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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关1·恶少戏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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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对他带着怒气的严酷眼神毫不畏惧,同样直直回视他,半晌,方不疾不徐地回应,“我是乔翎。”她语音清朗,吐出这个教他震惊不已的名字。   
  “乔翎?”   
  “不错。”   
  “你就是停云的妻子?”他怔然半晌,眸光不觉梭巡过她全身,从她英姿飒朗的美丽容颜到玲政有效的窈窕身材,“你不是悄悄跟着停云下江南去了?”   
  乔翎浓挺的眉毛一轩,仿佛很不乐意地提到那件事。   
  “我回来了。”她只这样淡淡一句。   
  “停云呢?”   
  她闻言眸光一闪,“我不知道。”   
  李琛蹙眉一直过了好一会儿遗忘的怒气才重新张扬,两束冰冷眸光射向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耳光?”   
  “为什么不敢?”乔翎依然神色自若,愤慨的神气并不见得出地少上几分怒意,“我不仅要打你,还要好好痛骂你一顿。”   
  “骂我?”李琛瞪她简直不敢置信。   
  这女人疯了吗?竟然这样闯过赵王府,甩他耳光,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痛骂他。   
  她究竟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是乔翎,月牙儿的姐姐。”她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多年来一直把她视为亲生妹妹,要有谁敢侮辱她,我第一个不饶他。”   
  “你说我侮辱她?”李琛蓦地一甩衣袖,一阵冷笑,“倒要好好请教。”   
  “你说她工于心计,四处勾引男人,难道不算侮辱?”乔翎咬牙切齿,“她从来就不是那样的女人。”   
  “不是吗?”他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她。”   
  乔翎翠眉一扬,“难道你就了解她?”   
  “至少清楚她是如何会作戏的薄情女子。”他嘴角歪斜,“她是个连自己亲生骨肉也能扼杀的可怕女人。”   
  “你说什么!”她怒喝一声。   
  “我说她是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冷血加害的可怕女子!你知道吗?为了打掉肚里的胎儿,她不惜四处求药方喝草药,”他全身颤抖。一字一句自齿缝中逼出,“枉费我如此爱她疼她,她却原来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得信,”李琛忽地失去耐性,“事实就是如此!”他狂怒不已,几乎克制不往牙关的颤抖,“她走了也罢,竟还有脸留下这样的诗词,就好像是我对不起她一样!”   
  语毕,他愤怒地摔过一张信柬。   
  乔翎本能地接住,迅速测览。那斑斑墨迹正是月牙几手笔,她笔致婉转,却仍流露难抑的伤悲。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中。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她一句句迅速读过,愈读愈感心酸,恍然,泪意不觉涌上眼眶,“爱身以何为,借我华色时。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寨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终于,她读完了月牙儿留下的诗,泪珠亦不听话地滚落。   
  “你哭什么?”李琛不耐烦地喝问。   
  “你不懂吗?”乔翎怒现他,“你还不懂?”   
  “我是不懂。”他恨恨地表示,“不懂明明是她负我,却还有脸如此含冤作悲,像我欠了她几世人情似的。”   
  “你是欠她!”乔翎怒气翻腾,美眸中燃烧的火烩尾可将李琛烧死风回,“你久她的可多了。”   
  “我欠她?哈!”李琛不以为然。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嫁你为妾吗?如果不是爱你至极,月牙儿不会答应嫁你,不会愿意嫁人豪门为妾。”乔栩语气尖锐,朗朗丽颜激动莫名,“她如此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她?为什么你还要娶别的女人?”   
  “她爱我?”李琛冷哼一声,神色阴惊,“她若真爱我就不会想打掉我们的孩子,”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她的苦处。”她激愤地指控,“你若真的明白,就不会如此冤枉她!”   
  “我冤枉她什么?你倒说说着啊。”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凄然凝望着他。   
  那浓浓忧伤的神气震动了李琛,“怎么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知道她有过一段怎样悲惨的童年吗?你知道她在入我乔家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他一愣,“我知道她无父无母……”   
  “不止,她受的折磨不只那样。”乔翎摇头,怨怒的眸光刺得李琛眼皮直跳,“你真的明白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吗?你懂得在隆冬清早,明明发了高烧却还得起床子活的痛苦吗?你明白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拼了命地做各种粗活,只为了三餐有一碗饭吃,晚上有一场觉睡的辛劳吗?你能想像得出当你偶然不小心犯了错便是一顿可怕毒打的恐惧吗?你能吗?”   
  对她句句逼问,李琛无言可辩,只觉脑海一阵不绝的轰然巨响,击得他晕头转向。   
  “那是——”他不敢问,却又不能不问,“月牙儿的遭遇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必须遭受这种折磨吗?只因为她是庶出的,因为她不是正室的小孩!”   
  “她是庶出的……”他喃喃重复,脑海灵光一现,仿佛有些懂了。   
  “因为她大娘恨她、恨她们母子夺去了丈夫的爱,恨她们母子霸占了丈夫所有的注意力。这样的恨在她丈夫死后成了最严厉的报复,而在月牙儿她娘死后更一古脑儿倾注在一个小女孩身上。”乔翎悲痛地说着,一眨眼,两滴珠泪又不自禁坠落,“你知道她很怕水吗?她曾经被厨娘将上半身压在水缸里,淹得差点断气,要不是我后来一直鼓励她,教她游水,她连河边也不前走近,就连接近厨房的水缸都会一阵晕眩……”   
  李琛听着,面容倏地惨白,修长的身躯不住摇晃,几乎站不住脚。   
  他不知道,从来不知道他的月牙儿竟然有过那样悲惨的过去,从来不知道她纤弱的身子曾经承受了什么样的残酷折磨,他甚至不知道她怕水——   
  她怕水,却还不顾一切跳下船去,只为解救一个陌生女子。   
  她是那样一个纯善可人的女子,他竟还误会她工于心计,竟还认为她在他面前做的一切都是欺骗。   
  他错怪她了,怎么办?他错怪她了!   
  他深深地自责,呼吸困难,心脏强烈揪紧,神智一阵迷离。   
  直到乔翎的嗓音拉回了他心神,“所以你明白了吧?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生下孩子吗?”   
  他明白了,完完全全明白了。   
  他的月牙儿根本就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母亲,她不是那种能够亲手扼杀自己骨血的女人。   
  她会想要那么做正是因为她太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因为爱他,所以才不忍他出生遭受同她一般的折磨。   
  他早该体会出她有多么痛苦,当她颤抖着双手捧起药碗的那一刻,他为什么意蠢到没有看出她的沉痛不堪呢?   
  为何他竟会蒙昧至此?   
  “我错了,”他一阵激颤,忽地仰天长啸,“我错了!”   
  而乔翎恍若没听见他的哀喊,继续难忠心痛地说道,“她曾经说过,如果要嫁也要嫁给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她一直是那样立誓的,没料到竟会答应嫁给你这个三心二意的长安恶少……”   
  李琛慕地倒退数步,耳畔优闻焦雷。   
  她希望他一心一意对她,而他却……她心痛地闭了闭眼,他却还想另娶其他女人来践踏她一片痴心!   
  他对不起她,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我警告你。”乔翎冷厉的嗓音忽而再度响起,“你最好快点找回她,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会找回她的,一定会的。”李琛语音发颤,刺痛的双眸悄然选出两滴愧悔哀痛的泪水,“相信我,上苍碧落下黄泉,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月牙儿,我一定会寻回她的!”   
  他握紧双拳,是对乔翎保证,也是对自己立誓。   
  但他没有找到她。   
  春去秋来,时序入冬,新的一年随着瑞雪翩然降临,转眼又是孟春,而月牙儿却仍是无消无息。   
  怎么会这样?她怎能消失得如此彻底?   
  他寻遍了长安城内内外外,每一处屋瓦,每一个角落都翻过来看了,她仍然不见人影。   
  他甚至想过她或许悄悄离开了长安,于是动用赵王府的卫士四处查访寻找,却也是一无所获。   
  他就连王巧儿那里也亲自去过了。   
  “巧儿,月牙儿有没有来找过你?”他曾经急切地问道,“她有没说过她想上哪儿去?”   
  “没有啊,小王爷。”王巧地摇头,凝望他的眼眸蕴着淡淡的同情与愁苦,“她没来找我,我也不知她上哪儿去了。”   
  她不知道,王巧儿也不知道!   
  全长安城竟没有一个人曾经目睹她的踪影,注意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天啊,天下如此之大,茫茫人海中教他从何寻起?   
  李琛一拉统绳,停住了骏马,深途的黑眸蕴着浓浓忧郁,定定望向远方逐渐褪去白色雪衫,绽放新绿的山头。   
  他面容沉肃,唇色苍白。   
  自从月牙儿离开后,他几乎不曾展露过一丝笑容,总是这样阴郁的一张俊颜,抹上因四处奔波沾染上的尘霜。   
  从她离去后,他只要探听到一点传闻,便会亲自前去查访她的下落,然而得到的从来只有失望。   
  这一回该不会也是吧?   
  李琛犹豫着,一人一马停在村落人口将近半个时辰,无论如何就是鼓不起勇气过去。   
  他真怕,真怕这一回得到的依然是失望。   
  几天前,王府派出的探子回报讯有人在苏州近郊见到了她,他立即快马加鞭,不眠不休驰骋了几百里路,便是希望能早日见到她。   
  他希望能见到她,亲口求她原谅,亲口告诉她他爱她。   
  他爱她啊,这辈子打定主意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人,只和她一人同生共死。   
  自从那日他知跷自己误会了月牙儿,他便立誓谁也不娶,今生唯她而已,甚至立刻人富当面向皇上辞婚。   
  “臣这辈子想娶的女人只有月牙儿一个,所爱的女人也只有她。”面对皇帝的震怒,他丝毫不竭缩,一字一句宣称。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你该死!肤赐婚你敢辞退?叫朕如何向宰相交代?”   
  “臣不愿欺骗圣上,将宰相孙女许给臣只会糟蹋了她,因为臣绝不会有心思顾及她。”   
  “你就为了那个低三下四的女人不惜反抗朕?”   
  “月牙儿并不低三下四。”他傲然地反驳,“她是臣唯一钟爱的女人。”   
  “胡说八道!”皇帝斥吼,“不知好歹的富生!可知违抗朕旨意的下场?”   
  他低头长跪,“李琛愿接受圣上责罚,绝无怨……”   
  皇帝大怒,几乎当场拔剑教训地,要不是天星相护,说不定地早已小命不保。   
  “您就答应九堂哥吧,父皇。”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李冰忽然开口,语声平静无波,奇异地却对皇帝有一股镇静的作用。   
  “天星你……”   
  “九堂哥既如此深爱那个女人,您强逼他娶另一个女人又有何意思?”   
  “可是明明许了婚又退婚,叫朕如何对宰相、对大臣们交代?”   
  “就当看天星薄面,您就成全九堂哥这一回吧,”   
  是天星救了他。   
  要不是皇帝伯父一向最疼最宠。最觉抱歉的女儿开口为他求情,这件事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因为大星从不开口求任何事,所以皇帝伯父很快便答应了她的求情。   
  所以他才得以从一桩不情愿的联姻中抽身,专心搜寻起月牙儿的下落。   
  无奈过了将近一年,他竟然还是毫无所获。   
  莫非上天有意惩罚他,要他—一辈子不得再见月牙儿一面,要他日日夜夜为他所犯的过错痛苦难当?   
  能不能停止了?能不能别再这样折磨他?   
  让他找到她吧,他要告诉她他错了,从前的地以为自己可以将一颗心分给许多女人,现今才知道当一颗心已然完全紧紧紧在一个人身上时,是不可能再有心思注意旁人的。   
  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年多来的相思欲狂终于让地明白了这一点。   
  一年多来,他眼前、心底,完完全全只有月牙儿的音容倩影,再容不下其他女人,即便怎样超凡绝俗的美人在前,他也懒得多瞧一眼。   
  只有她!他想的只有她,要的只是她。   
  天啊,让他见她一面吧!   
  “让我找到月牙儿吧,”他仰起头,哺南朝天边祝待,“让我找到她,我真的不能没有她,真的不能……”   
         ※        ※         ※   
  这是怎么回事?   
  李琛瞪着眼前焦黑的破瓦残砾,一时不知所措。   
  根据探子所言,那个神似月牙儿的女人该就住在半山腰这里,为什么周遭会是这么一副荒凉的景象,恍若曾遭祝融肆虐?   
  不会吧?他心跳狂乱,一阵不祥的预感墓地浮上心头。   
  不会的,不可能的!   
  “月牙儿,月牙儿——”他低低唤着,起初嗓音犹豫且细微,到后来逐渐扬高,“月牙儿!”   
  他望着四周残破的景象,心绪慌乱而迷茫,全身血流忽冷忽热,激得他一阵阵不停颤抖。   
  直到一个老妇人苍凉的嗓音沉沉扬起,“年轻人,你找人啊?”   
  他墓地转身,像见到救星,“婆婆,你知道原先往在这里的女子吗?”   
  “你是指盈月?”   
  乍然听到月牙儿的闺名,李琛先是一阵迷们,紧接着一阵狂喜攫住他。   
  她见过月牙儿,终于有人见过月牙儿了!   
  “是啊,就是她!”他情绪激动,墓地伸出双臂握住老妇人肩膀,“你见过她吗?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不见了。”   
  “什么?”李琛一愣,“你说她……不见了?”   
  “是啊。”老妇人重重叹息,一面摇着头。   
  “那是什么意思?”他语音发颤,“什么叫做她不见了?她不是就住在这附近吗?”   
  “她就住在这里啊。”老妇人迟缓地指向面前的破瓦残砾,“前几天起了一场大火,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起火?”李琛心跳狂乱,“什么……什么意思?”   
  “你瞧。她住的房子起了火,这里附近不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几天前的事了。”老妇人语重心长地摇头,“我们是没人找到她的尸体。也不晓得人是不是还活着,但依我瞧希望不大——”   
  “不可能的!”李琛锐声截断老妇人半独自的咕俄,“她一定活着,她绝对还活着!”他凝视老妇人,眸光底蕴深深渴求,“你们一定有人见过她吧?一走有人知道她上哪儿去了?求你告诉我……”   
  “年轻人,”老妇人叹息,“我可不是有意要骗你啊,我们是真的没人再见过她,我看她八成是——”   
  “别说了!”李琛蓦地历喊,阻止老妇人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这附近,我知道,我可以感觉得到……”   
  他念着、喊着,心脏紧紧抽痛着,迷茫的黑眸痛楚而失神地望着周遭。   
  月牙儿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可是她人在哪儿呢?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他僵凝着身子,征立原地好半晌,著地,一股最深的恐惧攫住他。   
  月牙儿——该不会被埋在这堆破瓦残砾里了吧?   
  他失神地想着,一时间眼前仿佛看见一栋孤独简陋的木屋起了大火,耳边仿佛听见月牙儿痛苦求救的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   
  是月牙儿的声音,是她在求救!   
  “我来了,月牙儿,别害怕,我来救你了。”李琛一面迷迷茫茫地说着,一面蹲下身,徒手挖掘起瓦砾堆来,“别怕,我来救你了,你等。会儿,只要。会儿就好了……”他响呐念着即便视线因为泪雾而变得蒙陇不清,仍然没有停止挖掘的动作。   
  他一心一意。不停地控着,直到回落西山,夜幕低垂,冰冷的寒风冻得他一双早已割破流血的手更加痛楚仍然坚不停止。   
  他不停地掘着、挖着,直到深不见底的暗黑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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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恶少戏情第十章           
第十章   
  “涉江采关蓉,兰泽多芳草。来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环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迷迷糊糊中,李探听见这样清雅低柔的嗓音,她在他耳畔吟着诗,字字句句皆是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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