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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珑!”似锦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她虽然没听到宫门外玲珑与人说了什么,但就慕清秋的反应,怎么看都不是好事,一想到宫墙里的隐晦事,她花容失色,几乎吓破胆。
玲珑和似锦,与繁花、锦绣,四人之前都是旭阳宫的二等宫女。
往日旭阳宫没有固定主子,所以留在宫里打扫的宫女们,相互之间都很熟悉。
前几日慕清秋、琴悦入住旭阳宫,福大总管下令添置了很多人,也换走了好些。
似锦她们一起的宫女们,最终只余下她与玲珑两个,她成了一等宫女,而玲珑依然是二等宫女,这都是福公公的安排,似锦感觉到玲珑在疏离她,但她并没放在心上,以为过阵子她们又是好姐妹。
可是、可是玲珑怎么……
似锦非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
“刚才的事不要说出去。”慕清秋只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内殿。
、、、、、、
次日早朝后,慕清秋见琴悦皱着眉头回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了手把脉,脉息无异才放心。
“姐姐,今天早朝、早朝上……”琴悦脸色很不好,深呼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早朝有人报,说是找到了皇长孙宫珝。”
宫昊急于给琴悦传授为君之道,所以近来连早朝都让他待在偏殿里。因此早朝上的事,琴悦听的清清楚楚,包括皇上闻言大惊之后的些微犹豫,他也感觉到。
“姐姐,我到底是不是宫珝?”琴悦很苦恼,在南阳皇宫待的时间越长,他越能感觉到宫昊对他的疼爱,错失了十几年的亲情突然降临,有时候琴悦心里欢喜的以为在做梦。
今天朝堂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出,琴悦思绪乱了。
小时候的事,他真的记的不太真。
万一、万一他不是真的宫珝呢?
今天向皇帝奏报找到皇长孙消息的,可是当年太子殿下的授业恩师魏延傅,如果太子没有遇刺、继承了帝位,那么魏延傅就是帝师,是连皇长孙见了都要行礼的存在。
魏延傅能提出来,肯定是找到了有利的证据,如果证明魏延傅找到的才是真正的皇长孙,那么琴悦呢?他又是谁?
琴悦很苦恼,心里有些懊恼,要是证明他不是皇长孙,欺君那等大帽子扣下来,不只是他,连慕清秋也会受到牵连。
一想到慈和的皇祖父,琴悦心里更难受。
要是他不是真正的皇长孙,皇祖父一定对他很失望,他不想让老人家失望,他是真的喜欢皇祖父。
“小羽,你先不要急!”慕清秋眉头深深皱起,她安抚着琴悦,放缓了声音柔声道:“小羽,不要怕,如果他们要问,就将你的回忆说出来,你的经历和皇长孙非常吻合,你是宫珝的可能很大。”
“要是不是呢?我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是他们拿出证据,我……”琴悦依然情绪难平。
如果自始至终没有亲人团聚的戏码,琴悦不会这么大反应,偏偏团聚了,还是非常和蔼、非常疼爱他的爷爷。
现在突然爆出消息,他可能认错了,他可能压根和老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得不思,可是得后复失,那是比从未得到更加痛苦的事。
慕清秋见琴悦如此,心下叹息,琴悦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就算他变的再如何优秀,在她身边依然能毫无掩饰的表露脆弱,这种信赖感从未变过。
慕清秋突然很心疼琴悦,皇帝并不是好当的,真的要让琴悦接下南阳国的重担吗?
想了想,她问:“小羽,姐姐问你,你真的想当皇帝吗?”(未完待续。)
065 【决定】
琴悦闻言愣住,有些发呆的看着慕清秋,他做好了继承帝位的思想准备,他想成为南阳地方,给姐姐做靠山。
可如今猛然正视,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肩上似多了一副担子,除了庇护姐姐,他也不想看皇祖父满脸愁容。
想到这些,琴悦眸光变的坚定,他点头说:“想!”不再犹豫。
其实他心里知道的,就像姐姐说的一样,他就是宫珝,那些记忆虽然是片段,却吻合的除了‘事实’再没第二种解释。
琴悦只是突然听说找到了另一个宫珝,而他既没有证明身份的凭证,自身对幼时的记忆又不甚肯定,一时间完全懵了,才会变的慌乱。
比起帝位,他更舍不得皇爷祖父啊!
“好!那就不要怕!”慕清秋从琴悦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她笑着说:“我们家小羽这么聪明,是南阳国未来的皇帝,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呢?呵呵,小羽,姐姐相信你,你会处理好。”
“嗯!”琴悦重重的点头。
正在此时,似锦领了福安进来,福安见到两人,依然笑着见了礼,说道:“殿下,您怎么先回来了,皇上正找您呢!”
琴悦心中一暖,皇祖父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他很高兴,高兴的有点想哭。
“姐姐,那我过去了。”琴悦压下心头酸涩,露出个笑容说道。
慕清秋点头,给他加油打气,琴悦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加真实。
福安见皇长孙明显情绪好转,不免心中感慨,慕清秋幼年时就能将更年幼的弟弟们一路教养长大,偏教养出来的弟弟十分优秀,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
琴悦先一步,福安紧随,慕清秋送他们出宫。
快到宫门时,福安靠近两人,轻声说:“皇上很喜欢殿下,不论发生了什么,老奴相信,皇上一定会为殿下做主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慕清秋和琴悦,都听出了其中深意。
皇上身边的内侍,很多时候相当于皇上的耳目,福安数十年如一日的跟随在皇上身边,说明他对皇上的了解,是非常熟悉的。
不管福安的传话是不是出自皇帝之口,他的话,都成功安抚了琴悦,也让慕清秋稍稍安了下心。
慕清秋将人送到宫门口,看着琴悦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淡了下去。
昨夜刚刚听到宫女玲珑有问题,今天早朝就蹦出另一个皇长孙。
难得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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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宫昊看到琴悦进来,见他神色没有波澜,方才松了一口气,冲他招手:“珝儿过来。”笑容可亲,一点没有生分,琴悦很自责,就他自己瞎想,刚才皇祖父下朝没见到他,一定很着急吧!
想到老人家着急,他心里很不好受,暗暗下绝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消沉。
退一万步说,就算另一个宫珝才是真正的皇长孙,那也要看看那人是否孝敬皇祖父,如果不是,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历朝历代,为了早日登上帝位,骨肉相残的事比比皆是,他不会让皇祖父陷入那等危险。
“皇爷爷,不管以后怎样,您都是我的爷爷。”琴悦心有所感,忍不住低着头说了一句。
宫昊闻言愣住,看着有些忧郁的琴悦,心里百感交替。
世人都道皇家无亲情,他这一辈子子嗣寡淡,就那么一个儿子,却因那时初登帝位,没能好好相处,等朝局稳固,儿子也已经大了,他们父子之间,只剩下君臣之礼。
宫珝出生后,他一直想要做一个好祖父,无关礼制,只想这孩子对他、对他的父亲,不像他父亲对他那么生分。
可造化弄人,宫珝三岁的时候就出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重逢,宫昊并没有奢望,这个孙儿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与他亲近。
没想到、没想到这孩子,都懂,他一定是感觉到不安了吧!
宫昊拉着琴悦的手,郑重的说:“珝儿,皇爷爷就你一个孙儿,也只认你这个孙儿。”血溶于水,岂是那么轻易能混淆的,人的感情,早在初遇时牵绊。
这孩子出生时,他便抱在怀里,还没睁眼就给他赐名为‘珝’。
南阳国以翎羽论身份,‘羽’在南阳国是非常美好的象征,‘羽’前加‘王’,他是从这孩子一出生,就将他视作了帝位继承人。
只是没想到,太子过世,宫珝流落民间,多年后,顺位继承人成了直接继承人。
那么真挚的感情,又岂会认错。
宫昊想:一定不会错的,琴悦一定就是他的孙儿。
他只要给外界一个交代,确定他的身份就好。
想到此,宫昊不免发愁,找宫珝来,本是想与他说龙蛊的事。
今日早朝后,宫昊留下几个重臣议事,几人都建议请龙蛊,只有龙蛊能分辨真假。
宫昊连日来一直推脱,今日却动容了,他那么坚定的相信琴悦就是皇孙,又何惧龙蛊?他也不想再将此时拖延下去,拖的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
他也怕,因突然多冒出来的皇长孙,令琴悦心伤。
想的好好的事儿,见到孙儿如此,宫昊不忍心说了。
请龙蛊能证明谁真谁假,但是,证明的同时也是质疑,这孩子如此真挚,他又怎能做出怀疑他的事。
宫昊想,干脆明日早朝直接立太子,诏书一下,驳回一切反对的声音。
储君的身份需要世人信服,同样的,储君也需要世人敬仰。
反正得罪人的事儿也是他宫昊做的,仁慈了一辈子,临了扮一回黑脸,给皇孙立立威势,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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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宫昊摈退殿内宫婢,只留福安一人伴驾,他斟酌着提笔写下了诏书,按上了金印。
而与此同时,回到旭阳宫已经睡下的琴悦,好像被噩梦扼住了脖子,脸色微有些扭曲的挣扎着,歇在外室的阿奴和阿娇,听到动静,急忙询问。
琴悦猛然睁眼,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他浑然未觉,只皱着没低应了一声:“我没事!”(未完待续。)
066 【不醒】
次日一早,宫昊穿戴整齐,早朝前,特意将诏书拿出来看过一遍。为了避免混淆,诏书中明确写了,皇长孙幼年流落民间,受善堂之主慕清秋多放顾看。
总之,言外之意很明确,宫昊承认慕清秋的义弟琴悦才是皇长孙宫珝。
承认其一,那么另一个也会直接被否认。
可是宫昊收拾齐整了,早膳都摆上桌了,琴悦却还没过来。
“出去看看,珝儿过来了没?”宫昊往殿门处看了看,对福安说道。
近日每天清晨琴悦都会过来陪皇上用早膳,之后跟皇上去上朝,琴悦一直被安排在偏殿里,宫昊想今天将他带上大殿,满满的期望在久久见不到人的情况下,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是!”别说宫昊了,连福安都觉得有些奇怪,琴悦平日来的很早,都是等着皇上起身洗漱的。
福安走出皇帝寝宫,往通向旭阳宫的宫道上眼了眼,此时宫道一眼望穿,除了守宫门的禁卫军,和偶尔穿行期间的宫女内监各自忙碌着,根本没有琴悦的踪影。
不太妙!
福安这么想着匆匆回宫,见到宫昊,他放缓了声音说:“皇上,这紫米玉露粥要趁热喝,您先用着。老奴去迎迎,兴许皇孙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
提起琴悦,宫昊笑着点头:“去吧去吧!让珝儿就住在偏殿里,他偏不,整日来回折腾。”虽是埋怨,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
宫珝对慕清秋的亲近超过了对他这个亲祖父的,宫昊不是不羡慕,羡慕之余除了遗憾,还有些欣慰,宫珝越是与慕清秋亲近,往后南阳国交给他,才能越稳固。
宫昊甚至想,等册立太子的事落幕,他再私下里好好问问宫珝,看看有没有可能,促宫珝与慕清秋成就姻缘,两人年龄差了两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嘛!
况且又有从小的感情在,想来宫珝一定是欢喜的。要是这事儿能成,往后南阳国定然稳若磐石,他再不用担心了。
宫昊自个儿越想越美,心情一好,多喝了半碗紫米玉露粥。
片刻后,福安回来禀告:“皇上,皇长孙殿下染了些小疾,今儿过不来了。”福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发苦,其实刚去旭阳宫,他只看到皇长孙双眸紧闭躺在床上。
一点不像生病那么简单。
福安不敢让皇上看出他的顾虑,只能表现的轻松简单一些。
“什么?珝儿他那里不舒服?”即使说了是小疾,也将宫昊惊了一跳,宫昊年迈,时常生病,一生病就得缠绵病榻好些时日,生病两字对他简直像魔咒,一听说宝贝乖孙生病,宫昊立马就往外走,打算亲自去看琴悦。
“皇上、皇上,您该早朝了。”福安有些为难,提醒皇上勤勉朝政是他该尽的职责,可连他都满心担忧,何况是皇上。
宫昊一听‘早朝’二字,果然站住了脚,他眉头皱起,看到一旁桌子上的精致木盒,那里面放着诏书,他想在颁布诏书后,立马将宫珝引向人前。
可以宫珝生病了,怎么这么巧?
“传太医了没?让太医院,但凡在岗的太医,全去旭阳宫待命,一定要把珝儿医好了。”宫昊没坚持离宫,心里猜测,宫珝突然生病,应该是昨天在朝堂上,听到了太子师魏延傅禀报、找到了太子遗孤的事,宫珝心里可能是因为这事儿,生了郁结,才生病的。
想起那孩子昨天那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您永远是我的爷爷。’,宫昊心里又暖呼呼又酸涩涩,他几步过去抱起锦缎木盒,转身去上朝。
宫昊心里不安,很不安,他想立马册立太子,想来等今天朝廷上颁布了册立太子的事之后,宫珝心里的疙瘩应该能解开了。
怀着这种心情,宫昊去上朝。
福安紧紧跟着,从昨夜看到皇上写诏书,他就知道琴悦在皇上心里的分量非常重,重到听闻琴悦生病就自乱阵脚。
皇上八成忘了,琴悦的义姐是神医之徒。
也忘了他禀报的琴悦只是得了‘小疾’,不用兴师动众的出动所有太医。
说起皇长孙的情况,福安也暗暗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去旭阳宫的时候,只看到琴悦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他是从慕清秋并不十分着急的神色间判断,又考虑到皇上身体一向不好,所以才将情况故意说的不严重。
琴悦到底怎么了,他也不知,正是不知才非常担忧……
“你不用跟着了,去旭阳宫守着,珝儿有什么事,随时汇报。”皇帝丢下一句话,只带了个小太监上朝去了。
福安目送皇帝的龙辇远去,匆匆赶往旭阳宫,他过去的时候太医还没到。
恰巧听到那个叫阿奴的丫鬟给昭福郡主回话,她说:“昨夜公子好像做噩梦了,许久才睡。”
噩梦?
慕清秋看着琴悦平静的睡容,眉头微蹙,他大约能猜出琴悦想继承南阳国帝位的原因,她一直告诉自己,等弟弟们长大,她不会干涉他们的人生,可是这一次,她真想直接将人打包带走。
琴悦做噩梦,是因为昨日朝堂上,又多冒出来一个皇长孙的缘故吗?
看着琴悦平静的脸,慕清秋暗暗否定,琴悦从小就是个乐天派,虽然进入青春期后,心思多了,股子里却依然是那个不会钻牛角尖的少年。
就像当初,他一直执着于长大后娶姐姐为妻,可是后来,看到姐姐和元玄在一起后,很快放下。
琴悦很聪明,他也是非常看的开的。
昨天到后来,明明已经没什么芥蒂了,怎么会突然做噩梦?
慕清秋一早发现琴悦睡着不醒,就给他探了脉息,脉息显示,琴悦非常健康,并没异样,就是只睡不醒。
自从那日夜里撞见玲珑与人私自见面,慕清秋已经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防患着了,甚至有意让玲珑知道,他们姐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一离开身边几个随行,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故意漏出破绽,好让对方尽快出手,对方越早出手,她也能越早应对,免得时时不安。
一番作为,还真让慕清秋发现了端瑞。(未完待续。)
067 【中蛊】
玲珑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洒在了琴悦的床榻上,慕清秋早有防备,自然不会让琴悦着了药粉的道。
除此外,玲珑并没有其他异动。
慕清秋以前从未见过那种药粉,但是据她分析,那药粉对人体并没有害处,她怀疑,那些药粉可能需要与其他东西相伴才能达到害人的效果。
可是,药粉是清理掉了的啊!
为什么琴悦还是出事了,昏睡不醒,连问题出在哪里都查不出来!
慕清秋秀眉紧蹙,心说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该死,内宫里的隐晦事,果然让人防不胜防!
“郡主。”福安脸色不好,院里的宫女见到他直接放行,他也记挂着皇长孙的情况,就直接进来了,没想到一进来竟然听到阿奴说皇长孙做噩梦。
噩梦、不醒……
就好像某种不好的诅咒。
福安有些颤巍巍的叫了声郡主,见慕清秋看过来,缓了缓心神慢慢说道:“郡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