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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蟀虽然脾气火爆,可此时得了李禾叮嘱,却也只好装模作样的与对面那只玉宝大将军周旋起来,二虫你来我往,看得赵佶在一旁手舞足蹈呼喝不已,却是从中午一直杀到了傍晚时分,李禾不叫出杀招,金蟀便只好耐着性子陪着继续玩下去。
直到华灯初上,那玉宝大将军便是吃过玉矿液髓的,却又哪里能够与那修成人形的妖怪比拼体力,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他便已筋疲力尽,奈何对面那金蟀不断用虫语辱骂于他,玉宝大将军受激不过只得应战。
看着玉宝大将军那连触须都无力抬起的样子,赵佶心里闪过一丝不妙,柔福正提了灯笼回来,斗罐之中光线瞬间一亮,却见那玉宝大将军奋力向前一扑,被那金蟀躲过后,却是啪地一声砸到了地面,再也没了动静,竟是被那金蟀给耗得活活累毙了。
“陛下,臣告退!”李禾将琴夹在腋下,卷起桌上赌注,身形一闪,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这等空前绝后的输法,让赵佶目瞪口呆,足足半柱香功夫这才回过神来,拿起那斗罐便要摔了解气,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只见其中一点金光闪动,那累杀了自家玉宝大将军的凶徒竟然还在罐中。
“哈,哈哈哈哈哈!”赵佶捧罐大笑,笑罢,便把罐一盖,对柔福道:“你去高太尉府上一趟,替朕传个话儿,就说朕很感谢牛侍卫送的‘金甲神人’,哦,再带一斛东珠去,一并赏给那位牛侍卫。”
“……”柔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咳,咳咳!”赵佶也知道自己赖下人家斗虫的手段有些无赖,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脾气,一见柔福眼神,也觉自己理亏,却是断不肯再将这虫子还给李禾,只得恬着脸利诱道:“嬛儿(柔福)啊,父皇也很喜欢牛侍卫,这一次他若答应了朕,这‘金甲神人’,父皇便把它当作你的文定之礼,明年这个时候,父皇可是希望你能抱着孩儿来看我的。”
“哎呀!”柔福大羞之下扭头便跑,却是去高府传旨去了。
看着柔福的背影,赵佶一阵得意:这头笨牛竟然将“金甲神人”给朕留下了,朕明天便要再约他斗虫,便用这“金甲神人”把朕的绿绮给赢回来,对,还有朕的《天王送子图》,哼,哼哼哼哼哼!
柔福一路胡思乱想的到了高府,却没见到李禾。
李禾出了宫门,只回家打了声招呼,告诉高俅自己去了矾楼,便直接跑去见了诗诗。
“看看这琴如何?”李禾兴冲冲的拿出绿绮,递给诗诗。
“这,这是绿绮?”李诗诗摸着隐有绿光的墨色琴身,却是有些不感相信。
幻情道因修炼需要,弟子会有一段时间专门在红尘之中历练,在此之前,都要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天文地理杂家百事,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前须读万卷书。
诗诗作为当代幻情道圣女,可不只是道法杰出,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绿绮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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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两城
“喜欢吗?”李禾见诗诗认出这琴的来历,心中更喜。
“送,送我的?”诗诗抬眼望向李禾。'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嗯!”李禾重重点头。
一想到司马相如用这琴对卓文君奏出《凤求凰》时的千古浪漫,诗诗便是眼圈一红,很有想哭的冲动,可旋即便又想到司马相如用这琴成功勾引了卓文君后,却根本没有拜过天地便野合私奔的事情。
忽然便觉得李禾送这琴给自己,怕也是准备行那野合之事,却是不想与自己正式成亲,心中便又觉得委屈起来,赌气将那琴往李禾怀中一推,道:“还你!”
“……”李禾一脸不解的看着诗诗。
见李禾一脸懵懂的样子,诗诗更觉委屈,一句话冲口而出:“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李禾一愣,旋即便是一脸狂喜,道:“诗诗,你是说,你肯嫁我?”
诗诗这才省起自己话中透出的心意,这一下却是大窘,嘴硬道:“没有,才没有!”
李禾把肩上那个大包袱一抖,哗啦一下卸下一地东西,却正是他刚从赵佶那里赢来的,有钱引(银票,宋时称交子,徽宗时改称钱引)、地契、各种古玩珍宝,却是铺了一地。
“诗诗,这些便是你的聘礼,不够的话我再去取。”
看着地上一片琳琅满目,诗诗面色一变,突然厉声道:“男儿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凭的是自家本事吃饭,岂能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叫女子也瞧他不起!”原来诗诗见了地上这至少价值百万银两的巨财,再加上那张价值连城的绿绮琴,还以为李禾去盗了哪家大户。
李禾这下终于发火了:“你便这般看我?我一没偷二没抢,不过是今天手顺赢了那赵佶一些东西,这便拿来与你,却没的热脸贴了冷屁股,是我自讨没趣儿。你是天上仙子,我不过却是地上的一个赖汉,却是我痴心妄想了。告辞!”说罢那一地财宝看也不看,拔步便走。
“李郎!”诗诗知道自己错怪了李禾,情急之下竟是喊出了李禾的姓氏,自身后扑到李禾身上,一下抱住却是再不撒手。
李禾身子一绷,却终于松了下来,长吐了一口气,道:“你先松手吧,事关终身,你我又是仙凡之别,三天之后我会再来,到时……”李禾心头一痛,“何去何从,但凭卿意!”
李诗诗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李禾身上下来的,李禾已走了半个时辰,她却还呆呆地立在门口。
第二日一早,李禾便奉旨入宫。
“贤卿!”早就等在赌台前的赵佶,隔着老远便亲热的向李禾打招呼。昧下了“金甲神人”的赵佶今天是信心十足,不仅要翻本,还要加上利息,由于准备充分,赌台旁却是另添了一张桌子,满满的摆上了各种充作赌注的古玩珍宝。
见李禾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赵佶只道李禾已经技穷,不由底气更足。倒是一旁的柔福,却是一脸愧疚的看着李禾,知道自家老爹这一次实在太不厚道。
赵佶一指旁边那张桌子,道:“这桌上的东西都可以下注,贤卿要赌什么,可以自行选择。”
“嗯!”李禾冷着脸哼了一声,便去到桌前。因为与诗诗闹了别扭,李禾情绪低落,哪有心情挑什么对赌的东西,拿眼一扫正要随便拿出两件,却忽然被一件模样有些奇怪的东西吸住了目光。
“呵呵,”赵佶一见李禾眼神,立刻仿佛那青楼中的老鸨介绍姑娘一般,推销道:“这块奇石,却是那天外流星坠落地面后留下的陨石精核,原本被一家苗寨当作供奉神物,后来那家苗寨造了反,被官兵剿灭后,那平叛将领知道朕喜爱天下奇石,便将这石头献了给朕。
朕还特地寻了那金石匠作来看过,这陨石精核天生便是一块金精,几乎不必淬炼,便可打造一把上好的兵刃,且这陨石天生便有避邪属性,若是你跟……有了孩子,还可分出一角打造一把长命锁,不仅能辟邪秽,这天外陨石还合了天纵之材的吉祥寓意,却是大吉大利再好不过。”
一旁柔福听赵佶险些说露了嘴,不由面上大红,羞得低下头去看起了自己的脚尖儿。
李禾伸手拿起那块仿佛巨卵一般的锈色石头,心中暗呼一声好沉,以他的神力,竟也觉得坠手,这不过比人头大了两圈的石头,竟有三四百斤的分量。
“好,这算一件!”李禾摘下腰间短剑,啪地一下扔到赌台上。
赵佶大喜,这石头他也不是没打过主意,还特意调了匠作中最好的铁匠,想要将这块陨石金精铸成一方宝鼎,便是那鼎的样式,他都亲手绘好了,却不想这块石头投入炉中足足炼了七天七夜,竟是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赵佶没法之下,便将这东西搁置起来,刚才所说什么打造兵刃长命锁的话语,却根本便是赵佶的信口雌黄。这等无用之物,却能抵得李禾那一把让他垂涎的古剑,自然让他觉得大占便宜。
李禾看上这块陨石金精,却完全是道心通明带给他的一种微妙感觉,让他看到这块石头的瞬间,便觉得这石头极不寻常,虽然说不清楚到底不寻常在哪里,还是让李禾选了这块石头作为赵佶的赌注。
接下来李禾的选择就更让赵佶偷笑了,李禾竟选了一面来历不明的青铜面具,作为与那卷吴道子《天王送子图》等价的赌注。
这面具可以肯定是件古物,可以赵佶的博学多才也没查到他的出处,这还是他当年作闲散王爷时,随身收的一件玩意儿,更是没什么价值可言。
“呵呵,贤卿真是好眼力啊,这两件宝物,可是这一桌之中价值最高的两件,若是输了,朕可是会心痛的。”赵佶嘴上说着,肚中却已是笑得打跌,今天李禾选的这两件,竟都是这一桌宝货中最没价值的垫底货色。
“那就开赌吧!”李禾面上依旧冰冷。
“呵呵,朕这只金甲神人你是知道的了,不知贤卿今天出场的是何方神圣啊?”赵佶揭开虫罐儿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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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英雄
“草莽英雄!”李禾随意杜撰了一个名字,这虫子还是他早上来的时候,在街边顺路买的,虽也是蟋蟀,却不是斗虫,而是有那养虫的,用了催化手段早早孵出来的,却是专门用来听声儿的叫虫儿。
“哦,草莽英雄?好,朕倒要瞧瞧这草莽英雄到底如何!”赵佶眉毛一挑,李禾并不知这所谓草莽英雄,却多有历代造反者,赵佶身为皇帝,对这词儿却是比较敏感,以为李禾起这名字,大有挑衅自己的意思。'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斗罐之中两虫各据一边,柔福拔出插板,战斗开始!
“蛐儿,蛐儿蛐儿蛐儿!”那草莽英雄果然不愧是叫虫出身,一出阵便是阵儿振翅大叫,这叫声儿还真是洪亮,在蟋蟀中也是少有的大嗓门儿。
“金甲神人”也叫了起来,两只虫子却是正用虫语骂阵。
这草莽英雄什么灵智水平,才叫了两声儿这骂虫的词儿便重了样儿,却听那对面金虫用虫语讥笑于他,说他笨得连骂虫都不会,这一下哪还忍得,双腿一弹,便合身扑了上去:咬死丫的!
“嘎!”赵佶傻眼了。
却见他的“金甲神人”只一个招面,便被草莽英雄咬住了脖子,扭头重重一甩,啪地一声,再看那摔到罐壁上的“金甲神人”却是直挺挺地顺着罐壁滑了下来,两条后腿都已伸直,竟是挺尸了。
“陛下,臣告退,这草莽英雄,臣便送予陛下了,望陛下得胜还朝。”李禾说完,便拿起那块石头和面具,转身走了。
回过神儿来的赵佶,一看罐中那死得不能再死的“金甲神人”,急忙挥手道:“埋了,都给朕埋了,真是晦气!”
转眼又看到那正在得意鸣叫的草莽英雄,眼珠一转,又吩咐人去,召那平日里斗虫的几位近臣来宫中与他斗虫。
赵佶被李禾连败两次,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再与李禾叫板,可一见这草莽英雄,却又有些心痒,准备将从李禾那里丢掉的场子,在别处再找回来。
此时却无人注意到那一处刚刚刨松的新土中,一只金色蟋蟀贼头贼脑的钻了出来,看看四周无人注意,便双腿一弹,没入了草丛之中。却正是赵佶刚刚叫人埋掉的“金甲神人”。
这金蟀本就是李禾的妖宠,今天李禾情绪糟糕,根本没心情再陪赵佶演戏,便命令他直接装死输掉,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险些惊掉赵佶下巴的一招死。
原本这金蟀昨天便应该“死”掉的。那时李禾刚刚把赵佶赢得清洁溜溜,那“金甲神人”却是他故意留给赵佶的,只等那他一出宫门,这“金甲神人”便会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歪歪扭扭的走上几步,便一头栽倒。
那时赵佶见了,必然顿足丧气,懊悔自己的玉宝大将军只是少坚持了一会儿。这本是李禾一时意动,想要作弄一下赵佶的把戏,却没想到赵佶那一番在柔福面前的无耻言论,却是被那罐中的金蟀听了个一字不漏。
这金蟀可是修成了人形的妖怪,灵智水准还要较大多数人类为高,立刻在神识之中,将那赵佶的打算说给李禾听了。
李禾几乎是在瞬间便想产这么一个将计就计的主意,让金蟀按兵不动,直到明日斗虫时,再突然不败下阵来。
若非李禾刚与诗诗闹了别扭,没了作弄人的心情,赵佶今天输的恐怕就不是区区两件玩意儿了。
金蟀没有得到李禾进一步的指示,复活后,便自顾自的在皇家园子里头玩了起来。
那些得了赵佶宣召的近臣们,都一个个苦着脸,捧着个虫罐进了宫中。
“呵呵,众位卿家不要这么一付愁眉不展的样子嘛,”赵佶一见眼前这几位的面相,刚刚在李禾那里受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开口劝道:“赌场之上哪有常胜之理,胜败无常,焉知众位卿家今日没有那鸿运当头的?尽管放手一搏,不知诸位今日谁想拔这头筹啊?”
今天来的这些位,那都是平日里陪着赵佶玩惯了的,哪还不知这位的脾气,一见了他那付小人得志的样子,哪还敢做那出头之鸟,一个个都捧着虫罐欣赏起自己的脚尖儿来。
高俅左右瞅瞅,便向前迈了一步,躬身道:“臣想请教陛下神威!”
“哦?”赵佶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高俅,心中奇道:“难道他不知那草莽英雄此时已经到了朕的手里?”
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不信高俅家里还能找出胜过那草莽英雄的,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正是一虫难求,哪里会一下多出这么些极品王虫来?
赵佶一挥手,又指着那一桌子的赌注,让高俅自己挑选。
高俅扫了一眼那桌子,心头一阵咚咚鼓响,却是有了退堂鼓的意思,可一想到李禾一进家门便莫名其妙说的那些叮嘱,终是把牙一咬,从袖中拿出一叠纸来,道:“这是臣所居府邸(太尉府)的地契,还有臣在开封的几处宅院,宅中所有贵重物品,及其它产业凭契,也都列有清单,还请陛下过目。”
周围那些近臣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高俅这话儿说的轻巧,却是押上了自己的全付身家,这可是倾家之赌,若是输了……
赵佶也是愕然色变,道:“高卿可是想清楚了?”
“臣若输了,便净身出户!”高俅答得斩钉截铁。
“好,不愧是朕的臣子!朕若输了,这一桌宝物便都是你的!”赵佶把手一拍,将虫罐盖子揭了,道:“朕这斗帅,便叫做草莽英雄!”
“陛下,臣这斗帅,唤作巨脖大将。”
“好!”
“战!”
君臣二人双手距案二目圆睁,却是互不相让地隔着一张赌台瞪着对方,这便是赌桌之上无君臣,二人同时进入了赌徒状态。
“开!”
“开!”
二人异口同声,一旁内侍闻言,一式猿猴摘果,将那斗罐中间的插板拔了出来。
二虫相见,又是鼓着翅膀先来了一番对骂,这才同时弹起,扑向了对方。
只见二虫身躯在空中啪地一撞,骤接即分,同时落到地面。
“嘎?”赵佶眼珠凸出,却仿佛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只见那草莽英雄落到地面的身体,竟是作了两段儿,那巨脖大将脖粗嘴阔,在空中竟将那草莽英雄一嘴两断。
“呼!”高俅大袖一遮,却是暗中擦了额头冷汗,然后便将身子一躬,道:“陛下,臣家中尚有急事,臣先告退!”说罢竟是将那桌布一卷,一桌包了拿起便走。
赵佶还在那发傻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见了赵佶这付样子,那剩下的大臣哪敢再留,一个个都找了借口,纷纷告退出宫。
却见那孤零一人站在那里的赵佶,忽然自言自语道:“这定是上苍假借牛侍卫之手,告诫于朕,朕知错能改,自今日起,朕便戒赌了!”说罢便一脸轻松的走了出去。
第九十七章 飞僵
赵佶自己给自己戒了赌,愈发便觉得自己是块圣人的料,忽然间便想要勤政一天,便吩咐人去将最近的奏章都给搬了来,自己一篇一篇优哉游哉的看了起来。
这奏章也不知是谁整理之后递上来的,倒的确是甚体上心,把几篇各地报上来的瑞兆,都给放到了最上头。'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什么叫瑞兆?便是哪里哪里有一段黄河水突然变清了,哪里哪里有什么特别的花花草草长出来啦,哪里哪里的泉水突然变甜啦。总之,这所谓瑞兆,便是上天在通过这些事儿告诉大家:你们太有福了,赶上了圣人治世的时候!
这一下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