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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票顿成废纸。
我把两张废纸丢进果皮箱,冒着细雨往家里赶,就在我路过第二个交叉口时,我听到从左手边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尖细的求救声,〃救命啊―――〃。
路上的行人不少,他们听到了,却都装成没事人似地,默默赶路。
我循声寻去,在暗巷尽头,一名女子被二名流里流气的小流氓欺负,女子跌倒在地跟其中一名流氓拉扯着一个淡黄的皮包。
〃住手!〃我体内正义细胞蠢动,〃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两名小流氓,转过身来,轻蔑地白了我一眼,很显然是看不起我这身没几两肉的瘦皮薄骨,〃小子,不想挨揍就闪远点,少管闲事。〃
谁挨揍还不知道,别看我瘦小好欺负,〃放了那姑娘。〃
〃小子,你是真的皮痒痒,让你爷爷给你拆拆骨。〃说着,其中流氓挥拳揍过来。
我一个闪身避过,铁拳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腹部,他当场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痛得眼泪哗哗流,〃谢啦,我爷爷早死了,不劳您架!〃
另一个流氓见状,亮出一把弹簧刀,一脸凶相地朝我逼近,〃呀―――〃他大喊着朝我刺过来,我随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一下打中他的手腕,刀子落地,我又一棍把他打倒,抢先一步捡起地上的刀,情势逆转,两名流氓见我手中拿着刀子,在气势上顿时矮了一节,他们恨恨地落下几句狠话后便跑掉了。
〃呼―――〃我松了一口气,好险,我刚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然一人单挑两名流氓,如今回想起来,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小姐你没事吧?〃我走过去想搀扶这位倒地的小姐。
当我弯身去扶她时,看到她那双裸露在长裙外的双腿,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右腿被四条钢条固定着,肌肉早已萎缩,只剩一层皮包裹着腿骨,比幼儿的手臂还要纤细,与左脚相对比,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发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腿上,急忙用长裙遮住了双腿。
〃谢谢。〃这名女子低着头低低地道,她双手并用,缓慢地挪动身子,我朝她挪动的方向看去,发现一根拐杖静静地躺在墙角。
〃我来帮你。〃我走过去,替她捡回拐杖。〃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发抖的声线代表她对刚刚遇袭之事仍心有余悸。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胡来!你知不知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在街上走有多危险,要是再遇到歹人怎么办,住哪?〃
或许是我语气太过火,她眨着大睛,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道出了她家的地址。
烂好人的我,自是不辞辛劳地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 **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为什么我做了好事,却没有好报。
晚上十二点五十五分,我回到家想偷偷溜回房间,却被母亲逮到,狠狠地训了一顿,不外乎就是我怪我近来常常晚归或彻夜不归家,说我已经二十几岁了,该定性,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又说要我去相亲什么的。
〃妈,我还年轻,结婚的事等过几年再说。〃面对老妈的催婚,我唯有用那一百零一招――拖!
〃还年轻?你今年二十七了,命好的早就做了爸爸了,下周六,七婶给你介绍了个人,你去看看合不合眼。〃
〃哪个七婶?〃
〃婚介所的。〃
〃拜托,妈,你真是的,好端端的,上什么婚介所嘛!〃
〃要不然靠你啊!?妈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喝到媳妇茶,妈今年已经七十有一了,这副老身子不知还能撑几年,我不想到死时还看不到你成家立室,我会死不冥目的。〃
〃妈,你瞧你,说到哪儿去了,好端端的,干嘛提那种不吉利的事。〃
〃难道不对吗?下周六的饭局你说什么也要到,否则我就跟你急。〃
〃好、好、好。〃先敷衍着,待到周六再找个籍口开溜,这招就叫金蝉脱壳,高!
好不容易挨到老妈念完二十四章经,我全身的神经也断得差不多了,一回房就往床上倒。
躺在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里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曹渊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安慰丹洋吗?他们俩会不会旧情复炽?如果对手是丹洋我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假如他们真的又在一起,那我――STOP!假设不成立!
不要想了――睡觉!睡觉!
闭上眼,眼前全是一些我不想见的画面,谁能给我来棍狠的,我想昏!!!
* ***
常言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一大早我跟另外三个同事被叫到了校长室,等着我们的是每人一个大信封。经济不景气,裁员潮四起,这股浪潮也吹进了大学校园,校长以开源节流,精简架构为名,把我们三个给炒了。
我恍恍惚惚地踏出大学校门,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我失业了,昨天我还跟我的学生在课堂上谈笑风声,现在――我-失-业-了――
对我而言,失业不仅仅是丢了份工作这么简单,我们一家现在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我失业也就意味着我们一家必须搬离现在住的地方,生活顿成泥沼。
当我回过神来,我正站在曹渊家门口。
现在曹渊应该在上班,不可能在家,但在这种时候,即使见不到他,让我在留有他气息的房子里呆一会也是一种安慰。
我用他给我的钥匙开了门进去,刚踏进大厅,我就开始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客厅地毯上那对半裸相拥而眠的情密爱人的画面,像一块巨石击碎我毫无防备的心,我无力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鞋架,发出喀的一声响。
惊醒了地上熟睡的两人,曹渊看到我,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我冷笑,这就是曹渊式的安慰,果然是好办法。
〃抱歉,打扰了。〃我以极其冷静平淡的语气说道。
说完,我转身大踏步离开,身后传来曹渊着急的呼唤我的声音,但那只会加快我离开的速度。
我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然而,上天却连这点小小的怜悯都不肯给我,我刚到家门口,就被母亲逮到强拉着去相亲。
〃不是说好周六的吗?〃
〃改期了!〃
简单的三个字,就把我赶上刑场。
被学校炒鱿鱼,面临露宿街头的窘境又被情人背叛,遭受三重打击的我,哪有心情去相亲,我是在半强迫的情况下被老妈拉到相亲地点,老妈跟那个什么七婶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我连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
〃陈先生。。。陈先生。。。。。。〃跟我相亲的女子三呼四唤下我才回过神,举头四望,咿――怎么就剩我跟对座那名女子,老妈跟那什么。。。婶的到哪去了。
〃陈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啊?听她这么说,我才仔细地端详她的容貌。嗯。。。。。。有点面熟。
〃昨天晚上,你救了我。。。。。。〃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晚那名小姐,不好意思,我一时之间记不起来〃
〃没关系,其实我也吓了一跳,想不到会这么巧,在这种情况下再相遇。〃女子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微微的红晕。
〃请问你的芳名是。。。。。。〃
女子突然抬起头像受惊的小动物瞪大眼看着我,然后她又急急低下头去,〃对不起。〃语毕,她抓起身旁的小包,驻着拐杖匆匆地起身离去。
奇怪,我问她名字而已,犯不着吓成这样吧,难不成我的样子真的这么怕人。
我急忙追了上去,〃小姐。〃我拦住她,想询问她发生什么事,却看到她眼角隐泛的泪光,我慌了,思量着定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小姐,是不是我对你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我很抱歉。〃
〃没。。。没有。。。。。。〃她转过头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是。。。我自己不自量力,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一个废人,陈先生你甚至连我的名字也不屑知道。〃
这是什么话,我哪有这么想。
〃刚才七婶向你介绍我的时候,陈先生一定在心中暗笑,是!我是个残废人!但我也不希望这样!就因为我脚残就要被人看轻!凭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天大的冤枉,〃小姐,你误会,我并没有看轻你,只是。。。。。。哎。。。。。。〃要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啊。〃我陈根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丝毫看轻小姐之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对方先是一愣,其后急急道:〃陈。。。陈先生言重了。〃
我的一番重誓终于换回我的清誓。
解开误会之后,我们去了一间咖啡厅,重新自我介绍,重新认识,我知道她叫萧荻秋,父母双亡,父母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八岁那年发生一场可怕的意外,令她右脚致残,因身有残疾,多番觅偶不遇,她遇到的男人不是嫌她腿不好就是瞅着她的钱而来,她跟我的相遇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
萧荻秋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跟时下那些轻佻浮躁的拜金享乐女郎不同,她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极有深度内涵,言谈举止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从她言词间还是能察觉出她对自身的残缺有着深深的自卑。
我把我失业又失恋的事向她说了,自然我没敢告诉她我失恋对象是个男的,我想在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后她大概就不会对我有兴趣了,哪个女子愿意结交像我这种一没外表,二没身家,现在还加入失业大军的失败男人。
然而出乎我意料――萧荻秋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她有一颗温柔包容的心,当我向她表明的我处境时,她非旦没有嫌弃我,甚至很有奈心地听着我断断续续的诉苦,既不插嘴也不加以评论,只是静静地听着。。。。。。即使跟她做不成男女朋友,做一个普通朋友也好,这就是在相亲之后我的想法。
当晚,萧荻秋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这么说:〃陈先生,我知道我这么说会很唐突,但我不想骗自己,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自从那天晚上你从歹徒手中救下我,你的身影就已经牢牢刻在我脑海中,经过今天的一席话,我更加确定你是我在等的人,我也知道你刚失恋,心情一定不好,但我实在忍不住了,无论我做什么事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我已经不能正常生活了。你觉得我们是否有发展的可能,但。。。。。。假。。。如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就请你狠狠地拒绝我,好让我死了这条心,回复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这对我很重要!〃说完,她没等我回应就把电话挂断了,害我拿着听筒站在客厅呆了好几千秒。
爱上我?一个女孩子向我表白!
我是该喜还是该忧啊!
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思量着,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为的就是看到我成家立业,萧荻秋是个好女孩,如果我跟她结婚,一来能了了母亲的心愿,二来我也可以跟她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是,我爱曹渊,我舍不下他。。。。。。
早上曹家大厅的那一幕猛然闯进我脑海,像一颗导弹击碎了我的心之余,也把我最后一道感情防线彻底瓦解,我不顾天还未亮,摸黑下床,给萧荻秋打了一个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请你嫁给我!〃
* **
萧荻秋答应了我的求婚,那是我在未经深思熟虑,一时冲动下做出的举措,待到我头脑降温,后悔已莫及。
隔天上午,荻秋登门拜访我老妈,动作比特种部队还迅速,她跟我老妈一见如故,我老妈是家婆看媳妇,越看越顺眼,跟我小妹三个女人自成一国,在客厅里小声说大声笑,连个纠正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跟她的婚事经我老妈拍板就这么订了下来,最讽刺的是我跟她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婚事拍板后又过了二天,学校要收回宿舍,萧荻秋让我们搬到她家住,多亏有了她,我们一家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娶媳妇不止贴床还贴大屋,我老妈对这门婚事是百分之二百的满意,连睡觉都笑得合不笼嘴。近些日子,她到处奔波,为的就是赶在月底的吉日让我们完婚。
婚礼筹办得如火如荼,我的心却越来越冷,每当我看到荻秋红霞满面的幸福样子,我就觉得无比愧疚,我利用了她,明明不爱她,还向她求婚。有好几次我想跟她说清楚,但总是找不着机会,待到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久而久之我就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
第六章
一个月后,我再次来到曹家,我把手伸进衣袋里,袋中那张红通通的喜帖像炽铁般烫手。
我按了门铃,没多久,曹渊来开门。
见到我,他起先是吃惊,接着满脸喜色地把我拉进屋内,〃我就猜到是你,这一个月你到哪去了,我去你学校找你,才知道你被炒了,去宿舍又找不到你。〃他拉着我在沙发上落座。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丹洋的身影,〃丹洋呢?〃
〃。。。呃。。。。。。〃曹渊吞吞吐吐地道:〃他、他。。。出去了。。。〃他的眼角本能地朝厨房方向瞄了一下,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还是很不幸地被我捕捉到了。
如果我没猜错,丹洋此刻就在厨房里,他说谎是因为他作贼心虚还是另有隐衷?算了!捉奸并不是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你爱我,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话?我没什么要说的。〃曹渊理所当然地道。
〃真的没有?〃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陈根,成熟点吧,我们都是成|人年,其实那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一起过了一晚,我们。。。。。。〃
〃够了!这种狗屁不通的成熟,你自个留着用吧。〃我掏出袋中的红套请帖摆在桌上,〃我大后天结婚,有空就来观礼。〃
初看到那张红帖,曹渊先是一愣,拿起请贴看了一会,接着他很平静地笑道:〃恭喜你,那天我一定准时到。
没有惊讶,没有挽留,如果说我来这里时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话,那最后的希望之星也被他平静的笑容淹灭了。
* **
我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离开曹家的,当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我发觉自己正站在海边,脸上凉嗖嗖的,本能地抬手抚面,手心的湿碌才让我知道自己哭得有多惨。
我摊开掌心,小时候长期的务农劳动,令我的双掌又短又黄,长满粗糙的厚茧,跟丹洋那双细嫩的玉手比起来,简直像粗布一样又皱又丑,如果这两双手放在你面前,你更愿意牵哪一双手伴你共度一生,这根本连选都不用选。。。。。。
我一个大男人一脸绝望地站在海边哭得唏哩哗啦,路过的行人以为我要自寻短见,纷纷上前规劝,差点闹上警局。
* **
我决定了,我要跟荻秋说清楚,付出深情却得不到回报的痛苦我尝过,被人背叛有多痛多苦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不能让她步上我的后尘。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荻秋,我有事。。。。。。〃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眼前一幕轰得七零八落。
荻秋羞答答地细声问我道:〃好看吗?〃
这何止是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的,眼前这位穿着白色婚纱的天使将是我的新娘,〃你好漂亮!〃闻言荻秋的脸红得像苹果,娇声轻斥道〃讨厌,油嘴滑舌。〃
〃真的,我觉得你像天使一样美。〃此言一出,荻秋脸上像被泼了红油,粉光满面,她又羞又喜地道:〃你真会哄人。〃
〃哪有,我说的句句属实。〃
〃不跟你说啦,明天我希望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
〃那。。。那个,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换衣服。〃
〃哦!〃转身,退出,关门。
我想死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嘴啊嘴你真笨,陈根你是没治了!!!!
* **
好高!好大!好雄伟!好壮观哦!!!!!
我现在正站在任宇国际的总部大楼前,这间大型的跨国集团公司可是响当当的有名。
我不明白荻秋干嘛带我来这里。
带着这个疑问,我随荻秋坐上直达顶楼的私人电梯。
电梯到步,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来迎接我们,经过荻秋介绍,我知道她是荻秋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叫顾兰。
在自我介绍后,顾兰领着我们朝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你们来得正好,天表哥正等着你们。〃
这时一名穿着超短裙的时尚美女哭着从尽头的办公室跑了出来,挺眼熟的,哦,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最近杂志常介绍的某某歌星吗?发生什么事啦?
〃第八任。〃顾兰这么说道。
〃什么第八任。〃
〃天表哥的第八任未婚妻,按这种进度,到今年年底有望突破十字关口。〃
虽然还没见过顾兰口中的天表哥,但单看他换过这么多未婚妻,我猜他一定是花花公子一个。
走进办公室,我终于见到了顾兰口中的天表哥,他全名叫任天,是任宇的总裁,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五官端正,高大俊秀,怕只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十五分钟后,我终于知道荻秋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她竟然在未知会我的情况下,将她名下所拥有任宇百分之七点五的股份全转入我名下。
我当时目瞪口呆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荻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我都要嫁给你了,我的就是你的。〃
〃你就不怕我骗你的钱。〃
〃我连自己的一生都交付在你手中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况且。。。。。。〃她信心满满地道:〃你不是这种人。〃
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