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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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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替代,要么就彻底毁灭――要想得到这个人,必须要付出同等的激烈、执着与疯狂,更要有强有力的性格,狡诈深沉的心机,还有,能不动声色布下天罗地网的能力。
  顾长生是个危险的人,他非常清楚。他如果理智一点,就应该趁早把他杀了,以免遭到反噬。但,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了,顾长生早就已经刻到他骨中,溶入他血中,镌在他心上,无法抹去,无法消却。含笑饮砒霜,指的就是他了。明知是毒,甘心笑饮。所以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他从不觉得羞愧――处心积虑的捍护自己的爱情,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当然,他绝不会让顾长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坦白不过是视程度需要而言。他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也永远不会让他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因为他深深了解:再亲密的人之间,也需要若干不同程度的谎言,才能把感情维持下去――顾长生爱着十三,需要十三,那么在顾长生面前,他就只是十三――只有让顾长生一直爱着十三,才会一直在他身边。
  “……你会怎么做?”
  夏侯日月看着荣华,款款说道,“我会让他,永远也离不开我。”
  太了解顾长生了,所以他绝不会重蹈上官清明的覆辙。
  突然间他觉得幸运,和上官清明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上官清明无法给顾长生唯一,只能妥协,只能通过联婚以获得支持,而他,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他会怕谁?谁敢反对,他杀了谁。
  不,不是幸运。他冷冷的笑起来,是他的才干!他用自己的才干,让皇帝赏识,从而在二十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手握实权。
  所以,上官清明根本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上官清明又真的无法和他相比?
  反问着自己这个早已心知肚明的问题,刹那间他的心中充满苦涩:其实,自己一直都在比,一直都想知道:在顾长生心中,自己和上官,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那几个月的刻意分开,其实,也是为了看清自己在那个人心中的位置到底如何啊……
  他知道顾长生爱着自己,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不能容忍若有一天他不再爱自己。害怕失去,所以他牢牢将他握住,不让他逃脱。恐惧着自己在他心中不够重要,所以执意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但那一次试探的结果真的让他失了望。刻意大张旗鼓的让臣子们张罗着要为他说亲,那时他以为,顾长生在知道他欲纳妃的情况,应该会有激烈反应,但没想到他真的确实做到他的承诺:做他忠实的臣子。除了公务,根本连多的话也不和他说一句,更不要说如同当年一般的阻挠破坏。
  他不是没有想过趁着那个时候成亲,定下正妃。但他也知道这样做,不过是重蹈上官清明的旧路,所以他只秘密招女子侍寝,企图能让她们生下孩子。但顾长生的花天酒地,终于让他不得不放弃两全其美的打算,因为他清楚:当他回到顾长生身边时,如果有了妃妾子嗣,那就意味着他和上官清明一样,给予顾长生的感情并不纯粹,那就给了顾长生将来变心的理由与借口。而且,顾长生可以承受自己的一切作为,包括伤害,在爱着的时候,他可以漠视掉一切,但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与他人有了关系的实质证明――而孩子,就是那个证明。他永远不会忘记,顾长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跟上官清明真正决裂!
  当他听着属下们向他报告:顾长生知道他要纳妃时的平静反应、又跟谁有了肌肤之亲、又看上了哪个美人……时,他才终于接受这么一个认知:此生此世,顾长生绝对无法给他当年那种激烈到不惜伤害一切的爱情。——在顾长生心中,上官清明和他,根、本、不、同……
  很想就这么割舍他,让他淡出自己的生命。但没有办法,他无法做到。这个人在他生命中扮演了太多重要角色,失去了他,就是失去了一切。更何况,这个人手握重兵,只要他愿意,顷刻间就可以颠覆朝局……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不甘,也只能认命。于是他告诉自己:
  至少,上官清明已经死了,而他,却仍活得好好的,仍能跟顾长生长相厮守。
  活着的人也许永远无法取代死去的人的地位,但日子,却只能由仍活着的人所陪伴。
  ――握在手中真实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死了跟上官清明的竞争之心……
  “太愚蠢了!”荣华冷冷道,“人心,是天下最容易变的东西,你怎么敢保证他永远不变?永远无法离开你?”
  夏侯日月微微一笑,“我会给他最想要的东西。”
  荣华声音尖锐,“如果他要皇位,你当如何?”
  “……给了他,也未尝不可……”
  “你!!”荣华瞪着夏侯日月,一时之间,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他颓然叹息,“你爱他爱得太多太深了。远远超过他所付出、他所能承受……”
  夏侯日月轻描淡写的道,“一份爱情,若以十为计,五五是罕见的异数,六四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多的是三七、二八、九一……甚至十一负一也有。他爱我不如我爱他深,没有关系,不足的部分由我来补足好了。”
  荣华冷峻的盯着夏侯日月,问道,“如果日后顾长生对你有不轨之心,不满于共享天下,偏要独占天下,对你磨刀霍霍……”
  夏侯日月一口截断了他的话,“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太自信!太天真!更太不理智了!”缓缓的,荣华对夏侯日月进行着关于皇权的最后一课:
  “皇帝,应在万人之上,冷静理智的俯视一切,不为私欲所惑,不为情感所乱。――皇权,永远是至高无上的。一个帝王所做的一切,必须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身为皇帝,就应该把天下看得比什么都重。再爱一个人,也不能为了他不顾天下、罔视君权!”
  “你必须为权力杀掉任何人!任何跟你权力起冲突的事物,你都必须毫不留情的铲除,包括我这个父皇,当然,也包括顾长生。”
  “父皇,您说的,儿臣记下了。”夏侯日月笑了,笑容刻在脸上,却到不了眼中, 拿起小瓶,他双手奉上,“时候不早了,还请父皇服下此药,早些上路吧。”
  盯着夏侯日月手中的小瓶,荣华笑得苦涩异常:一夜之间,风云变幻。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却失去一切。皇城啊,永远包绕在不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父子相争……围绕皇权的,永远是你死我活的绝决斗争……为皇之路啊,是用多少人的血肉堆彻而成?
  伸手接过小瓶,荣华笑笑,轻声说出了诅咒一般的预言,“任何人都会被权力腐化改变,你们也不会例外。日月,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拔开瓶寒,荣华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胸口剧烈的燃烧起来,万分艰难的集中起所有精力,荣华说出最后的嘱托,“做事的时候多想一想,须知我天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盯着你呢!”
  夏侯日月凝重的点头,“父皇宽怀,儿臣绝不会稍忘职责。”
  “很好!”荣华吐出一口气,冰冷的目光在儿子健硕的身躯上巡视良久,才淡淡道,“那么,我就在阴间等着看你的结局。” 那一刻里,他那双已经略显混浊的眼睛猛地闪过一道利芒,杀意一闪既逝。
  夏侯日月看着他寒凛凛的眼睛,心里不由一紧,但他随即笑道,“成王败寇,古来如此。”轻扬的唇角溢出冷意,“不幸生在帝王家,自古天家无亲情――父皇,您,就认命吧!” 
  荣华的胸口越来越烫,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莫名的,他的眼前变得异常清明,一道道人影在他面前穿梭:有幽怨望着他的风离,有死不瞑目的皇兄,有七窍流血的皇弟,有笑得狰狞的母亲……最后闪现的,是那两个他一生无缘的人……
  他伸手想捉住那两个人,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连手也无法举起。他极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突然的,坐在椅上的荣华全身都在剧烈的抽搐着,他用双手撑着自己,想勉强坐直,但手一软,又歪倒了下去,急促的喘息着,他的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侯日月一直在一旁守着,直到确认荣华已没有心跳,没了体温,他才轻轻笑了,“父皇,您走好了。”
  缓缓自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包中藏着一枚针,他将它深深剌入荣华心口,停留片刻后他方取出,又剌入荣华后脑际。
  天上人间此毒,无药可救。但若荣华身有异药,也许仍逃得开这一劫。为了稳妥,他又将淬了剧毒的针剌入荣华要害,以确保万无一失。
  收回针与小瓶,夏侯日月扶起荣华身体,让他看来是因为夜里思考问题时猝然发病而亡。
  做好一切后,他静静走出殿门。远远的,他看到刘冬和右监门卫傅博凯还有霍凡正领着一干铁血卫守在院口。“刘冬,博凯,霍凡,你们过来。”他招手轻声唤过他们。
  三人急急迎了上来,“臣在。”
  夏侯日月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远方,轻轻叹息,“皇上驾崩了。”眼泪,夺眶而下。
  三人心中皆是一惊,但他们随即镇定下来。互相对望一眼,左右权衡,片刻间即已得了主意。
  傅博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皇上为国操劳数十年,真的太累了。前些日子他老人家召见臣询问宫中诸门防务时就吐了好多血,还晕厥了过去……唉,皇上啊,您真是太苦了!”说话间,傅博凯的眼眶已是红了。
  “是啊,皇上真是太辛苦了!”刘冬接口道,“太医署的几次来回事,我都问过,宁作人曾跟我私下说过:左右就是这数月间的事……唉……皇上为国为民付出真的是太多了……”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博凯含泪哽咽着劝道,“主子,您请节哀顺便吧。千悲万痛,但老佛爷他终归还是西去了。您伤心悲凄,老佛爷在天之灵瞧着也是难受的。如今要紧的事是议一下丧礼,老主子才好敛柩奉安啊。”
  “是啊,主子,”霍凡也抽咽着道,“如今多少事情还等着您圣躬独断呢。您再伤心,伤了龙体,可叫臣工们心里怎么过啊?”
  在三人的劝说下,夏侯日月收了眼泪,满面倦容的道,“寡人心里难过啊。博凯,先封锁韵竹轩,不要让人进来扰了父皇安宁。”
  “臣以为极是。”傅博凯知机的说道,“如今长安城中局势不明,万不能让小人们趁机作乱。臣以为,待局势稳定后再徐徐布告天下老佛爷的薨逝,这才有利于人心稳定……”
  夏侯日月一边听一边点着头。正商议间,他看见顾长生快步走了过来,眼神交融间,他们知道对方都已把事办妥。
  顾长生走到夏侯日月跟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禀殿下,末将幸不辱命!”
  听到顾长生的话,刘冬三人终于放下一直紧提着的心。
  夏侯日月闭上眼,安心的吐出一口气,良久,他才睁开眼,徐徐道,“刘冬,博凯,两个时辰后,将皇上大薨的消息传出去吧……记住:今夜与皇上密谈后,寡人一直夜宿景德殿,什么也不知道……”
  29
  握住顾长生的手,夏侯日月和他一起离开了重兵把守着的韵竹轩,往景德殿走去。
  关上屋门,灯下,夏侯日月痴痴看着顾长生那张英俊的脸,在这一刻里,他不是不感到恐惧的:
  对这个人的渴望到底有没有尽头?
  对这个人的执着到底有没有终止?
  真的能一辈子都把他牢牢抓住,让他永不离开?这一辈子是不是都要活在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与担忧中?
  他忽然了悟的一笑:命运的齿轮,也许早在他十三岁那一年,就已经开始转动。所以,只要他愿意留在身边,他就永远是他的十三,绝不会改变。
  咽下所有酸涩,夏侯日月闭上眼:他,不会后悔。
  紧紧抱着顾长生,他用力吻下去,发了狂的吮吻、啃咬,只有借着占有,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属于自己!
  赤裸的身体紧紧熨贴着,这样的肌肤之亲让夏侯日月觉得他们间其实没有任何距离,也不存在任何间隙。
  为什么会如此渴求着这个人?他的肉体他的灵魂,没有一样他不想独占。而又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占有、已经得到,但仍是不满足? 
  狂乱的纠缠着,激烈的喘息着,夏侯日月把自己深深埋入顾长生体内。太急切的闯入让并没有做好准备的顾长生发出吃痛的闷哼,夏侯日月含住他的唇,慢慢吮吻,手轻抚住那精悍的腰身,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在夏侯日月温存的亲吻与爱抚下,同时自己尽力调整着呼吸,顾长生终于渐渐缓过气来,随着他的主动贴近,夏侯日月开始了掠夺……
  每一次强力的挺进,都使彼此发出难耐的呻吟。激烈的磨擦,让双方都感到晕眩。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是狂热的欲焰。
  灼热吞并一切,夏侯日月陷入昏沉中:
  长生,长生,我是那样的爱着你啊……
  爱到心都痛了,爱到不顾一切……
  没有你,我一定会死……
  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所以,长生,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离开我……
  夏侯日月的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占有欲与疯狂的侵略,汗自他身上飞溅,他的疯狂让顾长生的血也开始沸腾起来。被强烈索取的亢奋,让顾长生迷乱,理智与防卫全面崩塌,身体只剩下最本能的回应。
  在无休止的攻伐中,目光紧逼着身下那张迷乱狂热的脸,夏侯日月终于有了一种真正得到的满足感:这个人,不再遥不可及,而是可以抱在怀中肆意亲吻真切触抚感知的爱人! 
  体液喷射而出的那一刻,夏侯日月突然一口狠狠咬上顾长生的肩,死死的咬住,见了血仍不松开。
  如果可以,多想就这样把你一口口吃掉,让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从此以后再无离分!
  松开唇,吮着出血的伤口,怔怔的,他泪如雨下:
  就是这个人,这副身体,夺去了我所有的魂、所有的魄,让我无时无刻不沉迷于此!顾长生,你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吸走了我所有的情感……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我承受过多少寂寞、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当然更不会知道,我曾经在无数的不眠之夜里,想你想到整夜痛哭。那种心被拧出血的痛,那种无法得到的苦楚,折磨得我都已经发疯了!
  是的,我早就已经疯了。为了你,什么我也做得出来!
  为什么,对于你,我总有燃不完烧不尽的热情?为什么,这个世上,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执迷――执迷到不悔!
  顾长生伸出手,紧拥住怀中不断颤抖着的人,轻柔的吻不停洒向他的发间,静静抚慰着他。
  过了很久,夏侯日月抬起头,凝视着身旁的男人。
  飞扬的眉、挺直的鼻,这个男人真的很英俊,英俊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刚烈桀骜,骄傲不羁,温柔又冷血,多情却残忍。他可以漠视一切,偏又能洞穿七札。这个男人啊,可以是最温存的爱人,也可以化身为狰狞的厉鬼,――那么,今后的日子里,他到底会如何对自己?他们的结局,又会是如何?
  ……也许,他们终将一起永坠阿鼻地狱吧……
  永坠地狱又如何?万劫不复又如何?他不在乎!只要能够在一起,就算是永为业火焚烧,他也心甘情愿!
  清醒与绝望,交斥在一起,强压住心里的酸楚和企盼,夏侯日月只静静端详着他,烛光下,顾长生深邃的眼睛折射出显得异乎寻常的光芒,仿佛有细碎的火苗在微微闪动。此时的他就好像是由青铜铸就的远古神兽一样,刚猛、孤傲、冷酷,还带着几许不自知的黑暗与嗜血。
  是的,他是兽。
  他就是兽!
  他曾说自己是兽,可是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兽,永远只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绝不隐瞒,绝不妥协,更会想方设法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攫取一切……
  捧起顾长生的脸,夏侯日月笑了:
  这头兽啊,是他亲手放出来的。也许这头兽终会吞噬他,但他不怕,不悔――只要这兽愿意永远在他身边,永远爱他,他可以用一切来交换……
  带着这样的认知,夏侯日月再度封住顾长生的唇,重新陷入灭顶的欢愉中……
  荣华三十六年,十月,世宗疾甚。高宗昼理朝事,夜侍君疾。癸丑夜,贤王领甲士十余入禁宫,平南军乱起,瑞王急入镇西军接管。亮王当机立断,抽精锐以袭敌阵,并领兵入宫救驾。诸将皆载拜,肃队以待王令。高宗心忧君父,飞驰入内。世宗托国事于高宗,并言异日高宗为帝,亮王可为皇后。
  亮王乃出韵竹轩,令甲士归营,遂又入军中平乱。
  ――《天朝史。亮王本纪》
  李钟令兵卒举事以应贤王。然其军校吏士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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