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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怎么样?”
开门进来的,是个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
珠美坐在被绑的椅子上,怒目瞪着男人。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吧!”
“不要生气嘛!”
男人耸耸肩,关上房门。他虽然不甚有风采,可是身上穿的衣服倒和房间相称,看起来十分名贵。
别被他的财势吓唬了,珠美在心中暗骂自己。
“快点替我解开绳子!如果现在放我走的话,我答应你,绝不以绑架罪名起诉你!”
珠美先采取强硬的态度。
“好倔强的女孩。”男人苦笑。“不过,不是我绑架你来的。若是绑架的话,应该是小峰先生才对!”
“你又怎样?”
“我出高价把你买回来。”
“呵!你想警察会相信这些措词么?”
“在这种被绑的情况下,你的措词还不是不适用?”男人反唇相讥。
这样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了,珠美想。
“好吧!你想把我怎么样?”
“是我女儿央求我买你回来的。”
“女儿?那个有点神经——”
珠美立刻缄口不语。
想起自己的境况,还是不要说太过激怒对方的话。
“的确是的。”男人出乎意外地坦然点头。“那孩子有点不正常。但是对我而言,她是无法代替的心肝宝贝。”
“大概是吧!”
“她母亲顾着玩乐享受,那孩子渴求关怀,于是——”男人指向那些排满的毛公仔。
“造成她对公仔的偏爱。”
“这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她最爱的只有这些公仔了。”
那男人额上的皱纹更加深刻,言谈间流露苦恼神色。
世上什么样的家庭都有,珠美想。
“你能了解吗?”男人说。“为了那孩子,希望你能扮演娃娃的角色。”
“虽然话是这么说……”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她喃喃自语。
“偶尔嘛,请你——”
男人站在珠美面前。
“你想怎样?”
“除了作我女儿的娃娃之外——能不能客串作我的玩伴?”
男人突然俯下身来,凑近珠美的脸,原来的苦恼表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玩笑!我没那种恶心的嗜好!她想大叫……突然改变主意,决定逗一逗对方。
“那种事嘛……”她故意迟疑不决。“不会是免费的吧!”
“当然当然。”男人涎着脸点点头。“当初买你是作为我女儿的娃娃的。至于我这方面,另外算钱。”
“哦……”珠美尽量抛媚眼示风情(其实一点也不媚,朋友看到了,一定会问她是不是“眼抽筋”?)“我最喜欢中年人了。”
“是吗?好极了。我嘛,我也喜欢十几岁的女孩子。”
“臭味相投啦!”
“不错。”
珠美浮起“妩媚”的笑容。“可是……手脚被绑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能做呀!”
说的也是。好,现在替你解就是。
行啦,珠美心中暗暗叫好。
男人正要解开珠美被绑在椅背的绳子时,突然停下来。
“且慢。”
“怎么啦?”
“马上解开的话,多没意思。”
“怎会呢?”珠美挤出笑脸。“而且,手痛脚酸的,一点也不好玩。”
“这才是好玩地方。”
男人伸手过来抚摸珠美的脸庞。珠美不寒而栗,拼命忍住不露任何声息。
“绑着更好玩,我会好好疼借你的,事后才替你解绳子。”
“我——我没有那种嗜好……”
“那是我的嗜好嘛!”
这两父女岂不都是变态?
珠美拼命摆动身体,可是能够活动的范围大有限了。
男人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一只手搭在珠美的胸前。
突然间,怎么回事?男人仿佛看见鬼似地睁大眼睛,脸色灰白,而且,不再看珠美一眼。
男人回过头去,身体转向一边,珠美这才看到男人身后,站着那个女孩。
“你……”男人说。
“她是”我的‘娃娃哦!“女孩用充满愤怒的声音说。
“我不是说过,爸爸不能作弄她么?”
“你……”男人的声音颤抖,整个人转向女儿。
映入珠美眼帘的,是男人染满了红“污渍”的背部,而且“污渍”渐渐扩大。
接着珠美才想到,女孩两手紧握的东西,乃是一把尖锐的菜刀。
男人猛然跪在原地,伏倒下去。女孩对这一切似乎不以为意。
“爸爸时常讲大话。”说着,她拿着沾了血的菜刀,向珠美走过来。
甚至满不在乎地踩过父亲的尸体。
珠美浑身打颤。如果这个时候国友来救她的话,她愿意把全部积蓄送给他!
“你是属于我的。”女孩俯视着珠美。
菜刀的尖端就在眼前数公分摇晃,不能违抗她,于是珠美点点头。
“不过,你作为洋娃娃,却说太多话了。”女孩说。“让我使你不能说话吧!”
我没有发声的按钮呀,珠美想。
“只要割断喉咙部分,肯定不会说话了吧!”
珠美膛目。割断喉咙?那就必死无疑了1“喂,乖孩子。听我说!姐姐有好可爱的娃娃哦,送给你,好不好?”
“不准讲话!”女孩皱起眉头。“我最讨厌吵吵闹闹的人!”她随即握好菜刀。
“从哪一带发出声音呢?”
女孩弯下身来,直直盯着珠美的喉咙。
“是不是这一带……”
她把刀尖移向珠美的喉头——“且慢!”一个尖锐的叫声。
是国友!他冲进房间,从后面抱住女孩,往横翻滚。菜刀飞到空中,然后咚地掉在地面。
“国友先生——!”珠美喊。
“已经没事了!放心!”
国友的声音就在耳边。然后,珠美失去了知觉。
阴影“你捡回小命啦!”夕里子说。
“嗯!”
“你要好好感谢国友才是!”
“嗯……”
“不必了,是我一时疏忽造成的。”国友说。
“嗯……”
珠美正以惊人的速度吞下夕里子所做的咖喱饭,所以没空回答。
当然了,这里是佐佐本家的饭厅。
“啊,重新活过来啦!”
吃光了满满的三大碗饭,珠美才舒一口气说。
“傻瓜,这样会弄坏你的胃哦!”
“总比饿死的好。”珠美打个大哈欠。“我去洗个脸。”说着,站起来走开了。
“做老么真好。”夕里子叹道。“我为姐姐的事担心,什么胃口也没有。”
“不,珠美也在担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她是这个年代的人嘛!”
“好像我很老似的。”夕里子瞪了国友一眼。“不过,真的多谢了。”
“职务所在嘛!”
“咦,我以为你是为了我而努力的。”
“这当然是。”国友认真地说。“我的运气好,一个客人在骚动之后,看到那部载走珠美的车子,并且记下车牌号码了。”
“天助我也,阿门。”夕里子划个十字。
“又点马虎的感恩祈祷。”
“算了,我已向所有神明谢恩了。”夕里子一本正经地说。
“啊,清爽多了!”珠美走回来。
当然,她已换上普通的便服。
“必须严厉叱责井口和草间由美子才行。”国友说。“对了,珠美。”
“什么?”
“当你晕倒时,说了一些古怪的话哦!”
“我吗?我说了什么?”
“你说‘不能给全部’,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那些话吗?”珠美装蒜。“一定是脑筋混乱了,所以胡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吗?真是这样就无所谓。”
“珠美——”夕里子说。
“我不要咖啡了。”
“我不是说这个。小峰亲口说他‘可能被杀’,是吗?”
“嗯。不过,他没再说什么。那位伯伯看来是好人,他有得救吗?”
“医生说,只要挨得过今晚就有救。”
“哦,好极了。我希望勇一和他见一次面哪!”
“勇一也行踪不明啦!”
“他到哪儿去了?现在已经入夜了吧!”
“晚上七点多了。”
“大概很冷吧……”珠美低喃着,向大门的方向望去。
“不错。今天相当寒冷,可能会下雪哪!”国友说。
“哎!”夕里子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发亮。“也许可以找到勇一。”
“去哪儿找他?”珠美说。
“医院。”
国友点点头。“对呀,他也知道小峰受了重伤,说不定去见他最后一面……”“一定是了。”珠美霍地跳起来。“我们也去,快!”
“可是——”夕里子踌躇起来。“万一姐姐想联络我们……”“可以联络的话,表示她已安然无恙,不必再担心她了。快点准备呀!”
“好吧!”夕里子见到珠美一转眼就穿上外套出到玄关,便摇摇头说:“上学时,如果也有这个速度.我就轻松了。”
寂静的医院。
当他们三个人抵达医院时,才不过八点钟,但是已有不少病房熄了灯。
“刑警先生。”年轻医生见到国友,走上前来。
“辛苦了。”国友说。“小峰先生的情况如何?”
“不好也不坏。”医生摇摇头。“还没脱离危险时期,不过以目前的稳定情况来看,应该有希望的。”
“谢谢。我们可以进去病房吗?”
“可以的——如果不开摇滚音乐会的话。”
很有幽默感的医生。夕里子不禁微笑。
“走吧!”国友催促她们两个。
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其中一道门打开,一个年轻人走出来。
“他是警探。”国友告诉夕里子。“喂,怎么样?”
“啊,国友先生!”年轻刑警正在伸懒腰,接着慌忙把手放下来。
“没有异样?”
“目前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吗?”
“正在调查那支手枪,看来很花时间。”
“是吗?要不要进去看看?”
“待会好了。”
“那我去洗洗手——”
“好,我替你看着。”
“对不起。”年轻刑警走开了。
“如果不是一楼就好了。”国友说。“一楼的话,可以从窗口爬进去。”
“可是,怎么会——”
“来到医院,大概不会做那种事吧!”
“国友先生。”夕里子说。“万一凶手又来杀小峰呢?”
“那不可能。”国友说。“那等于自投罗网,尤其是小峰仍未脱离危检时期——”
“不错。”夕里子点点头。
“怎么,你好像在意什么似的?”
“我在想,杀有田信子的人,以及枪击小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虽然他们是父女关系,谁会有动机去杀他们两个?即使在财产问题上,有田信子对于金钱根本毫不在乎,不是吗?反而因杀了有田信子,公开表明了小峰有孙儿的事实。”
“对,何况小峰和有田信子的被杀现唱—那间中学毫无关连。”
“就是嘛。”
“然而我总觉得,同一个凶手的事是可能的。”
正当国友觉得困惑时,珠美说:“嘘!”
“怎么啦?”
“安静一点。”珠美低声说。“里头有脚步声哦!”
“脚步声?肯定吗?”
“可能是……”
珠美伸手,飒地拉开病房门。
勇一站在小峰的床边。
里头微暗。走廊的光线照入房内,吓了勇—一跳。
然后,他奔向正面的窗口。
“等等!”珠美冲上去。
可是,来不及了。
勇一好像先让窗门开着,一瞬间就从窗口跳出外面。
珠美奔到窗旁,探出身体大喊:“是我啊,不要跑!”
勇一一下子冲越医院前面的草坪。
“喂!等一等!”国友从窗口翻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勇一仍然没有停下脚步来——勇一奔到草坪中央。就在这时——砰一下短促的尖锐声音,划破夜空。
“哗!”珠美尖叫。
枪声!然后,勇一倒在草坪上。
“他中枪了!”
“让开!”
夕里子追赶在后,从窗口翻了出去。珠美也不示弱,嘿一声,不顾一切的“潜水”
出外。
虽然没有折断颈骨,屁股倒是碰得很厉害,痛得珠美皱起眉头。
终于站起来时,只见到夕里子的人影。
“姐姐!他呢?”
“不在,好像跑了。”夕里子环顾四周。“低下头去,万一又有子弹下来岂不糟糕?”
“但是——”
“看看吧!”夕里子蹲在草坪上。
惨白的水银灯,照出草坪上有黑斑点点……“这是——血啊!”珠美脸都白了。
“他中枪了。国友正在调查枪声的来处。”
“必须尽快找到他!”
“不错!可是,假如他不想出来的话,也许不容易找到。”
两人在谈论时,国友跑回来了。
“你们没事吧!”
“没事。”夕里子说。“可是——你看这里。”
“不是血迹吗?”国友望望大马路。“他根本不听别人的,真是!”
“枪声方向呢?”
“好像是从车上开枪的,从那里射向草坪,刚好是射程范围。好像只开一枪就跑了。”
“难道是为了狙击他而来?”
“四周一片光亮,看来不会看情人了。”
“那么,凶手也猜到勇一来了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