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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面崩溃。
沈遇树是她儿时就爱上的人,她在他身后追逐了他八年。其实她知道,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在追逐,因为她每次转身时,她都能感觉到身后传来他深情的注视,沈遇树爱她,她知道。
而宋清波,她以为他会是她的救赎,但是她在他身边,哪怕是在他怀里,也感觉不到他的心。她真的能拥有她想要的生活吗?嫁给他,会不会是她人生的另一场浩劫?
她不知道,抉择,太难了。
第245章 她能找的人,只有他 满钻加更
厉家大宅的护宅河旁邊,叶念桐缓缓往梧桐院走去。刚才厉御行打电话来,说他要陪沈遇树去买醉。她叮嘱他少喝点酒,才挂了电话。
从马尔代夫回来,厉御行几乎天天在外面應酬,有时候她会等他回来,有时候太晚了,她就先睡了。这段时间,她回去叶宅,想要见到爷爷。但是警卫依然不让她进别墅。
她爬树翻牆。刚落地。不知道触碰到什么,别墅里警铃响起来,她分分钟被警卫逮住,押送出了叶宅。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葉家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她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葉念桐进不去,警卫告诉她,老爷子吩咐了。要是她再爬墙让他们逮住,不用跟她客气,直接报警告她私闯民宅。爷爷的绝情让她心寒,爷爷一定要这样对她吗?
叶念桐很难过,想跟厉御行說说心里的苦闷,但是每每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她就开不了口,不想拿这事去烦他。今晚他不回来吃饭,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让张妈做了冷面。
吃完饭后。她一个人闲在梧桐院里无聊,就出来到处走走消食。
正打算打道回府时,她又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色旗袍的白发女人,这女人在厉宅一直神出鬼没的,她大喝一声:“你是人是鬼?”
白发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祠堂方向跑去。这次距离太近,叶念桐拔腿追了上去,大有不追到她就誓不罢休的气势。白女女人跑得再快,也年事已高,在祠堂门前,叶念桐追上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一点也不害怕了。她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看着她,“你…你是人,不是鬼,对不对?”
她是有影子的,所以她敢肯定,她不是鬼,她是人。
白发女人站在祠堂外面,累得直喘气,她戒备地盯着叶念桐,长久没有与人交流,她失语了。
叶念桐看着她,她的脸很苍老,有着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她的手腕有一圈紫红色的印迹,像是手铐磨出来的痕迹。她越走越近,来到她面前。
她伸手想触碰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还没有挨到她的身体,就被她一巴掌拍过来,她长而尖利的指甲,顿时在她手背上挠出四条指甲印。
叶念桐吃疼缩回去,手背上四条指甲印已经血肉模糊,她疼得呼呼直吹气,“喂,你练过九阴白骨爪啊?好痛。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穿成这样,不冷吗?”
看这女人的年纪与满脸皱纹,应该有八十岁左右了吧,她为什么住在祠堂里?
白发女人不理她,用细长的指甲,将锁打开。叶念桐看着她迅速的动作,简直惊叹,原来她不仅练过九阴白骨爪,还练过开锁。难怪她几次来这里,锁都是开的。
眼见着她跑进祠堂里,她连忙追上去,完全忘记了厉老爷子说的,不准任何人靠近祠堂。这个白发女人穿着青色旗袍,看她的五官,她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名字,“你是苏婉苏奶奶,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岛帅私血。
前面奔跑的身影忽然停下来,白发女人转过身来,她满面狰狞,朝她跑来,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向她扑来。叶念桐看着她眼里的恨意,心里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她,眼见她的九阴白骨爪扫到她的面颊上,她连忙向后仰,躲过她致命的一击。
妈呀,差点毁容了,这个老女人太凶残了,她不是苏婉,否则不会听到苏婉的名字这么激动。在这世上,如此仇恨苏婉的人,只有……
“你是厉御行的奶奶?你还活着?”叶念桐失声惊呼,白发女人突然静止了,叶念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天哪,她发现了什么?厉奶奶没死?卖糕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啊?
她记得她以前听厉家珍说起过厉家奶奶的事,好像是苏婉死了,厉家奶奶就失踪了,后来再没有她的消息。听说不久后,祠堂就被厉爷爷封了,难道……
白发女人突然尖叫起来,飞快的往祠堂里跑去,她的声音凄厉,像夜枭在啼哭。叶念桐后背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想追过去,但是天色渐渐黑下来,她有点害怕,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她转身走也祠堂,心里震憾极了,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将一个女人关在祠堂里,终年不见天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厉爷爷做的,他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这样对待给他生了三个儿子的结发妻子?这一关,就是30多年啊?如果让厉御行他们知道,会天下大乱的。
叶念桐越想越恐怖,身上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如果是这样,厉爷爷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尚且如此狠毒,那么他说的话,她能相信吗?
叶念桐心里发虚,怎么看,厉爷爷也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她搞错了,一定是。叶念桐自我催眠。自从她嫁进厉家以后,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她害怕,她怕自己到最后,不知道该相信谁?
她脸色发白的走回梧桐院,张妈在院子里收衣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她连忙将衣服放在贵妃椅上,跑到她身边,扶着她,“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叶念桐摇了摇头,走到贵妃椅旁坐下,“张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妈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坐在那里怔怔的发呆,像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她说:“大少奶奶,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叶念桐倏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张妈,“张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妈被她盯得心惊,“大少奶奶,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这宅子里有脏东西,我怕你看到脏东西了。”
“张妈,你在厉宅工作多少年了?”叶念桐突然问道。
“三十几年了,我看着大少爷长大。”张妈认真回忆了一下,“大少奶奶,你问这个做啥?”
“我就问问,对了,你进厉宅时,厉家奶奶还在吗?”叶念桐看着她,张妈进厉宅三十几年,说不定知道当时发生的一些事。
“不在了,听说失踪了,老爷子派人去找,找了半年都没找到,后来有佣人误闯后山,才在后山找到了老夫人的遗骸。”张妈说道。
叶念桐听厉家珍说过,再听张妈说,也没有多疑。张妈见她不说话,又问:“大少奶奶,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陈年旧事了?”
“突然想起来,张妈,你进去吧,我在这里坐坐。”叶念桐收回目光,凝神沉思。她不傻,也跟韩沉学了那么久的犯罪心理学,基本推理还是会的。
那个白发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她的目光一点也不混浊,否则她不会在听到苏婉的名字时,突然就变得那么激动。她看过苏婉的照片,就算她苍老得厉害,至少也有一点像,但是她们完全不像。
所以这个女人一定是厉奶奶。
推测出她的身份,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让人费解了。看样子,她被照顾得很周到,至少不像那些被囚禁起来的人那样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有着被囚禁的镣铐痕迹,这就足以说明,将她囚禁的人,只想限制了她的自由,并没想饿死她。那么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叶念桐越想脑子里越乱,她捂着脑袋,理不出头绪来。如果白发女人是厉奶奶,厉家有没有人知道?厉老爷子将她囚禁了三十几年,为什么没人发现?
而厉奶奶,她会用指甲开锁,为什么只出现在她面前,而不出现在别人面前?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突然站起来,不行,她要去问问爷爷,祠堂里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关着她?
叶念桐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摇头,她不能去,如果真的是爷爷关的,她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对付她?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想到杀人灭口,她浑身激灵灵一颤,不敢去了。
这件事,她应该告诉御行,让御行想办法解决。叶念桐隐约觉得,这件事,有可能会带给厉家灭顶的灾难。她跌坐在躺椅上,不行,她不能告诉御行。
御行上次冲动的要砸祠堂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要知道那里面关的有可能是他的亲奶奶,那还得了?这天得被他折腾翻了吧?
那么,她应该找谁说这件事?她一直憋在心里,一定会憋出病来。半晌,她终于想起一个人,现在能够帮她的,也许只有他了。
她匆匆跑进客厅,问张妈:“张妈,我去三叔院子一趟,要是御行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叶念桐说完,转身跑出客厅,向厉政东的院子里跑去。上次,她撞见了三叔跟韩沉在一起,虽然三叔一直以不羁的画家样子掩饰,但是以她学习这么久的犯罪心理学的洞察力来看,他的身份肯定不是画家那么简单。
所以除了厉御行,她能找的人,只有他。
第246章 订婚也是婚
叶念桐来到厲政东的院子外面,她踌躇起来,一会儿见到三叔。她要怎么告诉他祠堂里那个女人,有可能是他母亲的事?而且这事是她推测出来的,没有真凭实据,也做不得准。
叶念桐在院子外面走来走去,终于下定决心往里面走去,剛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厉政东的声音,“桐桐,你来找我?”
叶念桐腳下一顿。转过身来,就看见厉政东从青石小路上缓缓走来,她笑着打招呼:“三叔。”
厲政东走到叶念桐身边,他俊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但是审视她的目光却透着一股凌厉,“找我有事?”
“嗯,是有那么一件小事。”叶念桐慎重道。
厉政东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让了一下,“进来说话吧。”
两人穿过庭院,走进客厅里。已經是三月中旬,天氣逐渐回暖。厉政东走进门厅,就将外套脱下来,顺手搭在沙发背上,亲自去给叶念桐泡茶。
叶念桐站在客厅里,略显局促,她打量着客厅里墙壁上挂着的画,几乎都是厉政东的杰作。看得出来,厉政东的绘画技巧与李木不相上下。
厉政东泡了茶出来,见她还站在客厅入口发呆,他说:“桐桐,过来坐。”
叶念桐走过去,说:“三叔,你的画好好看。”
“不过是闲来无事乱涂鸦。来,喝茶。”厉政东将一个玻璃茶杯放在她面前,隐约可见上面漂着几朵红玫瑰,叶念桐笑了,三叔人真细心,不过为什么四十了,还没有娶妻?
“谢谢三叔。”叶念桐捧起茶杯,玫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抿了一口,说:“三叔,是这样的,我朋友前几天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这几天一直思考,但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厉政东侧身坐着,一条腿盘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沙发背,笑吟吟的望着她,“你先说说看。”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大宅院里,一位正室夫人离奇失踪,后来被人在后山找到遗骸,大家都以为这位正室夫人死了,但是几十年后,这位正室夫人又出现在祠堂里,像是被人囚禁起来。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囚禁了她?”叶念桐边说,边观察厉政东的反应。
但是,厉政东的俊脸上看不到一丝震惊的神色,他很平静的望着她,就像真的是听了一个故事。叶念桐看不懂他,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太会掩饰?
“你朋友怎么确定,出现在的祠堂里的就一定是正室夫人?”厉政东一语中的。
叶念桐诧异地看着他,“因为她听到一个小妾的名字时,突然发疯了,然后听到她自己的名字,她就安静下来,所以我推测,这个女人一定是正室夫人。”
厉政东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念桐,直把她看得后背汗毛直竖,后悔来这里找他。就在她惶惶不安时,厉政东收回了目光,语气寡淡道:“桐桐,大宅门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每秘密,都有一个答案。以后,不要再靠近祠堂。”
叶念桐震惊得失手打翻了茶杯,她急忙站起来,也来不及去抖身上的水,她看着厉政东,“三叔,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过祠堂?”
“你从祠堂里出来时,我刚好经过。那个地方是厉宅的禁地,被爸爸知道你私闯祠堂,会把你赶出去的。”厉政东站起来,伸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擦身上的水,今天你跟我说过的事,不要再跟第三个人说起,懂吗?”
叶念桐没有接纸巾,她焦急道:“那你也知道祠堂里关着一个白发女人?那有可能是你母亲……”
“桐桐!”厉政东厉声打断她的话,“在这座大宅子里,你要谨记一件事,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告诉御行,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
叶念桐是被厉政东驱赶出去的,她还想再问他,他已经无情的关上院门。她站在门前,气得踹了两脚。她还觉得厉政东最可信最靠谱,结果他竟这么胆小怕事。
还说什么真的爱御行,就不要告诉御行,她要不是怕御行冲动,才不会来找他。
如果那里面关的人真的是厉奶奶,三叔的反应不会是这样的,难道是她错了?那人真是苏婉?要是苏婉的话,爷爷跟小叔不放弃针对厉家,便有了很好的解释,只有厉家垮了,他们才能将苏婉救出去。
叶念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瞪了一眼紧闭的院门,转身回梧桐院了。
接下来几天,叶念桐忙得没时间再去想这事,厉家珍马上要跟宋清波订婚了,这几天她指挥佣人装饰宅子,然后又布置厉家珍的院子,她忙得脚不沾地,偏偏那个当事人,却闲得蛋疼,每天都坐在海盗船上发呆。
叶念桐将手中的彩带交给佣人,她转身走到海盗船旁,爬上去,在厉家珍身边坐下,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捧着脸,她叹一声,她也跟着叹一声。
厉家珍无语的看着她,“你最近跟我大哥蜜里调油似的,你叹什么?”呆协节技。
“我叹有些人明天就要订婚了,还在这里摇摆不定啊。”叶念桐愁眉不展道,家珍脸上一定新嫁娘的喜悦都没有,之前她瞧着她对宋清波那么上心,还以为她喜欢上宋清波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我哪有摇摆不定,我这是婚前恐惧症。”厉家珍狡辩。
叶念桐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挥过去,“订婚算哪门子婚前恐惧症?”
“订婚也是婚。”厉家珍振振有词道。
“好吧,我败给你了。”叶念桐无语望天,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桐桐,我现在该怎么办?”厉家珍苦恼道,沈遇树前晚打来的电话,彻底扰乱了她的心,越逼近订婚时间,她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念桐说:“你等等啊。”
说完,她跳下海盗船,去拿了两张纸,在上面分别写下宋清波和沈遇树的名字,然后跑回海盗船,爬上去坐好,将纸递到厉家珍面前,她将纸揉成一团,说:“现在,你抓阄,抓到谁就选择谁。”
“别闹了。”厉家珍推开她的手,这哪里是抓阄就能选择的。
“我没闹,我很认真的。来吧,我们把决定权交给命运之手,如果你抓到宋清波,你就去向沈遇树告别,彻底了结你心里的念想,如果你抓到沈遇树,你就跟他私奔吧。”叶念桐将手里的纸团扔在地上,豪情万丈道:“快去抓。”
厉家珍坐着没动,她双手紧攥成拳,紧张得手心里满是汗。这两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如果沈遇树不扰乱她的心,兴许她会高高兴兴的去跟宋清波订婚。她觉得,跟宋清波在一起,才是她想要的安稳生活。
可是沈遇树,她对他还有感情,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叶念桐见她又发起呆来,她推了她一下,“珍珍,快去呀。”
厉家珍盯着地上的两团纸团,就像它们会咬人一样,她半天没动,叶念桐催促道:“别犹豫了,抓完了,你就知道你该怎么选择了。”
半晌,厉家珍起身,在纸团面前蹲下来,她颤抖着手,在两团纸团上来来回回了十几次,都下定不了决心抓起一个,叶念桐看着着急,恨不得帮她抓了。
“珍珍,我这心扑通扑通的跳,你快抓啊,闭上眼睛,心一横,抓一个就是了。”叶念桐紧张得半死,她会抓到谁呢,是嫁给宋清波,展开新的人生,还是选择沈遇树,与他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