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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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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鼎跟上,到了天角,还未看清楚什么东西,便觉得耳边又是一阵嗡嗡震动,一道金光从袖中飞出。

    谢离奇道:“又有反应?你要找的就是这个?”

    江鼎摇头道:“不是。这也奇了。是另外一件事!”

    他一抖袖子,将金光握在手里,只见手中一个竹筒,湛清碧绿,仿佛刚刚截下来的青竹。竹筒中不断散发出青光,里面有物在摇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谢彦讶然,道:“你这个,倒好像是庙里的求签筒一般。哈哈……”

    他笑了两声,就见竹筒一震,飞出一根黑黝黝的木头,不是签什么?

    江鼎笑道:“好眼力啊。正是个签筒。”

    谢彦略感尴尬,道:“这个是……”

    江鼎的神色微沉,收起笑容正色道:“是祖师遗留,我也不知它……”

    只听嗡的一声,木签飞了出去,如一根标枪一样插在地上,所插之处,正是乾角。

    谢彦道:“什么……”突然,脸色急变。

    他只觉得脚下高台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有一道道裂痕从足下生出,整个高台的崩塌只在顷刻之间。

    谢彦真的慌了。自他接掌望仙台以来,从未想过有一日望仙台会坍塌,这让他忘了自己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修士,脑海中只有一个本能的念头——赶紧跑!

    反手去抓江鼎,一抓抓了个空。谢彦一怔,刚要回头看,回头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听轰隆一声,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

    谢彦一个金丹顶峰的修士,在外界也是能摇动山河的存在,竟被震得摔倒在地,趴在地下,剧烈的摇动让他头都抬不起来。

    过了好久,震荡停止了。谢彦松了一口气,手一撑,就要起身。

    突然,一种失重的感觉传来。整个平台轰然下沉。

    这回下沉倒是很平稳,平台以水平的角度整体往下落,带来的只有强烈的失重感和瞬间坠落的不真实。

    谢彦也被这种不真实感染了,以至于平台停稳后,数个呼吸间,他都没缓过来,不知道是真是幻。

    过了一会儿,他才调整好心情,却不敢如之前一般直接站起,而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要看看情况。抬头一看,谢彦心都凉了。

    只见原本属于八卦一角的乾角,整个的坍塌了下去。断裂口很是整齐,就仿佛有利器削下一大块一般。

    而平台,因为缺了一角,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再无八角对立八卦八方的气象,显得十分突兀,就像一个人被砍去了头。

    “天一榜……”

    谢彦和望仙台本是一体,心念一动,已经知道了其中变故。

    原本附着在望仙台乾角的天一榜榜单,已经完全脱离了望仙台,谢彦这个天官,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天一榜的气息。

    如此一来,刚刚平台突然下沉的原因也昭然若揭——随着天一榜的脱离,由天一榜增加的九层平台,也完全消失,青云梯少了九级台阶,望仙台下降了九层天地。

    九层天地一失,自然就没有榜单排名,天一榜也无从发布,上一次在望仙台上发布的榜单,就成了绝唱了。

    “要是让那些老家伙知道,世上再无天一榜,他们的脸色定然很好看吧?”

    谢彦想想,有些好笑,倒是不怎么遗憾。虽然常看天一榜,知天下事,也是一件趣味,但外面有人将他这个天官看得如榜单的发布官一样,也令他郁闷。如今天一榜自己剥离,他也从这项职务中解放出来,想想也是轻松。

    不过,已经和望仙台融为一体的天一榜为什么会突然崩塌,这也令他十分困惑,他只有向很可能是始作俑者的人询问答案了。

    “江鼎,刚刚那是……”他一面问,一面回头,但问到一半,却问不出来了。

    断去一角的平台上,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哪还有第二个人影?

    。。。

第275章 二七四

    这里是哪里?

    不过稍微一动天机签,便一阵天旋地转,清醒过来,已经换了天地。。。

    四周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脚下一条土路,在浓雾中撕裂了一线缝隙,通往雾气深处。

    虽然雾浓的像奶油一样,但透过雾气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芒,有远有近,远处朦胧无限,近处却是沿着道路延伸开去。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深夜中的万家灯火。他仿佛置身一个深夜浓雾中的城镇。城市现在沉睡着,只等第一缕阳光驱散雾霾,整个城市就会苏醒,露出繁华活泼的市井风貌来。

    明明是虚幻,却又接近真实。这样似真似幻的景色,江鼎也见过几次,无不是天地生成或者大神通者创造的秘境,与现实隔离开,自成一境,想来现在也是如此了。

    他依稀记得,在望仙台上,是天机签飞了出来,才有这样的变故,似乎里面还牵扯到天一榜的事,其中似乎有极大地隐秘,他不过是恰好卷入其中罢了。

    虽然不知身在何处,江鼎倒也不慌,既然是天机签牵引,必然和天心派有关。他是天心弟子,想来不至于受到伤害。

    他依稀记得,甄祖师提到过,要他去望仙台,那里留着天心派一件东西,莫非就是这里?

    老祖说,这里是哪一道来着?似乎是……

    “嘻嘻,哈哈哈……”

    正当他思索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笑声甜美,如黄莺出谷,然而在如此浓雾和寂静中,却是格外的诡异。江鼎也不由一凛,抬头看去。

    只见道路上,不知何时站了个女孩儿。那女孩儿看来就五六岁大,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裙,露出白生生的肌肤,真如粉妆玉琢一般。她手中提着一个大灯笼,却不是一般的风灯,而是滴溜溜旋转的走马灯,朦胧的灯光照出连续不断的图案,如画卷徐徐展开,精巧异常。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大大的灯笼,笑容甜的像个大苹果,如果出现在真实的街道上,那定是惹人喜爱的一道风景。然而出现在这诡异的浓雾中,被雾气深处的万点灯火照耀着,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江鼎也为之一凛,道门之中,见到小孩儿可不是什么吉兆,有许多诡术都与孩童相关。其中以“小鬼”最为出名,他还知道许多魑魅魍魉,是以小女孩儿的模样出现。

    然而他的目光紧接着就被女孩儿手中的走马灯吸引了。

    走马灯固然是灯中精巧,却也是凡间的玩意儿,修士若要变幻图像,自有高妙手段,无需这样的小把戏。是以走马灯上的图案一般简单乃至简陋,一个人物、一只瑞兽便已绰绰有余。若有山水画为背景,已经十分华贵。

    然而这走马灯,却是真正的异宝,走马灯上变幻的图案,竟是一副连贯的画卷。

    画卷的主人公,是一个道士,布衣芒鞋,身负宝剑行囊,似是个风尘仆仆的行脚旅人。他走在山路上,两旁是巍巍青山,泱泱绿水,他一路走来,辛苦中透着几分潇洒。

    奇怪,那道士虽然画的清晰,线条分明,可远远谈不上栩栩如生,但江鼎就是连他一身的气质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很亲切。

    明明是面目模糊,看来没什么特别的道士,江鼎却觉得熟悉亲切,仔细想想,却说不出哪里见过,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他上前一步,却见灯笼微微一晃,也飘远了一步,和他的距离并没有缩近。

    是女孩儿动了。

    女孩儿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江鼎反应过来,立刻停步,心中一紧:倘若他刚刚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跟了过去,不知道会被引向哪里……

    一些冤魂引诱替死鬼,就用的这样的方法。将懵懂的活人不知不觉引向地狱。

    江鼎反应得快,就此停步,盯着那女孩儿,手指按在剑上,已经是蓄势待发。

    然而,女童依旧是笑靥如花,举着灯笼看着他。走马灯还在旋转,灯上道士还在走着。

    江鼎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走。

    四周全是雾气,灯火似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天涯,若不跟这女孩儿去,永远是不了局。好在他意识清醒,若遇到陷阱,就避开,遇到敌人,就杀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走着走着,天色亮了起来。

    这方天地本来是没有日月星辰的,所谓天亮,其实就是雾气散开了一些。

    雾气越来越稀薄,那些灯火也亮了起来。与此同时,走马灯上的情况,也出现了变化。

    之前,走马灯中那道士行走总是在荒野之中,突然前方出现了城镇。

    这可是十分稀奇,毕竟走马灯的图案本是一圈,循环往复,不该出现新的景色才是,但现在画面上就是出现了城池的一角,紧接着,整座城市出现在画中,道士已经站在城市之前。

    就在画中城完全出现的时候,眼前的浓雾完全散开,灯火闪烁,露出一片安静的城镇。

    他就站在城镇前方,和画中道人的姿态和位置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江鼎恍惚了,他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画里?

    眼前这片景色,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是偶入此间的过客,还是踏遍千山万水的行者?

    月——

    水中月,明心见性。

    北冥幻术中,月之一门,是最适合勘破虚幻,宁定心神的。江鼎感觉到心存疑虑,道意动摇时,立刻发动了月法,将外界侵来的杂虑一起驱逐了出去。

    驱逐出杂念和干扰,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另一个身份融合为一体。那是个陌生的身份,陌生的感情,他和他,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就像庄子梦中的蝴蝶,谁化为了谁,本就是难以说清的事。

    江鼎唯一知道的是,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风尘仆仆的游方道士,而眼前这座城镇,就是他餐风露宿多日,找到的唯一避风港湾。

    进去看看。他对自己说,他的肚子已经瘪了,头脑已经晕了,双腿已经软了,他需要一碗热腾腾的饭,一张软绵绵的床。

    然而,当他走进城镇的一瞬间,他又失望了。

    城镇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没有喧闹,离得近了,发现灯火也远不如雾里看花看到的繁华。十间屋子里,只有一两间是亮着灯的,大多数灯光黯淡,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这不是什么繁华市井,而是一座摇摇欲坠的荒凉小镇。

    江鼎很失望,他真的很想要舒适的食宿,显然这里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正当他想找个人家凑活一宿的时候,就听一声哭号划破了夜空。

    “爹爹——”

    声音如此凄厉,如此悲惨,深夜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江鼎一伸手,从腰间取出宝剑,伸手推开旁边的屋门。哭声从那里传来。

    旁边的屋子,是个贫寒之家,不宽敞的房屋中,只摆了一张床,床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油灯照着床上的人,一躺一坐。横躺着的是个老者,满头白发,脸上却布满了漆黑的死气。另一个是个女孩儿,梳着羊角辫儿,伏在他身上,哭得满脸是泪。

    江鼎看了一眼,脱口道:“疫病?”

    很奇怪,江鼎所学虽博,却不通医术,他精通炼丹,若能给一颗灵丹,对凡人来说也是药到病除,但那是灵丹之力,可不是他本身的医术。对于凡人的病痛,他是一窍不通的。但今日看了一眼,那病魔的来龙去脉,种种药方疗法,在心头一闪而过,如数家珍。

    那女孩儿一抬头,看到江鼎,先是惊呼,紧接着又怯生生道:“道长?”

    江鼎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相貌,但想来长得亲切友好,不让人产生敌意。女孩儿看一个陌生人也不害怕,料想是一身道袍和满面慈和所致。

    几乎下意识的,江鼎道:“你爹爹得了疫病?来,我看看。”

    那女孩儿答应一声,侧过身去。江鼎上去看了看气色,熟练地翻看眼皮、舌苔,又诊脉,神情专注。

    女孩儿低声道:“道长,我爹爹……他怎么样了?”

    江鼎道:“还罢了。”他略一沉吟,道:“这场瘟疫不小吧?我看镇上十室九空。”

    女孩儿点头,泣道:“妈妈死了,弟弟死了,还有好多好多人,邻居大叔,大婶,他们都死了。”说到这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江鼎轻叹道:“可怜,可怜。瘟疫害苦了黎庶,是我来得晚了。”

    女孩儿半懂半不懂,小心翼翼道:“道长……你能救我爹爹么?”

    江鼎正色道:“能。我要救他,也要救镇上所有的人。虽然迟了,但还要尽一份力。”

    女孩儿转悲为喜,连声道:“谢谢道长!”

    江鼎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不必谢我。我本太平道人,行走世间,理当为人间开太平。”

二七五

    

    站在空中,俯瞰小镇,江鼎深深叹了口气。

    他之前只觉得小镇安静,却怎么没发现,这市井愁云惨淡,如此悲凉?

    一丝丝暗沉的气息从镇上的角落弥漫,袅袅上升,到了江鼎周围,化作一层薄雾,淡淡的围绕在他身边

    玄气。

    浓郁的玄气,对他是一种滋养。但此时他却满心悲怆,丝毫不以修为提升为喜。仔细辨认,那些玄气来源并不多,似只有几十人,对偌大一个小镇来说,人实在太少了些,但每个人身上的玄气都浓郁非常,也压抑非常,因此集合起来,也是客观的力量。

    这是悲伤的力量。人最悲伤地时候,无非生离死别,这被瘟疫笼罩的小镇,有多少悲剧在悄然发生?

    虽然再没听到小姑娘那样的悲号,但他耳边仿佛响起了万千悲痛的哭泣声,每一点悲戚都如雨点落在心湖上,砸出一个个坑点。

    他心中升起一片悲悯。

    那是前所未有的悲天悯人,以前江鼎也会为别人的苦难而感到痛苦,但从未有如今日一般深入骨髓。那种以天下为忧的大情怀超过了他平日体察人心的小情绪。

    有了大情怀,就有大志向。

    “我本太平道人,要为世间开太平。”

    又是这一句话,从口中自语而出。不同于之前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不曾过脑子,在这一刻,他真正于这句话有了共鸣。

    手中轻轻一捻,一滴甘露在指尖滚动,手指一弹,甘露化为万千水滴落在小镇上。

    水滴落地,化为蒙蒙雾气,笼罩了小镇。镇上立刻弥漫着清新湿润的味道,那是春雨过后,万物复苏的味道。

    白气越来越浓,空气中清新的气息越来越清晰,原本盘踞在小镇上空的死气被驱散开来,犹如拨开乌云见太阳。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欢呼,紧接着,大量的气息向江鼎扑来。

    玄气,又是玄气。

    然而比之之前压抑、悲郁的玄气,这一次的玄气充满了活泼、惊喜的气息,如果用味道比喻,那就是甜丝丝的。江鼎深深吸了一口,比起玄气带来的好处,他更喜欢玄气本身的甜美气味,令人沉醉。

    推门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女孩儿跑出屋来,抬头仰望。正是刚刚屋中那个痛哭的姑娘。此时她泪痕未干,之前的悲伤与绝望却消失了,看着江鼎的目光里,全是星辰般的亮光。

    江鼎感受到了她纯真而热烈的目光,微一低头,向她笑了一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在黑夜中化为一道流光,只在天空和小姑娘心头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来到荒郊野外,江鼎终于忍不住愉悦的心情,放声大笑。笑容发自心底,丝毫没有拘束,他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同时,他腰间悬着的宝剑无风自鸣,嗡嗡直响,似乎剑也在为他高兴。一股热流从握剑的地方流出,在剑身上转了两圈,汇聚在剑尖处亮了米粒大小一点。

    蓦地,他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那一瞬间的灵感,在他心中一个封闭的角落开了一扇窗,露出一线从所未有的阳光。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了

    下一瞬间,灵感的窗户关闭,只留下江鼎一脸呆滞——

    “我的晚饭怎么办?”

    接下来的时间,江鼎继续前进,路过了一个又一个市镇村寨。每到一处,必有故事。

    他曾经单人独剑,斩杀了作乱的妖兽,保得一地平安。也曾经炸开山口,引下一道渠水,浇灌了万亩良田。曾经给过迷失旅途的客人一碗水,送过送过贫寒的新嫁娘一件罗衣,甚至曾代替稳婆,接生过一个健康活泼的婴儿。

    每过一地,他或多或少留下一些痕迹,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有时会受到千恩万谢,有时会被立下万家生词,也有时无人知晓便飘然而去。形形□□,各有不同。变化有千百种,不变的唯有那一句“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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