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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那老者也是道士打扮,只是衣着装扮要比疯道人讲究许多,头发眉毛胡须虽然又白又长,却梳得一丝不乱,他听了疯道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老僧淡然一笑,倒了两杯茶推至他们面前,道:“此茶名为‘雨过晴空’,二位檀越不妨指点一二。”
疯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嘿嘿笑道:“味道么,道士尝不出来,但是这檀越的称呼可得改改,道士穷得很,分文不名,没什么东西能布施给你,你莫要施主檀越的乱叫一通了。”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右边的老道听了疯道人这句话也抚掌笑起,点头道:“是极,是极,道士我也没什么布施给你,大家都是出家人,便别施主来,檀越去的了。”
那老僧呵呵笑道:“两位说得有理,和尚不这么叫便是,品茶吧。”
锦衣老道浅饮了一口茶水,双眼忽然一亮,嘴角不自禁地扬起,叹道:“观空啊,你这茶虽然十分清淡,不及以前的茶那么香,但却清新无比,愈发有空灵之韵,以茶观道,似乎你的道法又更上一层楼了啊。”
原来这毫不起眼的老僧竟是迦兰寺的住持观空,闻名五洲的两大神僧之一。
观空淡笑摇头:“到了我们这样的地步,若不能成为真君,谈何更上一层楼。”
“错了,大错特错。”锦衣老道连连摇头。
观空白眉轩耸,扺掌道:“哦?错在哪里?愿闻其详。”
那老道指着疯道人,缓缓道:“你以为我们二人对战老疯。。。。。。凌师叔,谁赢谁输。”
观空合十道:“自然是凌师叔赢。”
疯道人摆手淡笑道:“这里又没外人,莫要师叔师叔地唤我,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叫我老疯子或者疯道人来得痛快。”
那道士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我们与老疯子同处合道四重大圆满境界,为何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可见当中差距仍是天差地别。”
观空沉吟片刻,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禁合十连叹:“百尺竿头,百尺竿头。”
疯道人见他如此模样,皱眉道:“嘿,瞧你这番痴顽模样,居然能成为一方大比丘,当真叫道士好生不解。”
观空微笑道:“参佛可以智慧不够,千万不可佛心不足。”
疯道人本想与他辩论一番,但瞧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心知这一辩下去甚是无趣,当即便罢了口。
锦袍老道又饮了一口茶,转头面向疯道人,满面困惑道:“老疯子,五洲之内天才之辈层出不穷,为何你就选定了那个叫做李阡陌的小子?”
疯道人闻言嘿笑不语,有意卖弄玄虚。
观空忽然道:“老疯子智取天机,定是衍算出了那李阡陌的特别之处。”
疯道人闻言拍手大笑:“哈哈,若拙啊,你这次可被观空抢了先了,没错,道士确是算出李阡陌那小子的种种过人之处才想收他为徒的。”
原来那锦袍老道竟是蜀山的掌门萧若拙真人,他与观空号称正道的泰山北斗,身份尊贵无比,但这疯道人在他们面前不仅挥洒自如,而且他们两个对这疯道人似乎十分恭敬,丝毫不敢怠慢,这疯道人的身份则显得分外神秘起来。
萧若拙闻言奇道:“哦?他有何过人之处,能否说来听听。”
疯道人拈须一笑,满脸诡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萧若拙和观空闻言微觉失望,全都苦笑摇头,不再追问。
疯道人嘿嘿笑了笑,又道:“不过,道士可以告诉你们,这李阡陌的命途可谓多灾多难,道士我给他算了算,单是踏入合道境界之前的道路便已经一路崎岖了,他怀宝其罪,树敌颇多,这一路走来艰辛异常。”
“阿弥陀佛。”观空双手合十,面露悲悯之色,“他如今才三藏修为便引来了各大宗门的追杀,既然你有心收他为徒,何不指点他一二,让他早点躲开这些灾劫?”
疯道人连连摆手,叹息道:“道士何曾不想,但命为天定,我若是指点他了,势必改变他的命途,到时天道降下灾劫在道士身上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纯阳宫,你叫道士以何颜面去面对吕祖?”
若拙笑问:“你这般救他便不会改变他命途了?不会遭天谴?”
疯道人忽然肃容,道:“道士以三百年的寿元换取了三次救助他的机会,其他的,便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若拙和观空闻言动容,若拙嘴巴张阖两次,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他们知道这疯道人早已寿元不多,用三百年的寿元换三次救人的机会,这简直就是用性命交换,如此大的魄力,让他们暗自叹服。
三人静默片刻,若拙忽道:“丹辰子掐碎传像符鉴了。”
疯道人闻言一喜,道:“哦,他们终于耐不住宝物的诱惑,又来了么,快显出看看。”
萧若拙伸出双指轻划,一道道符文出现了空中,形成一个悬空的镜子,镜子中渐渐出现了许多人影,此画面中所发生的事正是李阡陌所在之地发生的一切。
荒山之上,李云相指着李阡陌,愤怒喝问:“李阡陌,我问你,何星宇韩健瞿远他们,还有洪云赵飞,一共八人,是不是你杀的?”
李阡陌侧头呸了一声,冷声道:“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你还狡辩,何星宇他们遇到你便去追你,还发出了门派信号,然后就死了,洪云和赵飞我死在了去你家路上山林里,浑身骨头摔得粉碎,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李阡陌冷哼一声,道:“如今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杀了又如何,没杀又如何,难道你还会放过我不成!”
李云相还要质问,忽听一个白衣散修不耐道:“行了行了,李云相,我等给你老丈人面子才让你问他几句,你可莫要没完没了了,这小贼说得不错,杀了又如何,没杀又如何,反正他今日难逃一死,还问那许多做什么。”
李云相回首瞥了那人一眼,只见他虽然头发苍白,但面皮光滑圆润,养颜有术,此人正是西牛贺洲一位有名的散修,叫做杨林。
这杨林早在千年之前便成为了大贤高手,一身玄功厉害非常,在修真界极有名声,李云相不敢得罪这样的高手,当下便罢口不言,悻悻的退回到三圣身后。
杨林踱至场中,摸了摸光溜的下巴,嘿嘿笑道:“老夫也明人不说暗话,老夫就是为了这小子身上的宝贝来的,相信你们各位的来意与老夫也是一样吧。”他说罢眯起双眼,扫过众人。
在场众人虽说言行之中都表示要抢夺李阡陌的宝贝,但若要他们亲口明说出来却是不敢。
过了片刻,才陆续听到一些魔道修士点头称是,正道修士和大部分散修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矢口否认。
“好,好得很!”杨林忽然抚掌大笑起来,众人瞧得莫名其妙,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刘坤元白眉一皱,不悦道:“杨林,你笑什么?”
杨林拍手不止,笑道:“老夫欢喜啊,既然你们这些人只是为报仇而来,那定是对那宝物不在意了,老夫少了这许多的竞争对手,怎能不欢喜呢。”
严坤山双眉一拧,大声叱道:“你放什么屁呢,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们说对这宝物不感兴趣了?”周围许多正道修士也聒噪责问起来,其中不乏许多大贤高手。
杨林面对这么多人的责问依然面不改色,嘿然道:“嘿,方才老夫便问了,你们是不是为这宝物而来,你们全都不承认,怎地现在全都不承认了,人可以不要脸,但却不能这般恬不知耻吧。”他说罢满脸戏谑之色瞧着众人,那些聒噪之人竟被他一段话挤兑的哑口无言。
杨林一语压制众人,愈发得意,一拍手掌,高声道:“好,既然你们都是来报仇的,那便去那边空地候着,老夫先把宝物取出与魔道和散修道友们商量分配之法,这小子的命便留给你们处理了。”
“杨林!”刘坤元沉声冷喝,满脸冰霜之意,“你莫要欺人太甚!”
杨林嘿笑道:“老夫哪里欺人了,还望指教。”他转身又对着魔道修士们拱手道,“各位,你们说老夫哪里欺人了,老夫自己怎未察觉?”
魔道修士自然与杨林站在一边了,闻言纷纷笑道:“没有,杨兄何时欺人了,是那刘老儿信口胡扯。”
杨林得他们声援更觉信心倍增,背负双手瞧着星楼三圣,双眼之中满是挑衅之色。
迦兰寺后山法华亭,疯道人忽然站起,面色不悦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两千年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一点都不长记性。”
萧若拙起身问道:“现在就去么?”
“还等什么?”疯道人不悦道,“再等下去的话,我那未来的徒儿就要被他们大卸八块了。”
150章:焚香驱敌
荒山峰顶之上,众人正为抢夺宝物而闹口舌,吵嚷一片,忽见三个人如从虚空中走出一般,骤然出现在场中央,十分突兀。
这三人虽未露出半点气息,但所有人都惊得立刻闭上了口,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连大气都不敢出。
星楼三圣失声惊叫:“疯道人?”
这忽然出现的三人正是若拙真人,观空大师,还有疯道人,他们三人出现后,众人先是震惊,后是奇怪,惊得是若拙真人和观空和尚这两大真人级的高手忽然来了,奇得是这邋遢无比的老道怎会与这两大泰山北斗一齐出现,他是何身份。
众人正已惊异地眼神看着他们三人,忽听一人颤抖惊叫:“你。。。。。。你。。。。。。你是。。。。。。道虚真人?”
疯道人循声转过头看一看,只见杨林正满面惊恐地指着自己,他白眉一扬,淡笑道:“哦,你居然识得道士?”
众人闻言尽都愣在了当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宇宙广袤,奇才辈出,每个道尊真君的一生都极富传奇色彩,道虚真人是唯一的一个例外,他只是一个合道四重的真人,但他传奇的一生,比真君和道尊还难以让人置信。
道虚真人本名凌道虚,原是一个书生,他虽读圣贤之书,却心思怪异,离经叛道,独步高蹈,他的文章也是不拘礼法,独树一帜,所以屡试不中。
直至二十八岁那年,他看透了这浊浊尘世,投身道观做了方外之士,不再理红尘琐碎。
谁知他做了道士也不安稳,屡次触犯道观规矩,喝酒吃肉样样都来,最后被道观赶了出来。他离开道观后便遍访名川大山,寄情山水,或许是时来运转了,他游历华山之时竟运用自己所学易理穿过了纯阳宫的护山大阵,无意间看到了刻在山壁之上的《五行真经》。
他得到《五行真经》之后便按照经中所述开始修行,一晃过三十五年,竟成功开辟了气海,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虽无永生之道,却有长生之法,于是他便再次来到纯阳宫,想要拜入纯阳门下。
当时纯阳宫十分落魄,连一个大贤高手都没有,几乎就要沦落为三流小门派,时常受其他大派欺凌,对于弟子筛选不严格,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虽说凌道虚入道太晚,按理难有成就,但他具备五行灵根,还修炼了五行真经,于是纯阳宫便收下了早已白发苍苍的凌道虚。
凌道虚入门之后见纯阳宫屡次遭受其他门派欺凌,心中自然愤慨,便发奋修行,誓要让纯阳宫扬眉吐气。
偏偏事与愿违,他错过了最佳的入道时期,修行进度缓慢得叫人揪心,光是度过练气阶段他就花掉了整整一百年,差点就要死于寿元枯竭,后来锻体阶段又耗去了他两百年的时光。
门内师长见他修行进度如此缓慢,都对他不抱希望,估计他此生就要止步于灵台阶段了。
不过凌道虚到了灵台阶段之后修行速度倒是快了许多,仅仅百年的功夫便渡过了灵台阶段,这对天资聪颖的弟子来说或许太长,但对凌道虚来说却是相当快了。
令人吃惊的发生了,凌道虚居然踏入了合道境界,那时整个纯阳宫中只有一个最有天资的后辈弟子踏入合道境界成为大能,而凌道虚则是第二个,整个门派的师长们都异常震惊。
凌道虚的惊人之处还不止于此,他进入合道境界之后修为进步神速,仅仅四百年的功夫,便从合道一重初期达到了合道三重大圆满,成为一代贤者。
他凭借如此高超的修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纯阳宫的掌门,当时的一个门派听说纯阳宫出现了大贤高手,便十分不屑,前来挑衅生事。
凌道虚为人爱憎分明,之前纯阳宫饱受这些修真宗门的欺凌,他早已隐忍多时,此时正好借题发挥,强势出手,居然是合道四重真人的修为,他以大威能将此宗门的道统给灭了。
凌道此举可谓石破天惊,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纯阳宫再次受人重视起来,多次有人前来找他切磋,不论对方什么修为,都在他手中惨败而回,他的修为也快速攀升,最后稳固在合道四重大圆满境界。
两千年前,南赡部州赤炎山出现惊世奇珍…南明离火,五洲高手齐聚赤炎山争夺这旷世奇宝,各门各派出动大量高手,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整座赤炎山尸横遍野。
道虚真人闻讯赶来,将火种强行夺走,面对众多高手的围攻,他谈笑应对,其中有真人高手祭出传世道兵,却被他徒手夺下,好在后来道虚真人将此道兵还给了那个宗门,自此之后,道虚真人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五洲第一高手,无人敢轻缨其锋。
若仅仅是如此,他还算不上传奇,他真正神奇的地方,是因为他违反了修真界的常律。
对于修士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生命,修士的寿元虽长,但也是有限的,合道四重大圆满的修士寿元最多只有四千年,而道虚真人抢夺南明离火的时候已经五千岁,现在已经七千岁,快接近真君的寿元了,单就这点而言,从古至今数百万年,他是第一人。
众人一听说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道虚真人,尽都骇然,天魔宗的一个老者小声埋怨道:“该死的,不是都说道虚真人死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旁边一老者摇头叹道:“若是来了别的真人,我们还可以凭借身后的宗门势力与他周旋一番,来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这完全断了我们的念想啊。”
道虚真人并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眯眼看着杨林,道:“你是如何识得道士的,道士怎地不记得见过你。”
杨林眉角一抽,神情变得不自然,言语中满是仇恨之意:“你老人家纵横绝顶,当然不记得我这小人物,当年你在赤炎山谈笑间灭杀各派高手,是何等威风,我正好就在当场。”
“哦,原来如此。”道虚真人淡笑点头,“想必你的亲人也在当场吧,还死在了道士的手上,是不是?”
杨林闻言一怔,讶道:“你怎知道?”
道虚真人淡然道:“瞧你这满脸的恨意,似乎想要吞了道士一般,道士眼又不瞎,瞧不出来么。”
杨林言语上落了下风,见识和修为上更是不及道虚真人半点,顿觉此生报仇之愿只是空想,心中不胜凄然。
道虚真人深谙观言望色之道,自然瞧出了杨林的心中所想,缓缓道:“你可知,修道之人,若为一己私欲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终究难成正果,因为他们的心已不在道,你今日来抢夺他人宝物,便已落了下乘,你此生若还想报仇,我劝你趁早回去,好好修行,永远都别再做今日之事,最好连想都莫要想。”
“一己私欲?伤天害理?”杨林闻言冷笑不止,笑了片刻才咬牙寒声道,“当年你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去抢夺南明离火,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我的伤天害理与你比起来又怎么能及你半分?”
道虚真人白眉一轩,淡淡一笑,道:“道士抢夺南明离火,自然有道士的原因,总之不是为自己,至于杀人么,道士只杀该杀之人,当年那场大战对我动手者至少有数百人,其中被道士杀死的却只有一百二十人,而这一百二十人的底细道士都清楚的很,俱都做过极大的伤天害理之事,道士只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放屁!”杨林闻言变了颜色,高声怒喝,他骂出之后又觉后悔,害怕他抬手之间便将自己给灭杀了,但他又想到此人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怎能在他面前丢低,便继续怒目相向,将心中恐惧强行压了下去。
道虚真人冷笑道:“你心中既然如此害怕,又何苦强撑,不如趁早离去了,也免得劳烦道士动手了。”
杨林眼珠急转,忽道:“你是前辈高人,我乃一介后辈,你若对我动手既违背了修真界的道义规矩,又失了你的身份,你应该称量得其中得失。”
道虚真人闻言嘿笑道:“当今修真界有哪一个不是道士的后辈,如此说来道士还找不到人打架了?”他哈哈笑了一声,又道,“去他妈的狗屁规矩,道士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