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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望“天”兴叹,仰望着那矫健的身姿了。报仇?呵呵,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想到这里,杜鹃自嘲地摇了摇头。
可容的想法却恰恰相反,澜心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个柔弱娇俏的人。利用绿梅将容家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肯定不是澜心想出来的,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至于那个人,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陆震东。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澜心能够被人利用一次,也会被人利用第二次,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时,他也要让澜心明白,这个世上最可靠的人是他,若是没有他陪在她身边话,她将会寸步难行,最后只能凄惨收场。
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睛红肿地盯着地上的小厮,语气阴骛地问道:“你看到紫衣出来后,她又去了哪里?”锦绣坊在徐州城里,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它背后的东家是谁。
因此,即使是有人对锦绣坊垂涎三尺,也不敢妄动,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说,紫衣即使来到徐州,也不应该到处走动的,除非,她的主子有其他的事情安排给她。
小厮垂下眼帘,不敢对上容那冰冷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说道:“去去了,去了周周记杂货铺。见见了周家大少爷。”
第三百二十八章毒计
“周文涛?”容眼神阴骛地盯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幽幽地说道:“你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奴才,奴才不敢靠得太近,担心被她身边的那个车夫发现。只是远远地看着。”小厮小心翼翼地看着容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话简洁明了,“紫衣姑娘进去后,半天没有出来。奴才假装从门口经过,看到紫衣姑娘正在给周家大少爷缝衣服。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哦?”容转过头,挑眉看着小厮。小厮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哼!”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意味不明地看着小厮,催促道,“你继续说。”
“是,少爷!”小厮点头应道,“奴才在周家杂货铺子的门口溜达了几趟后,见紫衣姑娘眼睛明亮,面带笑容的从铺子里走出来。奴才便悄悄地缀在后面,见她重新进了锦绣坊后。便返回了周记,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探查出来。”
“嗯,你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另外,锦绣坊那边还要你继续盯着。凡是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要及时过来禀报。”容冷眼看着小厮,沉声吩咐道。
“是,少爷,奴才知道了。多谢少爷的赏赐。”小厮赶紧磕头谢恩。听到头顶上容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小厮如释重负般在心里暗舒一口气,抬脚跑远了。
杜鹃眼神复杂地看着陷入沉思的容,她没有想到少爷真的想跟周家的那个大姑娘对上。这样也好,若是少爷赢了,也算是给自己的孩子以及那天在客栈所受的侮辱一个交代了。若是少爷输了,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不过,最好是让他们两败俱伤。杜鹃盯着容的背影,阴毒地想着。
容沉吟了一下后,对站在门口的长随吩咐道:“你去找个机灵点的小厮,最好是外人不熟悉的,让他跟着周文涛。记住,只是悄悄地跟着,把他这一天的行踪都告诉我。”长随领命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听小厮的意思,似乎去看周家大少爷是那个紫衣自己的主意。这样最好不过了。澜心,利用你身边的人给你制造麻烦,不知道你会如何应对?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最终出路,只能是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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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觉得除夕夜的那个暖厅里,用湖蓝色的帘子好,桌布也用湖蓝色的。若是觉得不够喜庆的话,可以再挂上几个大红灯笼。”冬秀笑呵呵地说道。
“挂灯笼?那要不要再弄几个灯谜出来呀?”青荷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诶?我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澜心端着茶盏,坐在主位上,笑呵呵地说道,“就弄几个灯谜,简单一些,主要是让几个孩子来猜的。若是猜中了,待初一拜年的时候,除了红包,我格外送他们一份礼物。”
“啊?姑娘您还当真了呀?!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的。”青荷笑呵呵地说道,她的眼睛转了转,继续追问道,“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呀?不如您说出来,奴婢帮着您一块儿弄。”澜心斜眼睨了她一眼,别想套我的话,才不上你的当呢!端起手边的茶盏,但笑不语。
柳妈妈和珍妈妈对视一眼,笑着说道:“行,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不如这些东西的准备就交给紫衣来办吧,她比较心细。”
柳妈妈的话音落了半天,紫衣也没有回话。众人疑惑地看向紫衣,只见她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眼前的账本,却紧锁着眉头。冬秀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该她说话了。
紫衣听到大家在讨论帘子和桌布用什么布料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大少爷周文涛那件棉衣的料子。那样的面料,在玉家,只是用来做桌子布的。随即又想到了,衣服破了个口子的时候,周文涛脸上的心疼。大少爷的生活应该是很窘迫的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地锁紧了眉头。
感觉到衣袖被人扯出了,紫衣诧异地看过去。见冬秀朝她眨着眼睛,她才回过神来,看到大家都微笑着看着自己,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澜心,见她只是低垂着头品茶,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走神了。才笑着说道:“刚才沉思了一下,觉得大家说的都好。不如就由姑娘来挑一个吧。”她故意放慢了语速,这样既显得深思熟虑,又让人听不出她内心的慌张。
青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口直心快地问道:“紫衣,你在说什么?合着我们”合着我们在这里说了半天,你都没听是吧?
“好了。”青荷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澜心轻声打断了,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与平时无异,“大家坐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了吧。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就抓紧去办吧。”
可是青荷疑惑地看着澜心,难道姑娘没有发现紫衣走神了吗?那她要不要提醒姑娘一声,紫衣这几天做事总是走神呢?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等私下里和紫衣聊聊好了,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紫衣微笑着和众人一起走出澜心的屋子,强打着精神和冬秀她们说着话。回到屋里,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后背无力的靠在门框上,轻轻地拍拍脸,自言自语道:“紫衣,你不能再走神了。否则,被姑娘发现了端倪,那就惨了。”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反驳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呀!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少爷,想起无意间触碰到他那冰冷的手。心里便会一颤,心疼大少爷的同时,又会感觉到一丝的甜意。”她用力地摇摇头,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澜心眯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低声说道:“去查一下,紫衣去徐州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百二十九章猜测
澜心对着空旷的屋子吩咐完后,屋子里仍然是静悄悄的,就像她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姑娘。”珍妈妈温声唤道,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澜心不停地按揉着眉心,关心地问道:“姑娘可是觉得头疼?”
“珍妈妈,你怎么过来了?”澜心抬起头,微笑着问道。珍妈妈指着桌子上的托盘,温声说道:“老奴回去后,见这银耳莲子红枣粥正好熬好了,老奴便给姑娘端一碗过来。”
澜心笑着说道:“辛苦妈妈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喝,先放到那里吧。”
珍妈妈去而复返本来就不是特意过来送粥的,见澜心不想喝,她也没有勉强,关切地问道:“老奴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姑娘正在按头,可是觉得头疼了?”
澜心眼神明亮地看着珍妈妈,微笑着摇头说道:“倒也不算是疼,只是觉得头有些沉而已。”
“这眼下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姑娘肯定是累到了。”珍妈妈说道,“老奴倒是学过一些推拿手法的,不如您到床上躺一会儿,老奴替姑娘按按头。”澜心刚要开口拒绝,珍妈妈不赞同地说道,“姑娘就别推辞了,什么也没有姑娘的身体重要,不是吗?再者说了,若是姑娘病倒了,整个府里可就没有了支柱。”言外之意,这全府上下可就指望着您了。为了府里这些人,您也要保重身体的。
珍妈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澜心也不好再开口拒绝。从善如流地起身向床边走去,脱掉外衣,躺在了床上。珍妈妈拿起旁边的锦被替她盖上。坐在床边的锦杌上,抬手替她按揉着。
“哦。”澜心闭着眼睛,舒服地喟叹道,“真是舒服!妈妈的力度适中,穴位找的精准,被您这么一按,脑子里仿佛注入了一股清泉,顿时清醒了许多。”
“呵呵,姑娘不嫌弃就好。”珍妈妈抿着嘴笑着说道,看着澜心紧锁着的眉头,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老奴这个手艺呀,还是年轻的时候学的。那个时候啊,老奴刚进宫,也没有经历过事儿,整个人特别纯粹。总认为天是蓝的,水是清的,月是圆的,花儿是绽放的。总之,一切都是美好的。
时间长了,才知道,万事万物都是在变得。天会突然变阴,甚至会刮起狂风,下起暴雨,给人们带来灾害。月亮也是会有盈有亏。每当看到花儿凋谢了,老奴会感到惋惜,站在那里伤心好久好久。可是转念想想,明年春天的时候,花儿还会再开的。
虽然不是眼前的花重新开放,可只要你睁开眼睛,就会发现,御花园里有成片的鲜花等着你去欣赏。如果你总是揪着冬天的枯枝不放,你便会失去了下一个春天里的美好。”
珍妈妈虽然说地含蓄,但是澜心还是听明白了。这是在变相地告诉她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如果这份情分不值得你捧在手里珍惜的话,那你便放手好了,没有必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难过的。
唉!澜心在心里叹息,自己还是太稚嫩了,不够坚强。也不过是偶尔失神而已,怎么就草木皆兵起来了呢?不过,似乎从那天的异常烦躁开始,这几天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她有种预感,最近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妈妈觉得所为何事呢?”虽然她问的笼统,但是主仆之间相处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唉!珍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声说道:“这世间最难了的便是一个‘情’字。”
是呀,紫衣无论是发呆还是愣怔间,嘴角出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甜蜜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显然是动情了的表现。江州到徐州来回也不过是五六天的时间,短短的几天,依照紫衣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对一个认识仅仅几天的人动情的。
也不会是那个小春,紫衣有紫衣的骄傲,她不会看上一个样样都不如她的人。那就是很早认识的人,而且身份也不会太低。在徐州里,她接触的比较多的男子也就那么几个难道是容?这个想法一出现,澜心的心里顿时就不淡定了。
她觉得容就是故意过来恶心她的。要不然,世上的姑娘千千万万,他为何偏偏就缠上紫衣的呢?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不会是容。自己和容之间的恩怨,紫衣可是一清二楚的,她怎么能犯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难道她不想要了她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冰凉。
可是如果不是容的话,那么那个人又是谁呢?澜心心事重重地想着,她始终不愿意相信,紫衣会为了一个外人,放弃她们之间多年的情谊。她重新把在徐州时,所接触的人,尤其是男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闪现出三个字“周、文、涛”。
难道是他不成?他那个人虽然眼睛活泛一些,可还是有些正义感的。他怎么会和紫衣纠缠不清呢?还有,他和紫衣到底是怎么遇到的呢?澜心觉得脑子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压得她没有力气再去想了。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珍妈妈听着澜心越来越匀称的呼吸声,抿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轻轻地抚平澜心那紧锁的眉头,唉,这个傻丫头,难道不知道这个世间“情”是最锋锐、最能伤人于无形的剑吗?可是看着澜心这样重情,她的心里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若是跟了一个淡漠冷情的主子,自己的晚年岂不是会很凄凉吗?
抬眼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柳妈妈。珍妈妈替澜心放下床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柳妈妈压低声音问道:“睡了?”
“嗯,只是睡得不安稳。”珍妈妈轻声回答道。
第三百三十章隔阂
“唉,也是,她和紫衣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可谓是患难与共,若是那个孩子姑娘该多么伤心呀?”柳妈妈满眼担忧地盯着那葱绿色的床帐,低声叹息道。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们现在担忧这些,是不是有些远了?”见柳妈妈挑眉看过来,珍妈妈笑着说道,“我知道妹妹这是关心则乱。可是紫衣也只是偶尔走神而已,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如果我们提前把态度摆出来了,会影响姑娘的决断,也会让姑娘为难的。你说呢?”柳妈妈呆呆地看着珍妈妈,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珍妈妈上前拉住她的手,笑着安慰道:“玉柳妹妹不要着急,具体该怎么做,我们就等着姑娘的吩咐便好了。而我们现在要做得就是不动声色。”见柳妈妈紧皱着眉头,仍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珍妈妈解释道,“就是有什么发现可以跟姑娘禀报,而出了这个门,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听珍姐姐的。”柳妈妈木木地点点头,虽然她还是不理解珍妈妈这样安排的原因,可是却选择相信她说的话。珍妈妈笑着拍拍柳妈妈的手,她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自然想的会比别人多一些。玉家现在可以说是在江州已经崭露头角了,盯上玉家的人肯定会不少。
若是紫衣真的遇到了她的那段缘分还好,怕得就是有人要通过她来对玉家下手。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必须沉住气,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就在珍妈妈和柳妈妈在澜心的屋里交换着意见的时候。青荷迈步向紫衣的房间走去,刚走几步,看着不期而遇的冬秀。两人相视一笑,挽着胳膊一起向前走去。
紫衣拉开门,看着门口联袂而来的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了然,淡笑着将两人让到了屋里。看到紫衣眼睛里的躲闪,青荷和冬秀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紫衣将二人让到了屋里,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两碟点心并一小罐茶,笑着说道:“点心是今天早晨厨房里送来的,这茶可是姑娘前些日子赏的上好的铁观音,我一直都没有舍得喝,今天正好你们过来了,一起尝尝。”
“那感情好,我们三人可是好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喝茶了。今天就一起来尝尝紫衣亲手泡制的铁观音。”冬秀笑盈盈地说道。
紫衣抿着嘴笑着,提起炉子赏的水壶,向放了茶叶的茶壶里注水泡茶。她嘴角含笑,目光流转,动作轻盈,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美不胜收。
冬秀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紫衣,表情夸张地说道:“紫衣,你这一连串儿的动作下来,真是太美了!简直就像那墙上的画里的仙女下凡一般。”
“去,去,去,竟然开始打趣起来我了!”紫衣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嗔怪地说道,“赶紧吃块点心吧,堵住你的嘴!”说着,抬手递了一块榛子酥到冬秀的手里。又拿了一块儿红豆糕递给青荷,笑着说道,“来,青荷,别客气。”
“好啊,我才不会和你客气的。”青荷接过点心,笑着说道。咬了一小口红豆糕,嘴里一阵苦涩,心也不由得沉了沉。她没有错过冬秀夸赞紫衣漂亮的时候,紫衣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亮光,及嘴角的那抹得意。也没有错过紫衣递红豆糕过来时,眼睛里的那淡淡的疏离。
虽然紫衣很快掩饰过去了,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紫衣对她便有了芥蒂,无论怎么努力,也回不到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了。想到这些,青荷觉得心里一阵无力,就连平时爱吃的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青荷默默地吃着手里的红豆糕,抬头看着正微笑着和冬秀说话的紫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紫衣的笑容不似先前那般纯粹了。像是蒙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咽下嘴里的红豆糕,青荷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紫衣,还没有问你呢,这次去徐州还算顺利吗?”
紫衣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地在青荷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即又恢复了自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