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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咚,咔嚓,哗啦……”
“踏踏,咚,咔嚓,哗啦……”
“……”
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他们就这样惊恐地看着那个年轻的道士,信步走在被冻成冰雕的十八骑之中,抬起葫芦轻轻敲击。
眨眼间的功夫,十八件精美的瓷器便一一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沈鸣从碎片中走出,来到两人跟前,将葫芦重新系回腰间,壮硕汉子见状眼中凶狠之色闪现,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
“去死吧!”
偌大的铁锤猛地扬起,飞快砸落,刮起一道“呼!”声。
汉儿就是自大!
壮硕汉子在心中如此想到,但没高兴太久,紧接着他便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挡……挡住了!”
装锁汉子看着铁锤下方,只见大锤竟然被那道士一手接住。
“不可能,论力气,力鲁从来没有输过,给我死!”
力鲁大喝一声,另一只手一并放了上去,再次加大了力度。
他力鲁天生神力,乃是国中第一力士,后来拜入国师座下,得其传授无上妙法,力量更是暴增十倍有余。
就连国师大人都称赞他一身神力,天下无双,怎么可能敌不过这孱弱的道士。
“空有蛮力,却无脑子!”
沈鸣评价了一句,撑着铁锤的手微一运功,铁锤一阵奇妙的颤动,接着便将铁锤从力鲁手中夺了过来。
“走你!”
沈鸣握着铁锤对着力鲁一挥,力鲁面色大变,连忙双手推出想要抵挡,一股惊人的力道传到体内,他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接着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百丈开外。
“咚!”
远远传来的尸体落地声,将阿朵儿从惊恐震惊中拉了回来。
她想活命,他不想像十八骑一般死无全尸,也不想像力鲁一样变作一摊肉泥。
她是江湖人,她也是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当江湖手段不能保证她安全的时候,她很果断的选择了自己作为女人的手段,况且她在这个道士身上看到了希望。
“叮!”
她将手中的兵刃抛在地上,身子扭动着诱人的弧度下了马,人如犬般伏在地上,额触地,臀高翘。
她就这样趴伏着慢慢向沈鸣爬去,在这过程中,阿朵儿身上那件红色的纱衣,随着她爬行时一阵诱惑的扭动,在诱人的白皙躯体上似落非落。
“叮,叮,叮。”
随着阿朵儿不断爬行着前进,一阵似有似无的清脆铃铛声响起,当阿朵儿爬到沈鸣脚下停住时,铃铛声止住。
阿朵儿低头亲吻沈鸣鞋面表示臣服,跪坐在地上缓缓挺直了身子,随着她的动作,那件似落非落的红色纱衣缓缓褪下。
“强者,阿朵儿愿奉你为主!”
皎洁的银辉洒下,使得跪坐在地上的赤身女子,白皙的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阿朵儿努力的挺身仰头,将自己最勾人的一面显露出来,她满是臣服敬畏的看着那个挥手间便击败十八骑和力鲁的强者。
肌肤光洁白皙,浑身更是如白玉一般,没有一根毫毛,阿朵儿脸上那未曾取下的面纱更增加了一丝朦胧的美感,沈鸣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伸手碰触了一下那吊在肚脐之间的银铃,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鸣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比那些蠢货聪明不少。”
阿朵儿再次低头亲吻鞋面,赞美道:“主人神威,无人能敌!”
沈鸣笑笑,然后在阿朵儿惊愕的眼神中,转身漫步回到方才的位置,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招了招手。
“收起你学的那一套,把衣服穿上,然后过来好好说说这次的事情。”
阿朵儿呆了呆,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沈鸣说了些什么,心中庆幸自己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她连忙站起身子,拾起地上的轻纱衣裳套在身上,因为沈鸣有所吩咐,这次她也不敢再卖弄风情手段,只是规规矩矩穿好衣裳,来到沈鸣身前跪坐下来。
如此一来,这原本风情万种,惹火勾人的尤物,此时居然有一种端庄大气的气质,着实有些稀罕。
第六章 故事
夜色下,篝火旁。
阿朵儿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将她此行的目的,受何人指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明白。
沈鸣道:“也就是说,林镖头接了个镖,要把一份贺礼送到中原,而贺礼的主人正好和你师父有仇,这消息被你师父知道了,所以派你们来把这趟镖给截下来。”
阿朵儿温顺道:“是,主人!”
沈鸣笑道:“你这师父气量如此狭隘,你奉我为主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不怕他报复?”
阿朵儿崇拜道:“弱者臣服强者,天经地义,在阿朵儿心中,主人比师父更加强大。”
沈鸣笑笑,随意问道:“你脑子倒是没白长,转的挺快的,对了,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阿朵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缓缓吐出几个字。
“妖师,半倾城!”
沈鸣闻言,拨弄着篝火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阿朵儿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这个主人一定认识半倾城。
沈鸣淡淡道:“你好像很恨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阿朵儿低垂着脑袋,双手抓住衣角,不知该不该如实道出情况,她脑子里飞快的浮现着沈鸣轻描淡写,便解决了十八骑和力鲁的画面,她想着沈鸣刚才听到半倾城这个名字时,四周突然降低的温度。
赌了!
阿朵儿咬了咬红唇,在心中拿定了注意,她再次趴伏在地上,磕了个头。
“主人,对不起,阿朵儿刚才有所隐瞒,请主人责罚。”
沈鸣道:“先说说看吧。”
阿朵儿道:“是,主人!”
很多年前,一个中原的行商车队驶进吐蕃王城,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车队里有一个美到了极点的男子。
男子自称半倾城,据说只露出半张脸便能倾倒整城的人,而年轻的吐蕃国王对此极有兴趣,召见了这位男子,并在宫殿中秉烛夜谈了一夜,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吐蕃的子民只知道第二天,他们迎来了第一位中原人做国师。
阿朵儿恨道:“那贼子手段也实在是厉害,当上国师之后,仅仅用了数年时间,便将忠于国王的臣子或杀死,或排挤。”
而后,同很多小说里写的一样,国师成了吐蕃的无冕之王,在这国中他的命令比国王的命令更加有用。
夜宿寝宫,强占王后、嫔妃更是如同家常便饭,而国王对这毫无办法,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满腔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讨好国师身上。
当有一天,国师发现国王和王后所生的女儿,是一具极佳的练功炉鼎时,他向国王说起了这事,国王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女儿奉上,只是博得国师一笑。
沈鸣道:“所以你还是位王女?”
阿朵儿苦涩一笑,回道:“是!”
沈鸣好奇道:“你说你是一具极佳的练功炉鼎,以那怪物对功力的渴望,怎会到现在还没碰你?”
以沈鸣的眼力,他很清楚便分辨出,阿朵儿现在还是完壁之身。
阿朵儿回道:“因为我体质特殊,那贼子这些年一直让我修炼一种功法,为的便是在他触碰到大宗师门槛的时候,以特殊法门,借助我体内的处、子元阴,一举突破门槛,成就大宗师。”
沈鸣道:“那你的下场呢?”
阿朵儿苦涩道:“我?到时候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沈鸣道:“难怪你投降的如此果断,倒是有点魄力。”
沈鸣明白了事情经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场中一时陷入了平静,过了一会阿朵儿率先开口打破了场中的平静。
“阿朵儿虽不知道主人的具体境界,但能轻描淡写就击败十八骑,想来至少也是宗师一流。”阿朵儿说着便将身上的衣裳褪了下来,白皙如玉的躯体再次显露在月光下。
“主人,阿朵儿曾经悄悄看过那贼子的功法,暗中记下了该如何吸取阿朵儿身上力量的法门,阿朵儿愿意为主人奉上一切,只是……”
说到这,阿朵儿抿了抿嘴唇,沈鸣笑着将阿朵儿心中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想让我在得了你好处后,帮你报仇是吧?”
阿朵儿沉默着点点头。
沈鸣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我对你说的东西没兴趣,自己把衣服穿上吧!”
没兴趣?
阿朵儿诧异的看向沈鸣,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江湖中人,居然会说对功力没兴趣?
一个疑是宗师的强者,居然对能达到大宗师的机会说不敢兴趣?
阿朵儿恍然道:“主人不用担心,这功法并非旁门左道,所得的功力会同主人自身功力完美融合,不会动摇主人根基,或是影响主人进阶大宗师,甚至更高的境界。”
大宗师吗?
沈鸣轻声一笑,这个境界对于世上习武之人来说,或许是一个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高度,可对他来说,用修真来对应的话,这个境界,他早就忘了自己已修成多少年了。
如今的他早已能触碰到此方天地的门槛,只要他想,随时能脱离这个天地,去往另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因此,区区一个大宗师,在他眼中,又何足挂齿,跟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了这不明意味的笑声,阿朵儿急道:“主人,阿朵儿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作假。”
沈鸣回道:“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说的当然也是实话,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
“那为何主人你?”说到这,阿朵儿似乎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主人你不用管我的,因为只有这样,阿朵儿才有希望让那贼子死去,替我娘亲报仇。”
沈鸣晃悠着酒葫芦,悠哉地迈着步子往阿七那边走去,留给阿朵儿一个洒脱的背影,二句平静的话语。
“你也太高看那不男不女的怪物了,杀他,不比杀一只鸡困难多少。”
“至于你这身功力,在我眼里还不如我这一口酒的效果。”
不如一口酒?
阿朵儿实在猜不透自己主人的想法,咬咬唇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将衣服穿上,默默地跟随在沈鸣身边。
虽然不敢相信,但她隐约觉得,自己主人那两句狂妄的话似乎并不是在说笑,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或许,跟在主人身边,有一天真的能见证那贼子的死亡。
看着前方那如仙人一般洒脱的背影,阿朵儿在心中如此想到。
第七章 曾听说一句话
江湖儿女,四海为家。
这话不止是说说而已,对于江湖人而言,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江湖中人也很少讲究落叶归根,或者死后要葬入祖坟什么的。
对他们来说,既然四海为家,那葬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火葬!
这是江湖中人最常见,也最简单的一种方式,他们希望借由这种方式,让死后的自己能随着飘荡的风,继续闯荡在这他们生前战过的江湖。
一个坑,十来具尸体,一堆柴火。
林阔海站在坑边,手中拿着一只火把,这大老爷们很罕见的眼中噙着泪,他将一壶酒洒进坑中,语气有些哽咽。
“兄弟们,走好,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
今日的天色很好,阳光不算太大,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十分适宜踏春。
沈鸣四人在草原上慢慢策马向前,倒也不急着赶路,沈鸣林阔海两人在前,阿七两人如同护卫般跟随在后,除了马蹄发出的“踏踏!”声,再没其他声音。
四人中,阿七和阿朵儿本身便将自身地位放的极低,若无要事,自然不会开口,而林阔海此时还有些沉浸在悲伤之中。
沈鸣想了想,开口打破了安静,“林兄,我这酒如何?要不要再来一口?”
林阔海想着昨晚自己居然因为一口酒晕了过去,不由苦笑一声,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沈兄你这酒实在太霸道了,我可受不了。”
沈鸣笑道:“除了霸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哦?”
听沈鸣如此说,林阔海挑了挑眉头,疑惑地运功察看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
“这……!”
林阔海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刚才的一番察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凭空暴涨了接近一倍,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沈鸣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沈鸣如此说,林阔海想起刚才的话,反应过来的他指着沈鸣挂在腰间的酒葫芦。
林阔海不敢置信道:“该不会是这酒的效果吧?”
沈鸣晃了晃葫芦,反问道:“不然呢,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两口,虽说这酒对你来说,喝过一次以后,效果不会有那么明显,但多少也有点用处。”
林阔海想着沈鸣自称这酒为江湖第一酒时,当时自己还有些不以为然,可如今看来,这何止是江湖第一酒,便是称为仙家御酿也不为过,酒道人酿的“十年春!”和这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一口酒抵别人数十年苦修,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这个江湖怕是要疯掉。
本来在知道连阿七这样的高手,都心甘情愿做沈鸣的追随者,林阔海在心中已经将沈鸣的实力摆在一个极高的程度,可如今知道了这酒的效果,林阔海发现自己先前仍然是小看了沈鸣。
毫不夸张的说,单凭这酒,沈鸣便能成为江湖中顶尖的数人之一。
再看看沈鸣对这酒随意的态度,似乎也没把它当做什么宝贝,如此一来,林阔海心中更加惊讶好奇。
沈兄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境界?
宗师?
大宗师?
或者还要更加上面的境界?
疑惑之余,林阔海心中更加感动,“沈兄大恩,老林我这辈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这酒如此珍贵,沈兄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今后沈兄若有吩咐,明言便是,老林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关于这事,我林阔海发誓,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违此誓,天……”
沈鸣摆摆手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再说了,当初若不是你护了我一程,又那里有我沈鸣的今天。”
不就是一壶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中原人真是奇怪,动不动就发誓。
阿朵儿看着由一壶酒,突然转移到发誓话题的林阔海,十分不解地想到。
或许是看出了阿朵儿心中的疑惑,阿七平静的说道:“不明白林镖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对吧?”
阿朵儿点点头。
阿七道:“跟在先生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算什么答案,算了跟没说一样,阿朵儿心中嘀咕了一句。
阿七看着前方沈鸣的背影,一脸崇拜道:“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另一种是弱者,当初我很赞同这句话,但当遇见先生之后,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纠正一下。”
阿朵儿好奇道:“哦?怎么说?”
阿七崇拜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先生,另一种是除先生之外其余所有人。”
有这么夸张吗?
阿朵儿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昨晚一战,她虽然也觉得沈鸣很厉害,甚至将击败半倾城报仇的希望都放在沈鸣身上,但她还是不觉得沈鸣当的起这样的评价。
看出阿朵儿想法的阿七侧过身来,双眼盯着阿朵儿,一字一句狂热道:“你没见过先生真正全力出手,是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但你记住,在这世上,先生似神,如仙,是无敌的!”
阿朵儿被这狂热的眼神吓了一跳,知道跟现在的阿七无法交流,也不再多说,敷衍似的点点头。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始终认为,江湖这滩深水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无敌一词,岂能轻言?
别的不说,在她心中,她觉得半倾城便不比沈鸣弱半分。
哎,希望那贼子不要亲自追到中原来,能多给阿朵儿一点时间,让主人对那贼子的实力有个具体的认识。
前方。
沈鸣也没怎么注意,身后阿七两人的窃窃私语,随着话题渐渐聊开,林阔海低沉的情绪总算慢慢缓和过来,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眼阿朵儿,开口问了句。
“对了,沈兄弟,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沈鸣笑着回道:“她?一个诱饵而已。”
林阔海呆问道:“啥?诱饵?”
沈鸣伸了个懒腰,解释道:“没错,她对某人来说可是一枚香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