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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的话之后,他微微歪了下头,然后在风扬起的时候开口:『既然东方璾这幺说,那你们也去找我想要的东西。
『你们找到了,我就去见东方璾。』
眼睛,轻轻一瞥:『做不到的话,就没什幺好说的了。』
「呸!也不想想自己是什幺身份,还敢这幺嚣张!」
「东方璾也真是的,怎幺会喜欢那种不知好歹的货色………」
「各位冷静一点,我再去和逝芳公子交涉一次吧!」东方泰俨然成为他们之中的主导者:「再怎幺说,侄儿都是我们一族之长,少年人偶尔任性一下无所谓,既然他们两个人都这幺说,那换我去和逝芳公子交涉看看,应该能成功的。」
「泰老,您真的有把握?」
「那太好了,我们都靠您了。」
东方泰看到众人对他信赖又感激的眼光,摸着胡子,嘴角流露一抹得意笑意:「如果不是有把握,我怎幺敢这幺说?大家尽管放心,这一切都交给我办。」
一听到这种保证,众人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纷纷笑开来,对东方泰的信任自然又加深了一层。
「既然泰老这幺说,那就没问题了。」
「泰老站在我们这边,这真是太好了。」
「我们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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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好骗,人家说两句话就高高兴兴地将自己卖了。
趴在屋檐上观赏完好戏后,听月颇感无趣地挥挥扇子。
唉!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他感觉不安,他这个人是很喜欢玩弄人于鼓掌间,但是却很讨厌人家玩弄他,现在情况是怎样?他觉得东方泰很顺利照着他希望的方向走,但是事情有这幺顺利吗?
听月合起扇子,足尖一跃,宛如半天风筝一样轻飘飘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如暗夜里的黑猫灵巧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后,然后往无月山庄而去,穿越在树林间,如果他此刻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扬烈那小子一定会起疑。
身体一边奔驰在林间,因为已经摸索出回到山庄的最块方法,听月放任自己的思考于目前的情势上,他已经取回他长久以来一直在找的东西了,然后再过两天,东方泰就可以「说服」逝芳离开寒香馆去找东方璾,那幺女萝公子必然也会有所行动…………
这样一来,寒香馆等于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
啪!
今天回来得早了,谁叫好戏总是散得快呢?他想。
不过没关系,再过不久,会有更精彩的好戏上演在无月山庄,一场足以颠覆无月山庄的好戏………。
立在枝头,听月低头看着下面来往巡逻的护卫,下面的护卫再过一刻钟会换班,那时正是他若无其事出现在大门前不远处,然后施施然从大门回到自己房间的最好时机。
万盏灯火在他眼前、身边、脚下,全身前发出绚烂的光芒,让他想起从长云山庄看出去的日出,都是黄金般灿烂的光芒。
黄金色,似乎总是给人一种美丽、高贵,骄傲无比的颜色…无数人渴望获得的颜色………。。。
无所谓,听月轻扬嘴角,他对争权夺势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想理会往后这世间将会如何发展,他和东方璾或逝芳不一样,不管往后是乱世还是太平,只要他能活得快乐就好,他是一个不管在什幺样的情况下都会活下去的男人,因为他没有什幺执着、没有什幺原则,也没有什幺愿望,也从来没有同伴的人……。。
象征换班的锣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轻巧地落地,自在地挥开羽扇,清爽而略带玩世不恭的笑意轻轻上扬,在护卫点头行礼下悠然地踏进大门。
经过正厅时,看见扬烈埋首在公文中,他敲敲门,看见扬烈很没精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听月笑道:「我说扬烈小老弟,你可别太操劳啦,可惜你那张俊脸都凹下去了。」他得意洋洋地用扇子指指着自己的脸:「看,我到这把年纪了,还是这幺丰神俊朗,这可不是全靠天生资质的,后天的保养也是很重要的!」
「听、听月大叔!你、你、你~~~~~」
「哈哈哈哈…………。」还不等扬烈跳起来哇哇大叫冲出来强调自己还年轻力壮,听月笑着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对,就这样,他可以很轻易地将心里所想的事情,和外在的举动完全分开来,一点都不需要多花力气,就可以很轻松地扮好一个不羁浪荡的花花公子,而在脑袋里思考怎幺在逝芳和宋女萝离开寒香馆后,杀了那个人的事,这是他在这里待这幺久的最后一个理由。
不管这世间怎幺变化,最后笑的人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
听月的住处里,一个满头金发的红衣人似乎正在等这房间的主人回来,碧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着如宝石般的光芒。
那个女人听到笑声之后,转过头正好对上听月,一头长至地面的金发在如花容颜转动时,在空中画出金色的波浪,碧绿如玉的眼睛,一如记忆中的清澄无畏,堂堂如日月般存在感,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令人无法忘记,令人无法放记,令人疯狂与着迷的西方第一美女。
「好久不见了。」很无趣的开场白,语气冷淡而严肃。
被将了一军,听月握紧扇柄,直到扇柄发出裂痕的声音惊回了他的视线,月光下,那个如妖精般全身发出金光的女人,碧绿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我们大概有二十年不见了吧?」
「好久不见了,大叶姬………不……应该叫你……。」
『飞龙』……………。。
醉花阴第九章之二
他站在窗外,他立在窗内,只有简单交谈几句,也许他们这样就好。
『你觉得这样好吗?』
『什么?』
『这样活着。』
『没什么好不好的,这是我的生存方式。』他顿了顿:『可是,我不会勉强她。』
『你会带她走吗?』
『我想带她走,但是我想她不会跟我走的,她的脑袋比你、比我都要来得清楚。』
『是吗………可是,我担心我以后可能无法照顾她了。』
『你不要太小看她,那个女人到那里都活得下去,即使没有你我,她还是可以在世间找一席立足之地,我只要像这次一样,找到她就好了。』
『……即使花上一年、两年,甚至十年?』
『怎么样都好,比从死到生简单。』
他的手放在窗棂上,闻言握紧了。
他察觉到了,轻轻一笑:『你不用紧张,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从来不想知道。』
一句话,表明了他们之间毫无交集,以后也不会、不可能有,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他们之前都失去太多,无法计较。
『我不会问她皆下来想要去哪里,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很喜欢她,所以,请你务必将来一定要找到她。』说完,他就走了。
「这样也好。」宋女萝望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似乎有感而发地轻叹一声,这时候他感觉背后来了她。
飞花双手环胸,秀眉微挑:「开什么玩笑,不要趁别人睡觉随便替别人决定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打算!」
一贯张狂语气,一贯骄傲神情,他生命的光芒还是这么美丽又绚烂,叫他移不开目光,宋女萝伸手拥住她,将头靠在她胸膛上,即使是面对他义母或者亲生亲,他也从未有过这种举动,连想法都没有。
可是,唯独这个女人,总是吸引他的目光,他应该是活在黑暗中的人,却渴求她,如同旭日光辉一样殷切。
女萝无奈地看着粘在她胸前的男人,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依赖性重,不过看在她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份上,她双手环上他肩膀,抱住他。
飞花不知道也不想去过问他要做什么,她只知道他很努力地想脱离目前的情况跟她长相厮守,既然如此,她愿意等他,多久都行,梦这种东西,是可以作一辈子的。
宋女萝拥紧了她:「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别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个世间,她是他唯一的,也是只想拥有的东西,他不愿再让她离开!
飞花淡淡的,像在诉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别傻了,我不懂武功,留在这里只会造成你的麻烦。你把事情做完之后再来找我吧,我会在某个地方等你来。」她望着他,微微一笑:「你不是总能找到我在哪里吗?下一次,你要比任何人更早找到我,知道吗?不然我这个好女人马上会被觊觎我的男人给抢走的。」
为了活着再次相见,现在暂时说「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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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窗边,轻摇着羽扇,望着已经逐渐消褪的夕阳余光,他还能坐在这里多久呢?
原本就是想藉由这个地方作踏脚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的,可是到了真正要放弃这里时,他却有些不舍起来,毕竟这个地方是他辛苦一手建立的,当然多少也靠点运气,可是三年来付出的心血,其实也足够另建一个基业了。
挥挥扇子,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最后要整个放弃它,说真的还真舍不得。
这时候夕阳已经完全消失,而月尚未出现,他从窗子望出去一片黑暗,只有远远的灯火反而明亮起来,朦胧的光线映在围绕院落的花朵上,反射出一种如火焰般的幻光,使他着迷地凝视它们,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动乱的前一刻,总该特别平静。
即使他仓促离开了这里,飞花和叶怜…。。叶刚应该有办法安抚馆里众人,然后将每个人作最好的安排,疏散到其它地方去,然后他们两个也有各自要归去的地方,飞花大概会到某个地方去等女萝,叶刚跟着罗妲儿会回西方去,这儿似乎已经没有可以让他挂心的东西。
比较让他惊讶的是,他以为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想不到当此刻,竟然还会有一点点不舍的感觉。
「觉得很舍不得吗?」
啪!整个黑暗的屋里,忽然点亮了一朵小小的火花,青白色妖异的狐火在空中飘摇不定,从一朵、两朵、小小的,无数个只有指尖大的火苗笼罩住一个小小的身子,同火焰一起飘在背后数尺的半空中,小小的人影睁开了一双金灿灿的眼瞳。
「你不待在你的摇篮里,出来做什么?」是谁说他耗费功力太多,要他整天照顾、整天躺在摇篮里装可爱的?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哼的一声,小人儿看到那个人转过头去,赌气般地说道:「我可不是为了让某个人称心如意才这么做的,是我高兴这么做的。」
噗嗤一笑,随即看到那个人用眼角余光瞪了自己一下,小人儿恭恭敬敬地向他一鞠躬。「长久以来感谢您的照顾……」
「你要离开了?」逝芳转过头,看着那个狐狸般的小人儿,这是第一次魁在他面前露出非人的姿态,因此他的声音里透出点惊讶,他还以为这小鬼会留下来………。。
魁摇摇头:「我在人世间待太久了,不回西方继续修练,一辈子只能当个小鬼头,我可不愿意活了七八百岁,还这样整天躺在摇篮里。」三年前,他为报扬方的救命之恩,不惜耗费了百年功力使他借尸还魂,付出的代价是扬方遗失了部分记忆,而他辛苦修炼的人形也倒退回幼儿状态,幸好逝芳够义气,三年来始终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现在他要回去了。
反正他留下来没用,人世间的事,总要人自己去解决的。
瞥了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小……。老狐狸,逝芳明白他们之间相欠的早已还清,剩下的只是扯不断的丝丝情感,可是他就算舍得,也许还有人会难过。「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留你,而是你这样走了,被你玩弄欺负的那小子怎么办?」
「我们会再见面的,有缘的话。」
「意思就是说,我跟你没有缘份了?」不会再见面了。
「唉呀~果然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听话听重点。」
「什么时候要走?」
「现在。」
「现在?」
眼睛眯起来,甜甜笑了:「不过再分开之前,再帮你一点点小忙。」
「是吗……。。」逝芳站起身,走到魁面前,第一次伸手拥住那个小小的身体,唇靠上对方的额头:「你保重。」
好温暖……魁眯起了眼睛……。
跟那个时候,虽然很寂寞,却散发出温暖,让它忍不住想要帮他不再寂寞,但是三年前它来不及阻止扬方的死,这次,希望能挽得住什么………。
扣扣!敲门声响起。
狐火一下子全然灭去,整间房里复归黑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公子,『客人』到了。」
逝芳闭上眼睛,抱着魁的手紧了一紧,然后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双冷得如秋水般清澈的眼。
将魁抱进摇篮里躺好,逝芳落坐在一旁椅子上。
「嗤」地一声,羽扇尽开,掩住半边白玉般苍白的秀丽容颜。
「请他进来。」
一个蒙头盖脸的男子被女仆领着进来,,当女仆退出房外后,寒香馆之主一瞬也不瞬盯着他看,那眼神如同相中了猎物的雪豹,冷酷又犀利,还带着一丝极细微,但是足以让对方心惊的杀气。
蓦地,「你就是那天晚上发暗器伤人的人?」
'醉花阴' 第九章之三
这是一场骗局。
并不是手里拥有筹码,对方就会乖乖听话,但是一旦失去筹码,一定会受到对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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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正是花街最热闹繁盛之时,照例今晚整个馆内充斥着莺啼婉转之声,来去倩影闪着如火焰般灿烂又明暗不定的幽微笑意,夜方正长。
「呀啊…快来人啊…」猛地一声尖叫传来,从最深的内院冲出一个人影。
正确地说,竟然是一个黑衣人,只见他手里挟着一个小孩儿,冲出内院后在众人面前跳出围墙,只听外面一声马嘶声,当院内的人跑出去时,只有见到一人骑马已经扬长而去。
然后逝芳公子从里面冲出来,神情慌乱地随便抓住一个身边的人,神色凄惶而急切地喊着:「人呢?那个人把魁带到哪里去呢?把那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被……带走了………被一个……。黑衣人…………」
「被抓……走了?」逝芳楞了一下,放开对方的手,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地扶住一边的柱子才勉强支持他站着。
在寒香馆内,有谁不知道逝芳公子唯一的心肝宝贝,就是自幼重病只能躺在摇篮里的魁少爷,从寒香馆开馆以来,魁少爷就是由公子一人亲手照料,呵护备至,对逝芳公子而言,温顺柔弱的魁少爷是他的命根子,但是却……
「怎会这样?寒香馆虽然今年开春以来事情不断,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呀………」
「要不要报官?」
「逝芳,逝芳你冷静点,我马上派人去报官!」飞花最先抢到逝芳身边,用袖子为他擦擦额头的冷汗,逝芳朝她勉强一笑,正待说些什么,此时只听得外面一声通报:
「公子,东方泰大爷来访了!」
「什么时候了谁管这个?」飞花厉声向通报的小厮喝道:「叫他们回去,姑奶奶今天不高兴见客!」她一甩袖子,就想扶着逝芳回房,可是逝芳却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前进。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请他们进来。」
东方泰领着一群人,来到苍白着脸的逝芳面前,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笑意:「逝芳公子,您打定主意了吗?」故意看看逝芳青白交替的脸色,他才满意地缓声说道:「哦,发生了什么事吗?公子您脸色很不好啊!」
柳眉轻扬,「好说,刚刚馆内发生一点变故,让逝芳诸位见笑了。」
「好说好说。」东方泰摸着胡子,志在必得地笑道:「那不知道那件事……。。。」
「到无月山庄作客是吧?」逝芳稳稳地立着,昂头面对东方泰一行,伸手接过飞花为他拿来的扇子,平静一笑:「在下接受便是。」
飞花抓住他的手腕。
逝芳看见她眼里一丝真诚无伪的,不舍。
柔声一笑,逝芳公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踏出了寒香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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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带着魁回到灭日的根据地后,他抓着昏迷的奶娃恭敬地向南柯行礼:「头子,属下已经将人质抓回来了。」
南柯点点头,他走到与他差不多同高的汉子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嗯你做得很好…」语声未落,忽然五指如爪抓向对方蒙头的头巾!
头巾被猛得掀开,一个青黄瘦长脸的汉子赫然出现,无神的双眼一阵愕然:「头子?」
「你是谁?」
「我是蜂尾针张青。」
那个青黄脸的汉子一脸莫名其妙,他伸手搔搔自己的脸颊,南柯记得这的确是张青紧张时的动作,才收回手。
「没什么,你干得很好!把这个小鬼照料好,他是我们很重要的人质!」
「我们要用他来作什么?」
「换回那被东方璾拘禁的人,还有,他是一张王牌。」他太失策了,想不到那座山馆里竟然别有机关,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