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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炷香的功夫,两千多僮仆在死伤两百多人之后,老老实实的在辕门外列队完毕。
刘闯随即下令,袁军军卒可以入营休息、吃饭。
两百多人倒在血泊中,不时传来一声声呻吟,传入那些僮仆的耳中,只觉心惊肉跳。
刘闯在周仓的陪伴下,来到军前。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之后。示意华彦把花名册递上来。
他转手把名册交给陈矫。“季弼,开始清点人数。”
“那些方才战死之人……”
“一律以谋逆论处,枭首示众。”
“那伤者……”
“既然反抗,便是敌人。”
刘闯冷冷道:“既然是敌人,我就不会心慈手软。”
“喏!”
陈矫立刻明白了刘闯的意思,拱手领命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列队在这里站好,什么时候太阳下山。什么时候可以入营休息。
列队之时,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依律斩首示众。也许你们会有人不服气……呵呵,那就忍着。我要你们都记住,当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军中锐士。不过,现在……你们是一堆垃圾和废物。想要成为真正锐士,就先弄明白,这军中的规矩。彭安将军!”
“末将在。”
“找一些嗓门大,知晓军中七律五十四斩的人。给我在这里一遍一遍大声诵读,什么时候太阳下山。什么时候算是结束。我要他们从进入这辕门开始,就知道在这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喏!”
华彦上前几步,拦住刘闯。
“刘公子,你这样就不怕他们营啸吗?”
“营啸?”刘闯突然露出笑容,“你是说他们,还是刚才进入营中休息的人?”
华彦一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在这两拨人马进入辕门之前,便已经成水火之势,想要营啸,势必困难。
他看了刘闯一眼,突然道:“我到想要看看,刘公子究竟用什么手段,让他们成为百战雄狮。”
“再过两日,自然知晓。”
刘闯笑了笑,便转身大步走进军营。
华彦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些站在阳光下,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僮仆,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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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天的时间悄然流逝。
第二天,刘闯依旧命人在营中列队,继续操练。
与第一天相比,这些个军卒似乎老实许多,包括那些个僮仆,也都收起骄横之心,在营中小心翼翼。
第三天,依旧是在练兵……
一连三天,刘闯按兵不动,却让辛评等人越发焦虑。
昌国不断送来战报,言于陵局势,岌岌可危;而袁谭在济水河畔被田楷死死挡住,无法前进半步,更脱不得身。韩晃急了眼,一连几次催促辛评,甚至威胁要回转邺城,向袁绍报告他见死不救。
辛评,也很焦急。
第四天,他终于忍耐不住,带着华彦韩晃来到军营外。
“刘公子何在?”
彭安看着辛评,面露苦笑之色。
“军师,刘公子在前日夜间,便率他的飞熊卫以及八百兵马离开临淄。
他命我今日起兵,前往昌国与那一千兵马汇合,而后兵发般阳。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吩咐,只说我必须在后日天黑之前,抵达般阳城外,否则就依照贻误战机论处,格杀勿论。”
辛评闻听,顿时糊涂了。
莫说辛评糊涂了,就连韩晃和华彦,都感到茫然不解。
八百兵卒,又有何用处?
“那刘孟彦,莫不是跑了吧。”
辛评怒道:“他若走,只管带他部曲离开便是,又何必只带八百人离开?”
“那他带八百人作甚?”
是啊,八百人,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刘闯想凭借这八百人,夺回般阳城吗?
辛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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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年,八月末。
泰山贼郭祖,东莱人王营突然集中数万贼人,趁袁谭兵伐田楷之时夺取般阳,随后与田楷合兵一处,伏击袁尚。将袁尚困在于陵。昼夜攻城。
这泰山贼从何而来?
无人知晓。
不过。这些贼人占居般阳之后,郭祖率部围攻于陵,留东莱人王营在般阳坐镇。
这般阳县城,也就是后世淄博市淄川区所在。
自西汉年间设置,已有四百年历史。
县城面积不大,人口也不算太多。但是,这小小的县城,却是齐郡入泰山郡的必经之路。
王营坐在府衙中。悠然自得饮酒。
衙堂上,数名歌姬正翩翩起舞,姿容甚美。
想想,老天待他也算不错。几个月前,他从东莱逃至泰山郡,投到吕虔手下。
因为他对东莱和北海的情况还算了解,故而泰山郡太守吕虔,对他也格外看重,授骑督之职。
本来,他以为自己想要崛起还要等些时候。却不想突然得到吕虔命令,让他和另一位骑督郭祖。假冒泰山贼,协助田楷抵御袁谭。没错,这支所谓的泰山贼,实际上就是吕虔所差。
不过郭祖早年间,的确是做过泰山贼。
后来他归降吕虔,便在吕虔手下做了一名骑督,知者甚少。
王营、郭祖,几乎无人知道。
让他二人假冒泰山贼,出兵协助田楷,怎么看都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曹操不可能正面对抗袁绍。但是田楷的存在,有助于曹操抵御袁谭,为他争取平靖四周敌人的时间。所以,哪怕曹操明知不能得罪袁绍,还是命吕虔出兵相助。
吕虔曾深受泰山贼之困扰,而今得曹操所命,也知道这里面的机巧。
于是在三思之后,他决定让王营和郭祖二人假冒泰山贼……反正若袁绍追究,曹操绝不会承认。
总体而言,这次出兵还算顺利。
伴随着袁尚被困,济南国局势一下子发生巨大变化。
袁谭在北路虽长驱直入,却遭遇到田楷坚决抵抗。只要能拿下袁尚,到时候田楷就有资本,与袁绍谈判。所以,田楷也非常着急,一而再,再而三催促郭祖,要尽快攻破于陵县城。
不过,这些事情,却与王营无关。
王营甚至,临淄兵马不足。
昌国不过千余人而已,根本不足矣攻城。
般阳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却极为坚固。凭他手中八千泰山贼,若对方没有数万兵力,根本无法攻破。但是,王营依旧派出斥候,打探临淄的消息。从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临淄的确是兵力不足。不过,有一个消息还是引起他注意,那就是辛评请来刘闯,整备兵马,准备出兵救援袁尚。
刘闯?
王营听到这名字,不禁有些头疼。
他没有和刘闯正面交锋过,但是却和太史慈有过一次交手……那一次,王营是惨败而走。
若是刘闯领兵,只怕有些麻烦。
于是王营命斥候继续打探消息,却得到刘闯在临淄城外练兵,似乎并没有任何动作。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刘闯就算是再厉害,他手中无兵无将,恐怕也难以成事。
王营顿时放下心来,整日在府中饮酒作乐。
就在他醉意朦胧之际,忽见从衙堂外走进来一个青年武将。
看年纪,这青年大约在二十四五岁,生的齿白唇红,相貌颇为俊美。他走进衙堂,问到衙堂里那股刺鼻的酒味,不由得眉头一蹙。看见那些歌姬,更是露出不快之色。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大声道:“夏侯兰拜见骑督。”
声音很响亮,令丝竹声不由得一滞。
王营一脸不豫之色,摆手示意歌舞停下,而后眉头紧蹙道:“衡若,有何事情?”
“启禀骑督,方得斥候回报,临淄兵马已经开拔。”
王营闻听,激灵灵一个寒蝉,顿时酒醒。
他睁大眼睛,看着夏侯兰,“他们何时开拔?”
“今日晌午。”
“如此说来,他们最迟明日正午就会抵达昌国,而后才会前来般阳?”
夏侯兰想了想,“若按行程,当是如此。”
“那可知道,究竟有多少兵马?”
“约数千人。”
王营一听这话,便露出释然之色,“数千兵马,当得甚事?便来了,也休想攻破这般阳城。”
“骑督,那临淄援兵前来般阳,必急于驰援于陵。
骑督何不趁此机会,率部在中途伏击,可一举将其击溃。如此一来,袁谭必不敢继续攻击,会坐下来与田楷商议,咱们的任务,不也就完成了?”
王营闻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小小主骑,居然教训我该如何行事吗?老子在东莱做校尉的时候,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做什么。
所谓骑督,就是督帅骑军的主将。
不过由于泰山郡骑军不多,所以这骑督大多是虚职。
而主骑,就类似于偏将的性质,属于骑督部曲。
这夏侯兰也是今年才投奔吕虔,不过比王营要早一些时间。他性子刚直,且精于骑射,据说原本在袁绍手下效力,后因为得罪了主将,这才离开河北,渡河前来寻找机会,投奔吕虔。
只是,吕虔堂堂泰山郡太守,哪有那许多精力顾及下面。
夏侯兰一无引介之人,二无什么资历,更没有名气,甚至还比不上王营的名声。
这样的人,若没有机会,吕虔根本不可能知晓。
所以,夏侯兰在泰山郡,也一直是默默无闻,知者并不算太多……
这次吕虔命王营郭祖假冒泰山贼出兵协助田楷,顺手把夏侯兰所在的部曲,调给王营指挥。
也许是性子太直,也许是立功心切,夏侯兰多次谏言,但是都未被王营采纳。
听他说完,王营不禁一声冷笑。
“衡若,非我不愿主动出击,你可知那临淄援兵,是何人统帅?”他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是刘闯,北海相刘闯。你没有和他交过手,不知道此人厉害。连虓虎吕布都奈何不得此人,琅琊县萧建更曾率部征伐,却被他打得全军覆没。如此人物,又怎可能容你伏兵偷袭?
而见识不足,只想立功,殊不知以逸待劳,更胜主动出击。
般阳城高墙厚,我只需坚守不出,待郭骑督攻下于陵,则刘闯必不战自退,何必去费周折?
真是不晓道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休要在某家面前呱噪,还不给我出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140章 门马为闯
夏侯兰面红耳赤从府衙中走出,站在台阶上仰天一声长叹。
王营何许人也?
不过是一个东莱败将,只因为与刘闯交过手……不对,他应该没有和刘闯有过交手,只是与刘闯部将太史慈交过手,便得到吕虔重视,敬若上宾。虽未立寸功,却坐上骑督的位子。
夏侯兰被王营羞辱一顿之后,更感颓然。
他在府衙门口站立片刻,而后牵过坐骑,翻身上马。
想他夏侯兰,自幼好武,十四岁拜师学艺,三年深山苦练,本以为能够名扬天下,哪知道却处处遭人冷眼。也难怪,夏侯兰性子刚烈,又非常骄傲。而他又不是名门之后,更无半点资历。投奔袁绍军中之后,他在袁绍帐下大将淳于琼手下效力,却因得罪了淳于琼,不得不离开河北,投奔曹操。适逢曹操迎奉天子,夏侯兰自然满心欢喜,来到泰山郡吕虔帐下。
可是……
即便曹操再重视人才,可你夏侯兰一个无名小卒,谁又会真的看重你?
夏侯兰骑在马上,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他下山时,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衡若性高洁,然养气不足,恐难成大事。”
当时夏侯兰没明白老师的这番话,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焦。
他希望出人头地,唯有这样,他才有脸回去拜见老师。
因为当初他下山的时候,老师并不赞成他离开,反而认为他应该留在山上。再带上一年半载。
只是那时候的夏侯兰。又怎能明白老师的苦心?
意兴阑珊。他来到般阳城门口。
想他一身武艺,却落得个看守城门的结果,实在是心里憋屈。
一行商队,从城外行来。
夏侯兰坐在城门口的凉棚下,喝着闷酒,看着那商队通过关卡,往城里缓缓行进。
“慢着!”
他突然站起来,大声喝道。
周围士兵。立刻呼啦啦上前拦住车队。
夏侯兰大步流星走上前,指着一个坐在车上,身高九尺的魁硕胖子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那胖子跳下车,手中拎着一口九尺大刀。
“在下门马,是车队扈从。”
门马说的一口徐州话,倒是让夏侯兰放松了警惕。
他上下打量这胖子,总觉得眼前之人的形象,似乎有些眼熟。
不过,那一口徐州方言似乎有不太符合,更不要说他手中那口大刀。也与传说中不太相符。
“将军,将军……”
从车队中行出一个青衫文士。姿容不俗,书卷气颇重。
他来到夏侯兰身前,忙不迭躬身行礼道:“不知将军拦下车队,有何见教?”
“你是……”
“不才陈弼,广陵淮浦陈氏族人。
此次押送一批货物,准备送往高唐。”
广陵淮浦,夏侯兰点点头。
他的确是知道,广陵淮浦有一个陈姓大族,前些时候那陈姓大族还和吕布撕破面皮……大族子弟,果然是气度不凡。夏侯兰的目光便从那门马身上转移过来,与陈弼寒暄两句,见没什么破绽,也就懒得再去询问。
“你们要去高唐?”
“正是!”
“如此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啊?”
“你们去高唐,必走于陵。不过于陵如今战事正紧,你们想要过去,恐怕有些麻烦。”
夏侯兰说着,朝车队扫了一眼。
车队不过二三百人的样子,扈从们倒是显得非常精壮。
“你们这些人,若遇到大队溃兵,势必会吃大亏。若听我劝告,最好是绕道而行……从祝阿渡济水,也能抵达高唐。不过路程远了些,恐怕要耽搁十天左右,陈先生你自己考虑吧。”
夏侯兰虽然骄傲,也要分对象是什么人。
广陵陈氏,或许算不得天下豪强,但也算是一方望族。
从名气上,广陵陈氏远比不得颍川陈氏、汝南陈氏或者南阳陈氏,但就而今的声势来说,却是最为响亮。毕竟陈登为广陵太守,陈珪又刚和吕布干了一仗,所以夏侯兰自然听说过。
陈弼闻听,连忙向夏侯兰道谢。
“多谢将军提醒,不才自会斟酌。”
“过去吧……”
夏侯兰说着,又看了门马一眼,突然笑道:“你这扈从好生魁硕,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那颍川刘皇叔呢。”
殊不知,陈弼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脸上带着笑意道:“若如此的话,不才也就不必做这低贱勾当。
对了,还未请教将军高姓大名?”
“某家夏侯兰,乃军……此城主骑。
好了,你们快些过去,堵在城门口算什么事,走走走!”
夏侯兰有些不耐烦的摆手,示意车队快速通过。
陈弼看得出来,夏侯兰的心情不是太好,便连忙道谢,转身道:“门马,速速催动车队行进。”
不过,他却发现,门马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喏!”
门马脸色变得很快,马上就恢复平静。
他躬身与陈弼行礼,而后坐上马车,示意车夫驭车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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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方才你听那夏侯兰之名,似有些……莫非此人有古怪?”
在城中一个客栈里落脚之后,陈弼便拉着门马走到一旁,轻声问道:“若是如此,咱们可以放弃计划。”
门马。为闯!
刘闯闻听。摆手笑道:“不必。一切依计而行。”
“那我这就下去安排。”
陈弼,正是陈矫。
他见刘闯没什么变化,就立刻躬身退下。
“对了,帮我打听一下,这个夏侯兰的状况。”
“喏!”
陈矫心中明白,这个夏侯兰,恐怕是不简单。虽然刘闯嘴上说不在意,可是他的举动。已经证明此人,必然有些门道,否则刘闯也不可能如此上心,还专门让他去打探夏侯兰的情况。
看样子,今天晚上要更小心才是。
般阳县城的格局,以及规划,在临甾当然会有报备。
这座城市,如果和临甾相比起来的话,最多就是一个小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