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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中之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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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果变成,乔夫发现自己在克伦街灰蒙蒙的警察局外徘徊,就像一个在竞争对手窗外流连不去的大孩子,唯恐被他人发觉。他不清楚警察局里发生了什么事,内心同时受到好奇与焦虑两种滋味煎熬,只担忧事情没有得到完满的处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希望自己能够亲自证实马丁·艾京布罗迪并没有死而复返。
  因此,当杜德斯神色仓皇步出警察局走上人行道时,乔夫已准备采取鲁莽的行动。他加快脚步紧追杜德斯,心有所思的杜德斯一时并未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尽管乔夫一下子被路人挡住去路,一下子又踩在滑溜的石头上,最后还是追上了杜德斯,因为杜德斯被一个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妇女挤到街角,逼得他将整个身体贴在一家商店橱窗的玻璃上。就这么一会儿的耽搁,乔夫追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肘。
  “喂——”   
  杜德斯拼命挣扎想逃跑但却徒劳无功。最后,当他知道脱逃已不可能,态度一变而转为讨饶。
  “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已经在警察局里待了一下午,现在好不容易他们才让我走,条子已经要让我走了。”
  听到杜德斯说话的声音、听到他所用的俚语,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猥琐的外貌与态度,乔夫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因为心里感觉轻松,乔夫本能的反应是手中一紧。
  “太好了,现在,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总而言之,我得和你谈谈,来吧!”
  离他们两人不远的街头乐队吹起了喇叭,似乎冲击着杜德斯的神经,使他看起来更加颓丧,他全身抖动不已,有气无力虚应故事般挣扎着,最后还是放弃了。
  沿着街道,乔夫在杜德斯身后推他往前走。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一家酒馆前,乔夫双手一送就将他推进酒馆大门。酒吧间里冷冷清清的,由于浓雾入侵的关系,室内更显得昏暗。尽管如此,里面却相当吵杂。大厅里有一面玻璃屏风,将大厅一分为二,屏风的一面是沙龙,那里有一架收音机,正在播放一出吵闹的冒险剧。屏风另一面是吧台,吧台后面有个女人,女人表情冷淡,正对着另外一个看不到身影但想必在听的人讲话。街道上乐队吹奏的刺耳乐声,在这里似乎听得更清楚。
  乔夫两眼紧盯面前陌生人一双看来很愚蠢的眼睛。
  “听我说,”他一字一字清楚地说:“你好好整理一下你的思绪,把事情从头开始想一想。这么做对你来说可能会有好处喔。”
  这是个老办法,乔夫会以这种办法程度不一而巧妙地应付过许多人,就他所知,这个办法很少失灵。他注意到杜德斯眼里闪现兴趣的火焰,虽然一闪即逝,但绝对于真万确。乔夫紧握住杜德斯手臂的手掌放松,眼前的这位陌生人更稳定地站直身体。
  在吧台后面讲话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乔夫匆匆忙忙告诉她自己要点的东西。那个女人一面扯开大嗓门继续和另一个人讲话,一面迅速地把他们点的东西端过来。乔夫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和铅笔,两眼仍旧紧盯杜德斯。杜德斯以完全理解的眼神望着乔夫,用舌头舔舔下唇,往他那里靠近一步。
  现在,街道上的乐队就在酒馆门口演奏,声音非常大,所以他们连自己讲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乔夫用铅笔在信封后面潦潦草草写了几个字,再把信封交给杜德斯。杜德斯疑神疑鬼地接下信封,低头看着信封上所写的字,当他再抬起头时,看到乔夫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手里把玩。显然,他正在研究这张钞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
  杜德斯兴趣仍旧浓厚,又过了一会儿,乔夫把手中的钱塞给杜德斯。乐队正打门外经过。
  “其余的部分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再给你。”
  杜德斯闷闷不乐的看着他,问道:
  “你要什么?”
  “我只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记者?”
  杜德斯原有的恐惧现在一下又全部回来了,他向大门那里移了一下,好像门外有什么东西在查探他,虽然事实上门口空无一物。他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乔夫猛力摇摇头。门外让人心烦的乐队噪音又回来了,在他们通过大门之前,他不得不保持沉默。
  “不是。”乔夫说。过了一会,门外噪音变小,对话又继续下去。“不是那一类的事,纯粹是我个人想得到一些讯息。你懂我的意思吗?”
  让乔夫大吃一惊的是,杜德斯显然听不懂他说的话。在那张因过度恐惧而泛白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但就是看不到悟解。
  乔夫有点不知所措。就他现在的了解,他写在信封上的名字对这个陌生人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他还得再花时间向杜德斯解释。在此同时,先前的警觉又再次回到心里。下意识地,他再度抓住杜德斯外套的袖子。
  “是谁雇你来的?”
  乔夫神色焦虑,内心不安,他露出一副渴望知道答案的神情。他发现杜德斯苍白的面孔转为呆滞。
  “没有人雇用我,我早就失业了。刚才在警察局,我也是这么对条子说的。我是个演员,没有其他的工作。”
  “我不是指那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最好别玩花样,好好的合作,我会付钱给你。是什么人指使你在街上拍照的?”
  突然,杜德斯猛力抽出被乔夫拉住的袖子,整个人就像跳水选手从跳板上跃入水里一样,朝镶着方格玻璃的旋转门冲出去。这个毫无预警的动作,使得乔夫大吃一惊。门外的玻璃已覆上一层厚厚的霜,一阵冷空气适时从开启的大门外涌入酒吧间,让人为之一颤,就好像淋了一身的水。乔夫回过神来,匆忙间丢下一张十先令的钞票,紧跟在杜德斯身后追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突兀举动,惊动了在吧台后面与人说话的女人,但她也只这么楞了一会儿,随即又神态自若地继续先前的谈话。
  街上商家已经放下窗户上的木板套窗,所以路上已相当昏暗。乔夫在杜德斯身后跟了出去,跟了一会便没有再看见他的身影。乔夫一个人在雾里站了一下,他以为他跟丢了。可是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杜德斯又出现了,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却是往后跑,正对着乔夫冲过来,几乎要撞进他的怀里。乔夫趁机一个跨步迎了上去,杜德斯看见眼前挡路的乔夫,身体机警的一弯,从他面前绕开,钻进商店之间的窄巷。
  到这个时候,乔夫还没有搞清楚在杜德斯身后还有另外一个敌人在追逐他的目标,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杜德斯身上。看到他从自己身旁溜了过去,乔夫毫不考虑的也纵身冲入巷内。进入巷中之后,他只听到自己空洞的脚步声在巷子的空间里回荡,痛苦地拍打在路面上。
  过了一会儿,乔夫身后响起一阵杂音,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因为现在杜德斯已近在咫尺。由于巷弄走至转弯处,杜德斯飞奔的步履也已放缓,乔夫双手距离杜德斯的外套仅仅几寸。就在此时,乔夫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一阵轻盈的步伐,夹杂着听起来像是盔甲所发出的金属撞击声,超越他们两人。片刻之后,乔夫只感觉到身后有股巨大力量撞击他的肩膀,他的身躯不由自主踉跄向前经过杜德斯,步履蹒跚地撞上前面的墙壁。


  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是,即使自己是在做恶梦,这梦里也太寒冷,太不舒服了,吵杂的噪音尤其令他难以忍受。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这种感觉常在梦中出现,于是他猛力甩甩头,试图摆脱以为自己正在睡眠中的意识状态。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在睡梦中,可是处在如此令人惊讶的情况下,他实在很怀疑自己是否还神智健全。
  他被紧紧地塞在一张小轮椅里,小轮椅看来像是辆废弃的手推车,又像是辆娃娃车。他的手臂分别被绑在椅子两侧,身上盖了件黄色的旧雨衣,两只袖子在他身后打结,绑缚在椅子上。双脚也被向后拉,捆在椅子的底盘上。他嘴巴上贴了一片黏性极强的胶布,使他无法开口说话,整个脸的下半部无法动弹。除了两只眼睛外,他整个头部包裹着一条编织的头巾。他觉得自己被几个下层社会的苦力挟持,沿着大雾弥漫的贫民区向前迅速推进,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还会小声吹奏口琴。
  他的意识已逐渐恢复,此刻,已可回忆被打昏时所发生的事,同时在心里暗自决定不要尝试任何暴力的反抗举动,因为那么做可能会泄漏他已回复知觉的秘密。目前很肯定的只有一件事——他真的是孤立无援。他的双手被绑得利落结实,显然是经验老到之人所为,现在除了呼吸之外,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将注意力集中在绑架他的人身上。
  环顾四周,他们的人数在十到十二人之间。这些人单调幽暗的身影离他很近,他们用身体将他团团围住,以免路过的行人发现他,尽管在迷蒙的棕色大雾中,人们将手放在眼前恐怕都看不见。
  乔夫坐的地方离地面很近,所以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像塔一样高。不远的地方有亮着灯的巴士缓缓驶过,可是在雾里看起来就像是遥远河上悠然而过的画舫。乔夫脑中不停旋转,此时心里仍然半信半疑挣扎着。可是突然间他却发现身边这些拖着他走的鬼魅俱已转化为人形,同时惊讶地发现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古怪。虽然这些人在身体上都有残疾,可是他们的步履轻盈,身手似乎异常轻巧灵活。唯一沉重的脚步来自于他的正后方,其余在他四周的人都步伐轻柔地在昏黄的灯光中前进。行进之间,他们身上的衣服迎着风在他耳际唏嗦作响。
  引路人在他正前方,是一个彪形大汉,他的外型看起来有点奇怪,那是因为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小侏儒,一个平常行动无疑得仰赖轮椅的小家伙,他的椅子现在被乔夫占据着。就是小侏儒在吹奏口琴。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现在很兴奋、很愉悦,几乎有点得意忘形,因为他的小手肘不停地摆动。乔夫的高耸小礼帽,此刻正戴在他那颗小秃头后方,他不时从吹奏中停下手来,把小礼帽调整到更安稳的位置。
  从小侏儒口里吹奏的调子,乔夫发觉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他吹的是一首很凄怆的挽歌,这首曲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很流行,曲名为《等待》,乔夫还记得这首歌。整个下午,乔夫就不断地听到一支军人组成的乐队沿着克伦街令人厌烦地吹奏这首曲子。现在这群人就是下午那支乐队。
  当他发觉这个事实后,拉维特心里感到轻松许多,至少让他不再胡思乱想,但也衍生出愤怒的感觉。做为一个现代人,他对这种感觉其实很熟悉。当他下午在警察局门外留意杜德斯的动静的时候,这个乐队始终纠缠着他,困扰着他。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们在等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猎物——也就是那个穿着运动夹克的人。当然,他们还是找到杜德斯了,可是他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对杜德斯做了些什么事。显然,杜德斯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他立刻做出结论,整件事一定是黑帮间的恩怨火拼,他自己介入其间完全是事出意外。由于误会,他才会被这帮人袭击、绑架,以替代他们口中的“破衣服”(杜德斯)。他很笃定他们现在一定是想把他带到什么地方问话。
  工头!突然间,这个名词回到他的脑海中。对了,就是他。要解开谁是杜德斯雇主的谜题,这人显然是条线索。尽管这时他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可是他心里却备感高兴。他下决心要揭开这个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干扰他生活的神秘事件,而如今,他似乎终于理出了方向。这成果来的非常奇怪,真是天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显然他现在已经进入事件的核心。这时,他心里并没有想到他的处境可能十分危险。即使伦敦不再是个人人守法的城市,毕竟它还是个相当尊重法律的地方。记得年轻的时候,他曾经逃离义大利囚俘营,投身在比这个砖块建构的偏角还让人心惊胆颤的沙漠之中。对现在的情况,他有信心可以应付自如,当然,除非马丁·艾京布罗迪还活着。
  他暗自舒展自己的筋骨,一如多年前他在那辆拥挤不堪的义大利卡车里的情形一样。梅格对他太重要了,他深爱着她,也即将拥有她。他对自由也怀着和对梅格同样的心情,他一定会重获自由。
  同时,他也有别的烦恼。他还记得他在愤怒的情绪之下,打到巴黎的那通电话;他希望诺贝尔小姐做事能够多用点大脑,不要打电话给消防队召消防车;先锋联谊会的晚宴他无故缺席,这件事恐怕得多费些唇舌解释,除非他还来得及到场。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甚至于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感觉上,他们已经离开了交通繁忙的闹区,正沿着一条几乎是废弃的漆黑街道移行。他只觉得街道两侧耸立着高大的建筑物,但却没有办法辨别这些在晚间关闭且熄灯的高大房屋,究竟是仓库还是办公室。
  突然,一行人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的他猛然向前冲,吓了一跳。口琴发出一阵长鸣,继之而来的是一片寂静。他可以感觉出包围在四周的紧张气氛。这个时候,他左侧的那个家伙突然间咯咯咯愚蠢地笑了出来。
  一顶装饰着银色羽毛的头盔在朦胧大雾里浮现,是一个警觉而谨慎的执法警官。他向他们慢条斯理地说道:
  “打包过夜吗,杜尔?”
  “是的,警官。真是一个令人烦躁的夜晚,待在家里要暖和多了。”
  乔夫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活力,答话者的声音来自身后,他推断是那个“大靴子”的声音,因为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握着轮椅的把手,而椅身在晃颤。他说话的声音出奇轻松与曲意逢迎。
  “你们就快到家了。”警官感性地说:“你们带了什么?”
  乔夫试图透过头上包着的围巾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双铁手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形下抓住他的肩膀;他感觉出所有环绕在四周的恐惧气息。但在这种场合,大靴子似乎出奇平静。
  “只是可怜的布林奇,警官。”他用吓人的语气透露:“在发寒颤,他有病。”
  “我知道了,好吧。”警官不慌不忙以谦让的口气对这些身体有残缺的人说,“晚安,各位。”
  警官踩着稳健威严的步伐离开。
  “晚安,警官。”   
  警官走了之后,大靴子脸上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是他说话的音调上扬,带着警告的意味,试图压制其他人的蠢蠢欲动。
  “走了,汤姆,你没有问题吧?动身了,艾尔朱利斯。布林奇这个时候应该在床上了,该在床上了!”
  一行人迅速动身。经过刚才的事以后,小侏儒的口琴只能吹奏出一些破碎的调子。大靴子边走口中边念念有辞地低声诅咒了一会儿,并用一种慑人、压抑且残忍的口气说出一连串脏话。乔夫听到大靴子提到好几种像是毁灭的情况,对他来说其中有些听起来很新鲜。这次小小的意外事件就像是引言,透露出许多意义,乔夫明白,他必须对付的人只有一个。
  由于危机已经过去,这支乐队的活力又明显增加。在乔夫左边,也就是刚才咯咯蠢笑的那个傻瓜,因为紧张而有点歇斯底里,结果被大靴子一脚踹在小腿上才安静下来。踢过之后,大靴子又迈开大步继续前行,几乎没有耽搁任何时间。小乐队一行人从黑街再转入前后两端均被灯火以及吵杂声音掩盖的街道。
  更贴切的说,这是一个市集,有点艾尔塞席耳广场缩影的味道。这一类广场星罗棋布,散落于大伦敦市的各个贫民区中。在以往,这些广场为罪犯与负债逃犯窝藏的所在,乔夫认为这种市集至今之所以能够持续存在,主要是受到传统习俗与特有顾客的保护所致。市集里排列许多摇摇欲坠的破烂摊位,摊位顶上覆盖着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的防雨布顶篷。街道里杂乱无章的道路两旁,各自挤满许多发光的灯泡,照得巷子里灯火通明,地上铺陈的商品自峨螺以至内衣裤应有尽有,曝置于弥漫煤灰的空气中。商品后方是门面简陋的商家,各家店铺前门大开,灯光昏黄,各自放出怪味抖缩于雾夜中。
  乐队尽可能将队伍维持在街道中间,同时紧密环绕着乔夫的座椅,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些乐队成员的庐山真面目。其中有些人在他看来觉得颇为面善,因为那天下午在克伦街上,他曾经看过。刚才那个咯咯发笑的人原来竟是个驼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大多数驼子稍高一些,他的长下巴像个小铲子,一头细长的头发在走路的时候,随着步调不停前后摆动。走在乔夫身边的是个独臂人,他和乔夫之间的距离很近,他可以很清楚看见他缺了手的袖子前后大幅度摆动。为这批人在前做先导的是个双脚不良于行的人,他拄着一双拐杖,身上包覆一件粗布蔽衣,步履灵活轻盈,行动出奇的矫捷。当这群人穿过市集时,没有任何摊贩与他们寒暄,更没有人和他们开玩笑,甚至没有人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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