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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算是被他哥哥养的这样文武双全,帮江翰不管怎么干都是个好妹妹。
江天看老爹被气的似乎要死,又再接再厉的挤出一个微笑:“爹爹,府中近日来为了哥哥的事,有些周转不开,该进奉给您的……最近十年就不进奉了,行不行?”
江爹气的胡乱一点头,道:“行!一百年都不要了!你再别来烦我!”
“写个条,给我哥哥让他带下来给我。”
江爹气呼呼的点点头,一抖手收了那边的镜子。江天面前的那片水镜抖动了几下,猛地崩裂开来,又变回一只铜镜,往地下落去。她一勾手,用法力把镜子取回来。
江天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痛快至极的吩咐道:“去给我炒俩菜,拌一盘皮蛋不要蛋清,在来一个黑森林蛋糕。哈哈哈哈哈!我找你帮忙你不敢也就算了,还给我泄气!拿着哥哥赚的钱,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说他挣钱的方法不对活该被抓,你要么就别要钱说这话算你正经,要钱了却连在陛下面前说句好话、哪怕是以进为退的给他求情都不干!这下子才叫痛快!不过还是义母干的事最痛快!哈哈哈哈!”
她乐了一通,才挥挥手打开书房大门——为了让来回事的弟子不用费事,也为了眼前开阔一些。要不然屋子里除了竹简、玉简、龟甲之外就是一册册一摞摞的书,太憋闷了。
江壶又拎着一筐信进来,恭恭敬敬的问:“检,检查?”
江天赶紧收敛脸上的开心,摆出一副忧心操劳的表情,以免他觉得自己如何如何……
检查之后,自然是万事齐备,江壶为老爷写了多少年的书信,怎么会有纰漏。
酒菜刚刚齐备,江天甩掉了绣鞋,一腿垂着一腿蜷起踩在宝座上的臀部边上,这是一种很俗气的坐姿,可是她心情好,谁管得了她?江天专门为此事把那坛珍藏的只喝了三两次的无字酒拿出来,从哥哥的百宝阁里翻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玉斗,容量大概是一两。斗形的玉杯很可爱,也很珍贵,亲手倒一杯酒,碧绿的酒液映衬着洁白无瑕的杯子,令人垂涎欲滴。
江天小小的抿了一口,咂咂嘴,简直有种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爽感。
可这却没有当面明明白白的把江爹讽刺一顿来的爽!一直以来,江爹都是那样……比斗输了,是你怎么能打架!比斗赢了,是你怎么能不谦和容让!游手好闲,是不好好修行!好好修行,是争强好胜!和干娘穿的一样男子汉,是不分男女!打扮的娇俏可爱,是无心修道!
虽然江天自从被爹爹气哭之后被义母抽了一顿,义母勒令:“甭孝顺他,直接气回去、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好好练功然后再打!不许怂!不许忍让!”在那之后就不怎么憋气了,渐渐江爹也就懂得了不要给别人添堵的道理。这次可是时隔百年之后,江爹又勾起她的童年回忆了,真是不爽。
完全不能理解身为女魔王的母亲放着仙魔两界的众多才俊弃之不理,为啥看上这么个又不会说话、道法又不好,除了特别会气人之外感觉没啥优点的男人。同样不能理解勾陈大帝究竟为什么把这么个货色——虽然用这个词说自己生父不太合适——放在身边,据说他在凡间是直言不讳的谏官?
还没喝完半杯,江卓就回来了,启禀道:“三姑,东西已经送到了。方仙人很满意。”
江天就那么土锤的用一个掉价的姿势坐在沉香木宝座上,把几个盘子摆在龙书案上,双手捧着个小玉杯吸溜吸溜的喝着酒,抬起头来,舔舔嘴唇道:“很好,你辛苦了。”
“这都是侄儿该做的。”
江天想了想,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一闪而逝的一个念头,问道:“江卓,你在我这儿我固然高兴,会不会耽误你长乐宫的事?”
江卓微笑躬身回话:“长乐宫非是侄儿私产,而是江府的产业。侄儿得以在此侍奉三姑,是侄儿的荣幸,说来惭愧,侄儿不是全都在这里侍奉您。另有一魂一魄留在长乐宫中理事。
江天捧着脸想了想,惊讶道:“你会分……身术?”
我滴隔天啊!我都不会分……身术!要知道,真正的分术是那种一分为二之后,就连心智内丹都完全复制,就算和本体相隔千里也不干扰的。
“侄儿本是鬼修,得蒙义父庇护方有存身之所。敢不尽心竭力以报义父。”
江天抬眼一看,江卓说这话的时候眸正神清,完全不避讳自己的眼神,观其心性这说的也是真话。她都有点感动了,吩咐小慧去拿个二钱的小酒盅,从怀里掏出无字酒的小酒坛,给他倒了一杯清凉殿出品限量版蟠桃灵根无字酒,倒出来之后又有点心疼,用手挡着,拿法力又吸回去一点。
假装自己没干这么鸡贼的事,江天道:“过来,陪三姑喝一杯。”
江卓淡定的走过来,淡定的谢座,小酒盅里那一丁点的酒他一口就闷了,还没来得及腹诽三姑实在小气,忽然觉得……灵台清明,心中豁然开朗,仿佛七窍九孔都顺畅了——这个比喻有点恶心。
江卓惊呼:“这是?”
江天笑嘻嘻的举杯:“无字酒。”
江卓倒身下拜:“多谢三姑。侄儿要回去闭关了。”
三姑小气,一点都不,能给一小杯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肉大的丁号写的太萌……
☆、第 32 章
话说江天不过理事一日,就发现众人流水灯似的往来回禀,弄的她有些烦躁——倒不是处理不来,只是这事情太多了,还都不能耽搁。
江天一杯无字酒都没慢慢品完,就忽然想起屏山障山的屯兵之地自己还没有过问,连忙传来今日执戎教头:“屏山障山里是否从新安排好了?封玄进入过,山中大阵是否更改了?”
执戎教头连忙回禀:“三千弟子分作两军驻守两座山,而山中大阵之转变之法只有老爷才知道。”
江天挑眉,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这话是谁说的?”她从袖子里抽出拂尘来,手抚麈尾,站起身来扬了扬下巴:“姑奶奶今日也要露一手了。”
执戎教头大喜过望,连忙一抱拳:“是!”
江天端起白玉斗,把那翠绿色的酒液全都倒进嘴里,又伸舌头把杯子里残余的几滴酒液都舔进嘴巴里,才抿着嘴往门外走。
执戎教头等她走在前头,才落后两步,微微躬身跟随。
五龙缠凤美人髻上凤口含珠大放光华,随着步履微微摇动。仙气四溢的日月龙凤逍遥氅上,若是凝神细看那日月,真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了真正的太阳太阴,旁边还有云彩星斗流动呢,那一龙一凤也栩栩如生,似乎还随着步履轻轻抖动鳞甲美羽。那条百褶莲花裙虽然不出彩,却也是无缝天衣,行走间如风吹荷花,纵然昂首阔步,也只是狂风吹拂香荷,别有美丽。
从远处看来,这身衣服华彩闪烁,凤舞龙飞,兼有一团模糊不清、神秘高贵的仙气相托。
这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江天容貌虽美、修行虽好,没有这身衣服也只是个爽朗任性的女子,可没这么仙灵之气,十足飘逸。
一旁匆匆忙忙走过来一个少年,华裳炫目,丰采都雅,虽然是快步走路,却依旧平稳端庄,来到近前拦住江天深施一礼,从袖里乾坤里抽出一盒信:“弟子江信,拜见三姑奶奶。弟子奉江壶师命前来报告,王、赵、李、杨、太史众家主,及昆仑派、蜀山派、太微派、清凉殿、武穆派、文正派、天师派七派掌门下帖询问可否前来拜望三姑奶奶,师父请三姑奶奶示下。”
江天微微一沉吟,伸出纤纤素手,翻了翻信件,脸色有点阴沉:“让他们三个时辰之后来。”
“是。”
江天忽然微微冷笑起来,她心说我江府与这些派系平素无什么来往,只是面子人情罢了,这时候都赶过来‘拜望’,定然是封家在后面捣鬼——我可知道,这些派都有姓封的弟子。她冷声道:“就这样。让江壶写吧。把来者的名单送过来。”
信件的流程是这样的‘问能否来拜访(谦称恳请)’——‘邀请对方前来做客并附上时间地点(谦恭,扫榻相待)’——‘回信表示从命,再附上(谦称)来访携小仆几人’必然写上是亲身来此还是弟子代替——然后双方准备,宴席乐舞OR礼物车马。
而不告而至,是没规矩的小门小户干出来的事。
“是。弟子告退。”江信看三姑奶奶脸色不虞,连忙深施一礼,稳步离开。
江天对执戎教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转身用法力叫来在书房两侧的楼阁处理事务的江南宁、萱姑娘,大马金刀的往沉香木宝座上端坐,吩咐道:“五位家主并七位掌门要来拜望我。”
二位姑娘对视一眼,疑惑道:“三姑奶奶,这其中固然有鬼,可叫我们来……”
江天道:“呵呵,我要是问些鸡鸣狗盗之徒的信息,是难为你们。可这几个人的好恶,你们应该了若指掌吧?他们喜欢什么颜色、爱什么花朵、好什么口味、喜欢什么菜肴、什么样的女人……都写出来给我,尤其是那些密不见人的喜好。”
二位情报部门的‘管家’连忙很兴奋的去翻资料——倒不是记不住,而是唯恐记错。
她们懂江天的意思,就是要让那每人不同又彻底称心如意的款待当警告——江家知道你的秘密。
江天又问道:“过去为老爷安排宴饮是谁的工作?”那人叫什么来着?
门口忽然有一名壮汉站了出来,虽然是低声说话,却依旧声如雷震:“弟子江禺在此听令。”
“在莫愁湖边开宴,给你两个时辰准备。”江天对他上下打量,道:“等萱姑娘和南宁把东西写好,你按照上面所写的准备宴席,要满足每个人的喜好。”
壮汉闷闷的说:“回三姑奶奶,府中没有待客用的婢妾。”
咱们这儿没有陪酒的小娘们。
江天微微一笑:“众弟子方抢来的三千女闾,你可以随意择选。”
刚抢来一批,随便安排。
“遵命,弟子定不负三姑奶奶重托。”
江天笑着嘉勉道:“老爷既然对你信任有加,想必是极其可靠干练的,有什么需要只管去府库中调用,反正金银器物用完之后还能留待下次。”
“是。”
江天又吩咐小柔小慧:“你们回去,把黑猫化为人形,把他洗刷干净打扮出彩。劝他老老实实的从了我……”话没说完她就顿住了,不仅低头恭敬听吩咐的两名侍女差异的抬起头,就连在门外待命的众弟子也不由得交头接耳。江天脸上红了一红,假装死猪不怕开水烫:“若不然不仅他自自身难保,便是他那可怜的老祖父,也会一生幸苦付之东流。”
两个丫鬟僵硬的万福:“是。三姑奶奶。”
干完这些事,江天赶紧去屏山障山把太阴炼形阵和真水炼形阵调换为离火炼气阵,八脉存神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赵、李、杨、太史五位家主够是封家主的座上客。各自端着一碗中意的茶,互相询问,江天敢于在哥哥被天庭抓走之后还派人大肆抢掠封家的财产,究竟有什么依仗?她除了是仙魔混血之外,还有什么牛13的身份?
太史家主想了许久,道:“在下知道那泼妇的端底。”
众人大为诧异:“太史兄竟然如此见多识广?那泼妇究竟师从何门?”
封家主虽然从祖母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却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见,因为他发现太史家主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支持自己,就像不动声色的看他态度。
“说起她师从之人,大大有名,是一位彪炳千古的悍将、悍妇。”太史家主面有得色:“千年之前,昊天上帝、金母娘娘下凡历劫,平九州定社稷造就了三百年江山太平,那时节昊天上帝转世为凡间仁王,早在天上时就选定了一位太子承嗣皇位。那位太子,便是千年之前的含冤而死的方帝姬,后来天上的忠孝侯,而太子妃便是当年方帝姬星驾后,殉主而死的翟氏,后来受金母敕封的侯夫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杨家主道:“老夫听说过忠孝侯的事,侯爷随驾下凡,做了一朝贤德人王,不知为何升霞之后依旧是忠孝侯,毫无寸进,却又不像失却圣宠的样子。”
封家主咬牙道:“贤弟却不知,方侯随驾为子嗣,升天之后依旧是女身本要受封公主,但自古以来明君山陵崩后都随勾陈大帝修行,故而昊天上帝与勾陈大帝僵持住了。方侯就辞谢了二位大帝,依旧领受高爵闲官,整日呼朋唤友,结党营私,与小人厮混。”
众人互相目视,却有些脸色古怪。仙界长辈传回来的信上,都说方侯是个洒脱随性、简朴自在、仗义大方又心胸豁达、恩怨分明的仙人。
尤以王家主、赵家主、李家主脸色更为精彩,他们在仙界的祖先常在聊天时说起‘为官事务稍有不通,多亏方侯派来方家大公子指点,方侯真是急公好义。’‘方侯府上的烤串好好吃’‘方侯指点了老夫的刀法,她可真强’‘你修行不畅的地方,为父请教了方侯,方侯专门替你问了武成王家二公子,事情是这样这样的……记得酿几坛好酒,成仙时带上天来,当面向方侯致谢。’
太史家主:“呵呵,封兄慎言。江天是方侯的义女。”
众人都为之一抖。
江天当时那种悍不畏死、牛皮糖似的一点一点把人家磨死的手段,说好听的是坚韧不拔,说难听点是油盐不进。众人都猜她看起来不成气候,却是江翰在培养的足可以接班之后才放出去撒欢的。
原以为就是仙魔的混种而已,两厢父母都不可靠,故而性情古怪,原来背后更有靠山。
妈蛋……这次就连联手设套,把她杀掉都不行了。
一点都不想被仙人找上门来调查……
太史家主洋洋得意,他祖父亦是受过方侯恩惠的小仙,方侯的地位看起来没有实职不算什么,却在天帝面前能说话、也算是公主的好朋友。太史祖父既想报恩也想讨好方侯,自然要从据传说方侯很喜欢的义女身上下手。太史家主自以为自己把这事说出来,江天身份更尊贵些,许多威胁就没有了,方侯一定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很不厚道的把豪迈仙生戛然而止了……现在接上一点后续。
放心,三章之内就开始西游的副本…啊我的意思是平行空间。
☆、第 33 章
翟烟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方依土,问道:“止归,你说小天怎么还不来?”
方依土打了个哈欠:“会来的。别急。”
翟烟儿道:“按理来说,在府中的只有江天,她的道法又那样高强,谁会与她争权绊住她的脚步?凡事皆有旧礼可循,只要按照江翰所做的照旧做,她也不用事必躬亲的忙。”
“是啊是啊。”方依土看江流儿用神通去大雷音寺拿了一套妙法莲华经,给齐天大圣读,读的这猴子故意打的呼噜震天,可猴子的呼噜声越高,江流儿用上佛门狮子吼的声音总能盖过呼噜声。这事情刚开始看着好玩,到后来就是互相比嗓门,也没啥意思了。于是笑了笑,开玩笑道:“说不准,她可能不愿意,或是不记得依旧礼行事。又或是有人要来试探她,又或是忙于争权夺利懒得过来。”
“不会的。”翟烟儿断然否决,她非常坚定的相信江天,道:“她不是那种人。”
方依土剑眉高挑,点点头:“我开玩笑的。”
翟烟儿有些犹豫的,柔声说:“止归,我想去帮帮她。”
“哈?”方依土大为惊讶,随即眼神中露出微微委屈:“这可是咱俩的蜜月!”
翟烟儿抿着嘴忍了又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止归,小天她从小到大都没学过王侯的用人之术,天上的侯府如何管理她说懒得学,下凡之后江翰那一身本事,她一点耳濡目染都没有。就这么仓促担起重任,你就不怕她捅出什么大事来?”
方依土皱着眉头想了想,她皱眉的样子十分爷们,最终深深叹了口气:“一切都依娘子做主。”
她们刚离开了西游平行空间,就截获了几封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玉简,里面写的都是同一件事——
“江家主含冤上天三小姐无奈代家主,封家主作恶多端店面被义士一锅端”
“封家主含恨告江翰,恶女子狠毒打砸抢”
“为富不仁江封二家捉对撕逼”。
方依土一抬手,把用法力困住翻阅的几封玉简放走,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好孩子。”
翟烟儿无奈道:“止归,她这样逞一时痛快,也不想想封家主要是再告江翰怎么办?”
“小天手里有封久。”
“那她要是做的太过分,或是封家内部不和,联合逼封家主放弃封久呢?”
方依土板着脸的时候颇为威严,她却露出了笑容,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头,似乎很满意很骄傲:“封久就是封家干出魔门都不齿与做的丧尽天良败坏人伦的事——杀师□□的铁证。”
翟烟儿那双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