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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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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鼎更是惊奇,在他印象中,甄元诚是喜站不喜坐的,即使是在室内坐下,大多也是礼仪,且坐的笔直,从没有这样在外面主动坐下过,而且……还显得很疲劳的样子。

    江鼎小心地问道:“您怎么了?可是这几日太劳累的缘故?是我的不是,让您担心了。”

    甄元诚摇摇手,一手支持着额头,道:“不关你的事。可能确实是我太累了。”

    见他说完一句便沉默下来,江鼎也不再说话,坐在船上静静地陪着他,过了一会儿,甄元诚抬起头来,问道:“秘境怎么样?”

    江鼎看他也是强打精神,便笑道:“挺好啊,真是风水宝地。”说着,将里面的事大大小小说了一遍,只是不提五指盟的大阴谋,是说甄家遇险之后,自己将他们用天机接引符将他们都送了出去。

    甄元诚听了道:“这么说,甄家人并没死?”

    江鼎道:“没有。当时生死本在一念之间,我想您大概还是愿意以善果了结,便将他们放了。咱们问心无愧,随他们去吧。”

    甄元诚点头道:“问心无愧说得很好。不管他们如何,自己做到这四个字便可立身于天地之间了。这一次是真正的断绝,我们与他们再无瓜葛。”

    江鼎笑道:“正是如此。我见到甄祖师了。”

    说着,他将遇到甄云川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甄云川于他是门派祖师,于甄元诚是先祖,也都是嫡系后人,理应知道这件事。

    甄云川听了,也是不明所以,只是感叹一下先祖还在人间,笑道:“子孙自有子孙福,到底是高祖,当真是洒脱。”显然对甄云川留下的遗言颇为认同,而对所谓的“遗产”并不关心,对比不是自家的东西也要抢的人,不在一个档次上。

    对秘境中的事一听而过,甄云川道:“你找到机缘了吗?可以筑基了吧?”

    江鼎道:“随时可以。不用筑基丹也可以。”

    甄云川点头道:“我也听说,能够不用丹药筑基最好不用,不过你还是准备一下筑基丹,以备万一。需要几天时间调整状态?”

    江鼎算了算,道:“最多三天。”

    甄云川道:“好,那你准备吧,我给你护法。等你筑基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江鼎心中一动,道:“您的意思,是要离开了么?”

    甄云川点头,道:“我也有些事需要做。只是一直不放心你……”

    江鼎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只道:“子孙自有子孙福,您刚刚还赞同祖师的话,现在不正是如此么?我自有机缘,您有事请尽管去做。不过只有一样,可别将我当做外人。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甄云川一笑,道:“当然。”

    江鼎转目望向茫茫淮水,这也是他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地方,是他下山之后第一个安稳落脚处,比起这里的人,他对这里的山水更有感情。

    该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和甄祖师谈过,他对自己将来的路更加清晰,不再迷茫,知道下一站去哪里。

    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

    。。。

第197章 一九五

    一叶扁舟飘飘荡荡,再次渡过了淮水。江鼎一身白衣坐在船头,神色恬然,看着从视线尽头升起的高大城墙。

    时隔一月,他再次回到了甄家堡。

    这一次回来,他虽非面目全非,却已经脱胎换骨。

    只因他已经筑基了。

    一旦筑基,便脱开凡骨,洗去铅华,与常人完全两途,真正走到那仙人大道中去了。而江鼎以太玄经入道,又得种种奇遇,性命双修,蜕变的尤其厉害。如今他身上出尘的气息越重,比在邪灵之门的变化更惊艳三分。

    早在一个月前,他已经顺利筑基,没有浪费筑基丹,且因为之前的机缘,一筑基便已经积累雄厚,这一个月他又赶上一件盛事,玄气大涨,轻而易举推到了筑基中期。丹田与膻中气海稳固,只等冲开紫府,便可踏入筑基后期。

    等他筑基之后,甄元诚便即离去。江鼎转赠他最后一招枪术,目送他离开。这一年多来,甄元诚对他照顾良多,若无甄元诚带领刚刚入道,几乎没有自保之力的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他欠甄元诚的,可不是一个“因果”便可以说清的,大恩不言谢,江鼎心中清清楚楚,暂时的分开,绝非永别。

    甄元诚离开,他却留下,当然是因为有事做,今天,就是他了结此事的。

    以他的剑术、法术和幻术种种手段。筑基期修为不在话下,纵然假丹期,也不是不能一拼,足够单枪匹马闯一闯甄家堡。如今甄家堡在他眼中不再高大,更没有丝毫威严,里面的人更是只需俯视,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品。

    何况这座城堡,真的不再坚固。

    就在现在,甄家堡的城墙出现了两道大裂口,东边甚至有一段全塌了,墙面上处处都是焦痕,显然经历过一场大战。

    数日前,就在城墙前,白水剑派和妙月派汹汹而来,以自家子弟在秘境中全军覆没一事问罪于甄家堡。甄家老祖甄奉常出关,严词否认之余,也嘲讽对方贪心不足,反招灾祸。双方言语不和,最后动手,爆发了一场大战。

    大战的结果,甄奉常请出甄家老祖青竹留下的法宝,力抗两派高手,逼退两大宗门。但甄家堡也损失惨重,城墙塌了是小事,弟子也损失不少,仅剩的筑基高手又有折损,城中破坏更不必提了。

    这场大战,江鼎在一旁观看了全程,他所赶上的盛事即是此事,因为双方人数众多,情绪激动,其中勃发的玄气让他受益不少。之后他也曾想,这么轻易的进步,他简直要成为专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了。

    其实细究起来,这场仗还是甄家亏枉。妙月派和白水剑派弟子覆灭跟甄家没有直接关系,那是五指盟造的孽。江鼎亲眼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出来证明。一者是两大宗门岂不知是冤枉?只是找个借口一来发泄怒气,二来打压甄家,借题发挥而已,江鼎的指证毫无意义。二者,他也不愿为甄家置自身于险地,说到底,他已经不是当初的热血又慈悲的赤子心肠了。

    还有一节,江鼎自己知道。虽然说是五指盟造孽,但究其原因,把这口黑锅归甄家所有,并不算冤枉。

    到了此时,甄家堡已经在一次次打击中彻底衰落,之前准备秘境之行,甄家堡孤注一掷,倾其所有,但收获寥寥。各大宗门承诺不少财物,但秘境之后皆都散去,无一人兑现。防御工事和城墙的损坏修补起来耗资巨大,非现在的甄家堡所能承担。眼看天一榜变动迫在眉睫,筑基修士不增反减,而两大宗门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如此内外交困,连最为坚定的甄奉常也动摇了。

    甄奉常一向主张稳守根本,不退让分毫,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激励甄家弟子,但连番打击之下,明知抱残守缺已经是必死之局,不得不分批分次将后辈优秀弟子及重要物资转移出去。先避开锋芒,慢慢再图东山再起。

    这场迁移效率倒是不慢。大概是甄奉常亲自主持的缘故,先后有序,有条不紊。最先撤离的最优秀的一批弟子,接着是中坚骨干,带着甄家多年的珍藏,分别到几个密地隐藏。再之后就是次优秀、有培养价值的后辈弟子。甄奉常带着长老们最后走。

    当然,这些指的是能走的。还有那些不能走的,比如说年事已高,注定不能成事的弟子,以及那些资质很差,没有培养价值的后辈。这些人包括小部分嫡系、大部分旁支,对于旁支,资质的要求远高于嫡系。十停里大概□□停是被放弃的。

    是以现在走在甄家堡大街上,人流并没有少很多。迁移的风波并没有波及到明面上来。街道上还是有商贩行旅,酒楼茶肆也有不少客人。谁能知道,这座城池中的精英已经被抽空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传播甄家弟子逃遁的流言,恐怕城中早就人心惶惶了吧?那些被放弃的旁支子弟,岂有不躁动的?然而现在街面上还算平静。看来甄家的高层在这一块抓的很严密,没给流言的空间。

    奇怪了……纵然他们防范严密,也挡不住有心人吧?

    譬如说,那个人。

    为什么这样关键的时刻,那个人怎么不出来兴风作浪?这都不像他了。

    江鼎怀着这样的疑问,来到山府门口,被钉在门上的白纱惊得一震。

    白纱临门,必有大丧。莫非是那人死了?

    停了一阵,江鼎摇头,若是他死了,自己应当知道。而且从治丧的规格来看,去世的不应该是他,而是……

    江鼎吐了口气,比起那位,他对府主武阳侯并没有太多恶感,当然,也谈不上好感。但在府中叨扰,多少还有些因缘,真的去世了,也是有些感伤。

    那么,甄乘风出殡了么?

    江鼎一路走进山府,但见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往日穿梭来往的僮仆一个也不见了。地上尘土遍布,几乎如同荒废多年的鬼屋。

    这是……都搬空了?

    江鼎一面走,一面疑惑的看着周围,种种情况都显示,这里确实荒废了。没想到一间房屋离了主人,会败落的这么快。

    心中虽有疑惑,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一路往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此时自然已经人去屋空。又拐到了庵堂,那是青柳散人的旧居,已经化为瓦砾废墟。

    再往后走,便是荷花池。这个时节,荷花本还是花骨朵,荷叶也该碧绿了。但此时的荷塘中荷花被连根拔光,只剩下一池碧水遮掩着污泥。

    万物萧瑟,百花凋零……何至于此?

    走过回廊,就见正中央的凉亭中,站着着一个身影。那身影如此孤单,仿佛茫茫天地中,唯独剩下他一人而已。

    江鼎眼睛眯了起来,脚步不紧不慢,走了过去,道:“好久不见。”

    那人本有些出神,听到江鼎招呼,缓过神来,恭敬道:“见过公子。”原来他正是聂参。

    江鼎笑道:“只有你一个人?”

    聂参道:“是。公子叫我在这儿等您。”

    江鼎道:“果然。我这秋兄无时无刻不要占人先机,显示自己神机妙算的一面。我说怎么昨日突然听说五指盟的消息,看来还是他要引我出来。是觉得该到最后一面的时候了么?”

    聂参沉默,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公子的身体,确实是不大好。尤其是老爷去世之后,他一下不济了……”

    江鼎道:“说起来,府主为什么突然去了?急病么?还是和人动手了?”

    聂参皱眉道:“确实很突然。我也不知详情。前一日还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就没了。府中并没有人动手,也许是急病吧?”

    江鼎道:“哪一天的事?”

    聂参道:“今天是三七。”

    江鼎默默算了一下时间,大概也是甄元诚走的前后脚。甄元诚说走时会见甄乘风一面,不知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吧?甄元诚连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罪魁祸首都放过了,何况对他还算有恩的甄乘风?且两人修为相差那么多,甄乘风也不可能蠢到主动偷袭。

    他追问道:“当天府主做什么了么?”

    聂参道:“好像是老祖将他找去了天府一趟。之后就没什么了。”

    江鼎想了想,有了几个猜想,但终究是无根浮萍,索性也不想,只淡淡道:“我说他怎么消停了。最后时刻为了父亲罢了一下手,算他还留了一分人心。”

    聂参神色发白,迟疑道:“先生。公子是不成了,人之将死,也不用指责了……”

    江鼎道:“既然你不爱听,我便不会说。你说得对,毕竟将死之人……”他又问道,“他去哪儿了?先父才三七,还没出殡吧?”

    聂参道:“还没,灵柩停在后面。不过其实当晚公子便火化了老爷,带着骨灰离开山府,现在外面。一直到今日,才叫我来接您。”

    江鼎又感诧异,不过修士并不注重皮囊,魂魄离体之后火化也不算什么,只是甄行秋行事有悖常理,令人只觉诡异。只是道:“既然如此,你带路去见见他。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

第198章 一九七

    驾着一叶小舟,聂参带着江鼎穿过曲折的水路,来到江心一处岛屿。

    这一路上,江鼎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也在淮水上住了几年,大多岛屿没上去过,也曾见过一两次,他却从不知道这里有这样曲折的支流,有这样僻静的岛。

    虽然僻静,岛屿竟还不小。小岛半边沙滩,半边岩石,一片丛林环绕岛屿,中间还能盖一处带着花园的二层小楼。

    小楼白墙黑瓦,别无修饰,虽然质朴,却也透着天然雅趣。至少江鼎觉得,甄行秋把这里作为最后的归宿,眼光还不错。

    一上岛,就听得脚步声响起。一群黑衣黑甲的骑士从旁边走出,森然罗列,环成半个圆圈,将江鼎围在中间。甲叶哗啦啦作响,仿佛刀枪剑鸣。

    聂参眉头一皱,道:“这是公子的客人。”

    江鼎一笑,道:“无妨,这是甄兄特别的待客方式。客随主便,没什么不习惯的。”

    为首的红袍人面如冰霜,侧过身道:“公子有请。”两边甲士分开,让出一条小道来。

    江鼎不在意他的无礼,缓缓从小道中穿行而过。沿着石板路,绕到了别墅之侧。

    那里,他一眼就看见了甄行秋。

    甄行秋依旧穿着以前月白色的锦袍,夏日天气,竟还批了一层斗篷,半闭着眼睛,脸色青白的可怕。江鼎一看见他的模样,大概明白所谓的“不济”是什么意思了。甄行秋的状态,不必用望气术查看,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死气。

    日暮途穷,最适合他的状态。

    而他的面前,还摆放着茶壶,茶杯,纵横十九道的棋坪。

    如此身体,还能下棋么?

    江鼎这么想着,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道:“我来了。”

    甄行秋微微睁开眼,道:“欢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声音虚弱,但还算稳定。这时,身边一个英气女子上前,扶住了他,在他腰后搁了一个垫子,保持着他勉强直立的姿势。

    甄行秋靠在垫子上,有气无力的道:“见笑了。我本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可是想了想,还是想和你见一面。最后……手谈一局,如何?”

    江鼎道:“也罢。下棋我从没赢过,你大概还想最后赢我一次。那我便奉陪又如何?只是你还下得动么?”

    甄行秋道:“我下不动,我口述,让阿七替我下。”

    江鼎点头,道:“我先?”

    甄行秋道:“随意,先行者贴目。”

    江鼎讶道:“这么小气?我记得你以前都是让我先的。”

    甄行秋轻咳一声,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是当初的我。”

    江鼎微笑道:“也罢。那你先行。”

    甄行秋微笑,道:“阿七,点香,倒茶。”

    那英气女子上前,点上一束香,淡淡的檀香在棋盘上弥漫开来。甄行秋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精神了一点,道:“烟气缭绕,不介意吧?”

    江鼎摇头,英气女子倒上茶来,手持白子等候甄行秋的吩咐。

    两人这局棋从一开始就拼杀激烈,不死不休,气氛近乎肃穆。只是寂静中常有甄行秋的咳嗽,断断续续的,还有咳嗽带来的气喘声,听着令人难受。

    到了中盘,局势渐渐僵持,两人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是江鼎斟酌的时间远小于甄行秋,甄行秋每一步都要沉吟良久,有时双目合拢,几乎像是睡着了。

    江鼎从不催促,只是静静等着,目光也专注。过了一会儿,仿佛沉睡的甄行秋突然睁开眼,道:“下七八路。”

    一子落下,棋盘上局面登时一变,白子从平分秋色陡露锋芒,竟有胜势已成之态。

    江鼎抬眼,道:“好棋。”

    甄行秋微笑,却听江鼎道:“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说着手中的棋子飞出,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这一子,同样是翻转局面的一步,刚刚白子的优势霎时间消失殆尽,局面再次僵持起来。

    甄行秋轻叹道:“你果然看破了我的计。”

    江鼎道:“我若看不破,早在你手中死过多少回了。”

    甄行秋剧烈的咳嗽起来,阿七忙上前用白手帕给他接住,他剧烈的咳着,霎时间雪白的丝帕染得鲜红。江鼎冷冷的看着,并不因为他的痛苦有丝毫动容。

    过了一会儿,甄行秋抬起头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鼎道:“什么?你要杀我?”

    甄行秋有气无力的点头,江鼎道:“不太早。从我知道五指盟不是好东西之后。”

    甄行秋示意阿七落子,道:“也就是……去了邪灵之门之后?”

    江鼎道:“去了邪灵之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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