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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清冽得如一汪秋水的宝剑发出悦耳的轻吟声,被抽了出来。
“好剑!”伸出脑袋的武保和武锐同武真齐赞了声。其他长老已经见武四海使过,虽不是很惊讶,但仍忍不住露出满眼的惊艳。
看过后,武真注入神识查探一番,忽然皱眉“咦”了声,狐疑的看了眼武四海道:“这真是灵宝?为何我感觉只有中品法宝的威力?”
武四海苦笑着行礼道:“族老有所不知,老祖宗要我四位家主交代后世子孙秉承相互扶持的祖训,并用我四人的鲜血在剑上种下了什么血咒,至于什么是血咒我也搞不清楚,说是非我四人的血亲不能发挥此灵宝的威力,要我四人……要我四人将灵宝连同家主的位置传给血亲子孙,哎!这话我实在难以启齿。”毕长春当时可能有那么些意思,但绝对没说过这样直白的话,武四海可谓是大大的利用了一番毕长春。
此话一出,武正刚与一些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张嘴欲言又不敢开口。族老之一的武保,眉头也是深深皱起,武真则和武锐碰了碰眼神。武真将剑收回剑鞘,道:“既然老祖宗说了这样的话,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武四海,不知道这灵宝我能不能鉴赏鉴赏?”武保开口问道。武四海当即恭敬道:“族老尽管鉴赏。”武真面无表情的将剑交给了前者。
武保拔出剑摆弄了不少时间后,皱眉道:“此剑真是灵宝?这分明就是中品法宝,武四海,老祖宗的话你没记错吧!血咒?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要不你施展施展这灵宝给我等看看?”
“遵族老命!”武四海神情肃穆的接过剑来,拔剑后神识刚一注入,只见宝剑发出轻爽的龙吟声,清冽的剑体上荡出一圈光纹,随即一股磅礴肃杀之气泛泛而起,周边之人顿觉心神荡漾,被这肃杀之气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连武真三人也觉得心神难定,有种要臣服在此剑下的感觉。剑未动已经有如此气势,真要施展了那还得了?
“赶快将剑收了!”见武四海已经将剑举了起来寻找目标试剑,而且剑体上的光芒越来越盛,武真赶紧出言阻止道。武四海愣了愣,有点不明所以的依言将剑收起。
“露了宝光只怕被外人看见会招来麻烦,不用试了,此剑定是灵宝无疑,光这气势就算是顶级上品法宝也无法比拟。”武真赞叹着看向了武保,后者皱眉颔首道:“在我等手里是法宝,在你手里却成了灵宝,老祖宗果然法力通神,居然能施展出血咒这样神奇的法术。”
“那是自然,老祖宗岂是常人能比拟的。”武锐哈哈笑道。武真却是有点惋惜的说道:“四海,老祖宗的话是怎么说的,能详细复述出来么?难道连让我们拜见也不许么?”
武四海将剑收入储物袋,恭敬道:“我四人临走前,老祖宗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这世上没有永世不衰的家族,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们好自为知吧!好了!你们回去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再来找我,否则定不轻饶。”他这说的倒是原话,没什么删改或添油加醋。
三人品味一番话里的意思,相视一眼,连连惋惜。武四海瞥了眼武正刚,收回目光出声道:“三位族老,如果能找到一人帮忙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求得一次面见老祖宗的机会。”
“谁?”三人齐声问道。
“就是刚才被我等逼走的跃千愁。”武四海见三人有些理解不了,当即解释道:“当日面见老祖宗时,本是由他找到妖鬼域的鬼将军蒙延和妖王敖力带我们去的。见过老祖宗后,跃千愁和老祖宗非常合得来,他要随我们离开,却被老祖宗强行扣了下来。这次能见到他,想必是跟老祖宗关系处的不错,老祖宗放他回来了,否则他岂能从老祖宗手里逃走。我本想再问问这事,看能不能让他再帮帮忙,求老祖宗给我们个隔段时间拜见的机会,可我也没料到会发生刚才这样的事情,和他闹僵了。不过他和立成的关系很好,如果能找到他,让立成出面,兴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闻言,刚被老祖宗事情冲昏了头的武真三人,立马想起了还有跃千愁这摊子事还没处理,加之武四海说的某种可能,三人当即脸色一沉,齐齐盯向了罪魁祸首武正刚……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东窗事发
三位族老武真和武锐是属于谨守祖训的,武保则希望四大家族互不相关。说到底都是利益之争,总之不管谁对谁错,从上至下保守派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面对三位族老的愤怒眼神,武正刚神情有些慌乱的对武四海反击道:“家主,既然跃千愁有如此背景,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倘若我早知道了,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武四海摇头叹息道:“之前我就和你说了,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稍后我会和你详谈,可你就是听不进去,非要……”
“这是今日,为何以前你从来没和长老会说过跃千愁的事情?”武正刚有点急了。
“真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么?”武四海盯着他面无表情道:“四大家族相互扶持的规矩是老祖宗订下来的,而以你为首的一部分人却要武家自立门户,若是被有些人提前知道老祖宗还在世上,我怕有人会想办法阻止我去见老祖宗。”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防着武正刚一帮人会捣乱。武正刚连道几声“你”,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家主和大长老在众目睽睽下争了起来。
眉头深皱的武保忽然出声道:“老祖宗既然再次明训,从今天开始,武家不得再有脱离四大家族的想法,武正刚,你可记住了?”
武真和武锐打个眼色,二人明白,武保才是背后给武正刚撑腰的人,否则一个长老又怎么敢和家主对着干。本要深究的事情,就这样轻飘飘的被武保一句话给带过去了,武正刚保住了。
武正刚自然也明白,脸色一喜,行礼道:“正刚明白!”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不再提,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尽量挽回。”武真目光落在了残破的武家祠堂上,皱眉道:“四海,尽快找到跃千愁,拍卖的灵石要还给人家,吞没灵石杀人灭口的话,我们武家可承担不起。找到跃千愁后,谁得罪了他,该赔罪的还是要赔罪。”
武正刚行礼道:“族老,宗祠被毁,还有一名长老及几名弟子被杀,应该要跃千愁赔罪才是。”
“你可有本事找他来向我武家赔罪?”武真冷冷甩出一句,便掠空飞走了,武锐也是发出一声嗤笑飞走,意思很明显,我们都抓不到他你还能抓到?武保皱眉道:“武正刚,武家有家主,一切按家主的意思来。”说完也走了。
武正刚愣在了原地。武四海看了他一眼,便立刻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完后便各自回去了。
“静客斋”在榻上的武立雪也发现窗外天空的泛青异像,依她的脾气应该早就跑去看热闹了,可是发现某些地方被跃千愁给折腾坏了,走动间多有不便。从窗外发现是宗祠方向出了事,立刻联想到了跃千愁去找爷爷,加之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有点急了。由于身体原因,不方便见人,于是咬牙偷偷摸摸的回了家,想打探下消息。
武四海等一家子人都在,谈论的还是跃千愁的事情,武四海有点担心啊!不知道跃千愁到底会怎么报复武家,反正他是把狠话给撂下了,身为武家的家主,要对家族负责任啊!也不知道这跃千愁到底跑哪去了,派人到处找也没找到,仿佛真的在武家地盘上瞬间消失了。
这次的事情让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跃千愁这小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个祸根,有他就非常有可能会出事。其实相处过,觉得跃千愁为人也不坏啊!好的时候挺好说话,可只要有一点事闹得不痛快了,小事也能被他折腾成大事,不管有理没理,貌似闹到最后还总是他有理。
沉思良久,坐在正堂居中的武四海忽然长叹一声道:“厉害,真是厉害,这跃千愁看似喜怒无常、嘻嘻哈哈,其实不简单啊!”
堂中武化乾和竹寻秋夫妻,还有武立成,三人相视一眼,不知道武四海为何突然冒出这话来。就在这时,武立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爷爷、父亲、母亲和哥哥!”
“呵!雪儿今天怎么这么乖了?”武四海哈哈笑道,随即朝边上一指:“坐下说话。”
其他三人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可当四人看到武立雪别别扭扭走到一旁坐下时,四人的脸色顿时一齐变了,竹寻秋更是腾的站了起来,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武立雪自以为别人看不出什么,却不知爷爷、父母还有哥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谁叫她家里都是些阅历不凡的人呢!这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非处子之身了,不声不响的,让家人如何想得通。
见家人都这样看着自己,尤其是母亲的反应,武立雪目光躲闪,有些心虚的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武四海咳嗽一声,朝竹寻秋摁了摁手,示意坐下,可后者并没有看见。武化乾眉头深皱,拉了拉老婆,道:“父亲让你坐下。”竹寻秋看了眼公公,胸脯起伏得厉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我们雪儿真是长大了,今天宗祠那边那么热闹,爷爷居然没见到雪儿去看热闹。”武四海脸上挤出笑容问道:“雪儿今天在和谁玩呢?”
武立雪磨蹭了一下,心虚虚的回道:“也没和谁玩,就是今天在‘静客寨’碰上跃千愁了,后来他说要去找爷爷,对了,爷爷,跃千愁呢?”
众人神情越发怪异起来,武四海咳嗽一声问道:“雪儿今天除了跃千愁没和其他人来往么?”
武立雪脸颊泛起些许绯红,点点头道:“就碰到见了跃千愁,之后我一直在‘静客斋’,没见过其他人。”说着她还不忘问一句:“爷爷,跃千愁不是找你去了么?他人呢?”
傻子也看出来了!这下几人总算确认了让武立雪shi身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居然是刚才那个杀了武家子弟烧了武家宗祠的跃千愁做的好事。
“天杀的跃千愁,我竹寻秋不会放过你!”竹寻秋再也忍不住了,当堂站起咆哮。武立雪有点傻眼了。
“都出去!”武四海喝道:“我有话和雪儿单独说!”见竹寻秋不为所动,武四海沉声道:“武化乾,将你家婆娘带走!”
竹寻秋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武化乾一把给制住了,当场扶了出去。武立成尾随其后,经过妹妹身旁时,神情怪异的看了眼,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自己的好朋友把自己妹妹给上了,心情复杂啊!
人全部走光了,武四海走近,慈祥的笑道:“雪儿,你不要怕,你老实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和跃千愁好上了?”
武立雪猛然抬头,一付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在武四海鼓励的目光下,害羞的点了点头,脑袋便一垂不起了。想起跃千愁对她说过的话,手指拧着衣角,垂首咬唇道:“爷爷,我已经是跃千愁的女人了,可我怕母亲会……”
“哈哈!我家雪儿真是长大了,已经是女人了,好!好!”武四海慈爱的摸摸她的秀发,鼓励道:“不用怕你母亲,只要你是真心喜欢,只管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万事有爷爷给你担着。”
闻言,武立雪忐忑不安的心豁然开朗,笑颜展开道:“谢谢爷爷!”可看了看门外,还是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还有点怕见到发飙的母亲。
武四海看出了她的担心,哈哈笑道:“我现在就找你母亲把事讲明白,你不用担心什么。还有,你身体不方便,先去休息吧!”
“爷爷!不理你了!”武立雪害羞的娇嗔道,别别扭扭的落荒而逃。武四海仰天一阵长笑,捻着胡须两眼放光自语道:“跃千愁,你有本事就别出现,成了老夫的孙女婿,我看你蹦上天去。”
逃离武家的跃千愁回到乌托邦后,立马又转身消失了,出现在了妖鬼域暮谷的地下青火旁,试探着吸收火元素补充今天消耗的,结果没有发现像上次那样的抵抗,于是放开了饱吸一顿。完后,望着地下的火眼,正考虑要不要下去再探险一次,忽然掩着鼻子重重打了喷嚏,跃千愁环顾四周,嘀咕道:“妈的!谁在骂老子,不用说,肯定是武家那帮老不死的。靠,今天不吉利,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说完又消失了……
第二百九十章 半死不活
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暮谷外面的一座小山坡上,正是鹤离带他来暮谷前落过脚的地方。环顾四周,无比幽静,脚掌蹭开一抹土,一粒银球显露,跃千愁笑笑,脚掌刮起土重新掩盖。当时和鹤离站这里的时候,他早就悄悄留了一手,以防不测!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白光划起一道圆弧,跃千愁一脚踏上,载着他朝着顺天岛方向悠闲的飞去。真的悠闲么?恐怕不是。千里平湖幽深湛蓝,不知道下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是个连毕长春也无法窥视的地方。流光掠过湖面的上空,跃千愁脑袋瓜里飞速运转。
这一出去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毕长春回来没有?来与没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需要好好斟酌。对他来说,这是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巨大挑战,此次他和鹤离必定有一人没好果子吃,关键还是取决于毕长春的态度。
倘若真如鹤离当初说的那样,毕长春真的是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那自己这趟冒险的希望还是蛮大的。有朝一日能成为化神期,想想都让人兴奋。跃千愁长呼出一口气,心道,要想获得就不要怕付出,老子怕个鸟,大不了闪人。
飞剑加速,一往无前的射去……
无惊无险的驾临顺天岛上空后,跃千愁朝下看了一眼,顿时吓得手脚发麻、小心肝怦怦直跳。岛正中屋前的空地上,有两人正抬头看着他,毕长春已由原来的农夫打扮换上了一身素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旁边站立的鹤离脸色很不好,望着上方的跃千愁神情莫名。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跃千愁把心一横,身在空中,五官一挤,嚎啕道:“毕前辈,我冤枉……靠!”这哭诉还没说完,似曾熟悉的巨大牵引力重重的把他从空中拽了下来,呼啸着朝地面砸下。这次他可谓是有备而来,不像上次那样慌乱,就在落下的那一瞬间,神识早已经锁定了金珠,随时可以逃离。
但他没那么做,关键时刻,毅然放弃了。逃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可能放弃了修真界人梦寐以求的化神期,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为了苦苦追寻的梦想!他还是决定,不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就决不能放弃!
“砰”人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整块地面被震撼了一把,一滩血迹由跃千愁为中心溅向四周。这次的牵引之力比上次的大多了,换了平常人早就摔成了肉饼,幸好的是,他不是平常人,一身的修为多少也有些防护之力。
浓重的昏厥之意袭来,跃千愁感觉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他清晰的感觉到,在砸向地面的那一瞬间,强大的牵引之力忽然没有了,甚至还有股力量微微减缓了他的坠速,他只是在强大的惯性下砸在了地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再次放弃了最后逃跑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毕长春手下留情了!同时也意味着稍瞬即逝的希望。与地面相撞的刹那,他笑了!
最后的机会不能放弃!老子绝对不能放弃!跃千愁拼尽全身的意志力,抵抗着如潮水般袭来的昏厥之意。趴在地上,沉浸在血泊中的他,惨不忍睹加不可思议的微微抬起了那倔强的头颅,全身无一处能动,只有脖子上传来骨头扭动的“咔咔”声。暴突渗血的双眼用力盯向了鹤离,发出了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毕前辈,我冤枉……”
就那眼神,仿佛和鹤离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颇有点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的味道。说完这句,最后一缕意识是,老子赌这次赢……脑袋终于和血泊中的地面零距离的接触到了一块,跃千愁彻底昏死过去了。
那倔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神情,让哪怕是两千多年心无旁骛的毕长春脸上也微微抽动了一下,默默盯着血泊中已经昏死的年轻人,并饱含深意的冷冷扫了眼鹤离,复又看向跃千愁。
鹤离却被跃千愁垂死前的话搞得心惊肉跳,他能感觉到师傅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刚才打量了自己一眼。遂转身拱手行礼道:“师傅,这跃千愁私自逃离顺天岛死不足惜,弟子这就将他扔进湖里喂鱼,免得脏了这里。”
“一息尚存,就扔这里不用管他。”毕长春放出神识在跃千愁身上查看过后,眉头不经意间动了动,目光略微有些诧异,随即转身朝屋内走去,边叹道:“天若有情!能不能活过来看他自己的造化。”
“知道了,师傅!”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