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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才打开各地的贺礼,有许多古玩、字画、琴萧、笔砚、锦缎、刺绣,并各种宝石玉器珍珠等等,价值连城者无数。昭文帝让飞云随意挑选些,飞云却道:“这些东西,不知是怎样搜刮得来?若拿来用,一世也用不完,年年如此,我只觉太奢靡了。”
昭文帝道:“云儿,你说的甚是,明年以后都不要他们进贡这些了。不过……”昭文帝拿起一盒夜明珠,别有深意地看着飞云,笑道:“这我却留下有用。”那盒夜明珠个个都是鸡蛋大小,更难得的是颗颗均匀如一,光亮剔透。
飞云不知昭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昭文帝道:“我先陪你去沐浴,呆会就知道了。”令人将寿礼抬下去,他则去侍侯飞云沐浴。飞云本待说是你的生日,怎好还让你服侍?但见昭文帝轻车熟路,热情殷殷,也即作罢。
沐浴之后,昭文帝仍是抱飞云出来,脱了衣服,放到御榻上,拉好幔帐,自己却不上床,把蜡烛吹灭了,拿了数枚夜明珠出来放在帐外。那夜明珠在黑暗中闪着晶莹柔和的光芒,透过帷帐照着飞云,俊美的面容和优雅的曲线皆是朦朦胧胧,如在瑶池仙境。昭文帝便一动不动地看着……飞云本来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眼见皇帝正盯着自己看,刷地红了脸,忙拉过被子裹住身体。
昭文帝这才钻进帐来,也除去衣衫,拉开被子,抱住飞云,嘻嘻一笑: “云儿,我们以后……以后便用这夜明珠照明可好?”他和飞云亲热时,大都不曾点灯,虽然两人在漆黑夜里也能视物,行动无妨,但总觉少了点什么。见飞云不语,昭文帝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我今天过生日,我们不如玩点新鲜的……”说着便如变戏法一样摸出一本精致的绣像画册,递与飞云。
飞云翻开,就着夜明珠的光下一看,竟是一本春宫,详细绘着各种交合的姿势。飞云又羞又窘又有几分恼怒:“你……”未等下面的话出口,昭文帝已用自己的双唇紧紧将飞云的嘴堵住。吻了一阵,昭文帝放开他,仍是笑嘻嘻地轻轻说道:“云儿,你不愿看就算了,反正我已看过,我来教你,好不好?”
这春宫图本是藏于宫中隐秘处,是历代帝王成年前的必修功课。飞云虽不长住宫中,到底生于帝王之家,多少也有所耳闻,耐不住昭文帝软磨硬泡反复恳求,又想到是他生日,也终于同意和他一起试试。昭文帝先自己在上引导飞云,飞云开头虽有些不情愿,但在昭文帝耐心挑逗下也慢慢放开,他本是习武之人,身体柔韧性极好,轻巧地绞附在昭文帝身上,契合甚佳。后来,昭文帝又让飞云在上,翻云覆雨地嬉戏了大半夜,方筋疲力尽,尽兴而眠。但过了两三日,两人仍觉有些酸痛不适,自悔一时忘情放纵不提。
此后昭文帝仍是每日到飞云府上去陪他,但一日比一日去得更晚,飞云问起时昭文帝却闪烁其词,只说有些事情要办,飞云不好多问,暗自纳闷。
转眼到了腊月,初七这日,天都黑透了昭文帝仍未回来,飞云等得不耐,已自己先用过了晚膳,坐在炉火边拨那炭火玩,背对着门,突然一双手蒙住了他双眼,只听昭文帝道:“云儿,我给你带了件有趣的玩意,你猜猜是什么?”飞云哪里猜得出来?却听见一阵悦耳的歌声,挣开昭文帝的手一看,桌上正放着一个鸟架,架上站着一对五彩斑斓的鹦鹉。一只绿色,拖着长长的宝石蓝的尾巴,双翅有红色花纹,头顶一抹丹红,另一只体形略小,红黄相间,尾巴也是蓝色。这两只鸟儿自顾自地唱起歌来,竟是各地的山歌小调,或宛转,或悠扬。每支曲子唱两句便换一首,犹如对歌联唱一般。飞云不禁微笑。
唱过一阵,昭文帝拍了下手,那两只便停住了歌声。那只绿鹦鹉突然说起话来:“云儿,你长的真美。”飞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还没开口,却听那只小点的鹦鹉说:“少来花言巧语。”飞云的嘴巴张开合不上了。
那只大点的鹦鹉又道:“云儿,你今天想吃什么?”另一只马上答道:“腊八粥。”大鹦鹉用嘴理了理羽毛,歪着脑袋似乎沉思了一下,小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突然抬起头来说:“好云儿,说你喜欢我。”红色鹦鹉果然应声答道:“我喜欢你。”两只鹦鹉依偎在一起,绿鹦鹉用翅膀轻轻地抚着红鹦鹉的背,神态甚是亲昵。
那两只鹦鹉话说的很快,飞云开始并未听清楚,待明白过来,顿时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半天站不起来,好容易才忍住问昭文帝:“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两只宝贝?”
昭文帝笑而不答,那只红色鹦鹉忽道:“我叫云儿。”绿色鹦鹉接着说:“我叫康儿。”
飞云这下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伏在昭文帝身上,不住喘气。昭文帝宠溺地搂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飞云这样开怀大笑,心里更比吃了蜜还甜。原来,他想到飞云除了自己,在这里既无朋友亲人,日后也不会有子嗣,虽然有自己陪伴,但终究不能时时为他排解寂寞烦闷,何况他的心思极深,即是自己,有时也难捉摸。因此便亲自遴选训练了这两只鹦鹉,每日可以学话逗乐,以博飞云一笑。
昭文帝一边拿些吃的奖励这两只鹦鹉,一边笑道:“云儿,喜欢吗?它们很聪明的,我训练了两个月就会说这么多话了,你以后也可以教它们说别的。”甚是得意,又道:“你若不肯说喜欢我,我就让这只云儿天天说你喜欢我。”
飞云撇了撇嘴:“你想得倒美,你等着,我偏教它们骂你。”
昭文帝“啊!”地惨叫了一声,做出一付哭丧脸来,无辜地说:“不会吧?云儿,你总得给我一条生路,就你这一张嘴我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两只鹦鹉,可教我怎么活啊?”话刚说完,背上已挨了飞云重重的一记,昭文帝呲牙裂嘴地大叫一声“救命啊!”装着要闪避,却转身将飞云紧紧抱住,亲了亲他因喜悦而尤显得红润的双唇,又笑道:“云儿,明儿你过生日,我向你告个假行么?早朝我想停一次,我们好久不曾出去游玩,明天我们骑马出城打猎可好?”
飞云道:“大冬天的,打猎能打到什么?”
昭文帝听他的意思,已是默许了,忙道:“能打着什么就是什么,主要是想和你出去走走,我平时也没怎么陪你,你过生日再闷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飞云一想,自己现在果然是几乎足不出户,说到骑马打猎,也跃跃欲试,即点头应允。
第二天清早飞云又是被昭文帝摇醒的。“起来!起来!今天还要出城,不能再睡了!”昭文帝把半梦半醒的飞云拖起来,套上衣服。飞云看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有点不愿,差点倒头又睡,忽想起他说今天不上朝要出城打猎游玩,见昭文帝早已穿戴整齐,忙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穿衣洗漱。
走到外间,桌上已摆好了早膳,热腾腾的腊八粥香气四溢,旁边是一碗寿面,还有桂花糕、南瓜饼、翡翠蒸饺等数种小吃和几样小菜。虽说是飞云生日,早膳却比平日里简单,飞云倒不以为意。昭文帝笑道:“今儿我的云儿过生日,不用他们,我来侍侯你用膳。”飞云才发现果然没有下人服侍。
两人入座,飞云端起粥喝了一口,香甜糯滑。昭文帝却不用,只笑盈盈地看着他。待飞云喝完,又给他盛了一碗,道:“这腊八粥是用进贡的上等黑米、糯米、粳米、薏仁、百合、银耳、桂圆、莲米、红枣、花生、桃仁、红豆、绿豆等辅以香肠、咸肉,用冰糖文火慢炖两个时辰,就可好了。”昭文帝又一个劲地为他布菜,“云儿,过生日这长寿面不能不吃。”“云儿,尝尝这桂花糕。”“云儿,这冰糖冬瓜条怎么样?”飞云心中微有点奇怪,虽说皇帝向来热情,今天却热情地有点过头,近乎罗嗦。但一口还没吃完,昭文帝又堆在面前了。飞云只好专心对付,根本来不及说话。一样样尝去,虽然是点心小菜,比平时做的却更加精美可口。直到守着飞云喝下了三碗腊八粥,吃完了寿面,把桌上的点心也消灭了七七八八,昭文帝才自己拣了些东西吃,飞云却撑得连站都快站不起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要出去骑马打猎吗?吃的这么撑连马都上不了了。”飞云总算得空抱怨。
昭文帝嘿嘿一笑,看看餐桌,甚为高兴自己的“阴谋”得逞:“云儿,这早膳可是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样?我的手艺如何?你满意吗?不管满不满意,反正已经吃光了。”
飞云一楞,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不得会如此罗嗦,原来这顿饭是他亲手做的。几时他学会做饭的?刚才听他说这腊八粥要熬两个时辰,那他必是半夜就起来了。而这些粥菜点心,做的比御厨还要用心精致,又是花费了多少工夫练习?想起他教那只“云儿”回答“腊八粥”,他这段时间竟是在宫里训练鹦鹉,学习厨艺……饶是飞云素来伶牙利齿,这会也说不出话来……
昭文帝见飞云楞住不说话,以为他又生气了,认为自己不务正业,忙道:“云儿,我是想你过生日……”
飞云打断他道:“皓,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吃得太快,都没有好好地品味……”回味了一下,飞云竟觉这是生平从没有吃过的美味。
昭文帝笑道:“这有何难?你只要想吃,什么时候我都能做,这次时间不多,以后我还要去学几样新奇的。”
飞云以前因伤病之故,饮食上有许多不便,现虽然伤已好了,但昭文帝一直怀疚在心,总希望能亲手为他做点什么,略为弥补。飞云知他心意,心中感激却无语表达,只道:“人说‘君子远庖厨’,你一个皇帝,怎么能时常围着灶台转?”摇摇头,实在想象不出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昭文帝脸红了红,仍笑道:“只要你喜欢,我只是做给你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飞云暗想他说至少要送三件礼物,一件是鹦鹉,一件是这顿早膳,都是极费心血的,不知这第三件又是什么?正要问他,却听昭文帝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城吧!”飞云明白他是想让自己惊喜,就算问了也不会说,但即使他聪明过人,寻思了半阵也毫无线索。
骑马出门去,侍卫随从们早候在外面,两人不愿招摇,均是穿的便服,戴了帽子。晨雾已渐渐地散开,蛋青色的天空朦胧而又透明,朝阳正从东方升起,霞光万道。昭文帝笑道:“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我们就迎着日出走吧?”飞云应一声好,两人就策马往东边奔去,不多时已把一帮随从抛在后面。纵马跑了一会,昭文帝突然童心大发,对飞云道:“云儿,我们来赛马可好?”
飞云最为好强,自然不会示弱,即道:“好啊!不过这比赛可有什么彩头?”
昭文帝眼珠一转,勒住缰绳,对飞云道:“这彩头么?你附耳过来。”
飞云把头伸过去,昭文帝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飞云登时红了脸,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么成天就只想这些?”
昭文帝笑道:“怎么了?这彩头最好,机会均等,公平合理,愿赌服输。云儿,你要是怯了,我们也不须比赛,今天晚上我对你定会更温柔些。”
飞云听昭文帝言语越来越放肆,气得满脸通红,道:“好!你记着,到了晚上你不要后悔!”话音未落,马鞭一扬,跨下的白龙马已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昭文帝本是激他,要他应了这事,见飞云生气,心中暗笑,也即纵马赶上。一面跑一面叫道:“云儿,我们就以左前方的那座山为准,谁先跑到山脚,谁就赢了。”飞云不答话,只往前奔。
那座山叫做梓山,离城有百余里,约有数百丈高,也算是宁都以东的高山了。昭文帝想这是自己提议的赌赛,若是有意相让,倒让飞云小瞧了,不如专心比赛,回头再想法子哄他。两人的坐骑赤兔白龙都是神驹,脚力不相上下,路程过半,几乎仍是齐头并进,山脚却越来越近了。两匹马往左面一拐,离开大道,跑上通往山脚的小路。这条小路不甚平坦,还要穿过几片小树林,经过几座小山丘。飞云到底好久不曾骑马长途奔驰,骑艺略显生疏,加之早上被昭文帝喂得太饱,跑得快了,马背颠簸,腹中一阵阵不适,渐渐地落了下风,与昭文帝拉开了几丈的距离。
山脚下是一条小溪,虽是隆冬,仍有潺潺水流,昭文帝跑到溪边就停下来等飞云。飞云气呼呼地跳下马来。昭文帝上前去为他擦汗,笑道:“云儿,这可是你输了?”
飞云恨恨地道:“是你陷害我,我早说了,吃了那么多根本不能骑马。”
昭文帝见飞云也学会了耍赖,早就笑得要死,又不好表现出来,有心再逗一逗他,只道:“好,好,今儿是你生日,你若是不服气,待会我们再来比过,总要让你心服口服才对。”
“还比什么?”飞云问道。
昭文帝指了指面前的梓山,道:“这回我们比爬山,看谁先到山顶。”又道:“先歇歇,等你休息好了再上去。”说着拿出带的水来给飞云喝,又在溪边清理了一块地,铺上一块虎皮垫,拉飞云坐在上面。
飞云见昭文帝看着他直笑,气道:“不就赢了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
昭文帝道:“赢了别人没什么,赢了你,当然要得意。”他这句话明夸自己,暗赞飞云,飞云听了,虽不说话,仍甚是受用,脸色渐趋和缓。
昭文帝趁机得寸进尺:“我好容易赢了一回,不管下场比赛结果如何,你总该给我点奖励。”
“要什么奖励?”
昭文帝嘻嘻一笑,搂着他的腰,把脸伸到他面前,道:“亲我一下。你亲我的时候太少,我亲你的时候太多,这太不公平……”
飞云犹豫了一阵,看看四下无人,便飞快地在他左边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昭文帝又把另外半边脸转过去,“还有这边。”飞云又亲了下他的右脸。昭文帝仍不满足,又把嘴凑过去,样子就象是贪心不足的小孩讨要糖果。飞云在他双唇上轻点了一下,刚要离开,昭文帝那容他躲,一手扳过他的肩,火热的唇便深深地印了上去,舌头也已伸了进去,辗转吸吮。飞云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喘不过气来,挣了下挣不开,只得闭着眼任他索求。昭文帝见飞云不反对,借势往下一压,两人便滚到了地上,手上却不安分起来,解开他前胸的一颗纽扣,探了进去,隔着他的里衣揉捏挤压。他与飞云亲热,一直是在深宫密室内,此时在荒郊野外,更有一种偷情似的刺激。昭文帝渐觉下腹似有一团火焰被点燃,抱住飞云,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吻得越来越深入,但那火焰不但没熄灭,反而旺盛地燃烧起来……飞云躺在地上,软绵绵地似无力再动弹……昭文帝把他外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刚把手抚上他光滑如绸的肌肤,还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忽觉舌尖一痛,已被飞云狠狠地咬了一口!
飞云这下咬的不轻,昭文帝只觉舌头一阵剧痛,眼睛睁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嘴,想叫痛都叫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闷哼了几声。他讪讪地愣了一阵,知道飞云决不会让自己在这种场合得逞,只好自认倒霉,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把飞云拉起来,为他扣好扣子,整理衣服。待疼痛消去,昭文帝把舌头转了几转,仍觉有些麻木不灵,勉强道:“我……我说,云……云儿,这……这是舌头,不是木……木头!你,你……”
飞云听他说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昭文帝见飞云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道:“云儿,你咬我能不能轻点儿?要是咬断了我的舌头,以后怎么服侍你?”飞云红了脸。昭文帝伸了伸舌头,又道: “还笑呢?不来抚慰我一下?”飞云也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地吻上他,这次飞云虽很温柔配合,昭文帝却不敢再乱动,怕又惹火上身,只是抱着他亲吻,良久才把飞云放开,道:“你不是不舒服吗?我来给你按摩按摩。”昭文帝老老实实地为飞云活动筋骨,按摩腹部,过了一阵。飞云但觉浑身通泰,疲乏全消,一跃而起,笑道:“走吧!”两人把马放在山脚下,即开始爬山。
梓山与昭文帝当时去漠北所爬的禹龙雪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冬季山顶上也覆盖着积雪。这山下半部多为高大的树木,想来春夏之时应是郁郁葱葱,此时却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上半部多为不太高的松树和灌木,挂满了雪。昭文帝上过雪山,爬山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他盘算着是不是让飞云赢了这场,一直与飞云同步前进。两人轻功都甚佳,脚不点地,踏雪无痕,转眼山顶就已到了。
他和飞云几乎是同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