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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敬畏不已。
疯道人仰头看了许久明月,面色阴晴不定,心中似有所思,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们走吧,道士要睡觉了。”
刘坤元等人闻言尽都一滞,严坤山跨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们还有事相求。”
疯道人不耐道:“何事也没道士睡觉来得重要。”说罢便又回到那棵树下,倚靠着大树阖眼便要睡觉。
星楼三圣追至他身旁,玉坤空拱手道:“前辈,还请你帮我们把这阵中的少年和那个尸体送出来,他是我们门派的弟子。”
疯道人张眼望了望他,讶然道:“你们让他自己出来便是了,何必来扰道士睡觉?”
玉坤空不知如何回答,转眼看向刘坤元,刘坤元开口道:“前辈,那少年在我们派中犯了大错,我们是要捉他回去受刑的,他定不会听我们话自己出来,还请前辈帮忙。”
疯道人闻言瞪眼讶然道:“这少年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要你们三个合道三重的大贤来亲自捉拿。”
74章:神秘老者(下)
星楼三圣面露为难之色,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疯道人见状大觉不快,吹着胡子道:“你们三个如此不痛不快的,道士帮不了你们。”说罢作势又要倚树睡觉。
刘坤元赶忙道:“此子杀害同门,罪大当诛!”
“哦……”疯道人捻着胡须点头沉吟,过了片刻忽然抬眼道,“这屁大的事还要你们出马。”他眼珠一转,忽地笑道,“啊,我知道了,他杀的人肯定地位很高,让我想想,你们掌门被他杀了?”
“不是,不是……”三圣闻言差点没被一口气呛到,纷纷摇头否认。
疯道人见他们尽都摇头,又拈须沉吟,想了片刻,猛一拍大腿,得意笑道:“哈哈,我晓得了,这次一定对,他杀死了自己的师尊,那边的那个尸体就是他师尊,是也不是。”他说罢又将自己的猜测重新想了一遍,只觉完美无缺,一时间心中得意,连声自语:“是极,是极,定是这样没错了。”
李阡陌原本在一旁抱着原道真的尸体哭泣,听到此话后倏地站起,抹去满脸泪水,高喝道:“你放屁,我师尊才不是我杀的,是姓刘的这老杂毛害死的。”
疯道人闻言站起,自大树后走出看向李阡陌,只见李阡陌满脸怒气地指着刘坤元,星楼三圣面色阴沉,颇为尴尬。
疯道人拿眼瞄了瞄刘坤元,哂笑道:“你这老家伙岁数也不小了,忒也不厚道,干么杀害人家师尊嘛,现在还要杀一个五行境界的少年,你这张老脸是蒙了多少层牛皮才能有这般厚啊……”
刘坤元被疯道人骂得又羞又怒,寒下脸来道:“前辈,这是我们门内之事,你莫要过问!”
疯道人见他忽然翻脸,眉毛挑了挑了,嘿嘿笑道:“好,道士不管,你们自己请他出阵跟你们回去吧。”
刘坤元转头看了看李阡陌,又望向疯道人,冷哼道:“我确实没本事请他出来,但却有本事将这座山给请回去。”
疯道人往地上一坐,耸眉冷笑:“想用大威能移山么,你尽可试试,快去,快去。”
刘坤元与玉坤空和严坤山对视两眼,同时飞至空中,在空中定住之后,刘坤元双手向下伸出,状若鹰爪,两只虚无大手出现,笼罩二十多里,抓住了整个大山,抓稳之后便开始往上提。
合道二重能够毁山裂地,合道三重方能移山填海,拥有极大威能,刘坤元是合道三重巅峰的大贤高手,按理说移山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奈何此次移山很不顺利,这座大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如何发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刘坤元运足了全力尝试数次,却不见任何效果,不禁急叫:“你们二人还不速速助我!”玉坤空和严坤山闻言也施展出移山神通,抓住山峰往上拔,结果依然无法撼动分毫,他们三人折腾了将近半柱香的工夫也不见任何效果,只得放弃,飘然落了下来。
疯道人见他们三人气色灰败,不禁眉飞色舞道:“咦,不是要移山么,移啊,怎地不移了,你们三个贤者不会连一座山都移不走吧。”
玉坤空见他如此得意模样,心中怒火直冒,直想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才觉痛快,但他也见识到这个疯道人的威能,只得忍气吞声,只能以眼神剜他。
刘坤元虽然受挫,却也不愿就此退缩,向着疯道人拱手一拜,朗声道:“前辈,我们三人只不过是要抓回我们逍遥谷的逆徒,你这般阻挠我等,是不是太不讲规矩了。”
疯道人嘿嘿一笑,扬眉哂虐道:“规矩多少钱一斤,你卖几斤给道士尝尝。”他说罢当真掏出了一大把灵石,撒在了刘坤元面前,笑嘻嘻地望着他们三人。
玉坤空见状眉角一抽,苦着脸喃喃道:“怎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这句话这么快便还给我们了。”
刘坤元愣眼望着地上的灵石,气得三尸神经直跳,满面涨得通红,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怒火,手指对方,怒声喝道:“疯道人,我们敬你是老前辈,这才对你礼让三分,你莫要欺人太甚!”
疯道人拈须笑道:“道士哪有欺你们,道士又没去杀你们师尊。”
刘坤元被疯道人此话一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只翡翠制成的毛笔出现在手中,大喝一声:“杀!”只见毛笔轻舞数下,一个金色的“杀”字瞬间完成,透出无穷的肃杀之气,周围数百丈之内的树木纷纷折断。“杀”字完成之后化作一道凌厉杀气,凝若实质一般杀向疯道人,疯道人看着刘坤元的动作,微笑从容,淡定自若,缓缓伸出左手,正对着那一束杀气。只见杀气如被吸引一般,尽都进入了疯道人的手中,在他手掌中汇聚成了一个金色的“杀”字,最后消失不见。
刘坤元杀招被疯道人轻松化解,心中虽是惊骇,却兀自不甘,又勾画了一个“困”字,攻向疯道人,疯道人如法炮制,以相同手法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
刘坤元怒气更盛,横眉看向左右,急声叫道:“你们还不速速帮忙!”玉坤空和严坤山闻言双双出手,严坤山祭出一柄法剑,长剑拉出数里长的剑芒,仿似要将夜空给割成两半,玉坤空则是伸出食指,一指点出,阴风大作,指风尽显苍凉。刘坤元这次出招较慢,他勾画了一幅山河图,图中巍峨无比的高山化为巨大的山峰虚影往疯道人头上压去。
疯道人面对这三人的攻击,轩眉一笑,屈指轻弹,玉坤空的指风被他弹飞,改往上袭去,击中山河图,山河图分崩瓦解。
眼见剑气吞吐而来,疯道人再次屈指弹出,一道指影弹在剑芒之上,剑芒往后倒飞而出,划破长空而去,如一道流星般消失在无尽夜空之中。
星楼三圣的三招被疯道人两指瓦解,尽皆愕然,面面相觑,疯道人起身弹了弹身上灰土,笑道:“不陪你们玩了,这个少年,我收下了,他跟逍遥谷已没有关系了。”
刘坤元闻言一怔,跨前一步道:“疯前辈,你不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疯道人笑嘻嘻地望着他,满脸嘲意。
刘坤元道:“你怎么可以抢夺我逍遥谷的弟子,依仗着强横玄通欺负我们三个晚辈。”
“啊呸!”疯道人张口便啐,将他们三人的鼻尖尽都指了一遍,吹胡子瞪眼道,“他娘的,道士活了这一大把岁数,不要脸的见得多了,似你们这般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杀了人家的师尊还敢说他是你们逍遥谷的人,张开嘴给道士瞧瞧你们舌头还在不在,有没被风刮了去。”
他顿了顿,又道:“说道士我仗着玄通强横欺负你们,嘿,你们倒是厉害,道士还没出手,你们就开始扣屎盆子了,道士若是出手了,你们还会罗织出什么好话来,欺负你们?你们出手杀死了这孩子的师尊,三个大贤高手围追一个弱冠少年,你们欺负别人就可以,别人欺负你们就不行了,你们倒给道士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这……”刘坤元闻言哑然,搜肠刮肚却无言以对,立刻向自己的两个师弟求助,奈何严玉二人也是无话可说,垂手闭目站在那里。
“嘿嘿,无话可说了吧,那就滚蛋!”疯道人说罢大袖一甩,一阵狂风忽起,形如巨大的漩涡,卷着三人呼啸而去,瞬息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75章:恶名加身
揽星阁辉月殿内一片静谧,方宇轩端坐高座之上,星目顾盼,不怒自威,堂下五部主事和其余长老低眉顺目,垂手而立,没有一人做声。
方宇轩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威仪道:“今日本座回谷,偶然间看见百草坪和落星湖一带被毁得满目疮痍,还残留有道痕波动,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虽说得轻缓,但语调刚沉有力,透着无上的威严。
原道真被杀一事甚为严重,各长老一时间也没能罗织好说辞,不知如何回答,尽都缄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么?”方宇轩横眉扫视满堂,顿了顿,道,“我不是召集六部主事和所有长老前来辉月殿么,为何原师兄没来?”
众人面面相觑,顷刻之后,萧青鸾咬了咬玉齿,忽地踏前一步,拱手道:“谷主,三圣追杀李阡陌,原师兄为保徒弟性命,自爆生命之轮遁逃,现下只怕已然殒命了。”她说至此处,神色一黯,隐有悲意。
“什么!原师弟死了?”方宇轩闻言倏然站起,惊怒交迸,双目如电一般看向李云相,眯眼寒声道,“李云相,是你们夫妇做的好事?”
众人闻言吓了一跳,因为方宇轩为人极重礼数,对任何一长老都以师兄弟相称,若是直呼其姓名,那么这人定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已不被他当做同门师兄弟看待了,后果相当严重。
李云相额头渗出汗珠,刚要回话,**却抢先高声叫道:“没错,是我们将此事告诉了爹爹。”
“放肆!”方宇轩猛然一掌拍碎了身旁的茶案,瞪视**,目光似欲择人而噬,“你眼中还有我这谷主吗!”
**被他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她心中不忿,兀自嘴硬道:“我为我孩儿报仇哪里有错了,我哪里错了,难道我的孩儿就要白死了吗?”
“他死了活该!”方宇轩长眉倒竖,冷哼道,“本座在蓬莱岛问过了楚星遥,她出言证实,李天一确实有追杀过李阡陌,若不是她出手,李阡陌估计已经死在了李天一手中,而且将是受尽折磨而死,他被李阡陌杀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我不管!”**蓦地向前数步,疯狂大叫,“我的天一绝不能白死,我才不管谁对谁错,总之我要他偿命……”
李云相见**忽然发狂,心中吃了一惊,赶忙将她拽至身边,在耳边低声呵斥:“你失心疯了么,快快向谷主认错。”
方宇轩完全不给她机会,横眉大喝:“执刑队何在!”
“弟子在!”辉月殿外走进四个墨衣弟子,齐齐向方宇轩叩拜。
方宇轩手指**,冷然宣判:“**违逆本座法旨,加害同门,咆哮辉月殿,罪无可恕,押去囚龙深渊囚禁百年,不得本座手令,谁也不能探视!”
“是!”执刑弟子齐声领命,说罢便欲上前收押**,李云相急忙伸手阻拦住,大叫道:“等等,谷主,我有话说。”
方宇轩满面阴霾道:“李云相,你莫要挑战本座的耐心。”
李云相低眉顺目,躬身作揖道:“不敢,但请师兄让我说一句。”
方宇轩冷哼一声,袍袖一甩,转过身去不耐道:“讲。”
李云相道:“我妻刚受丧子之痛,心神不守,被心魔入侵,才会有如此过激言行,还请谷主三思惩罚一事。”
方宇轩嘴角一扬,冷然道:“本座倒是刚刚失去了一个师兄,这份心痛又有谁来体谅?”
李云相闻言语塞,搜肠刮肚也未寻得只言片语,只得轻叹一声,低垂下头去。
方宇轩大袖一挥,一阵劲风猛然击在**身上,她立刻全身酸软跌坐在地,周身筋脉尽被封锁。
“押下去!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只听方宇轩冷声喝令,四名执刑弟子领命押着**便往殿外走去。
刚出殿门,星楼三圣迎面走来,**忽见三圣出现,如见救星,凄声哭喊:“爹爹,快救救女儿,快救救女儿。”
刘坤元生性最是护短,由李天一之事便可看得出来,现下见到自己女儿被执刑弟子所押,不禁勃然大怒,猛然大喝:“放手!”
他大贤威势释放而出,那四个执刑弟子哪里抵挡得住,纷纷撒手,被他气势迫得连连后退。
刘坤元上前替她解开禁制,道:“乖女儿放心,有爹爹和两位师叔在,没人敢动你分毫。”说着便挽住**的手走至殿中。
甫一进殿,他便大声喝道:“方宇轩,你好大的威势啊。”
方宇轩看到星楼三圣,面色阴沉道:“师尊,两位师叔,你们可来了。”
刘坤元道:“你等我们很久了?”
方宇轩冷声道:“原师弟之死,本座需要你们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坤元淡淡道:“此事先不做论,我倒要问问你,你派执刑弟子押解我乖女,意欲对她如何?”
方宇轩缓步走下高位,道:“关押于囚龙深渊百年。”
刘坤元冷冷一笑,道:“你怎地不开坛祭拜天地,将她处死呢?”
方宇轩淡然道:“本座原本有此想法,但却念在你我的情分上,便徇了私情。”
刘坤元负手踅步,嘿嘿冷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与我的情分,我以为你坐上这谷主的位置后早已将我这把老骨头忘至九天之外了。”
方宇轩微拱双手,不卑不亢道:“不敢,逍遥谷门规第一条便是尊师重道,若有逆反,其罪必诛,宇轩身为谷主,须臾不敢忘记。”
刘坤元轻捋长须,连连点头道:“你记得便好,我且问你,我女儿犯了何等过错,你要对她施以如此重刑?”
方宇轩转头望向**,面色阴沉,过得片刻,才沉声说道:“她玩弄言术,挑弄是非,逼得原师弟师徒反出逍遥谷,害的原师弟自爆生命之轮而亡,这罪过算不算大?”
刘坤元一吹白须,嘿嘿笑道:“这便好笑了,原道真是我杀死的,为何会怪在她头上?”
方宇轩道:“师尊有所不知,此事另有隐情,**夫妇定未与你说明。”
刘坤元白目一轩,嘿笑问道:“哦,是何隐情,你说来听听。”
方宇轩见他言行轻松,浑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心中隐有怒火,奈何刘坤元是他授业恩师,他也不便怒焰相向,只得强压怒火,冷然道:“李阡陌杀人一事,他并没有过错,是李天一挑衅在先……”
刘坤元白眉一轩,道:“这些我不管,我只知我的外孙死了。”
方宇轩闻言一怔,怒急道:“你怎可如此是非不分!”
刘坤元冷哼一声,道:“你年少轻狂之时,也没少惹祸端,哪次不是我去帮你揩屁股,那时你怎地不说我是非不分?”
方宇轩闻言哑然,愣在当场答不上话来。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孙伯清缓步走上前来,向四人分别拱手行了个礼,开口道:“方谷主,三位师叔,此事若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依我看来,此事不如就此作罢了,以免你们师徒闹得僵了。”
方宇轩转头望向孙伯清,只觉胸中有无尽的怨气要向他吐露,然而张口之际,灵台之中却尽是年轻时刘坤元舐犊情深的画面,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心中一酸,涩声道:“大师兄,我……”
孙伯清抬手止住他,喟然叹道:“方师弟,你一向最听师兄的话,这次便再听一次吧,他毕竟是你师尊。”
方宇轩转头看向刘坤元,刘坤元正好也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多年前的往事不禁涌上二人的心头,方宇轩心头再次酸楚,眼中闪过一道泪光,稍纵即逝,叹息一声:“罢了,此事本座不管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说罢袍袖一甩,大步走出了辉月殿。
刘坤元见方宇轩甩袖离开,得意一笑,走至众人面前,抚掌说道:“各位,既然方谷主不管此事,老夫便来管一管,门内争斗乃是丑闻,绝不可传出去让人徒增笑柄,原道真和李阡陌二人忤逆师长,背叛师门,以后逍遥谷弟子见此二人,便是仇敌。”
孙伯清闻言蹙眉道:“方师叔,此事只怕不妥。”
玉坤空白眉一拧:“有何不妥,我觉得妥当的很。”
严坤山踏前一步,嘿然道:“孙师侄,你难道还要将那李阡陌招回谷内来?”
“这个……”孙伯清闻言迟疑,不知如何作答。
萧青鸾忽然高声道:“原师兄和李阡陌本来就未犯错,为何将他们逐出谷,还说他们背叛师门,原师兄乃五洲成名高手,你们让他死后都留下臭名是否太过分了,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