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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某种不好的诅咒。
福安有些颤巍巍的叫了声郡主,见慕清秋看过来,缓了缓心神慢慢说道:“郡主,皇长孙殿下可能、可能是中了蛊。”
慕清秋闻言心头一跳,什么?中蛊?她脸色随即大变。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慕清秋眼眸微眯,浑身瞬间杀气升腾。
“……老奴、老奴只是猜测……”福安确实只是猜测。
南阳国有巫师,巫师都擅使巫蛊之术,巫蛊之术以蛊虫为诱因,不仅能杀人于无形,还能操控人的心智。
想起巫蛊之术,福安背脊直冒冷汗,皇长孙这种情况他见过,还好不是受人操控的那种蛊,要是遭人操控,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点伤害皇上的事,那琴悦怕是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会被直接抹杀。
还好,还好!
稍微抚平下心绪,福安才缓缓说道:“巫蛊之术有很多派系,老奴所知甚少,但当年宫中有人出现过这种症状,起先是噩梦不断,之后是昏睡不醒,人也日渐消瘦。”
当年中蛊的丽妃身怀龙子,太医每每诊治,都说丽妃噩梦嗜睡是孕期反应,结果错过了救治的时间,丽妃与腹中龙子双双毙命。
丽妃过世,众人还没回过神,那个给丽妃诊治的太医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皇上大怒,下了死令,这南阳国的皇宫内,如果再出现巫蛊之事,必将严惩不贷。
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皇宫里当真再没出现过巫蛊之术,要不是福安是宫里的老人,也未必知道。
慕清秋压下胸中恼怒,问:“怎么解?”既然能种蛊,必定有驱蛊的法子,事情已经发生,慕清秋只想赶紧将琴悦体内的东西去掉。
福安摇了摇头,他不懂蛊,不仅不懂,恐怕太医们全都到齐,也无计可施。
正在此时,太医们在外禀报,等一帮太医进来,给琴悦把过脉,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完了出来个年长的,对慕清秋和福安说:“郡主,琴公子并未生病。”
慕清秋闻言心直往下沉,当初慕清玥在北蛮国中巫术的事她至今心有余悸,没想到另一个弟弟到了南阳,又中巫蛊之术。
她非常自责,她明明做了防患的,还是让人钻了空子,该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福安也是心里发寒,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了,见一帮太医还在,便主动相送。
刚刚出面说话的太医院院士略慢行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对福安说:“福公公,琴公子的情况好似与当年丽妃有些相似。”话毕冲福安一礼,跟上了前行一众太医的脚步。
这下子福安的心跟秤砣一样,一沉到底,一个人觉得像,可能是偶然,两个人都觉得像,那就极有可能就是必然了。
想到此事非同小可,福安连道辞都没说,匆匆去找皇帝,他要等着皇上下朝,第一时间将此时告诉皇上,数十年后宫中再出现巫蛊之事,必须有皇上亲自过问。
自从太子遇刺,皇上一提起太子,就会念叨几句丽妃,福安知道,丽妃一尸两命的事,皇上至今存有心结。
要是丽妃腹中龙子平安诞下,是个男婴的话,皇上失了太子之后,也不会几十年都为没有皇儿继承皇位苦闷。
琴悦中蛊,正好是皇帝对丽妃之事释怀的契机。
“把玲珑带来。”慕清秋摸了摸琴悦的脸,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时,神色间的柔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事冷冽。
“是!”阿奴点头,匆匆出去。
片刻后,领着玲珑进了书房。
“郡主!”玲珑未见慌张,反而一脸喜色,她以为要得郡主重用了。
“玲珑,你给皇长子种了蛊,是与不是?”慕清秋开门见山,蛊虫是虫,那东西存于人体内,想想就毛骨损然,慕清秋一秒都不想拖。
玲珑闻言一愣,浑身哆嗦着磕头,矢口否认:“奴、奴婢没有!”
“是吗?那,这是什么?”慕清秋话毕丢给玲珑一小包东西,那东西砸在玲珑身前地上,纸包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粉末,正是玲珑洒在琴悦床榻上的东西。
玲珑见此,瞬间花容失色,白着一张脸继续否认:“郡主明鉴,奴婢不认识这东西,奴婢是冤枉的。”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避开药粉,一脸视死如归。
慕清秋掐了掐眉角,玲珑的神色可不像是不知道的。
“去看看,旭阳宫有没有刑房?或者隐秘一点的房子也可以。”慕清秋转而直接对阿奴说道。
阿奴闻言,看了眼玲珑,道了声:“是!”匆匆出去。
玲珑一听‘刑房’二字,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旭阳宫当然不可能有刑房,可是这皇宫大内,是有专门惩治犯错宫人的地方的,那地方对于宫人们来说,是地狱。
“不、不,郡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冤枉啊!”玲珑吓的浑身打颤。
她亲眼见过活生生的人被送进刑房,再出来,血肉模糊。
慕清秋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折腾,手指轻轻敲打着,好似过了很久,方才说道:“很简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不说的话,就只能慢慢问了。我是一定要撬开你的嘴的,你要愿意多尝尝这宫中刑具,我不介意作陪。”(未完待续。)
068 【太像】
玲珑脸色惨白,她知道,做了那种事,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想死,所以不能说。
“你没有证据,你滥用私刑,你不是我们南阳国的郡主,凭什么对我用刑?”玲珑据理力争,将想到的统统说出来,只想打消慕清秋的用意,她重复:“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不能冤枉我……”
慕清秋‘哼’笑一声,轻轻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问刘斌刘护卫。”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玲珑闻言一怔,随即脸色大变,魔怔了一样使劲摇头,眼泪鼻涕,爬在地上往慕清秋跟前爬,也顾不得打散药粉,粘上了药粉。
“你看,我是一定要知道情况的,我可以用刑具逼你说出来,但肯定要耗费些时间,有这时间,我何不找刘护卫过来聊聊?没准刘护卫比较识时务呢?”慕清秋声音冰冷,却字字惊心。
当日玲珑与人私下见面,慕清秋随后就让暗卫去追,本来因期间耽误了些时间,并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暗卫办事效率超群,不仅找到了与玲珑见面的人,还知道玲珑与那人的关系。
一段狗血的宫廷地下情。
慕清秋并不知道,她一句话,又动用了灵通九便,未末发话,为了未来女主人,他们也是拼了。
“不、不是的,是奴婢,都是奴婢,与刘、刘护卫没关系,求郡主开恩,奴婢说,奴婢全说。”
、、、、、、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皇帝陛下正怒瞪群臣,气的发抖。
这帮人,又提请龙蛊的事。
太子师魏延傅还奏请:“如今出现两位疑似皇长孙,在请出龙蛊验明真身之前,皇上应当一视同仁。”甚至恳请皇帝:“皇上,微臣找到的皇长孙,正在宫外等候,请皇上准许其进殿。”
这话得到了众朝臣的共鸣,大家都很好奇,让太子师认定的皇孙,是何样人物。
皇上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手里压着册立太子的诏书,昨天他想来个直接宣旨,让一帮朝臣措手不及,没想到今天到了朝堂上,这帮人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请皇上准许两位公子进殿。”有人提议,既然两个都是皇长孙,干脆将两人都宣来对峙。
皇上怒,沉声道:“珝儿今日身体不适,不便上朝。”他的态度很端庄,就是相信琴悦才是真的宫珝。
汝南王见皇上与朝臣僵持不下,出言道:“皇兄,那孩子都已经到宫门外了,何不宣上殿,见上一见?”
“是啊!皇上,见一见无妨!”七嘴八舌,说的皇上烦躁的挥挥手:“好了好了,宣!”
皇上被众人说的闹心,他自己也有些好奇,正如朝臣所言,见见又有何妨?
片刻,有个少年公子被领了进来,少年公子远远的给皇上磕了头,始终低着头,这是规矩,一般人是不能看龙颜的。
高坐在上的宫昊见到殿前少年,那与琴悦一般无二的身量,比琴悦丝毫不逊的举止,惹的宫昊都怀疑,殿前少年就是琴悦,他沉着脸说:“近前来!”
少年往前走了一段。
宫昊又说:“抬起头来。”
少年又抬起了头。
当少年的脸扬起来,别说宫昊,连站在前列的汝南王等几个重臣均纷纷倒吸凉气。
如果说琴悦与太子又**分相似,那么眼前这个,简直与太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竟然如此相似,宫昊心跳飞快,不可否认,这一刻,连他都有些恍惚,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稍微平息了一下,宫昊依然冷着脸,他问:“你可记得幼时的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朕的皇孙?”
这话也是在场众臣想问的。
“回皇上的话,小民三岁时坠下悬崖,受了很重的伤,醒来后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少年说话不急不缓,自有一股生人勿进的清风之气。
很重的伤?宫昊心里咯噔一下,软了几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皇孙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少年如此说,简直是戳他的软肋。
“小民虽然失忆了,但有样东西始终带在身边。”少年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婴儿拳头那么大的蓝色玉石,很漂亮,及时在白昼,蓝色玉石也泛着光。
已经回到皇帝身边的福安,心里五味杂粮,任是上前接了蓝色玉石,东西入手,他越发纠结。
他记得,这东西是有一年地方官员奉上的宝贝,被年幼的皇长孙看到,皇上便将其给了皇长孙。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
只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宫昊接过蓝色玉石,心里五味杂粮,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孩子都像真的,可他就一个皇孙啊!两人里面必定有一个是冒充的。
而很显然,相比较提供了证据的这位,琴悦更像冒牌货。
已经相处了些时日,要是琴悦不是宫珝……
宫昊心里乱糟糟的,特心酸,不论是从国家大计上,还是个人感情上,他都更希望琴悦才是他的皇孙。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么大个证据,又让他如何忽略?
“皇上,臣弟以为,既然两位公子都可能是皇长孙,那便开祠请龙蛊吧!”汝南王缓缓说道。
这下子,宫昊哑口无言,连手底下压着的锦盒,也变的异常沉重。
虽然私心里希望琴悦是亲孙,可皇室血脉岂容混淆,与真正的亲孙比起来,宫昊更希望让亲孙延继南阳皇权。
宫昊顺了顺气,没有回答汝南王的话,反而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小民蓝石玉,师父捡到我的时候,看到我抱着这块玉石不放,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又是捡到,又是蓝石,宫昊的软肋又被狠狠的戳中。
他问:“蓝石玉,你可知道请龙蛊验真身,一旦身份有假,就会当场毙命。”宫昊的话也是事实,两个孩子都去,至少会死一个,这么年轻,就死掉,关键是这两孩子都长的像他过世的皇儿,这叫他一个垂暮的老人家实在于心不忍。(未完待续。)
069 【治蛊】
蓝石玉并未犹豫,他恭敬的跪下,昂起头看向宫昊,眸光诚恳、非常认真且坚定的说:“皇上,石玉愿意尝试。石玉虽然有师父教养,但是师父寡言,石玉从小就幻想与亲人团聚。
而且、而且自从魏大人找到石玉,与石玉说起身世,石玉时常做些断断续续的梦,梦到有位慈祥的老人家总会将小时候的石玉搂在怀里、放在腿上,教石玉识字、教石玉念诗……”
蓝石玉提起梦,好像陷入了对往西的追忆中,满脸向往。
“那是……”那是皇爷爷我!
宫昊一时不查,差点说漏嘴,他也经常想起那时候的事。
福安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如此说来,蓝石玉比琴悦更像皇长孙啊!
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住在朝阳宫吧!”宫昊虽然冷着脸,说出的话却明显软了几分,他对朝臣们说:“至于开祠请龙蛊的事,你们商议个章程出来,记住,朕不想看到有人因此命丧!”
给朝臣们丢了个大难题,宫昊又拿上诏书锦盒,起身离去。
他离开时,听到蓝石玉小声唤了句:“皇爷爷!”这一声简直将宫昊的魂都给叫去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宫昊十分纠结,这么多年了,他久盼无望的子嗣,突然奔出两个。
“皇上,琴公子中了蛊。”福安默默改了口,将皇长孙殿下改成了琴公子。
琴悦是他发现,领到皇上跟前的,如果琴悦是假的,福安也会受到牵连,福安很想说点什么,却多一个字都不敢,他说的多了,便是别有用心,反而不好。
“你、你说什么?”行走中的宫昊突然止步,回头看着福安问。他很头疼,两个皇孙他都觉得像真的,思绪跑偏,没听清福安的话。
“皇上,琴公子中了蛊。”福安已经敛去了担忧与焦急,声音听上去平平淡淡。
宫昊闻言心头一跳,当下抬步往外走,坐上龙辇,直接道:“去旭阳宫。”
龙辇只行走了一会会儿,宫昊又叹息一声道:“算了,回吧!”完了又吩咐福安:“你去宣旨,请老相国进宫。”老相国是前任相国,祖上擅巫蛊之术。
因为老相国也会巫蛊之术,所以虽然身居高位,却并不得皇帝器重,皇帝一直介怀丽妃的事,对老相国的态度,始终是忽冷忽热。
年初老相国因病辞朝,本是要回乡的,因为病体始终未见康健,才滞留在嘉陵城。
福安出去后,宫昊又喊了人,让加强旭阳宫的护卫,让人暗下查琴悦中蛊的事。
巫蛊之术在南阳皇宫内是禁忌,这个禁忌令是宫昊亲自下的。
如今突然冒出来,宫昊很气愤,但他并不想这件事宣扬出去,毕竟被他严令禁止的事出现,怎么说都有损皇威。
刚将人打发出去,又似想起了什么,将人唤回来,又加了一道吩咐:“朝阳宫那边也加强戒备。”
将人都赶出去,宫昊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蓝色玉石,怔怔发呆。
、、、、、、
老相国李锦端久病在床,是皇上一道圣旨,被抬进宫的。
皇上圣旨不可逆,但将不顾老人家身体、强行将人抬进宫那种事,李锦端的儿子颇有微词,福安临了加了句:“皇上前些日子身体欠安,求医良久,如今已经大好,这全是昭福郡主的功劳。老相国恐怕还不知道,天昭国昭福郡主是神医九亡的徒弟,您这趟进宫正好请她给您瞧瞧。”
听了这话,李家一家子人眼睛都亮了。
李锦端是听到昭福郡主四个字,昭福郡主是善堂之主,如今更是北蛮国天命圣女,身份何其尊贵,原来传言是真的,善堂之主真的到南阳国了。
越是经历多、年岁长,越是觉得善堂之主了不起,就像宫昊一样,李锦端也是很敬佩慕清秋的。
而李锦端的妻儿,则是听到神医九亡的高徒将皇帝数月的旧疾给治好了。
请神医诊治,那得靠机缘,李家也曾打探过神医九亡的下落,听说数月前神医九亡去了北蛮国,北蛮与南阳南辕北辙,他想找神医九亡更是不可能了。
既然昭福郡主是神医九亡的高徒,那老爷子的病就有希望了,对李家众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福安引着李锦端进宫,快到旭阳宫的时候,他才大概说了此次来的目的,是怀疑有人中了蛊,要李锦端查看,且告诉了李锦端中蛊之人的身份,皇长孙!
李锦端虽然已经辞朝,却很热衷朝堂上的事,他听说了皇长孙回来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皇长孙就中了蛊。
到了旭阳宫,李锦端看过琴悦的情况后,叹了口气说:“确实,这种蛊与当年丽妃所中的蛊非常相似,且更加霸道,蛊虫侵体分泌毒液已经侵进五脏六腑,想救,难!”
福安闻言,脸色立马垮了。
“还请老先生告诉我救治我弟弟的方法,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做到。”慕清秋眸光坚定,心里百味横生,此刻情形和当初慕清玥中巫术的事何其相似。
慕清玥能好,琴悦也一定会好。
李锦端看了眼福安,才郑重说道:“请龙蛊!”
福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慕清秋诧异:“龙蛊?”琴悦中了蛊,却要请龙蛊。龙蛊,听着有点熟悉,难道是蛊中王者?龙蛊出来,琴悦身体里的蛊虫就能乖乖出来,琴悦从而得救?
这……
李锦端点头:“是的,请龙蛊。”顿了顿继续道:“龙蛊乃南阳圣物,琴公子的情况非常严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