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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魔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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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木立即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岩村照相制版所……大田区S町XX号地。
  只是号地有些不同。桑木有些紧张。
  在田村町事件现场,有一个青年男子在尸体旁好象辨认什么。又马上回到等候他的车上去了。这是当时围观者提供的旁证。官方立即通告出租汽车公司,要求配合寻找拉过这个乘客的司机作证,但至今没人出面。不过,樱出租汽车公司的一位司机,提出证实有符合寻查中的那个乘客从大森坐车到高圆寺松树町去过。
  根据这个材料,桑木对高圆寺和大森都进行了调查,但都没得到什么线索。不过,偶然在大森发现和青酸加里有关的岩村照像制版所。
  桑木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他凝视着山中,详细地打量他的相貌和身材。
  3
  桑木从都厅出来之后,赶紧跑进公用电话亭,给武藏野警察署的搜查本部挂了电话。
  “你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旁证人饭田事务长的住址在什么地方?”
  桑木疏忽了,从来没问过饭田的住址。
  “那个人住在高圆寺松树町XX号地。”
  桑木高兴地走出电话亭。
  “弄明白了吗?”
  等在外面的重枝走过来问道。
  “明白不明白倒是小事,今天咱们碰上有意思的事了。你知道在田村町尸体旁蹲着的那个人是谁?”
  “哦?是谁?”
  “嘿,就是刚才在都厅见的那个青年人。”
  “山中一郎?”
  重枝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当他想起了追查中的那个人物特征时,才恍然大悟。
  “如果不用心观察,就是见到了也认不出来,只记住特征不行,东京有百十多万同一类型的青年……山中果然在我们面前撒谎了,他说他和饭田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其实这小子和饭田是有私人交往的,并且在深夜还要坐出租汽车到饭田家里去。”
  “一看那小白脸儿,我就打心眼儿里厌烦。”
  “看来,不把山中这个人彻底查清不行……就是问那家伙在田村町的活动,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即便有人亲眼见到他,他也会说不是他,一定是夜里看错了人。”
  “叫饭田来和他对质怎么样?”
  “还不到时候。不如进一步查清山中。重枝,现在和我一起去饭田家,去见他的老婆,打听一下关于山中的事。用她的话作为参考,然后去大森,到山中住的公寓附近查访一下,弄清山中的生活情况。”
  “到田村町现场去的时候,那个男的还带着一个女人,有人看见她在出租汽车里坐着。”
  “对了,那女人是他的情妇还是另一码事呢?这还清楚,得打听一下……那山中在课长面前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这回去,无论如何也得问出个头绪来。”
  桑木没和青年刑警说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岩村照像制版所也在山中住处附近,这是应该注意的,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呢?如果从远处找关系,早已弄清了,饭田那个病院的理事正是照像制版所所长的弟弟。
  两个人直奔高圆寺。
  根据樱出租汽车公司司机提供的情况,桑木和重枝曾多次跑过这个地方。
  “还是这个地方啊。”
  从作为目标的酒店和红色邮筒的转角,往里走,两个人便看到了饭田的家一从狭窄的街道向里缩进去一点有座二层楼房。上次来的时候,就见过这座二层楼,但那时还不知道饭田这个人,所以没注意就走过去了。
  “有人吗?”
  两个人来到里面上了锁的方格子门前,按了门铃。
  格子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眼窝很深,下颏尖尖的,很瘦。
  “您是饭田夫人吧?”
  桑木取出工作证给对方看了看。
  “噢!”那女人顿时呆若木鸡了。“我家男人今天还被武藏野警察署叫去过……不知多会儿才能了结?”她不安地打听着。
  “不是一码事,那边和我们没关系。你丈夫本身没什么问题吧?马上就会了结的。”
  饭田虽然行动没受限制,但每天都要受到搜查本部的传讯。
  “太太,在您心里挂念着丈夫的时刻,我们来打扰您,真对不起。请问都厅有位山中先生常到这来吧?一个月大概来几回啊?”
  桑木若无其事地问道。
  “山中先生?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桑木想,山中来的时候可能用的是假名字吧。
  “这个人长的是这个样……”
  桑木说出了山中的特征,那女人当即答道:
  “不,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她不住地摇着头。
  刑警桑木和重枝走出饭田胜治的家。
  “看来饭田和山中的关系是瞒着家里的。”
  重枝和桑木肩并肩边走边说着。
  “是吗?从那个女人的脸色看,好象山中确实来过,她极力说没来过。一般情况,只要随随便便地说没来过也就行了,可是她拼命地推说不知道,这反倒暴露出来了。”
  “不过,从一般情况看,她也不算过份。”桑木说道。“一个是病院的负责人,一个是处于业务监督者的地位,如果两个人的关系过于公开,容易被人看出是结伙营私,不能不隐蔽。”
  不知不觉来到青梅街道。
  “总算知道了饭田和山中之间的密切关系,这也是今天的收获。现在该去大森了,到那了解一下山中的生活情况。”
  两个人乘地铁到了新宿。很快,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在山手线的品川下了车,改乘出租汽车。从饭田家出来已经一小时了。桑木和重枝在车上,用外人不懂的谈话方式议论着案情。因为武藏野杀人案件另立了个搜查本部,工作起来很令人着急。
  山中住的公寓是一所旧楼。
  桑木找到了公寓的女管理员,拿出工作证,亮明身分,要求对方关于这次访查的事绝不让山中知道,并且对任何人也不要说。
  “让我看看山中的房间好吗?”
  女管理员把他们领上二楼,在尽里面的一个门前停下来。走廊和天花板都是黑呼呼的。
  透过玻璃窗向屋里看去。墙角的报纸上散乱地堆放着炊具、茶具和餐具之类的东西——这里的厨房设在别的地方,是共同的。大衣柜是屋里唯一的家具,这个东西也是旧的。桌子上立放着五六册小说、四五册社会学、哲学一类的难懂的小书,还摆着《公务员必读》《精神卫生讲话》《厚生设施诸规则》等有关他本职工作的书。
  想看一看有没有信件什么的,但又看不见。
  墙上胡乱挂着换下来的夹衣和布腰带。完全是单身汉那种冷清的住室。因为没带来搜查证,只能在走廊往屋里窥视,这已经是作了最大的努力了。
  什么可疑之处也没发现。不,如果说有什么可作参考的,那就是山中的居室恰恰符合一个低薪小职员的生活,并没有看到一件豪华的东西。
  “房租每月多少钱?”
  桑木向女管理员问道。
  “三万八千元。这个地方干什么都方便,这个房间在公寓里要算是第一流的……”
  “山中先生达里来的客人多吗?”
  “轻易不见有人来。”
  “冒昧地问一声,这附近有个岩村照相制版所吧,你看,就是露出的那家。那里的人有时到这来玩吧?”
  “不,从来没人上这来过。”
  “山中先生也不去制版所吗?”
  “没听说过,好象没有。”
  女管理员说得很干脆。她和饭田的老婆不同,回答得很自然。
  “山中先生在花钱方面怎么样?”
  “是个非常会节省的人,别看他年轻倒是个有主意的人呢。”
  听口气,山中仿佛没什么使管理员疑心的地方。
  “他晚间回来的很早吗?”
  “不早,怎么说也是个年轻人呀!回来的很晚。在家里从来不喝酒,可是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是醉醺醺的。”
  “是啊,有时候是不是有酒店里的女人来呢?”
  “那倒是偶尔有过。”
  “是什么样的人呢?”
  桑木开始追问了。
  “那个女人象是在银座的酒吧里干活儿的,听他总叫她平山小姐。大约二十四五岁,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工作的准地点不太清楚。她和山中先生很要好,常坐车把他送到门口哩。”
  “山中的生活,从外表看好象很简朴的。”
  走出公寓,重枝向桑木说道。
  “是的,看来倒和低薪职员相符。”
  两个人出了胡同,向大路慢慢走去。
  “不过,那是不是真的呢,说不一定……”
  桑木自言自语说着。“今天,在都厅第一次见到山中,那双眼睛一看就叫人不舒服。譬如,就从他否认和饭田的关系这件事来看,这小子准是个骗子。”
  “桑木先生,山中负责检查不二野病院,他和饭田事务长又很好,会不会在检查之前先通风报信呢?”
  “你也想到这个了?说不定他从饭田那里拿着贿赂呢。”
  “准是这样。刚才公寓的那个女管理员也说过,酒吧里的女人送山中回家的事。生活简朴到底还是伪装的,实际上在外边吃喝玩乐,这些费用还不是通过饭田从不二野病院捞到的吗。”
  “可能是这样。对了,重枝先生,你赶快去调查山中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这不会太费劲的。”
  “一个青年人弄上了酒吧的女人,当然要花很多钱。如果他在检查之前,先通个信,作为酬金送些钱,这并不是了不起的事情。问题是这些事和两起杀人案有什么关联。”
  “山中在田村町,蹲在岛田玄一的尸体旁,这一事实有力地说明了岛田玄一、饭田胜治和山中一郎三个人是纠结在一起的。山中蹲到岛田的尸体旁,绝不只是为了什么好奇。被害者是他认识的人,一定是为了辨明是用什么方法弄死的,他才看得那样仔细。”
  ——岛田玄一是被青酸加里毒死的,青酸加里在病院里也有,照相制版所也使用。这是桑木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来到公共汽车站。左角有一幢挂着“岩村照相制版所”招牌的楼房。桑木望着那被高墙围着的楼房。重枝被门拄上的招牌吸引住了。
  “这儿象多会儿来过似的。”
  重枝说道。
  “是的。”
  那个时候,桑木想到的是照相制版用的材料是有青酸加里的,从那之后他就对这里发生了兴趣。从这里又了解到经营者和岩村都议员是兄弟关系。
  “肚子有些饿了。”桑木说道。“吃碗面条吧。”
  重枝笑了起来,因为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两个人又一同走进中华荞面馆。
  中华荞面馆的老头,不用问还是上次那个人。上次桑木打听过,这里是否给照相制版所送过饭。因为田村町被害者岛田玄一的胃里发现有尚未消化的面条,所以才那样问的。
  桑木喝着海碗里的面汤,想起了那一次晚上来到这里的情景——
  有一次,自己想了解一下岩村照相制版所,一个人来到这里。当时主要的目标是想摸清制版所加夜班的情况,那时搜查还毫无头绪,在制版所外面望着那些明亮的窗户,想看看里边站着干活的人脸。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了。正在这个荞面馆吃面的时候,偶然碰上了一个进来吃面的出租汽车司机。那天晚上,就是坐那个司机的车回到品川的。
  啊,对了!出租汽车司机!
  桑木从嘴边挪开海碗,一面擦着嘴一面回忆着。他想起了那个年轻司机的脸。那个司机在车里还和自己说了些什么。
  在回忆这些事的时候,桑木感到在这个被杀害的原都政新闻记者的案情后面,好象幻影一般存在着自己意想不到的阴暗庞大的背景。
  精神病院的事,只能说仅仅是一座迷宫的入口。
  4
  自那件事之后,三上处处小心。在工作上也不敢疏忽。营业所连续发出告示,要求发生奸杀案那天夜里去过无田方面的司机,出面呈报。当然,他是保持沉默的。这次和田村町杀人案不同,那次仅仅是路过现场,这次案件和自己有直接关系。在报上登载那个现场照片后的四五天,他又在报上看到了警察署在那里栽立告示牌的照片,那上面写着:
  “三月五日夜里十一时三十分至翌日零时之间,有在这附近看到停放车辆者(包括包租汽车、出租汽车及其它小型车、卡车)请呈报武藏野警察署。”
  三上知道警察当局正在重点搜查把被害者拉到现场的那辆车。他有些着慌,又一想这不过是一般搜查的通例,没有特别值得害怕的。值得注意的倒是这正说明:不贴这样的告示,就不能在附近找到线索。他看到这帧新闻照片反而更加放心了。
  在那个时候,有一半时间在盲目地跑,为了小心,把车灯全部灭掉了。现生想起来,真感到危险。那样做看来是对了。
  那一带就是白天也没有人去,在那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看到的。离住户很远,天又那么晚了,肯定不会有没睡下的人家。
  三上虽然放心了,但总在提醒着自己。既然警察把重点放在寻找车辆上,他们在什么地方监视着司机的行动呢?这就很难说了。在行动上要和平时一样,这个时候可要多加小心,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三上最担心的是岩村章二郎和小胡子,怕他们记住自己的面貌,怕他们向官方告发。核对司机面貌的事,从来还没见过。果然象他想的那样,警方还没有对出租汽车司机加以注意。当然,“筑紫”的侍女也同样没记住自己的面貌。
  使他担心的再就是山中一郎和“克洛镇”酒吧的真由美了。他们对自己的面貌是熟悉的,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仅凭这一点是不会把我和武藏野杀害女护士案件连在一起的,恐怕他们作梦也想不到是我干的。
  难以预料的是,小胡子从警察那里解脱出来遇到山中的时候,如果偶然谈到自己的事,那就危险了。不过也仅仅是危险而已,因为那天晚上,小胡子没看见我的脸,当然不会轻易把我给连上。
  ——即使有危险,也只是“可能”和“万一”。
  这个“可能”和“万一”,却使三上感到可怕。万一山中就三上勒索他两千元这件事推测想象的话,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三上又一想,即使这些到了警察的耳朵里,他自己也有答辩的准备。就是说,那时候他正在新宿、涩谷、赤坂、新宿,又返回银座。来回忙着做生意。这些都在当天的行车日报单上写着哪。这方面还是可以放心的。只是山中和真由美既知道自己的姓名又认识自己的面貌,毕竟叫人担心。
  三上控制着自己,暂时不去和山中接触。等一等看,如果没有其它变化,慢慢再找他也不迟。三上对山中并没死心,如果不从他那发一笔大财是不行的。
  从那以后,在都内揽客便成了他的专业。在“筑紫”门前等乘客有危险,再也不去了。就是揽客也尽可能的不去新宿,对那一带敬而远之了。不知为什么,虽说自己并不害怕,但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近来,他一直注意着晨报和晚报上的社会新闻版。有关武藏野女护士被害的报道,不知不觉从版面上消失了。社会上发生的事很多,新闻社不能光报道同一件事。
  有一天早上,三上在公寓里打开晨报,许久不见的武藏野案件又露面了。
  “女护士被杀案,搜查陷入停顿——重要旁证人某氏无罪。”
  三上看完这段消息,仿佛感到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轻松了。宣告无罪的某氏,肯定是那个病院的职员小胡子。最近报纸上强调尊重人权,只要未经判定有罪,是不准公布该人身分和姓名的。另外,过去对涉及到的人一律冠以嫌疑分子这一词,现在只能使用重要旁证人一类词句。近来报上常有某氏或A氏等代名词出现。
  当三上得知那个小胡子被警察传讯,想到他被追查时的那种心情不安的处境,就不由得暗自高兴。在读到这段消息之前,三上认为那小胡子一定成了自己的替罪羊,当作杀人犯被逮捕了。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望落空了,不过,以前也并没抱多大希望,这次也不大失望。只是小胡子无罪了。警察当局下一步搜查一定要加紧了,必须分外小心才是。
  三上对于自己正处于杀人犯被追捕中的这一事实,有时觉得好象不是真的。在那黑暗的树丛里干下的勾当,仿佛在梦里一般。那件事就象某些小说里的一个章节、电影或电视中的一个场面;但这个冷酷的现实却不时地向他袭来,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反复地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当时车里坐着小胡子和那个女人,就可以避免了。返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女人,这是最漕糕的;那个女人的傲慢劲儿更激起了自己的反感。这些条件的积累,给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命运。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一切都毁了。
  他时常回忆起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情景,但他从未感到什么奇妙、怜悯和不安。记忆中那个女人对他始终是憎恶、反感和抵抗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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