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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像是一根刺似的嵌在他心上,虽说他命令自己要放下,但当他知道素叶因为打了孩子之后而影响以后生育时,他难道一点气愤都没有吗?
有!
他在想,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残忍到伤人伤己的地步!
可是,他又是深深爱着她的,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她,无法对她视而不见。那日滂沱大雨,他在青石街找到了她,将她紧搂入怀时,他真的想着,一切就这么放下吧,他和她就算没孩子也会幸福。
年柏彦深深地自责,并且在心里咒骂自己。
他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以为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以为在这份爱情里自己的付出是那么多那么占领道德的高地,而实际上,光是素叶独自忍受孩子流产的这件事,就足以令他痛彻心扉。
比起她的痛,他的又算什么?
是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是他忘了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是他忘了她在他身下流着泪说,柏彦……柏彦,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呢……
是他忘了,女人在这个时候说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是他忘了……
还是,真正不懂爱的人是他?
所以,现在看着素叶这个样子,他知道她心里难过,他的心更似被刀子剜过般疼痛。
他的痛,来自于她对实情的隐瞒,他内疚他后悔,他咒骂自己当初*般的行径,如果不知道实情,也许还没这么痛。
这是他欠她的,他愿意用一辈子来还。
素叶在他怀里窝了会儿,良久后说了句,“我没生气,她们又不知道……”
“对不起。”年柏彦在她头顶低低落下句抱歉,亲吻了她的额头。
素叶略感愕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句话。
年柏彦没解释太多,只是收紧了手臂,低头看着她,“你这么喜欢体积大的礼物,那么改天我给你买个比这个还大的。”
素叶忍不住笑了。
“我要那么大的东西干什么?”话毕,调整了情绪去拆其他礼物了。
年柏彦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眼底是疼惜,是怜爱。
“诶?这份礼物很奇怪啊。”素叶拿过个盒子,晃了晃,很轻。
盒子是用黑色包装纸包装的,十分显眼,光是看着这包装纸的颜色就很奇怪,谁没事会选择用这个颜色的包装纸来打包新婚礼物呢?
年柏彦拿过礼物。
素叶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年柏彦对她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真要炸也先是炸我。”话毕,便拆开包装。
见没什么危险,素叶赶忙夺过盒子,“我来我来。”
年柏彦被她逗笑。
盒子打开,没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里面的东西却令素叶大吃一惊。
“这……也算是礼物?年柏彦,一定是你朋友干的,我的朋友绝对不会在盒子里只装一个纸条。”素叶冲着年柏彦晃了晃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
折着的纸条一份。
像是进贡似的安详地躺在不大的盒子里。
年柏彦也觉得奇怪,接过纸条,打开。素叶也凑过去脑袋,上面的字迹清晰却歪歪扭扭,应该是左手写的。
“恭喜两人终于重逢,缘分,妙不可言。”素叶轻声念完,眉头拧在了一起,眨巴了两下眼看向年柏彦,“什么意思?”
年柏彦看着纸条上的字,若有所思。
“终于重逢?”素叶思考,“用这句话来形容我俩的关系,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呢?”
更重要的是,谁那么无聊送一句话当成贺礼?就算是一句话吧,那也应该是什么恭喜喜结连理之类的吧?又或者像陆北辰那么诗情画意的词句,这么句“恭喜两人终于重逢,缘分妙不可言”是什么意思?
年柏彦收起纸条,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也许对方知道你经常跟我吵架,现在结婚了,和好了,所以就是这个意思吧。”
“谁经常跟你吵架了?”素叶质问。
年柏彦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是我无事生非。”
这还差不多。
素叶抿唇笑了。
想了想,又摇头,“我总觉得怪怪的。”
“是你太敏感了。”年柏彦重新将她纳入怀里,轻轻笑着。
“我的婚纱都被剪了,难道还不奇怪吗?”素叶耿耿于怀,“说不准剪婚纱人跟这个送纸条的是一个人呢,这个人心理一定有问题,要不然好端端地送张纸条来。还有婚纱,偷了也就算了,竟还剪成那样,太可怕了。”
年柏彦将她一缕长发别于耳后,揶揄,“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敢情没剪了你的衣服。”主要是心疼,那么贵的衣服她还一次没穿,可是要要从欧洲特意带给她的婚纱。“后来你查监控了吗?看见嫌疑人了吗?”
年柏彦眸底深沉,看不穿他的心思,他轻声道,“监控器没拍到,可能就是谁吃醋而已,别大惊小怪了。”
“剪我婚纱是小事吗?”素叶瞪大双眼,“要是被我知道谁干的,我非揪光他的头发不可!要我说,送纸条的和剪婚纱的就是一女的,肯定是你的那些莺莺红红的。”
年柏彦纵容她将这么一顶帽子戴他头上,搂着她的腰,“好好好,你怎么想都行,还有那么多礼物赶紧拆吧,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心情。”
素叶盯着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了,继续拆礼物。
年柏彦站在原地,大手揣进了兜里,那张纸条被他攥在手心,轻轻捻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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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柏彦一早就订好蜜月计划,所以两人提前一天回了门,
现如今,回门的礼节不多了,但方笑萍还是早早儿地就开始包饺子,煮饺子,素冬也在厨房帮忙,当门铃响起时,他围着围裙探头,“素凯,去开门。”
素凯今天也难得休息,穿得很是休闲,正在摆果盘,听见后赶忙去开了门。
素叶钻进了屋子,欢快说了句,“好香的红烧鲤鱼味儿啊,一闻就是舅舅的杰作!”
“赶紧给红包。”素凯冲着她一伸手。
“干嘛给你红包?”
“前天婚礼上我忙的都忘了收红包了,赶紧补上。”
素叶一听美了,“过期不候啊。”
素凯盯着她,“无耻。”
素冬从厨房里探头,呵呵笑着,“赶紧洗手,今天做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哎?柏彦呢?怎么就你一人儿啊?”
“停车呢。”素叶拿起只苹果,咬得嘎嘣脆。
正说着,年柏彦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你看看你这孩子,就光顾着自己往家跑,倒是帮柏彦拎着点东西啊。”方笑萍见这一幕后无奈摇头。
素叶抿抿唇,刚要上前帮忙年柏彦笑说,“行了小祖宗,快歇着吧。”
素叶窝在沙发里,落得清闲。
“你呀,就是被柏彦给惯坏了。”方笑萍又接过年柏彦手里的东西一看,叹了口气,“又买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平时你买的都不少了,以后回来可别买东西了。”
年柏彦淡淡笑着。
“看看人家柏彦,再看看你们俩。”方笑萍说了句。
“我俩怎么了?”素叶和素凯异口同声,面面相觑,怎么好端端地又中枪了?
素冬笑呵呵地从厨房里出来,十足的大厨架势,“你俩啊,任何一个能赶上柏彦一半儿懂事那就好了。”
“得,我帮着摆桌去。”素凯笑着起身进了厨房。
素叶手里还抱着半只苹果,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没心没肺地吃还是放下乖乖去干活去。还是方笑萍解救了她,“饺子好了,进去捞饺子。”
“有什么讲究吗?”素叶进了厨房。
方笑萍站在她旁边,指了指锅里的饺子,“咱们北方人的规矩,新婚回门儿那天,新娘子要捞饺子,只能捞一勺,你捞的这盘是要带回婆家的,哦,你就直接带回家行了。”
“这么麻烦?在这儿吃完了不就行了嘛。”素叶说着就要捞。
“捞饺子的数量也有要求啊。”方笑萍在旁碎碎念,“捞了单数是以后要生男孩儿,捞了双数是以后要生女孩儿。”
素叶拿着笊篱的手停滞了。
“怎么了?快捞啊。”方笑萍并不知道她还有过孩子的事儿,见她愣在原地,催促着说,“你想要儿子就捞单数,想要女儿就捞双数。”
素叶只觉的喉咙一阵阵地发紧,笊篱攥着手里,放也不是捞也不是,正想着跟舅妈说算了吧,拿笊篱的手却被身后一只大手给轻轻握住,头顶上便是好听的嗓音,“一起捞。”
她蓦地转头。
对上了年柏彦含笑的黑眸。
心像是被人从中间轻轻划了一刀似的,有点疼,但很快地,他的气息又成了一味药,轻轻敷在了她的伤口上,有点暖。
“我陪着你。”他又低低强调了句。
像是在说捞饺子的事,又像是在说,孩子的事儿。
素叶鼻腔一酸。
方笑萍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么多的事,见年柏彦进来了后笑道,“一看就是心急当爸,行啊,你们小两口一起捞吧。”
素叶别开眼,咬了咬唇。
年柏彦什么都不多说了,握着她的手,一起捞饺子。
一笊篱捞了几只饺子上来,方笑萍赶紧数,而素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拼命地窜跳,有一丝期待在隐隐萌芽。
“7只,是单数啊。”方笑萍哈哈笑着,赶紧拿来盘子接过来。
素凯也听见了,插嘴,“呦,这要是第一胎生个双胞胎的话,在饺子数量上怎么体现啊?”
“有你什么事儿,拿筷子去。”方笑萍呵了一声。
素叶始终没吱声,盯着盘子里的饺子发呆。方笑萍见她神情不对劲,捅咕了一下年柏彦,“怎么了这是?”
年柏彦从容浅笑,“她喜欢女孩儿。”
“嗨,这就是个形式,还当真了?”方笑萍拉过素叶的手,笑容满面,“柏彦事业做这么成功,日后肯定得有个儿子继承吧?喜欢女儿再生一个。”
年柏彦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素叶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压下心头的酸涩,挤出笑容,“生两个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可不是双独。”
“不是双独不要紧啊,去国外生,柏彦会想办法的,对吧柏彦?”方笑萍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始终含笑,“对。”
素冬洗了手进来,爽朗喊了句,“开饭,边吃边聊!”
伙同犯罪实在可恶
更新时间:2014…8…21 9:07:24 本章字数:7513
新婚回门儿在以前是件大事儿,一对新人买好了各色礼品回馈给娘家,而娘家人也备上四样礼品再转增给新人,有那么一套礼节在其中,当然,中国之大,南北各习俗都不同,回门儿的规矩和花样儿也大相径庭,但在北方,有一条基本上是统一的,那就是新人不能在娘家过夜,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婆家。当然,现在的人很多都不讲究这些了,吃吃喝喝的也不管太阳上山还是下山。
就拿素冬备了这么大一桌子的酒菜架势,这顿回门儿餐还不定要吃到几点去。
素冬做菜的手艺向来不错,他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就一鸣惊人”的人,平日来都是方笑萍下厨,只有在重要的场合,素冬才会露出绝活。
素叶向来喜欢吃素冬做的饭菜,会跟他说,舅舅,你烧菜好吃,以后厨房你就包了呗。
一听这话,素冬就一脸得意,跟素叶说,高手总是在最重要时刻出场,哪能随随便便就亮剑呢?正所谓“美食不可多得”,经常吃些一般的,偶尔吃到精品才能感受到精髓所在。
每次,这番话总能遭到方笑萍的一阵暴捶。
一桌子的菜,国酒茅台,配上素冬忍不住又开始吊嗓子的京腔儿,餐桌上的气氛堪比过年。是的,年夜饭的时候素叶没有陪在他们身边,今儿倒是一并补全了。
素冬是典型的北方汉子,就算没什么事儿,也时常喝点小酒。平日里素凯工作忙,没时间陪他喝酒,今儿不但素凯在场,还有年柏彦,素冬便高兴了,茅台摆上三大瓶,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吓得素叶头皮发麻。
等倒酒的时候,她叮嘱着年柏彦,“你少喝点。”他的胃不好。
年柏彦笑道,“难得陪家人喝酒,今天我怎么着也得把舅舅陪好。”
素冬知道他经常应酬,便道,“好好好,咱们今天不以喝倒为目的,主要是喝好,知道吗?”然后指了下素叶,“要不然你老婆该心疼了。”
“舅舅。”素叶脸一红,“我不是想着他开车来的嘛。”
“找代驾。”方笑萍十分豪爽,“小叶也来点酒。”
素叶闻着这茅台的酒香就有点飘飘然,刚要点头,就听年柏彦道,“她不能喝,让她开车。”
她噎住。
“一年之内不能喝酒。”年柏彦重申。
素叶抿着唇,讨厌的男人。
素冬和方笑萍不解,年柏彦便将她新婚之夜的种种行径全都复述了一遍,方笑萍听完后彻底打消了让她沾酒的习惯,将素叶面前的酒杯直接换成了饮料。
素叶一脸无奈,至于吗?哪有那么夸张?
就这样吃吃喝喝聊聊,素冬天南地北地神侃,素叶都不着痕迹地听着。等问及蜜月一事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蜜月我不想去了。”她慢悠悠地说了句。
素冬和方笑萍面面相觑,年柏彦转头看着她。
素叶不急着说话,夹了一口菜,明知所有人都等着她开口解释,她偏偏就是不着急。
末了,年柏彦低低说了句,“好端端的怎么又不想蜜月了?”明天一早就出发了,这是在家就说好的事儿,正是因为她事先答应好了,所以他才安排好了所有行程。
素叶低着头吃东西,不说话。
方笑萍急了,生怕两人闹别扭,赶忙道,“小叶,你可别闹性子啊,平时工作那么忙,趁着结婚好好出去玩玩挺好的,我和你舅舅还等着收你的礼物呢。”
素叶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舅舅现在的身体这样,我哪有心思出去玩啊。所以想着这阵子都住在这儿了,好好照顾一下舅舅。”
所有人都愣住了,很快地,以方笑萍的脸色最为尴尬。
“那个小叶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舅舅吧……你也知道,就是肺结核,现在不都好了嘛,要不然医生怎么能让我出院呢对不对?你出去好好玩,玩你的,不要挂念我的身体。”素冬也少了刚刚意气风发的劲儿,说话间尽量赔笑。
素叶没说话,挑眼看着舅妈。
方笑萍眼睛一转,赶忙笑道,“是啊是啊,小叶,家里什么的你都别担心,柏彦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你说不去就不去,这不好。”
素叶挑挑眉,又看向素凯。素凯见她瞅着自己,清了清嗓子,赶紧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姐,你是清楚我向来是个和平使者,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
“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素叶笑道。
素凯低眼,夹菜吃菜。
“柏彦你呢?”素叶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年柏彦,“听完我给出的理由,你觉得咱们这个蜜月用过吗?就算真去度蜜月,你觉得咱们能开心吗?”
年柏彦一时语塞。
她便抬手,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不发表意见啊?”
“当然要去度蜜月了。”替年柏彦回答的是方笑萍,她语气焦急,“你就结这么一次婚,蜜月也就这么一次,怎么可能不去过?”
“不行,舅舅的身体重要。”素叶拉长了声音。
“哎呀我真的没事儿,你看,我现在身体不是挺硬实的吗?”素冬也有点着急了。
年柏彦始终沉默不语。
“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呀。”很难得的,她主动叫了他一声老公。
这个称谓着实令年柏彦心里痒痒的,但亦能清晰感受到她那两道不怀好意、甚至像是匿藏了两把利剑似的目光,正噙着笑,一点点地凌迟着他。
年柏彦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她似笑非笑,像是有一点点的狡黠,又像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似的,就那么蔓上了眉梢,可他,还是从这种目光里看出她兴师问罪的心思来。
便无奈低笑,叹了声,“叶叶。”
素叶盯着他,唇角上扬。
从素冬的角度看不见他们两人之间的“凶波暗涌”,将酒杯一放道,“小叶,你赶紧去度蜜月去,否则我这顿酒都喝不好。”
素叶这次干脆看向素冬,直截了当说,“您都肺癌了,这酒啊,该不喝就不喝。”
素冬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舅妈。”素叶冲着方笑萍甜甜地叫了一声。
方笑萍眼底一阵慌张,抬眼,冲着她尴尬笑笑。
“您说您明明知道我舅舅的病况,怎么还让他喝酒呢?”素叶慢悠悠地问。
方笑萍还在做最后一丝挣扎,想了想,“啊,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种病情是可以控制的,还有啊……柏彦找来的专家也是这个领域的高手嘛,他开了很不错的药给你舅舅……”
“还真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