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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为难人家了,是人都会有错手。”这时,出来一个人圆场,我用眼角一瞄,原来是茗苓。
她一开口后,有怨言不满的人都不再对我叫骂,骂咧咧地做自己的事去了。
“谢谢你,姑娘。”我谦微低头地对她道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茗苓因我的举动而有些受宠若惊。
“柴都散成一团了——”茗苓的视线移到我身边的散乱的木柴上,“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帮你吧。”
说完,茗苓就蹲了下来,开始把木柴一根根捡起来。
我一见,赶紧拦她:“不,姑娘,这是我自己的活,我来就成了。”
“没事,没事,我帮你也是帮大家伙。这些柴散在过道上,很容易被绊到的。”茗苓避开了我的挡阻。
我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拦她,跟着一块收拾木柴,再堆放好。
当散在地上的木柴堆得差不多后,我发现茗苓的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脸上。
我开始闪躲她的目光。
“哎,为什么你不把头发束起来?你这样子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呢?”茗苓不顾我的闪躲,视线一直跟着我的脸转。
看到她一脸好奇,我知道要是不给她一个答案,她会做出些不得了的事情来得出答案的——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坦率、直爽。
要是她为知道答案当场揭开我用来遮掩面目的发——一定会把这里的人吓得不轻,更有可能被赶出青崖山庄。
——不是因为我、风响,一个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的人又出现了的缘故。
而是,我的脸,在被耗子啃烂后,已经扭曲成会让人惊悚的脸——鬼身上才会有的,鬼的脸孔。
“我……我小的时候家里被大火烧过——我被困在里面……我被救出来以后,已经被烧伤了——特别是我的脸,变得很难看,很丑——大家见了都会害怕——所以我……”
“所以你把头发把脸遮住,不想吓到别人?”茗苓睁着眼睛盯着我。
我见状,把头垂得更低:“是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茗苓停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对了,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弄。”会为自己取这个化名,是觉得命运弄人。
“阿弄是吧?我是茗苓,在这里呆了快三年了,可以说是个前辈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吧。兴许我能帮上忙。”
我抬头迅速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头:“谢谢你。”
只是一眼,茗苓那友好的笑容已经深印在我的脑海——茗苓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呢——没有爱上她的我,真是遗憾啊。
冬天的深夜很冷,没有多少个人是会在这种时候由被窝里出来,并且迎着寒风,去一个不算近的地方。
但我就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在这个人人酣睡的时刻,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柴房,依循记忆,前往连云阁。
连云阁不是我这种低微的下人能去的,要是不想想办法,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想见的人。
我不怕被发现,我只怕在没见到云之前被发现——所以我很小心、很谨慎。
——我迎着冷冽的寒风,小心翼翼躲避着不时出现的巡卫,向连云阁的方向逐渐靠近。
当我总算来到连云阁的那道拱门前时,我一阵激动。
无数次,我做梦都能梦到我再来到这个地方,梦到云还在那粉色花瓣纷飞的画面中飞身舞剑的轻逸身影。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我曾犹豫过该不该回来,该不该就这样一去不复返。
——让在青崖山庄、在连云阁里的日子成为我梦里的一个美好记忆——
可是,有天,我从梦中惊醒——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我曾对云说过的一句话:就算变成鬼——我也会回来找你……
——我真的成了鬼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鬼。走在街上,一不小心露出面孔,都会被趋赶的鬼。
成为了鬼的我,失去站在你面前的权利的我,想过死——也死过——可,都活了下来,顽强地。
是不是还没到我死的时机呢?我这么想,我在世上还有什么我没有做完的事——
就这么想着,然后昏迷的我,就做了这个梦,梦到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所以,我回来了,云。
云,你知道吗?死去的人之所以会变成鬼,那是因为心愿尚未完了,死不瞑目。
如果再见你一面是我活在这个世上最后要做的一件事,我将在这之后安心死去。
所以,我要去见你了,云。
残风,最后一次的吹拂——然后消失。
因为熟悉,所以尽管屋子的大门紧闭,我还是马上找到了进入屋子的办法。
——爬窗户。
有一扇窗户,我估计云不会把它关上。
因为那是曾经的我跟他时常相拥在一起,观望夜空的窗口。
云说过,这扇窗户他将永远敞开,只因我无意间说过希望一张开眼睛就能见到星空。
——这扇窗户正对床铺,只要窗户不关上,我一张开眼睛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从我说出这句话的那刻起,云,真的没有把这扇窗户关上过。
而如今,当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来到这扇窗的旁边时,我热泪盈眶。
——没有关上,这么冷的天气,窗户仍旧没有关上。
它像在等待什么一样,敞开着——是等我吗,云?
我抹去眼泪,把所有的感动深埋在心底后,才翻窗爬了进去。
没有寻找,我一进到屋子,就看到了他。
今晚的夜很沉,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
漆暗朦胧的夜里,他还是一袭白衣,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在这么黑的夜里,我还能确认他脸色的惨白——是我的错觉吗?
在我的记忆中,仿佛会发光般的纯白衣服此刻竟是那么的黯淡——我感受不到侧身躺在床沿的云任何的生气,就像,已经死去——
我一想到这里,胸口一窒,欲要向他走去,又收住脚步转身把我爬进来的通道,那扇敞开的窗户关紧。
——屋子,更暗了,要不是云身着白衣,我可能要跌跌撞撞一番后,才能走到他面前。
而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在漆黑中,我伸手摸索着云的身体,轻轻地——我怕惊醒他。
冰冷地,他的身体——这时我才去注意,云的屋子根本没有用来升温的火炉,而他,身穿薄薄的单衣,还不盖被子!
我那个心疼呀!
我拧紧眉毛,在心底咒骂他,拉长身子,往床里边摸索。
很快地,我便摸到了想要找的被子,但,我没有把被子往他身上盖——因为,我要找的不是夏天用的被单!
——这顶什么用呀,在这样的大冷天!
紧接着,我因注意到一件事动作一顿、鼻头一酸,眼泪渗透了眼眶——这些,都是我被丢出青崖山庄前,屋里摆放的东西,没有改变——一样也没有。
我赶紧起身,用手用力捂住嘴——我怕自己哭出声音。
这个笨蛋、这个笨蛋、这个笨蛋!我一边拭泪,一边在心底骂他。
眼泪怎么也擦拭不尽,我索性不管了。
我伸手,往记忆中存放棉被的柜子的方向摸索而去。
可,我再怎么小心也好,我还是踢中了摆放在地上,装饰用的瓷器。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好大的声响!
“谁?!”在黑暗中,云冷喝一声后,坐了起来。
我全身颤抖,心跳加快,用手捂住嘴缓慢地蹲下——我没忘记我身穿与夜相近的深色衣服,现在屋子很黑,只要我不发出声音,云很难发现我的。
“哼!”在黑暗中,我听到云一声冷哼。
我睁大了眼瞪着云在黑暗中模糊的白色身影,看到他正往烛台的方向走去——他想要点灯!
我一惊,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不要点灯!”
我畏惧灯火,更畏惧在光明下云看到我的样子。
我的声音之后,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不断转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风响?”云惊颤的声音在漆黑的屋中宁静的响起,听着这个自己许久不用的名字,我泪流满面。
“不要点灯,我不能出现在光明下,我是鬼……”是的,我是鬼,在青崖山庄的人心中,我是已死之人,我会出现——就只是鬼。
青崖山庄里的一场突然大火已经把风响吞噬,焚烧成灰,一缕尘埃都不剩。
——这是我不久前由别人嘴里听到的。
发生火灾的地方正是我半年前住过的地方,我去看过,哪里已经被夷为平地,只有周围炭黑的墙壁诉说着它们曾经被熊熊大火灼烧过。
“当时火是突然烧起来的,火势很猛,根本还不及救人。等到火势终于被熄灭时,呆在里面逃不出来的人已经被烧成灰烬……”
当我听到别人这么说完后,我已经明了,这是那个男人的手段。
——以为我死了,把我丢弃到河流里之后——才稍稍冷静的他知道如果不给云一个可以让他死心的答复,云一定还会心存眷恋。
所以,他用了这个方法——制造我被大火烧死的假象。
所以,我用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云的面前。
“我是鬼,光明会让我魂飞魄散——”是的,只要我鬼般的脸孔出现在你面前——你惊骇,然后,跟其他人一样逃开的样子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是鬼,由黑暗的地狱而来,只求见你一面……”然后离开,彻底离开。
我没有说完,云已经听辨我的声音,冲上来抱住了我。
感受他紧窒的怀抱,我的泪流得更凶。
我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不让它们不受控制反抱住他。
“……我是鬼……”我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
“我管你是什么!”他吼着,“我只要你回来!”
“……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就是算变成了鬼……”他的声音倏地变得哽咽,“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可是,你却让我等了这么久……”
虽然黑暗让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哭了——从来,那么坚强的他为了我,哭了。不管受了多么痛的苦,都不曾流过一滴泪的他啊……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也好想回来……好想见你……可是……”
我是鬼……人人惊恐的鬼……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身体,确认着我的存在。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的刹那,我挡住了他:“不要……”
“为什么?”他疑惑。
“让我碰你,风响,让我确定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你真的回来了……”
他叹息般喃念道。
我胸口顿感酸涩:我也想啊,可是,我不想让你感触到我扭曲的伤痕。
“云……”我把声音放柔,一边解开衣服,一边在黑暗中找寻他的手,然后,把它放在我已经裸露的胸膛。
“我只能在黑夜里出现,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好吗?让我们用身体——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我是被你所爱的。
“风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如同往昔,情事开始前。
“来。”我环住他的肩,掂起脚尖,头一次主动吻上他,“要我。”
我很想效仿他以前吻我时的那样吻他,可是,我的唇接触到他的唇瓣的那一刻,我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风响……”他沉吟一声后,用力摁住我,急遽地吻上我。
他没有一丝怜惜地用舌撬开我的唇,然后席卷我口中的一切——他连我的呼吸也要夺走,不留一缕空隙,野蛮强烈地齿咬吸吮着。
我被他疯狂的举动吃痛地皱紧了眉——
“这是给你的惩罚,居然不说一声就离开我……就算是意外,也不可原谅……”片刻停顿中,他气息浑浊地说道。
“对不……唔!”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又再次侵袭我的口腔,比上次还狂野……
“……你让我尝到了失去挚爱的绝望……你让我懂得了等待的苦涩……”
“风响,这些,都是你给的……是你让我如此……你要受到惩罚……”
“……我会用一切办法束缚你……就算你是鬼……我也要留下你……”
“这是我的惩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更不能转生——你成为孤魂野鬼也罢——我只要你永远呆在我身边——”
“风响,接受我的惩罚吧。”
我身上的衣服在我的配合,与他的野蛮下,很快地,便被他扯下。
他的举行如同他说过的话——惩罚我。
所以,没有怜惜,没有温情,他用手钳制我所有行动,用牙啃咬着我的身体。
好疼!我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逸出。
就像是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一切,他找来一团布,塞到我的嘴巴里。
“除了我,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能弄伤自己!”他的声音急遽且浑厚,我听得出来,他已经在欲望失控的边缘。
一想到是我让他如此的,被他弄出的伤痛变得不再重要。
我想要他,疯狂地想要他。
这个想法刚刚萌芽,就飞速成长,顷刻间就主宰了我的意识。
等到我稍稍能控制思想时,我发觉自己的脚已然环上他纤细坚韧的腰。
“唔!”被封住嘴的我闷哼。
不仅因为发觉自己这么的不顾廉耻,更因为,云所有行动迁移到了我的下身。
当云有些冰冷的手覆上我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时,我倒抽一口气。
这个敏感且脆弱的部位被云下重力的揉搓着,我痛到冷汗直冒。
我潜意识地用手去阻挡,却被他压在身旁。
“是不是很痛?”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低沉、充满磁性,令我不由自主地全身一凛。
——除了痛,还有渐渐涌至的快感。但,这些我都不能回答,我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自由。
况且,就算嘴没有被封住,我怀疑自己在这种痛与快感交杂的感受强烈刺激下,我是否还能说话。
“可是,这些痛,不及我听到你被大火带走时的痛的九牛一毛。”
“唔!”他的声音一落,握住我的分身的手突地用力一掐,痛得我热泪滚滚倾泄。
我已经半勃的分身被他这么一掐,软了下去,而他,好像已经玩够,遗弃了它。
“风响……”云原本沉黯的声音倏地变得柔和,让早受过此苦的我反射性地全身打颤。
我不受控制地退缩,却被他狠狠固定在原处。
“风响,不走了好吗?”他的声音轻柔,灼热的气息就停留在我的耳间。
“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云的声音充满威胁,吓得我只能拼命点头。
“呵!”他轻呵一声,咬上我的耳垂,啮磨吮咬,把它玩弄得火燎般的热辣。
“记得哦,你答应了的……”他环着我腰的手顺着我的背脊下滑,最后没入股缝,来到我身后的穴口。
我以为他会把手指探入,他却只是辗转留连。
这个生涩的部位被他狎玩得渐渐发烫,我有些受不了了,开始粗喘,渴求他能进入我那滚烫酥麻的身体内部。
但,好像是与我作对,他都只是轻尝、细品,折磨我快要崩溃的身体,只想引泄我的身体般,慢条斯理地,只是在门外闲狂。
“唔……”我再难忍耐地用腿紧紧夹住他的腰,用不知道何时又勃起的分身磨蹭着他平滑的下腹。
“想不想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炙烤一般的响起。
“唔!”我连连点头。
他取出了我塞在我口中的布团,说道:“风响,发誓,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遗留的最后一缕意识让我犹豫——
“啊!”我被他狠狠地压到冰冷的墙壁上。
还没等我缓过气来,他已经用力掰开我的臀瓣,没有任何润滑,极力挤进他的火热欲望。
“……”我痛到失声,全身受不住地不断痉挛。
“风响,对天起誓,你永远不能离开我!”他的愤吼声在夜中,分外震撼人心。
“啊……”我打开颤抖的唇,却是痛苦的呻吟。
我听过近墨者黑——所以被那个强霸的男人禁锢住很长一段时间的云会变成这么强硬,也是可以理解的?
“风响,为什么你不说,难道你还想要离开,你还要消失?”他的声音充满痛苦,我的心因而被酸楚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