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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招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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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来了之后,汉奥弗医生就站不住脚了,他只好客气地离去。他想与你联系一下,但谁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你本应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联系。” 
  “接着广播上就有了你和德拉·斯特里特到拉斯韦加斯去的新闻报道。我与所有的饭店和著名汽车旅馆都联系过,哪儿也没有你们的住房登记。” 
  “现在状况怎么样?”梅森问。 
  “多伊尔医生不让接待任何探访客人。我想她身体可能太弱,明天还不能出庭,不过你也不需要她了,佩里,她已经出卖了我们。” 
  梅森皱皱眉头,对这件事很头疼。 
  “真该死。保罗,我讨厌出这样的事。万一那个姑娘发生了什么意外……” 
  “忘记这件事吧。”德雷克说,“多伊尔医生是一位声誉极佳的,讲究职业道德的医生。姑娘的母亲在她身边,何况还有她的丈夫也在。” 
  “有什么可以证明那是她丈夫和母亲吗?”梅森问。 
  “天哪,佩里。”保罗说,“快别问啦!只是这么一宗普普通通的案子。姑娘吃了那么多的安眠药片,玛丽·布罗根亲眼看到的。” 
  “那么,救护车接走的那个姑娘是谁?”梅森问。 
  “你终于问住我了,”德雷克承认道,“可能是在大厅里拉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醉鬼。我已经查出,救护车上的护理人员没有上到三楼,他们接走的姑娘是在电梯里发现的。” 
  “后来那个姑娘呢?”梅森问。 
  德雷克耸耸双肩:“想一想吧,佩里,我昨天才查了出来。可能是当护理人员发现自已被一个醉鬼所骗后便让她走了。活见鬼,我不知道,警察也不知道,不过警察对此不太感兴趣。” 
  “他们监视着多伊尔医生的病人,对这一点我比较清楚。” 
  “你说过,她在哪儿,保罗?” 
  “在雷斯特威疗养院,那个地方的级别很高。” 
  “她清醒了吗?” 
  “哦,是的。我有那个地方的消息,我同事的一个朋友在那儿当护士。她恢复得很好,只是有些神经紧张。因为某些原因,她不想作证。” 
  “所以她极力不想露面,不过,对她已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佩里,我告诉过你,我见到她了,她就是伊内兹·凯勒。” 
  梅森说:“见鬼,保罗,我仍然认为有两个姑娘。” 
  “也可能,”德雷克说,“但吃了安眠药又恢复过来的,的确是真正的伊内兹。她的家人认出了她,我也认出了她。并且她也是我派人送传票时接传票的那个人。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过,你不能让她作证……不能让她做你的证人。她已出卖过我们。” 
  梅森说:“保罗,监视那家雷斯特威疗养院。一定不要让那个姑娘跑掉。查清多伊尔医生的情况。” 
  德雷克的表情中明显地表露出他对梅森的极度不满。 
  “好吧,你让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是你的案子,佩里,反正是花你的钱。” 
    

 

 
14



  从星期一上午10时开庭的那一刻始,周末案情发展所产生的影响就已相当清楚。 
  陪审员们那一个个双唇紧闭、表情严肃的面孔使人们可以感觉到,绝大多数的陪审员们都已经阅读过报纸上有关指证艾伯特·布罗根为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的凶手的报道,并且互相之间交流过信息。 
  坦率的容忍态度早已不复存在,陪审员们的表情都已经变得残忍而可怕。 
  梅森站起身,法庭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他说:“尊敬的法官先生,我要提请一项动议,但陪审团需要回避。” 
  法官埃根皱皱眉头,稍稍迟疑了一下,说:“好的。在辩护律师提请动议之时,全体陪审员回避。动议必须符合法律要求,并且没有评议陪审团的内容。所以,请陪审员离开法庭,等候通知,在等候期间请各位牢记法庭训诫,不许谈论案情,自己在场时不要允许其他在场人议论案情。” 
  法官埃根点点头。陪审员们一一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审判庭后,梅森说:“请求法庭允许……” 
  “法庭非常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梅森先生,”法官埃根说,“请尽量简单地说明你的动议。” 
  “请法官先生注意,”梅森说,“在地方报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报道,指出本案被告为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的凶手。” 
  “怎么了?”法官埃根冷冷地问。 
  “这些报道有着明显的倾向性,并能引起各陪审员对本案被告产生偏见。”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有偏见?” 
  “法官先生,按照逻辑推理。” 
  “可能会吧,但你必须用证据来证明他们读过这些报道。” 
  “不提问他们是没法证实的,”梅森说,“但提问的结果又会使他们注意到这些报道,而重视这些报道,当然,被告方不希望这样。” 
  “那么,你的动议是什么?” 
  “我提议解散陪审团,宣布其为无效陪审团,然后选举产生另一个陪审团审判本案被告。在目前情况下,审判期间新产生的陪审团应该隔离起来。” 
  哈里·佛里奇,助理地方检查官,忽地站起来,说:“请等一下,法官先生。” 
  法官埃根示意他保持沉默,并对佩里·梅森说:“你有证明某个陪审员读过那些你所提到的报道的证据吗?” 
  “没有,法官先生,但是他们向新闻界广泛地散布了有关信息。我觉得,如果法庭对陪审员进行审问,回答读过那些报道的陪审员至少能占到9位。我们不想去审问,但我敢说你可以得到9个肯定的答复。” 
  “已经指示陪审团不许阅读载有本案案情的报纸。”法官埃根说。 
  “而事实上,谁也猜不出别人的心思,只有读了报纸才能知道该报文章中是否载有本案案情。” 
  “没有必要,”法官埃根说,“我不能随意推测陪审员无视法庭训诫。” 
  “我可以插句话吗?”哈里·佛里奇问。 
  “等一下,”法官埃根说,“我在否决动议。现在,你想说什么吗?助理地方检查官先生。” 
  哈里·佛里奇笑笑说:“目前情况下,不必说了,法官先生。” 
  “好的,”法官埃根说,“那么,法庭要告诉你几句话,助理地方检查官先生。我不知道这些消息是如何泄漏到新闻界的。但是,我敢肯定,假若你的办公室采取了相应的措施,那么消息就不会,也不可能会泄漏出去。法庭并非成立于昨天,法律早在法官出现之前就已经在法庭中实施。我觉得,向公众泄漏案情至少是极其草率的,这是一种极不聪明的行为。我甚至也认为,这是一种故意行为。这使得本案出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有可能上诉到上级法院。没有任何理由能说明,为什么本案案情的泄漏不能拖到结案之后呢。” 
  “法官先生,”哈里·佛里奇抗议说,“我们控制不了新闻界,报社记者什么消息都能得到……” 
  “大部分消息的泄漏都出于政府官员之口,”法官埃根打断他的话,“如果你们等到明天再向报社透露,法庭就不会对你们的做法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当我提到‘你们’时,当然,我指的是你们的办公室。好啦,否决动议,继续开庭。” 
  法官埃根狠狠地盯了佛里奇一眼,然后是梅森,接着敲了一下木槌,表明他的否决生效。 
  陪审员们被通知到位,他们又一一地走进法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开庭!”法官埃根喝了一声。 
  梅森站起来,向法庭报告说:“请法庭允许,被告要求彻底查明,是否所有证人都已经了解并遵守法庭规则。本案任何证人都不允许留在审判庭中。” 
  佛里奇和气地说:“被调查过的证人可以留下吗,梅森先生?” 
  “如果你绝对保证,在任何情况下,这个证人都不会被再次调查,那么,我没有异议。但是,如果是留在审判庭的证人,我将不会再次让他站上证人席。” 
  佛里奇耸耸肩膀,说:“按照一般规定,被调查过的证人是可以留在庭中的。” 
  “本案没有这项规定,”梅森说,“我希望所有证人遵守法庭规则。” 
  “很好,”法官埃根规定说,“所有被传到法庭为本案作证的证人一律退出审判庭。星期五休庭时证人席上接受调查的证人是拉维娜夫人。” 
  “请法庭允许,”哈里·佛里奇说,“调查拉维娜夫人时有一个问题,我认为,可能已使陪审团感到了迷惑,也可能使得辩护律师感到了不解。所以,在庭审之前我想先弄清这一问题。我请求法庭允许罗德尼·阿彻来到证人席上回答几个问题,槁清一些情况,也请求辩护律师同意。我觉得这样做对本案极其有利,并且对陪审团也会有更大的帮助。” 
  佛里奇向着陪审团的方向微微欠欠身子,似乎向他们表明,他愿意尽力为他们服务,并乐意帮他们了解本案事实。 
  法官埃根俯视着佩里·梅森,说:“我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将尊重梅森先生对问题的看法。” 
  “完全同意。”梅森说,“我同样很想弄清事实的真相,办案的目的就是这样。” 
  “很好,”法官埃根做出决定,“传阿彻先生出庭作证。拉维娜夫人,你应记住,作为一个证人,必须遵守法庭规则,你不允许听到阿彻先生的证词,你必须回到证人室内等候传讯,接到传讯时才能返回。” 
  马莎·拉维娜站起身,微微笑着说:“当然可以,法官先生。”然后走出了审判庭。她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每一双男性的眼睛都特别热切地欣赏着她,这些贪婪的男人们都希望得到她这样的女人,既柔顺,又温存;既美貌,又性感。 
  过了一会儿,罗德尼·阿彻强忍着怒火,进入审判庭。 
  阿彻身着设计高雅的双排扣高档西服。当他站着时,衣服自然下垂,衣缝挺括,棱角分明,但当他坐入证人席时,椅子两侧的扶手架起了两侧的衣摆,露出了衬料,表明了他的胖度,表明他大腹便便的体形完全依赖于高级裁缝师的艺术美化。 
  很明显,阿彻体会到了这一事实,他极力将两肘夹紧放在身体两侧的扶手之内。感觉着这样坐太不舒服,又把肘抽出来,放在扶手上歇一阵子,然后折衷一下侧身坐着,一只时放在扶手上,另一只则放于扶手内侧。 
  佛里奇说:“阿彻先生,我想让你回忆一下案发时的情景。” 
  “好吧,先生。” 
  “能否准确地向陪审员们叙述一下,当案犯把车门猛地拉开,用手枪顶着你的面部时,你正在干什么?” 
  “我刚点着一支烟,”阿彻说,“我正在点烟。我按了一下仪表板上的电子点烟器,马上抽出来,举手点着烟,就在这时,被告猛地拉开车门,命令我‘举起手来’,我举起双手,点烟器从手中掉下来。”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想,点烟器可能掉在座位上,在座垫上烧着了一个圆洞,就是汽车照片上的那个洞。” 
  “你指的是物证第5号。”佛里奇说着,从许多照片中取出一张8×10的照片递给证人。 
  “是的,先生。” 
  “后来,你又找到点烟器把它放回原处,放到汽车仪表板上的点烟器插孔中了吗?” 
  “是的,我把它插进去了,先生。我在汽车地板上找到的,那时警察还没有赶到。我捡起点烟器把它插回了原处。” 
  “谢谢你,”佛里奇说完,转身对着法官埃根,“我只想简单地问清这个问题,免得有造成误解的可能。” 
  “你可以保留对证人证词的评论,到法庭辩论时再说。”法官埃根说着,明显地动了气,因为佛里奇油滑的解释有些过分巧合,其作用是为了替马莎·拉维娜在星期五下午回答梅森法庭调查时被困扰的证词打圆场。 
  阿彻站起来就要离开证人席。 
  “等一下。”梅森说,“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一下。” 
  “当然可以。”佛里奇说着,似乎非常愿意向被告律师让步。 
  梅森用讥讽的口吻说:“多谢你允许我向证人进行法庭询问。” 
  佛里奇脸色一下子红起来。法官埃根敲响了他的木槌,“律师应该控制个人情绪。”他说着,声调里却包含着佛里奇咎由自取的味道。 
  梅森转身面向阿彻。 
  “在周末里你与别人谈过这件事吗?”梅森问。 
  阿彻的油腔滑调表明,这一问题他曾经预料到并进行过预演回答。 
  “佛里奇先生请我准确地告诉他案发时的情况,于是我就把情况向他讲述过。” 
  “星期五上午出庭作证时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讲出来?”梅森问。 
  “没有人问我这些情况。” 
  “可能,我能帮助你回忆一下,”梅森说,“佛里奇先生曾经请你讲述一下在十字路口停车时的情况,这是否是事实?” 
  “是的,先生。” 
  “你为什么没有继续讲下去……” 
  “请等一下,法官先生。”佛里奇讲着,一跃而起,“我抗议企图用这种问题来指责证人,如果梅森先生用回忆庭审记录的方法来指责证人,那么他必须提供记录,必须用特殊的证据来面对证人,并提供给证人一定的解释机会。” 
  佛里奇礼貌地站立着等候法官的裁决。 
  梅森大度地笑笑,说:“我兜里装着的正是这些问题和答案,并且已由法庭记录下来……” 
  “法官先生,我抗议辩方律师这样的言辞,说他已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是一种威胁。”佛里奇说。 
  “辩方律师应保留评论,等候法庭答辩。”法官埃根说,“重新开始询问,梅森先生。” 
  梅森说:“你是否被要求过,阿彻先生,上星期五上午,就在这儿,在法庭上,讲述一下靠近十字路口时所发生的情况。你没有做出如下回答吗: 
  “我减速行驶到十字路口停下来。我与坐在右边的同伴谈着话,过了一会儿,也没有注意左侧车门。我盯着信号灯,等着它由红变绿。就在这时,左侧车门猛地被拉开,我转身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被告手里拿着一支手枪对着我。被告命令我举起手来,我立即遵命行事。他立即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掏出钱夹,抢走我的钻石领卡,又探身越过我的双腿抓住了我右侧同伴的坤包,向后一跳,一脚踢住了车门。抢劫进行得很迅速,我几乎没有机会搞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切结束为止。” 
  “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答:我清楚地看到被告穿过大道,到了他停车的地方。那辆车停在反方向处,亮着灯,很明显发动机没有熄火,因为他跳进车,关上门,几乎是立即就高速驶去。” 
  “问:你是否有机会注意到被告的车型?” 
  “答:我注意到了。是一辆相当老的型号,棕色的切夫劳力特,前侧右方护板有点变形。” 
  梅森放下记录稿:“询问这些问题了吗?你是这样回答的吗?” 
  “是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关你点烟的那一段?” 
  “我只能重复告诉你没人提问我那个问题。” 
  “有没有人问你走近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什么事?” 
  “有,先生。” 
  “你明白问的是什么吗?” 
  “我明白那个问题,”证人口齿灵俐地说,“问题问的是走近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情况,我想并不需要说明我两只手都在干什么,我的每一个动作,我做的每一件事。比如说,停车的时候,先踩刹车板,脚固定在刹车板上,等候信号灯的改变。我的车是无级变速,不需要换档,我忽略了讲述踩刹车板,我觉得这个不重要,就如同我觉得点烟不重要一样。” 
  阿彻讲述起来非常自信,很明显他曾经对这件事进行过相当认真的演示。 
  “那么,”梅森说,“我现在问一下照片的问题,即物证5号,你曾经认证过的。” 
  “好吧,先生。” 
  “这里,在座垫上有一个圆洞。” 
  “是的,先生。” 
  “你是否知道这张照片摄于何时?” 
  “我不知道,是警察摄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摄的。” 
  “你把汽车交给了警察?” 
  “是的,先生。他们建议说他们要仔细地检查取证指纹,看是否能找到车门上抢劫犯的指纹。” 
  “你在什么时候把汽车交给了警察?” 
  “抢劫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 
  “什么时候取回?” 
  “隔一天晚上。” 
  “把汽车交给警察时,你已经知道汽车座垫上被烧了一个洞。” 
  “是的,先生。” 
  “你是否知道,座垫上是什么时候烧的洞?” 
  “抢劫案发生时。” 
  “不是在案发之前吗?” 
  “当然不是。” 
  “你肯定吗?” 
  “绝对肯定。” 
  “你掏出烟盒要吸烟时,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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