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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作者:殷寻(言情金榜红文2014-11-17正文完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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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反对这件事。”
    “我是他的太太,我怎么就没资格?”阮雪曼怒气冲天。
    年柏彦淡淡回答,“从法律程序上讲,您已经不是了。”
    阮雪曼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然后干脆就开始撒泼。
    “年柏彦,你想带走他的骨灰,除非把我一块儿烧了!”
    素叶站在旁边一忍再忍,见她开始撒泼后怒了,干脆一个快步上前,伸手就过去抢骨灰坛。阮雪曼原本就抱得紧,见她上前来抢抱得更加瓷实,哭着叫骂。
    叶玉见状扑上前,一把将素叶推开,愤怒道,“你少碰我爸和我妈!”
    素叶一下子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年柏彦见状迅速伸手,结实的胳膊稳稳地搂住了素叶,这才防止了她的摔倒。
    很快地,年柏彦眼里蕴了不悦,对着叶玉冷喝了一嗓子,“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叶玉从没见年柏彦的情绪变化得如此明显,傻愣住了。
    *****今天六千字放在一个章节里了,更新完毕,么么。





     不在乎形式上的东西
   更新时间:2014…8…21 9:06:37 本章字数:3652

    阮雪曼抱着骨灰坛死都不放手的架势像是土改时期的地主婆,死抱着值钱的东西盯着一屋子准备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入侵者似的,她完全不顾及形象,跟着一群小辈大呼小叫,哭喊个不停了。只是当年柏彦真正一嗓子吼下来时,她的哭腔也稍稍压了些。
    她怒瞪着年柏彦,尤其是看见他一副护花使者似的站在素叶身前,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冲着年柏彦开始使劲了,“蹭”地一下起身,“年柏彦,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再怎么说叶家都是对你有恩的,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告诉你,你想在竟是一手遮天还嫩着呢!精石最大的股东是我儿子,是叶渊,不是你年柏彦!所以不管是精石还是我们叶家的事,你压根就没资格插手!”
    叶渊在旁皱紧了眉头,这席话令他听着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年柏彦?他想劝说自己的母亲,刚张口,却只听年柏彦语气沉缓,“叶夫人,快临近葬礼的时间了。”
    他的提醒合情合理,从语气来听,听不出丝毫的愠怒,而他的神情亦像蜡封似的没有一丝变化,安静非常。站在他身后的素叶不悦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阮雪曼在怒骂时那一张一合的嘴,两片嘴唇那么一碰就说出令她厌恶得近乎抓狂的话来,有念头转瞬闪过,她真想手里有针线封住阮雪曼的嘴。
    “还跟她废什么话?”素叶再次冲了上去。
    年柏彦及时伸手,一把将她扯住。
    素叶转头瞪着他,咬牙切齿,“年柏彦,你答应我什么了?”
    年柏彦却始终不松手,语气放低,“我答应你的事,你放心。”
    素叶的另一只手攥紧。
    阮雪曼见这架势后,心里也明镜了,突然将手里的骨灰坛高高举过头顶,一脸的悲愤。她这一举动引得众人为之大惊,叶渊愕然,“妈,您要干什么?”
    “我就算把这坛骨灰给砸了,也不会把它给你们!”阮雪曼歇斯底里地对着年柏彦和素叶两人大吼。
    “妈——”叶渊和叶玉均骇然。
    素叶目光一紧,紧跟着有团烈火于她眸底深处绽放,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年柏彦拉着她的手劲不小,因为这有这样才能阻止她在下一秒像是喷射机似的冲向阮雪曼,来个两人一骨灰同归于尽。
    他的目光稳稳落在了阮雪曼脸上,“叶夫人,你觉得现在叶家的负面消息还少吗?”
    阮雪曼死盯着年柏彦。
    “你把骨灰砸了可以,想继续争吵大闹也无所谓,但参加葬礼的宾客都陆陆续续到场了,时辰都快到了却不见主人家,这件事传出去对我年柏彦没什么影响,对素叶更没影响,有影响的是精石,也是你儿子叶渊,他们会纷纷指责他作为长子的不孝,没有在吉时将老人送走。”
    年柏彦的嗓音很稳,字字珠玑字字干脆,却又没有搅动空气中的丝毫,却说得让阮雪曼一时哑口无言。
    “按照董事长的遗嘱,他的骨灰一定是要素秋合葬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今天无论如何董事长的骨灰也要运到素秋下葬的墓园,你又何必执着?在这儿置气事小,葬礼失礼才是大。”
    阮雪曼依旧举着骨灰坛,咬了咬牙。
    “砸了骨灰坛又怎样?叶夫人,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叶渊为难。”年柏彦再次将叶渊搬了出来。
    阮雪曼眉目松动了一下。
    叶渊见状后,马上劝说,“妈,您还是将骨灰给小叶吧,爸都不在了,我们要尊重他的遗愿才行啊。”
    “你们说得轻巧!”阮雪曼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骨灰给她?那么葬礼那怎么交代?还有墓碑呢?难道要他在两个墓园同时有墓碑吗?这种事怎么能瞒得过外界?一旦被人知道了,我们叶家的脸还往哪儿搁?”
    年柏彦淡淡道,“葬礼那边已经有了备用的骨灰坛,空的骨灰坛会葬在叶家选定的墓园,墓碑也立在叶家墓园里,真正的骨灰交给素叶,那边不会显示董事长的名字。两全其美,既不影响叶家声誉,又没有违背董事长的遗愿。”
    阮雪曼闻言后冷笑,“你以为她能同意?”在她心里,素叶今天来就是为了捣乱的。
    年柏彦看向素叶,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素叶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暗沉了许多,但很快的,她扬眸,淡淡回了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不在乎,我想我妈也压根不在乎。”
    年柏彦看着她的眼眸里有了怜惜,默了一会儿后,又看向阮雪曼,“那么,交出骨灰吧。”
    阮雪曼依旧紧紧搂着。
    “妈,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您还是把骨灰给小叶吧,别让我爸走得也不安心。”叶渊走上前,趁机将她举着骨灰坛的胳膊给拉下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再一松手或改变了主意真碎了这坛子。
    阮雪曼也察觉到了什么叫做大势已去,她再不同意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事实,事实上就是她的丈夫叶鹤峰的心,这辈子都不曾在她身上过,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素秋,不管他的生活有多殷实,不管他过得又多富足,他记得的永远就是跟素秋的那一段阳春白雪。
    在那段阳春白雪中,没有利益可图,没有商场争斗,没有为了金钱尔虞我诈的无奈,有的,只是单纯地你侬我侬。
    那段日子很短,正因为何其短,才会教叶鹤峰念念不忘,在他认为,最幸福的人生便是那段了。他和素秋的爱情像是天地间最质朴的白色,所以珍贵。
    阮雪曼真的很想就这么跟素叶一直耗下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气,但年柏彦的话像针尖似的刺激着她的心脏,一字一句都说得干脆有力,直击中她的要害。
    是的,如今叶鹤峰一死,精石和叶家怎样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叶渊不行,他是叶家长子,就算她阮雪曼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她总要在乎儿子的颜面。
    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重要的就是叶渊和叶玉。
    良久后,阮雪曼的手指松了。
    叶渊见状马上接过骨灰,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落地。他将骨灰直接交到了年柏彦手里,靠近时压低了嗓音,“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大多数都是精石的合作伙伴,很多商界的人我都不认识,还得麻烦你必须得在场。”
    他从未接触过商界、财经界这些人,刚刚跟二叔通过电话时他知道来宾人数不少,在这个时候他总要有个跟这群人经常打交道的带头人才行,这个人非年柏彦莫属。
    年柏彦将骨灰又交到了素叶手中,看向叶渊,语气淡然,“这场葬礼就算作秀也得完成,放心吧,我会出席。”
    叶渊这才放心。
    年柏彦伸手,将素叶轻轻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嗓音道,“我已经让柏宵去阿姨的墓地了,你先去跟柏宵汇合,我处理完叶家的葬礼马上就去找你。”
    素叶低头盯着手里的骨灰坛置若罔闻,她唯一的感觉就是骨灰坛好轻好轻,明明是那么有重量有分量的大活人,怎么成了一堆骨灰后就轻若鸿毛了呢?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利益斗得你死我活的意义又是什么?
    富翁也好,乞丐也罢,最后不都是一样要剩下这分量极轻的骨灰吗?
    年柏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始终低着头,神情凄然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升腾担忧,轻唤她的名字,“叶叶?”
    素叶这才恍悟,抬头看着年柏彦。
    他又重复了刚刚的那番话。
    她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两下,点点头。
    不知怎的,年柏彦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了想,又强调了句,“一定要等我回到墓园再下葬。”他怕她性子一倔,自己再动手弄碑座的事,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
    “我知道了。”素叶清淡回答。
    年柏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承诺了,才稍稍放心。
    阮雪曼在叶玉的搀扶下先出了门,叶澜经过素叶身边时悄声说了句,“姐,如果一会儿我能脱身的话,就跟姐夫一起去找你,我过去帮你。”
    “谢谢。”素叶轻声说了句。
    叶渊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末了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来,金色的,在浮游的光线下折射出几缕耀眼的光芒。
    递给了她,“这是咱爸书房暗柜上的钥匙,是他在住院当晚叮嘱我要我找给你的。”
    素叶接过,小小的钥匙躺在她的手心里,染上了一丝神秘色彩。
    “是什么?”她问。
    叶渊却摇摇头,“咱爸只交代让我把钥匙给你,至于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素叶轻轻捻着钥匙的棱角,别看娇小,却铬得她的手指生疼。
    年柏彦是最后一个离开叶家的,临走之前轻轻搂住素叶,在她耳畔落下,“乖乖的,好吗?”近乎哄劝,又近乎祈求。
    一丝疼痛沿着她的指尖钻进心口,麻嗖嗖的。





     失踪
   更新时间:2014…8…21 9:06:38 本章字数:3909

    叶家的葬礼声势浩大,素家的也不算无声无息。年柏宵接到电话后就放下手里的事往素秋的墓园赶,他直接开了年柏彦的车,一路奔向北京的郊外。
    素秋的墓园远不及叶家为叶鹤峰选定的墓园奢华又靠近市区,却有着叶家不曾有的安静。
    也许活人都忘了,死者是需要安息的。
    另一边,林要要也急匆匆往素秋的墓园赶,途中接到了丁司承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犹豫,林要要询问他到底要不要来墓园时,他才最终下了个决定。
    “我还是不去了,你也知道现在小叶对我有意见。”丁司承轻声道。
    林要要自杀一事彻底给他和素叶的两人关系来了个分界岭,再加上在治疗林要要抑郁症的方式上两人发生了分歧,虽说后来素叶也找过他询问记忆方面的问题,但很明显的他能感觉到,素叶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完全全地信任他了。
    如果真的信任,她早就放心地授予他对她实施催眠的行为了。
    他不是有心逃避,一来他手头上的事情的确多,脱不开身,二来两个老人合葬这种事说白了都是件伤心事,他真的怕到时候看见素叶悲伤的样子,自己再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举动来。
    林要要也不强求他,顺了他的意思。
    “还有伴娘的事,怕是小叶已经没心思了,你看看再订个其他姐妹。”转眼就到元旦了,元旦最后一天就是他俩登记结婚的日子,再很快的就是他们两人的婚礼。
    在婚礼的安排上丁司承尊重林要要的决定,主婚礼放在北京,方便男方及男女双方的同事和朋友,然后会在林要要的老家宴请亲戚,如此一来,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到。为此,林父林母早早的就赶回老家进行宴请的准备工作了。
    只是,当初说好了素叶要来做伴娘的,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不大合适了。
    林要要也清楚素叶的情况,毕竟父亲刚去世,她再去参加喜宴的确不大方便,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会遵从小叶的意见,不过十有八九得重新安排。不过也不着急,婚礼还早着呢,现在又不需要守孝三年。”其实她想说的是,素叶跟她的父亲感情也没那么深。
    丁司承没有反对,叮嘱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林要要攥着手机,再抬眼时看到了预定的车子已经到了,上了车,整个人就陷入了安静之中。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叶渊,他今天会在另一个墓园中,会不会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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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的葬礼进行到一半时,年柏彦接到了年柏宵的电话,声音很急,在问他素叶怎么还不到?年柏彦看了一眼表,目光迟疑了一下,按理说这个时间素叶差不多赶到了,想了想,便告诉年柏宵要他再等等。
    话虽这么说,可年柏彦心里没了底,结束通话后马上又拨给了素叶,却告知关机,再进行网络跟踪,发现不在信号区。
    不远处,叶鹤峰的黑白照片镶嵌在大簇大簇的白菊之中,整个室内都是清冷的气息,不知为何,年柏彦觉得脊梁骨有一阵阵的凉,从指尖窜到心底深处。
    素叶不是没有关过机,有时候她粗心大意忘给手机充电了,关机成了家常便饭,但今天,他就觉得全身上下的不舒服。
    他无法平静地伫立在这里,与前来的宾客从容交谈,也无法忽视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依旧于人前淡定,他的眉梢开始泛起了焦躁,掏出手机,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
    却都找不到素叶。
    年柏彦干脆拨了许桐的手机,那边很快接通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直截了当问。
    许桐回答地也干脆,“年总,所有人都在墓园了,但始终没等到素叶,我找了所有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消息。”
    年柏彦的眸光紧了紧,周围大片的白菊入眼,掠了心头的薄凉。
    “继续找!”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命令。
    掐断手机。
    年柏彦冲着正在家属谢礼的叶渊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目光严苛冰冷,“你到底交给素叶了什么钥匙?”
    吓了周围人一跳,纷纷惊愕地看着年柏彦。
    现场大部分人都认识年柏彦的,甚至还有多次跟年柏彦在生意场合下打过交道的,许是谁都没料到他的情绪还会有波动的时候,诧异地冲着这边行注目礼了。
    叶渊也被年柏彦的行为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年柏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贯棱角疏离的脸刻上了深深的不耐和薄凉。
    “我真不知道那把钥匙是做什么用的?”他马上解释了句,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事?
    阮雪曼耳朵尖,听到了这话后马上警觉地问,“什么钥匙?”
    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年柏彦才恍悟刚刚的行为有失理智,又见叶渊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压下了心头的不悦,紧皱的眉心渐渐松缓。
    很快地,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调整了呼吸,松开了叶渊的衣领,另一只紧攥的拳头也渐渐松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渊没回答阮雪曼的问题,注意力全都放在年柏彦身上。
    能让年柏彦都变了脸色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年柏彦却已然用淡然的口吻回答了句,“没事。”
    叶渊愣住。
    “剩下的时间你盯着,我有事得先离开,抱歉。”年柏彦一如既往地温和彬礼。
    叶渊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着实开始担心了。
    ————————华丽丽分割线——————————
    年柏彦赶到素秋下葬的墓园时,蔓延在上空的雾霾更重了,厚厚地遮住了阳光,连周遭的枯树都只剩下了婆娑的影子。
    车子穿过小径一路上山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寒鸦,呼啸着就冲着前挡风玻璃飞了过来,年柏彦一个没来得及刹车,只听“啪”地一声,寒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玻璃上。
    年柏彦只看清寒鸦漆黑压抑的翅膀,紧跟着眼前就是一摊血迹,缓缓地向下流淌。
    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他打开车门,紧跟着下了车。
    山上的风吹得一阵阵发紧,从他的衣领袖口钻进去,凉地彻骨,他感觉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感受到这这般冷了。
    空气中浮荡着刺鼻的血腥味,像是一抹幽魂似的,萦绕在车身周围。
    年柏彦走到车后看了一眼,公路上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寒鸦,奇了怪的是,连那只寒鸦的尸体都不见了。
    又一阵寒风吹过,在空荡的山谷间游荡,激起了轻轻浅浅的回声。
    那风声,如哀嚎般令人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了公路旁,许是刚刚撞击的力量太大,寒鸦的尸体已经弹飞到了谷底了。
    年柏彦没有心思多加逗留,上了车,开了雨刷。
    很快地,眼前的那一滩血消失不见了。
    可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殷红的血迹。
    咬了咬牙,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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