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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悦来之前,慕清暘比较安静,得空就写字。
郝安生也跟着写,可他一写字就犯困,眼皮子抹了强力胶似的。直往一起瞌。
对此,郝安生很挫败,他不敢跟姐姐和慕清秋说。
直到得了香酥苑的活儿,心里默默下决心。他将来要做个糕点师傅,也像姐姐一样给慕清秋帮忙做糕点。
、、、、、、
次日天亮,慕清秋去镇上找苏孝文了解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人才济济啊!
河道宅子众人。大部分以前是佃农,有几个一说起种庄稼。神色间充满还念与向往,一看就知道,这些准是不错的庄稼把式。
还有好些手艺人,这里头有个木匠;有个年轻时给铁匠铺当过学徒;还有个竟然会制瓷,尤其是瓷壶,据说是祖传的手艺。
慕清秋听的心下欢喜,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众人闻言非常震惊,苏孝文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清秋,有些发怔,他很清楚,如果慕清秋说的可行,那河道宅子众人的吃饭问题就能彻底解决。
距离年节也就十来天的工夫,再有两三天、年集就开始了,年集会一直持续到年节。
年集期间,各处赶集的人多,吃食生意自然不会差,这么一想,众人纷纷表态,愿意尝试。
接下来,慕清秋去找镇上的熟人,搞定摊位。
苏孝文拿着慕清秋画的图纸和写的说明,分派人手去各处打造购买摊位用具。
郝平生带着慕清暘和琴悦,到河道宅子给一帮叔叔婶婶当师父、教他们吃食的做法。
琴悦瞧见熟悉的小伙伴们高兴的不得了,也给慕清暘介绍了好些朋友。
忙忙碌碌的过了两天,摊位上的用具,被送到河道宅子的时候,宅子里的人,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
头回赶大集,郝平生点了几个学的好的上手。
这里面,大柱和媳妇李氏成了热米皮摊位的第一队卖手,两口子带着十三岁的妹妹,上街摆摊。
紧挨着他们的,是喜顺两口子的醪糟。
古阳镇的街道上一下子多了好些新鲜吃食,就是没见过,光看热腾腾的蒸汽,都感觉暖烘烘的舒坦。
这里头就属面摊最惹人,摊铺上的面食跟面馆里的不一样,只卖大片汤面,大锅里漂着红油的锅底翻滚着,远远就闻到香味,上面还漂着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垂涎。
慕清秋很怀念前世真正的红油汤底,没有植物油,这里的红油汤底其实没多少油份。
毕竟,猪肉多了会腻。
面片煮好了,浇上汤,热乎乎的一碗吃下去,既顶饱,又畅快。
新吃食惹来好些人瞧热闹,瞧着瞧着,就有人心动想尝尝。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惹来三,因价格公道。中午前,摊位上的食客,竟然陆陆续续的没断过,生意好,下午班的人提前来帮忙,顺带熟悉业务。
关于摊位分配问题,慕清秋思绪再三后,采用的‘雇佣’制。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僧多粥少,给谁不给谁,总有人心里不痛快,不痛快就容易生事,还不如不放权,只租用劳力。
如此,这些摊位及摊位上所有用具,依然归属慕清秋。
现在以每天十文到十二文不等的工钱,雇众人做工,实施的是早晚倒班制,每一班只做工三个时辰。
慕清秋又当着大家的面,将管控权交给了苏孝文,每天的生意都得记账,摆摊时用了多少料,卖了多少东西,都会清楚的记在账本里。
到了年节,要是做的好,除了本该拿的工钱,还能得到额外奖励。
河道宅子众人一听,干的好还能多拿,一个个瞬间精神头十足。
唯有苏孝文听了慕清秋的说法,心中震惊。
慕清秋的奖励制度,调动起了众人的干劲儿。
倒班制能合理安排作息,让更多人涉足其中,大大缓解僧多粥少的问题。
还有年底分红的让利,表现最好的三户得到一成到三成的收益,也就是说年底慕清秋会分出六成的收益作为奖励。
这是什么概念?对于这一点,苏孝文当着大家的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认同。
到了这会儿,他也看出来了,慕清秋压根不在乎这点收益,她就是在想着法儿的为他们谋生计。
一直以来的各种变相借口,都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就是单纯的收留了一帮无家可归的人,然后引领这帮无家可归的人,找到活下去的生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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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闹事】
苏孝文单独找慕清秋,坚决拒绝年底分红。
他受之有愧,他替河道宅子众人受之有愧。
慕清秋只是几岁的孩子,一个孩子尚且如此,他们一帮痴长了数十年的人,情何以堪。
苏孝文每每思及,都觉得脸红耳臊,羞愧难当。
慕清秋见苏孝文说的激动,拒绝的铿锵,笑了笑,并没坚持。
其实,她心里是有数的,别看摊铺生意小,却能看出人的品性。
河道宅子里的人,将会成为她的助力,正式启用前,必须先考核。
有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建立在了解的前提下,她想用河道宅子里的人。首先,要了解,不仅要了解众人的能耐擅长,还要了解众人的品性,这个很重要。
尤其是手艺人,如果品性端正,值得下资本,慕清秋打算来年在河道街紧着河道宅子,给几个手艺人开几个铺面。
当然,这都是后话,慢慢来。
、、、、、
摊位办的红火,连竹山村的人都在说,那些吃食又新鲜又好吃。
原本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年集第三天下午,二狗被本村的一个小孩带进门,一见慕清秋就气喘吁吁的说了来意,说是有人吃了面片汤肚子疼,现在正堵在摊位前闹事。
慕清秋一听,微微挑了挑眉,当下也不怠慢,跟着二狗去了古阳镇。
到摊位上一看,捂着肚子在哪儿哼哼的是个不到三十的男子,那人看上去十分邋遢。旁的不说,只这造型。就让人下意识的觉着,怕是此人在生事儿。想赖账。
不过,围观的人多,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慕清秋什么也没说,只冲今儿搭理面摊的连阿生两口子点了点头。
让人将邋遢男子扶着坐下,来时二狗已经将事情给她说了,说是这人吃了面,结账时,捂着肚子直嚷嚷说面吃坏了肚子。
要是单纯的没钱吃霸王餐。就一碗面六文钱,谁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这人见连阿生两口子坚持要面钱,很不高兴,干脆耍赖。
连阿生两口子也委屈啊!他们是打工的,卖几碗都有记账,少一碗,他们就得补一碗,每天补上几碗。他们得郁闷死。
他们如今是有地儿住、有饭吃,可住着别人的房子总不踏实,还想攒点钱,总得给自个儿备条退路吧!
慕清秋听了连阿生媳妇的话。微微皱眉,是她的疏忽,记账只是说辞。她不想有人混吃混喝。也是想给众人立个规矩,让大家知道。给她做事必须端着严谨的态度。
连阿生两口子做事儿认真是好事。
但是生意讲究的是和气,因为一碗面。将事情闹大,只会影响了自个儿的生意,不值当。
看来过了这事,得重新找苏孝文说说自个儿的意思,也得想个法子,避免赖账混吃的闹剧再发生。
慕清秋倒了碗热面汤,递到男子跟前,笑着说:“大叔,先喝口热汤吧!”慕清秋本来就是个孩子,长的天真可爱,说话又带着稚气,怎么看都无害。
男子也不知是哼哼的渴了,还是被冻的急需热汤暖身子,见慕清秋礼让,真就接过碗,把大半碗的面汤喝了个干净。
面摊上专门用来煮面的汤,煮面时面条外层被煮化的那部分,融在汤里,汤比穷人家的面糊糊不差多少。
这一大碗下去,男子舒服的呼了口气,完了还‘嗝’的一声,打了个响嗝。
慕清秋见此,笑了,只是笑容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气恼。
男子八成也觉着不妥,后知后觉的又捂着肚子哼哼。
可是这会儿,围观那么多人看着,他再一哼哼,立马惹来好些人的低声议论。
连阿生家九岁的小子连华升,见这人在慕清秋跟前还闹肚子疼,担心慕清秋相信,恼了他们家,气鼓鼓的瞪着那人:“吃了五大碗,吃那么多,肚子不疼才怪。”
连华升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周围好些人都听进耳朵里,之前还在议论的人,一下子更热闹了。
合着闹半天,是吃撑了呀!
有人看不下去,指着赖账的邋遢男子:“二癞子,你不是去你妹妹家享福了?咋回来咧?怎么着?被你妹夫赶出来啦?”
旁边有人跟着哄笑起来,这一打岔,二癞子也不哼哼了,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揭他老底的人就骂:“韩老三,谁告诉你我被妹夫赶回来了?别瞎说!”
说着话,眼睛骨碌碌乱转,瞄到一点人群缝隙,便蹭着往里扎,是想逃走。
可是二癞子却不知道,面摊、醪糟、热米皮等近处的摊铺,都是一家的,大家看到面摊上有人闹事,早就心里不痛快了。
见二癞子想跑,立马有人堵了路,大柱抓着二癞子的手腕将人推回来。
苏孝文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瞧见事态控制,悬起的心总算放下来。
见慕清秋又一次看似没出手,却轻飘飘的把事情压制,心中满是感慨,这孩子咋长的?如此发展,长大了得有多大的作为啊!
二癞子被丢回凳子上,见周围好些人堵着,有些慌,叫嚣着说面摊的吃食吃坏人,还仗着人多欺负他,话说的有点难听,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他是受害者。
认识二癞子的韩老三等人,在一边起哄,报官报官。
一提官字儿,二癞子反而来劲了,说他是县太爷的大舅子,谁也不能抓他。
慕清秋听到这里,觉得好笑,大舅子么?七品县太爷,官不大,但在在场众人眼里,却是大过天的官,那么大的官,会娶二癞子的妹妹为妻?没觉得县太爷是个情种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八成是给人纳了妾,在穷苦人家眼里,但凡闺女能给富贵人家当妾室的,那也是非常体面的事。
不过,能把妾的哥哥赶出家门,可见这个妾也不是很受宠。
大柱等人沦落至此,多多少少都与权势有关,最惧怕的就是权势,最讨厌的也正是权势。
一听二癞子还跟县太爷是亲戚,当下面色发白,眼中充满愤恨,却梗着脖子僵住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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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治恶】
慕清秋无形中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大柱等人见慕清秋始终镇静,不安的心渐渐稳下来,纷纷看着慕清秋。
好像有慕清秋在,即使县太爷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份信心,让几人越发痛恨仗势的二赖子,手下压制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
惹的二癞子唉唉的只叫唤:手腕断了。
恰在此时,附近医馆的大夫提着药箱过来,旁人还不知道咋回事,慕清秋已经将人迎到跟前,请大夫给二癞子看看,到底为啥肚子疼!
大夫见围了一圈人,说话的却是个白净可爱的小丫头,平白生出几分好感。再看二癞子,就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在大柱等人的帮助下,扯了二癞子的手腕过来把脉。
把完脉,大夫连药箱都没开,就转身要走,临走撂下一句:“吃饱了撑的。”
空气瞬间凝固,几息的工夫,也不知谁‘噗嗤’一声笑场,紧接着围观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吃饱了撑的呀!
连华升听完一愣,完后腰杆挺了挺,对自己一语道中玄机相当自豪。
二癞子一看慌撒不下去,拧着脖子有些怕的看着围着他的几人,说:“你们不能打我,打了我,我让我妹夫抓你们吃牢饭。”
慕清秋挑挑眉,她没有挑战官威的意思,她也清楚,**的官哪里都有,就她这渺小的存在,想跟一个时代的官威叫板。指定是自个儿作死。
不过被人欺到摊位上,也不能这么算了。想了想,慕清秋就又往二癞子的喝面汤的碗里添了一碗面汤。
二癞子看着心里欢喜。给县太爷当大舅子,就是好。看吧!报上名号,就不敢冲他横了。当下翘起二郎腿,伸手去端面汤,嘴里还颇为挑剔的喊:“再给我来碗面片汤,放点肉,没点荤腥也好意思拿出来……”
可是话到一半,手里的面汤就被大柱给夺了去。
二癞子不高兴的抬头,对上慕清秋微微眯起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声音有点发抖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二癞子的反应,十分滑稽,他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在一个几岁大的女娃娃面前露怯?当笑话说兴许会有人信,可这等稀奇事儿,今儿就发生了。
“不干什么,就想问问。出门带钱了没?”慕清秋说的很平淡。
二癞子看着慕清秋,愣愣的摇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哦!知道了。”慕清秋看上去有点小小的失望,却没多说啥。只点了点头。
那样子看的二癞子的心,七上八下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慕清秋让二狗去附近的墨坊借了纸笔,又让连阿生腾开一张桌子。将纸摊在桌上,笔上润了墨。看着苏孝文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清秋的动作慢悠悠的,但每一个动作都让二癞子浑身冒汗。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苏孝文不知道慕清秋要写什么,只是本能的走过去,执了笔。
“写,二癞子欠面摊五碗面钱,一碗六文,共三十文;大夫出诊费二十文;损坏面摊声誉需赔偿二十文……”头两条大家伙儿都听的懂,但后面“声誉损失”是什么东西?
慕清秋的话,听的二癞子眼睛瞪的贼大,吃五碗面怎么这么多钱?
可是慕清秋的声音还在继续:“……给摊主造成精神威压、需赔二十文;阻碍交通二十文;聚集民众二十文……”
慕清秋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实际上她正较劲脑汁的找借口,把自己能想到的全说出来,虽然什么聚众、阻碍交通不归她管,这年头也不见的有那规矩,可二癞子能懂才怪。
要的就这效果,先吓住再说。
等苏孝文满满写了三大片,慕清秋才停下来,还像模像样的拿起来看了看,又问二愣子的大名,二癞子已经被吓傻,嘴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韩老三本能的觉得事态很严重,担心自个担个知情不报的罪过,赶紧回话,说了二癞子的大名。
慕清秋跟韩老三道了谢,让苏孝文把二癞子的大名写在欠款人三字后面。
后面还加了个备注,县太爷的大舅子。
然后将欠单放到二癞子跟前的桌上说:“按上手指印,你就可以走了。”
二癞子看着白纸黑字摆着,还让签字画押,吓的脸都绿了。
他在县衙里偷偷看过县老爷升堂,让按手指印、不按就打,打的皮开肉绽。
想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场面,一个哆嗦,鬼使神差的伸手摁上手指印。
慕清秋拿起吹了吹,满意的点点头,将欠单揣进怀里,转身对围观的说:“没事了,今儿这事让大家跟着担心了,实在抱歉的很。我做主,今天在咱们这儿吃面的,每碗面少收一文钱。”
这话一出,有人迅速占位。
刚看了一处好戏,也闻了一鼻子香味,早就馋了,听说少钱,可不得赶紧占位子。
那面片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二癞子还坐在哪里发抖,却被大家当空气一样,没人理会。没多会儿就被占位子吃面的人挤到一边去了。
只有韩老三,因他报了二赖子的大名,给面摊帮了忙,白得一碗面,心里美气的吃了一口后,给连阿生提醒:“老板,你们写的那个欠条,二癞子八成不会认。”
连阿生一听,看了眼慕清秋,有些发愁的叹了口气。
慕清秋也在摊上帮忙,听了这话,转身冲韩老三笑了笑,说:“不怕,这不还有二癞子当县老爷的妹夫么?要是我们拿着欠条找县老爷,想必县老爷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要是县老爷家大舅子赖人吃食的事,被县老爷的上官或同行知道,没准还得牵连县老爷折官位吃损失,县老爷是青天大老爷,不会为了这点小事,黑白不分的。指定给我们做主!大叔,你可别小瞧这张欠条哦!”
说到这儿,慕清秋还拿出欠单冲二癞子抖了抖,咬字清晰的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