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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将在,兵那能不在?
包括慕清暘、慕清玥、琴悦,以及五十六个少年,都几乎在林中落户。
慕清秋的特训内容不少,胆量过后是体力耐力,体力耐力过后是技能,包括侦查、隐秘、突袭、搏击、自救在内,只要慕清秋想得到,且自身懂的,统统倾囊相授。
自救上,甚至包括草药辨识。
这一点比慕清秋前世所知更加精细,多亏了神医九亡师父的教授,弟弟们也受益匪浅。
又两个月后,少年们在刻苦的训练中,体魄变的健壮,肩膀变的结实,一个个眸光神采奕奕,虽然几个月来艰苦的训练几度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但成效非常明显。
如今的他们,那怕是最小的,出去也能轻易撂倒大汉。
他们认为自个儿已经很厉害了,慕清秋却知道他们尚有欠缺,虽有模拟实战,及有野外求生,但五个月的特训时间实在太短,他们的体力、技巧并不娴熟,他们的积累远远不够。
慕清秋琢磨着,或许可以将这些人丢进义父的军队里磨练磨练。
不过如今义父一直在天都府,边关暂无战事,即使送过去,也只是在西郊大营里凑数,效果不大。
没其他法子,只能延续之前的计划。
继续招人,继续特训。
再次招人时,招来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这人不是善堂的人,属于外招人员。
不过听说身手不过,被直接领到慕清秋跟前,慕清秋一见竟是个脸熟的。
此人是几个月前,她回乡时半路上遇到的那个,带着他娘,坐牛车去求医的汉子,严维宽。
严维宽从小长在道观,观主除了提供一日三餐,并不多管教。
他从小满山跑,八岁那年,遇到一头穷追不舍的狼,吓的他轮圆了双腿逃命,眼瞅着前头有高树可以爬,却在他靠近时,一脚踩空,跌进山洞。
他在山洞里发现一个死人骨,死人骨端坐死亡,身前展开放着一本落满灰尘的书。
他不识字,却认识书上人的招数,他不知道书上人在干嘛!就是觉得有趣,便跟着摆弄跟着学,学着学着,手脚灵活了腿脚便利了,渐渐的竟然能一蹦三尺高,他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儿。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从不敢对人说,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
慕清秋看到男子时,认出来,严维宽看到慕清秋时自然也认出来,他大惊后大喜。
几个月前,他带着继母娘在古阳镇落户,并没投靠善堂,只在一家米行找了份儿活,有饭吃他就有力气,干活供养自己和继母没问题。
他一直很想打听,当初帮过他们母子的贵人是谁,但他身份太卑微,即使找到了也不知如何报答。
想那日华盖马车,彪壮大马,以及穿着体面的恩人。
严维宽想,恩人啥也不缺,就算打问到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思及此,他便将这份对恩人的感激,牢牢的记在心里。
严维宽没想到,恩人就在古阳镇,恩人竟然是善堂的主人。
怪不得,怪不得恩人如此心善,怪不得恩人愿意拿人参救治萍水相逢的穷人。
当初路上遇到时,连婆婆、慕清秋、苏孝文,几人像一家人一样,混淆了严维宽的判断。
世人都知道,善堂之主无父无母,叔伯亲长早就断了关系,严维宽那里会想到,善堂之主与善堂里的人那么亲近,竟然亲自搀扶善堂收留的老婆婆。
前几天,他给善堂送米的时候,听说善堂在招勇武之人。
严维宽听说后,立马就动心了,回家请示了母亲的意思。
妇人得知儿子懂武,高兴的满面是泪,她很赞同儿子去应招。
一般的富贵人家,会招看家护院,也有富贵人家招募打手,这种,妇人是万万不会让儿子去的,她和管家丈夫被商家人坑害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让儿子沦为恶人的帮凶。
看家护院,有可能会成为主家的打手,主家有吩咐自然得遵从,可是主家让以势欺人呢?
毕竟,像慕清秋一样路边救人的贵人是少数。
不过招人的善堂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妇人像古阳镇、乃至整个天昭国无数穷苦人一样,都对善堂有一种敬若神明的信任。
严维宽没想到,应招而来,竟然见到了恩人。
微愣之后,赶紧拜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心里越发看重这次应招,觉得能给恩人效力,是上天垂怜,给他报恩的机会。
慕清秋的特训队,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有些规模,便有队员出面试炼严维宽。
一个、两个、三个……
严维宽一上来就撂倒一片,惹的众人大为惊讶,也是精神大震。(未完待续。)
104 【及笄】
慕清秋瞧在眼里,微微眯起眼睛,严维宽的招数很独特,也很生涩,就像蹒跚学步的稚儿,破绽百出,偏偏他仅少的几招,非常独特,往往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慕清玥瞧着眼热也去尝试。
他从小跟姐姐学拳脚,又跟着义父在军营里历练过一段时间,军营里的军士们,大都招式简单,一般都是以力气制胜,他刚去的时候没少挨摔。
严维宽在慕清玥看来,就像升级版的孔武军士,与他对战,需取巧,不能硬抗。
慕清玥身法灵活,果然很快就撂倒了几乎高了他一脑袋的严维宽。
严维宽被撂倒,心下大惊,慌忙爬起来,紧张的看慕清秋,他以为自己的试炼没通过。
原本来应招,对应招结果并不太在意,可是见到恩人后,他就一心想应招成功,他想为恩人效力,他没想过自己会失败,被打败预示着被淘汰,一时间,严维宽紧张的手足无措。
慕清秋笑着冲严维宽点了点头,突然问众人:“你们服不服?”
众人一愣,少年人都有争强好胜的心思,看到玥公子打败了严维宽,个个激动,纷纷点头:“服!服!服!”
慕清秋又转头问弟弟慕清玥:“你服不服?”
慕清玥笑着看了一眼严维宽,大声道:“服!”他不仅佩服严维宽,还想学严维宽的奇特招数。
他虽然赢了严维宽,却清楚,是他看出了严维宽的破绽,取巧制胜,如果直接上手,输的必定是他。
慕清玥一声‘服’,惹的身边少年纷纷愣住,愣神之后,他们都看严维宽,渐渐的似乎明白了主家的意思,他们被慕清玥眼中的神采感染,不由得对严维宽生出几分佩服来。
“好!”慕清秋说:“从现在起,严维宽就是你们的总队长。”
、、、、、、
特训中时间飞快,几乎转眼间,大半年时间匆匆而过。
慕清秋也迎来了她及笄的成人礼,这天整个古阳镇都沸腾了,他们心中的神仙及笄,那可是比庙会都喜庆的日子。
卧龙县丞胡途夫妇专程赶来,李正理与文氏带着已经亭亭玉立的李文雅,及富王春兰带着小儿子及不凡,张万山赵德柱等等,来客将慕清秋家几乎塞满。
慕清秋家旁边盖的度假村宅,这些年因限制发售,如今还有近半掌握在自己手中,倒也不至于来客无处安歇。
及笄礼,如期举行,慕清秋挽了发换了新衣,整个人瞬间被点亮了一般,鲜活明艳,惹的连婆婆等亲近之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胡途夫人柳氏、李正理夫人文氏等人见到慕清秋的姿容,忍不住眼眸发亮,心中甚是赞誉。
慕清秋的底细她们都知道,一个村野丫头而已,她虽然生的美,却随和低调,尤其熟悉的人相交,总让人忽略掉一些东西。
可是此刻,慕清秋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脱俗气质,在新装扮的衬托下,让人眼前一亮,相当惊艳。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说的一点不错,慕清秋打扮起来,原本完美的容颜越发精美,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让人敬畏的华贵,不仅如此,还有一种女子身上鲜少看到的大气威仪。
隐隐的竟让人生出几分膜拜之感来。
……这就是天仙下凡的效果吧?
此刻,无数人心头冒出这么个想法,他们认为,天上的神仙下凡,虽是**凡胎,却压不住骨子里的仙气与贵气。
如此模样的慕清秋,许多人都看呆了。
这其中也包括苏孝文,只是与旁人不同,苏孝文眼中除了震惊之外,眸光渐渐的似透过慕清秋看到了其他,脸上露出沉痛之色,整个人的气场都变的忧郁。
还是姣娘发现了他的不妥,微微握了握他的手,苏孝文才快速回神,稳住心神。
虽然神色恢复过来,哽在喉喽的东西却让他十分难受。
在慕清秋及笄之礼上以这副模样立于人群,苏孝文十分惭愧,可他狂躁的心真的没法儿压抑下去。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及笄礼。
几乎同样的情景,几乎同样惊艳,那容貌竟似重叠,分不出彼此。
这么多年,苏孝文之所以对慕清秋十分恭敬效忠,除了慕清秋与他的恩德外,还是因为慕清秋与他姐姐相似的容貌啊!
大千世界,人的容貌有相似是很平常的事。
苏孝文一直觉得是缘分,可是刚刚,同样的惊艳刺痛了他的眼。
他依然没有多想,只是想起被灭的家门,想起惨死的爹娘,以及兄弟姊妹。
那年家中遭难,正是发生在姐姐及笄礼之后半年。
姣娘很担心苏孝文,她们两月前刚刚完婚,在她的认识中,苏孝文从来都是沉稳温和的,从没见过苏孝文眼中会生出如此沉痛的神色,看的她心疼。
苏孝文尽量压下自己心头的躁动,耐心又有些恍惚的参加及笄礼。
看着文氏帮慕清秋挽起发,将一根精致的宝石发簪别于发间,巧不巧文氏竟梳了环云髻,再次与当年情景重叠,惊的苏孝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整整一天,苏孝文都似在梦里。
直到夜里,散了热闹,回到家中,见姣娘神色担忧,才缓缓开口:“秋儿、秋儿好像我姐姐……”夫妻之间应坦诚相待,这是君子之礼,他不该隐瞒妻子。
他的声音很轻,但一心挂着苏孝文的姣娘还是听的真切,她震惊的看着苏孝文。
苏孝文心痛叹气:“我姐姐已经过世了,十七年,已经过世十七年了。”
那场灭门惨案,他虽没在现场,却至今似历历在目。
姣娘见苏孝文痛苦的闭上眼睛,担心的要命,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苏孝文,这个比她大了十多岁的丈夫,是她爱慕了许久才随了心意嫁给他的。
嫁给苏孝文之前,甚至成亲后两个月,她从来不知道,丈夫的家事。
丈夫不说,她也不问。
毕竟善堂之人,大都家事坎坷,家破人亡的事比比皆是。
慕清秋并不知道,她的换装给苏孝文带去的震撼。
及笄礼过后没几天,飘起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有点收不住势头,此情看的慕清秋眉头大皱。(未完待续。)
105 【出现】
卧龙县并不是天昭国最寒冷的地方,都下这么大雪,那天昭国北部豫州和兖州岂不是更冷?
虽说地区不同,不能以点概面的推断天气,但看着满天雪花,慕清秋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偏偏这阵子她总是做噩梦,梦到女人的哭声,梦到义父各种惨死。
这事儿闹的她心里特别不安稳,她非常担心义父。
难道,连日降雪加梦到义父惨死,预示着义父会被陷害,蒙受不白之冤惨死?
慕清秋心里咯噔一下,这想法有点不靠谱,可是再不靠谱,念头一起,就再也坐不住,担心的要命。
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半路认下的义父如此挂心。
放心不下,打算干脆去天都府瞧瞧。
下雪天慕清秋要远行,遭到了连婆婆、苏孝文等人的强烈反对。
去年入冬去天都府,折损了骆醇大,今冬慕清秋又要出行,连婆婆等人岂会同意。
可是慕清秋拿的主意,又有谁能左右。
无奈,苏孝文亲自陪同,慕清秋出行时挑了几十名特训兵,外加严维宽,还带上了慕小黑。
除了自家姐弟、苏孝文及严维宽等特训兵外,队伍中还有一个人。
此人身形挺拔,脸上戴着个银制面具,别人戴面具遮脸露眼睛,这人的面具却是专挡眼睛,银狐面具只在鼻梁上挑了一点,眼睛处用薄薄黑纱避挡。
慕清秋总想给他把面具摘了,可自从此人初来时摘下面具,给她看过后,就再不让人动他的面具了。
其实慕清秋很想说,紫色的眼睛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是的,此人正是慕清秋当年救回慕清玥时,一起带回家的紫瞳男孩,只是当年紫瞳男孩跟她回来没多久就不见了。
慕清秋当时还担心了好一阵呢!
没想到几年后,紫瞳男孩自称‘紫瞳’,又出现了。
且是在慕清秋需要人手的时候,带着一身非凡武艺出现的。
慕清秋没试过紫瞳的身手,但弟弟们却试过,别说三个弟弟配合围攻,就是特训队伍整体出动,在紫瞳手里也讨不着好处。
好吧!紫瞳这家伙会轻功,打斗中,灵活的像只猴子,把一帮慕清秋训练出来的,不知轻功为何物的少年人绕的眼晕,完全斗不出胜负。
除了轻功,紫瞳手法、速度、内劲等等,也都十分了得。
紫瞳会的慕清秋不会,也教不了弟弟和自己的兵,所以一帮小子们,被紫瞳作弄依然兴致满满,很待见冷言寡语、手下果断利索的紫瞳。
雪路难行,行程迟缓,十天后刚抵达梅州州府,就听闻极北兖州遭了雪祸。
慕清秋心头一跳,越发不安。
众人一边加速,一边打听消息,紧着往天都府赶。
今冬的雪来势汹汹,一路过来,竟然满世界全被白雪覆盖。
与此同时,天昭国朝堂上,皇帝得知兖州雪祸,正在与朝臣们商议谁去赈灾。
依然是左相右相分厅力争。
赈灾是收获功劳的机会没错,却也是个犯险的事,有人报着赈灾的心思,有人报着得功劳的心思,争的相持不下。
不过,这其中有个热门人选,几乎已经敲定。
这个被皇帝敲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福远将军慕云腾。
原因无他,轩辕承天得知兵容府的事最先是慕云腾提的,对慕云腾的设想很赏识,想来愿为士兵谋福利的人,定然不会在赈灾一事上耽误灾情、贪污灾款。
况且,慕云腾是那个据说菩萨心肠的善堂之主慕清秋的义父,皇帝想看看,慕云腾赈灾途中遇到钱款告急,慕清秋会不会伸手相助。
按那丫头的聪明程度,及对义父的孝敬,是会乖乖填补朝廷赈灾银子的漏洞吧!
恩,这样很好。
轩辕承天可不会承认,他派慕云腾去赈灾,是想给国库省银子。
除了慕云腾外,还有一个人,在筹建兵容府之事上堪称智囊的元玄。
一文一武,齐活儿。
如今朝堂上争论,不过是皇帝自己抛出个诱饵,想将儿子们丢出去历练,可是儿子们个个不省心,明面上相处融洽,背过他就掐架,还真不敢放一起,因此只能去一个。
只能选其一,这便引起了朝堂上的争论。
左相牟怀安举荐二皇子轩辕博,右相张程儒举荐三皇子轩辕凯,争的面红耳赤,看的轩辕承天脑仁疼。
各说各有理,说的轩辕承天失了耐心,大袖子一挥:七子轩辕宇受命。
在众人发懵的时候,轩辕承天背着手离开朝堂,边走边想:唉!失误啊失误,儿子们咋都越长越歪,由着一帮朝臣指来指去?他们自个儿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儿臣愿往!’‘儿臣原为父皇分忧!’
听的轩辕承天心里闹的慌,真是太没趣了。
看来,教育还是得从娃娃抓起,太小了丢出去会出事,那就小七吧!
尚未散去的朝堂上,左相牟怀安瞪了右相一眼,气的甩袖离开。
谁不知道七皇子轩辕宇与三皇子轩辕凯同是贤妃所出?皇帝派七皇子去,在左相眼里便是他败了,可不得生气。
其实皇帝如此选也是有考量的。
兵容府的事,慕云腾和右相同进退,元玄是右相的侄孙。相当于已确定的赈灾人员,慕云腾和元玄都与右相有关,右相在朝中支持老三,老三与老七一母所生。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轩辕承天是觉得,只有小七去才能得到慕云腾的真心保护。
赈灾人选敲定,次日众人开拔离城,前往雪祸最严重的兖州沐阳县。
慕清秋听闻义父已经启程,临时改道转向沐阳县。
慕云腾并不知道慕清秋正在靠近他,慕清秋却刻意打听慕云腾的走向。
几日后,两拨人马在天都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