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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说道,“姑娘,要不让春芽晚上跟奴婢挤一挤吧?奴婢的床可以躺下两个人的。再者,我们两个人也可以一起说说话,不是?姑娘,奴婢和春芽可是很久都没有见了,您”
澜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意思简单明了:快去!青荷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了她家姑娘一眼,点头说道:“是,姑娘,奴婢这就去。”
青荷一步一步地向门口挪去,耳朵支愣着,生怕她家姑娘突然改变主意了,她没有听到。只可惜,一直挪到帘子前,她家姑娘也没有改变主意。青荷偷偷地撇撇嘴,只好挑开帘子,脚步麻利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顺着衣领灌进脖子里,青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伸手紧了紧衣领,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呢?紫衣她在徐州到底做了什么呢?姑娘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带着一连串的疑问,青荷抬步走出了澜院。
屋子里面,春芽低着头,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茶水,假装没有看到她青荷姐姐那一脸的不情愿。待她青荷姐姐挑帘出去后,她才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看着她家姑娘。
澜心抿了几口茶,垂下眼帘,挡住了眼睛里的那一抹复杂。再次撩开眼皮时,眼神平静地看着春芽,笑着问道:“杨妈妈的身子可好些了?”
春芽马上正襟危坐起来,认真地说道:“妈妈这次的风寒看起来十分凶险,可是一幅药下去后,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咳个不停。不过,幸好有姑娘的枇杷膏。姑娘一下子送过去了两瓶,妈妈用了不到半瓶就好利索了。这不,身子好了,便想起了给姑娘做的衣服。紧赶慢赶地做了出来,马上就差奴婢送过来了。”
澜心嘴角含笑地听春芽讲完,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无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笑着说道:“那样我就放心了。回去告诉杨妈妈,枇杷膏府里还有的,也不用省着,该用就用。用完了,捎信派人过来取便是了。”
“是,奴婢记下了,回去后,会告诉杨妈妈的。”春芽笑呵呵地说道,“杨妈妈说,姑娘的药真是药到病除。这次风寒来势凶猛,很多人都中招儿了。就是周记杂货铺的大少爷,他的咳嗽也是这几天才好的。
眼下正值年底,紫衣姐姐肯定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杨妈妈见紫衣姐姐神色焦急,便赶着时间,将账本整理好,慌乱中有些地方,可能会有些模糊,还希望姑娘勿怪!”
春芽说完后,心里有些打鼓,也不知道姑娘到底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其实,她也不明白,杨妈妈让她这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跟了杨妈妈这么长时间,以她对杨妈妈的了解。杨妈妈绝对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让她过来说这些话的。
澜心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意味不明地看着春芽,问道:“这些都是杨妈妈教你说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橘子
“啊?哦,是的姑娘。”春芽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垂着头,恭敬地回答道。姑娘的语气和态度明明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可她也说不出原因,就是觉得心里发紧。
澜心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似乎没有察觉到春芽的紧张,沉声问道:“杨妈妈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没有了。”春芽用力吞了口唾沫,低声说道,“妈妈只交待奴婢将衣服给姑娘送过来。等姑娘留奴婢说话的时候,把这些话说给姑娘听。其实,奴婢也不明白杨妈妈的用意的。”不是她推脱,她是真的不懂杨妈妈到底什么意思呀!明明账本已经整理好了,她偏偏要留紫衣姐姐在徐州呆一个下午。姑娘的衣服早就做好了,她不肯让紫衣姐姐带回来,非得让她亲自跑一趟。
澜心抬头看着春芽哆哆嗦嗦的样子,抿着嘴笑了,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无论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懂,这个时候表明态度,自己还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家姑娘又不吃人,赶紧坐吧。”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你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想必也是累了。你青荷姐姐那边应该已经收拾妥当了,我让人带你过去。”
说着,扬声喊了一个小丫头过来,让她带着春芽下去休息。春芽道谢后,跟着小丫头向外走去。这一坐一站间,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了。直到走到了门口,她才敢大口地喘着气。同时,也明白过来她家姑娘到底那里不一样了。就是气势!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春芽出去后,澜心面沉似水地走到窗前,随手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澜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微眯着眼睛,倔强地没有将窗户关上。眼角的余光瞥见桌子上,春芽带过来的包袱。心里有些复杂。
杨妈妈是借着送衣服的机会,让春芽过来告诉自己,紫衣只给了她两瓶枇杷膏,而另一瓶送给了周家的大少爷周文涛了。她一时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紫衣擅作主张。所以,她说得比较含蓄。
另外,杨妈妈又担心她派人跟踪紫衣的事情被自己责怪。解释说,看到紫衣的神色有些慌乱,所以才派人跟过去的。如果做错了,还请自己不要责怪。
唉!澜心忍不住叹了口气,杨妈妈为人精明,又常年行走于各个府邸之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紫衣的那点小伎俩,在杨妈妈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杨妈妈担心自己被蒙在鼓里,特地让春芽过来给自己报信。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自己怎么会去怪罪呢?
青荷刚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着自家姑娘站在窗前,不赞同地说道:“姑娘,您怎么开窗了?这一冷一热的,您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啊?眼下可是要到年节了。”说着,就将澜心拉回椅子上坐好,自己将窗户重新关好。
“春芽那边都收拾妥当了?”澜心轻声问道。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嗯,都收拾妥当了。”青荷重新将窗户关好,并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漏风的地方才转身走过来,“其实,也就是把屋子里的炉子提前生上就好了。被褥都是齐全的。”说话间,她小心地窥视着她家姑娘的神色。虽然与平日里无异,但还是可以发现,那眉宇间,有一抹淡淡的忧愁。
“等春芽收拾妥当后,你们就早些过去吧。席面具体摆在哪里,让冬秀来拿主意吧。”澜心淡淡地说道。随手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了青荷的手里,自己则拿出旁边的湿帕子擦拭着手指。
青荷眼神为难地看着手中的橘子,这青橘可是姑娘平时用来做熏香用的。光看着那青绿是的橘皮,就不难猜到这橘子的味道如何了。她眼睛转了转,鼓足勇气,看向她家姑娘。看着她家姑娘那淡淡地眼神扫过来,她很没志气地垂下头,盯着手里的橘子看。
想了想,又把目光移到了她家姑娘的脸上,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垂下了头。姑娘的表情虽与平常无异,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冰冷的气势,冻得她张不开嘴。
“怎么,担心你家姑娘我在你的橘子上下毒?”澜心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啦!”青荷的心中一凛,慌忙地解释道。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有难看的笑容,同时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掰开两个橘瓣放到了嘴里。嗯!她的眉头瞬间皱到一起去了。天呐,这橘子也太酸了,简直就能酸掉牙。可是对上她家姑娘那平淡无波的眼神,也不敢吐出来,只能咬着牙三下两下地吞到肚子里去。
怯怯地看了澜心一眼,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才冲淡了嘴里的酸涩。但还是觉得舌头有些发麻、发涩。
澜心拿起一个橘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便放下了,随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个。淡淡地说道:“对于吃到嘴里的东西,要么吐出来,以后再也不吃了。不过,当初的那股味道,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淡。可是那种记忆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要么咬着牙咽下去,所有的苦果一力承担。”澜心转头看着青荷那似懂非懂的样子,微笑着摇摇头,语气轻柔地说道,“没有第三种选择!”
青荷的心里一凛,呆呆地看着她家姑娘那笑盈盈的脸。知道姑娘是借着橘子的事情来敲打自己的。现在紫衣已经犯错了没错,而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坦白,以后不再犯了,虽然姑娘心里会不喜,但也不会重罚的。要么一条道儿走到黑,至于以后的结果,也只有她自己来承担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点醒
而现在,与其说紫衣选择了第二条路,不如说她现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连姑娘将她调开,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大概还觉得她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吧?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青荷也明白,她家姑娘跟她说这些,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告诉自己:不要乱伸手!否则,她不会手软的!虽然没有从她家姑娘的眼中看出狠戾之色,但她知道,她家姑娘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其实,青荷也不是就想着替紫衣求情、开脱。她只是觉得,姑娘是个重情义的人,对待身边的人都非常仁善。而紫衣跟在姑娘身边这么多年,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这份情谊自然是不能说舍弃便舍弃的。所以,她就想着,弄清楚真相,让紫衣主动跟姑娘认个错。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大家也不至于弄得那么僵,姑娘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可是看着姑娘现在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多说。而紫衣那里呢?更是像个闷葫芦般,只字不提。今天在她的屋子里,几次都被她岔开了话题。就在刚才,她过去拿钥匙的时候,故意试探说春芽过来了,正在和姑娘聊天呢。紫衣的眉宇间只是闪过一丝失望,并没有慌乱之色。
想到这些,青荷的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惜违背姑娘的命令,背弃这么多年的情谊呢?青荷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现在姑娘摆明态度,不让她参合这件事情,那她就不再好奇。免得自己毛手毛脚地打乱了姑娘的计划。
她对着正在挑拣橘子的澜心,讨好地笑着说道:“嘿嘿,姑娘,奴婢以前还蛮好奇这青橘子的味道呢!今天尝过了才知道,这简直能够酸掉牙。奴婢以后再也不会好奇了。”
澜心见青荷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看了一眼挑帘进来的红袖,催促道:“行了,眼看着这天都要黑了,春芽那边也收拾地差不多了,你赶紧过去吧。”
“是,姑娘。”青荷没有多说,笑着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翌日,春芽一大早就过来了。澜心看着神采奕奕的春芽,也没有多留。让人给她准备了火盆和手炉,并把账本交给她,让她捎回去,“你回去跟杨妈妈说,就说我对今年的账册非常满意。徐州那边有她坐镇,我这里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杨妈妈,她这次做得非常好。
“是,姑娘,奴婢记住了。”春芽恭敬地说道。
“行了,你路上要多加小心!”澜心笑着叮嘱道。
春芽走后,澜心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整理最近的账目,刚坐下不久,红袖挑帘进来禀报道:“姑娘,陆震东陆公子过来了。”
“哦?他怎么过来了?”澜心挑眉讶异地问道,年礼什么的也都送过来了,他怎么还跑过来了呢?嘴上虽然疑惑,脚下却丝毫没有迟疑,穿上鞋子,披上大氅疾步向暖厅走去。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眼看着要到暖厅就在眼前了,澜心的心不由得猛地跳了一下。
她站在帘子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颗慌乱的心抚平了,才挑帘进去。陆震东眼神明亮地看着眼前的人,披着一见粉紫色的大氅,领口处镶着白色的风毛。也许是走得急了,气息还没有完全调匀,整张脸红扑扑的,一上眼睛如琉璃一般,波光潋滟。
陆震东不由得胸口一颤,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眼睛也更加明亮了。让他移不开眼睛。
澜心也不由得打量着眼前的人,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人似乎瘦了许多。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衬得整个人身姿更加挺拔,玉冠束发,眼睛明亮。尽管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但是眼睛里的红血丝以及眼下的暗影,还是掩饰不住他的风尘仆仆。
澜心微蹙着眉头,脱口问道:“你这是刚赶回来?”心里也跟着一沉,刚回来,便来这里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心里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你这急匆匆地赶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替澜心脱掉大氅的红袖,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讶异地挑挑眉,她家姑娘什么时候这样沉不住气了?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吧?!想到这里,她偷偷地打量了陆震东几眼。
陆震东听到澜心的话,心里十分复杂,一方面懊恼自己太匆忙了,以至于露出了破绽,让澜心跟着着急。另一方面,听到澜心那急切中隐隐透出的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暖的。嘴角也不由地翘了起来,眼里的笑意更是要溢出来了,笑着说道:“我刚从湖州查账回来。”
待两人坐下后,红袖重新沏了茶,眼睛转了转,便躲到了屏风后面的碧纱橱里,这样既不会妨碍姑娘和陆公子说话,又能听到姑娘的传唤。她坐到凳子上后,从荷包里掏出那条未打完的络子,一边继续打着络子,一边支愣着耳朵,等着她家姑娘的传唤。
“这样匆忙地赶过来,可是有事?”澜心笑着问道。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陆震东拿过旁边的包裹,修长的手指一边麻利地解开外面的包装纸,一边笑着说道:“六丫昨天差人送了两包食味斋的点心过来。我想着,你喜欢吃那里的栗子糕以及豌豆黄,所以特地送了过来。”说话间,牛皮纸已经被打开了,她推到了澜心的手边,笑着说道,“尝尝看。”
澜心端茶的手一顿,看着眼前熟悉的点心,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一时间,一些往事涌上了心头,责怪地瞪了陆震一眼,你就是急匆匆地赶过来给我添堵的吧?!咦?电石火花中,澜心突然想到了,徐州?她沉着脸,眼睛微眯地看着陆震东,你到底什么意思?
第三百三十九章告别
澜心放下手里的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里有些愠怒,虽然觉得在心里非常信任陆震东,但是她也不喜欢他过多的干涉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徐州的事情也算是家丑了。可是对上他那满眼的红血丝,过分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淡淡地问道:“你风尘仆仆的过来,不会只是为了送点心吧?”
陆震东看着澜心那戒备和反感的眼神,虽然来之前已经想过她的反应,可是真正看到了,心里和嘴里还是觉得发苦。但是又看着她不忍心说出伤人的话,心里还是一暖。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声音醇厚地说道:“湖州的产业是我我祖父打拼出来的,京城那边是我爹呕心沥血打拼的结果。如今,虽然他们都不在了,我作为陆家唯一的一点血脉,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
澜心看着陆震东眼睛里的惆怅,以及声音里那掩饰不住的伤感,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她能个想象的出,当初一个满怀希望下船的人,迎接他的却是家人离世的噩耗。曾经温暖的家,却是一片缟素。
这其中的苦楚她倒是可以理解的。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却不料,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一盆凉水毫无征兆地把自己浇了一个透心凉,还差点丢掉了性命。
可是,就算是自己和他同病相怜,他也没有理由、没有资格来干预她的事情。澜心不明白陆震东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但是如果他今天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陆震东敏锐地察觉澜心的情绪有所缓和,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够她过得更好,如果反倒让她误会自己有什么企图,那就不美了。
陆震东继续说道:“当初,我进京提出分家的时候,故意以京城为饵,让他们彻底地将湖州让出来。一来是想收回祖父留下的产业,二来也是要断了他们的后路。”陆震东安排着人买走了那里所有的产业,即使他们有一天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了,后悔了,想回湖州去,日子也不会如先前那般滋润了。没有了先前的那些产业,他们只能重新回到村子里,过着土里刨食的生活。
“现在,湖州那边都已经处理妥当了。接下来,该轮到京城那边了。京城的容家,虽然容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