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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把头上面的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面把玩着,说,“金莲,没有关系,有我提醒着呢,你是姓潘。”
潘金莲停止了手中的活计,起身坐到西门庆的身边去,说,“官人,鞋子找到了。”
西门庆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类似于世界末日来临的预兆,说,“金莲,找到了也不能穿了吧。”
潘金莲下手去弹掉自己鞋面上的灰,把找鞋子的过程搬弄是非的讲了一遍,说,“哪里还能穿,不知道那个小猴子怎么玩弄的呢。”
西门庆被枕边风吹的厉害,起身去同小孩子一般见识,到了后院里把小猴子找到,拳打脚踢就是一阵子,旁边有只花猫看的热闹,西门庆擦了擦手上面的汗,问它,“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选自西游记)”
小猴子还是一个体质弱小的少年,哪里经得住一阵暴打,鼻子里面都出了血,哭着跑着去找他的爹娘,但是世事是悲惨荒凉的,他的爹娘又有什么办法,受了怨气就受了吧,忍一时风平浪静。
西门庆打过了小猴子,整个人变的精神多了,嘴里面哼着歌往潘金莲那儿去,道,“每天的爱都爱不够,每天的爱都做不够。”
潘金莲待西门庆出门就一直等着,等待着他帮自己出头回来,这会儿见到他的状态,心里便知道他做过了什么,殷勤的走向前去扶他窗前坐。
西门庆拍吐了一口气,喉咙里面有口痰却没有出来,说,“金莲,小猴子已经让我打的鼻血横流了。”
潘金莲抬手得意的揉揉鼻子,心境简直坏到了极致,说,“官人,你真棒,让我来抱抱。”
西门庆同潘金莲做了一个远距离的拥抱,把裤子卷到了半高位置,说,“金莲,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潘金莲双臂合拢压在里侧,那儿仍旧有热气传出,说,“官人,你想让我怎么报答我就怎么报答。”
西门庆暂时还没有的感觉,双手展开放到上,说,“金莲,唱个曲子给我听吧。”
潘金莲去墙上面取乐器,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坐下,说道,“官人,我给你唱黄梅戏。”
西门庆半瓶子的音乐细胞,用力拽了下头发,问,“金莲,哪一出?”
第一卷 【0174】
潘金莲抱了抱自己的双臂,望着地板上面的白色脸盆,说,“官人,《夫妻双双把家还》。”
片刻的一个短暂工夫,乐声在人声之前响起,下午的蝉鸣夹杂在其中,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也许悲伤已经还给了悲伤它娘,可能喜悦已经回到了喜悦身旁。
潘金莲的声音依旧的缓和,激情没有无奈的四射,男女的角色全让她一个人扮演了,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西门庆了解女人情的跟着哼唱,呲牙咧嘴的手指咬着,唱道,“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歌声唱过了几曲,无非是那些个俗套,此间的事情不提,只道是傍晚的饭吃过,夕阳还挂在脸上。
冬日同夏日都不是好日子,每总之我不喜欢,没有足够的灵感应付,而且现在的天气比较反常,搞的我总是休息不好。
西门庆并潘金莲相依偎的坐着,虽然是青年却有老年的风采,说,“金莲,天冷了不好,天热了也不好,活着真累。”
潘金莲叹了一口粗气,像刚刚行过了游戏,说,“官人,可不是嘛。”
西门庆歪了一歪脑袋脖子,很疲惫受尽拷打折磨的状态,说,“金莲,还好有你陪着。”
潘金莲把椅子拉到西门庆的对面,而后把双手放进西门庆的双手里,极度暧昧的有趣场景,想当然的一种天然浪漫,说,“官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西门庆把潘金莲的双手抓的紧紧,像极了临死时最后的那口气,窗外相对安静了很多,蝉声已经销声匿迹,说,“金莲,我突然很害怕失去你,如果万一哪一天,你离开我了怎么办?”
潘金莲看着自己洁白的手臂,眉眼间却是丰富的表情,说,“官人,不会的,我永远都会陪着你,除非死了没有办法。”
西门庆手指平伸摁下潘金莲的额头,疼爱加怜爱的摆弄着她的秀发,说,“金莲,你讲的什么傻话,我们永远都不死。”
潘金莲任由西门庆把头发饶成圈圈,发卡也拿到了自己手里,反问道,“官人,不死,莫非你有长生不死的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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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手臂搭在潘金莲的肩膀上,看她古怪精灵的俏皮表情,说,“小样,真有仙丹估计你也要学嫦娥,自己一个人吃了去广寒宫里守寡去。”
潘金莲轻轻推下西门庆的身子,带着微微的娇声咳嗽,说,“去去去,没有一点儿正行。”
西门庆抬手挠着自己的头皮,焦躁不安的‘鸟巢’样子,头皮像吹雪似的下个没完没了,说,“金莲,我的确是没有一点儿正行,除去‘性’我对其他的都不是太‘感冒’。”
潘金莲舌头上扬舔了舔牙齿,那儿还拥有着晚饭的甜,每个人同每个人不一样,有的女人爱干净,吃过饭定然要漱口刷牙,潘金莲是气质美女,情愿舌头上面挂二斤韭菜也要回味饭菜的香,问,“官人,对于‘性’,你什么样子的看法?”
西门庆叉开了让潘金莲靠过去,双腿内侧有力度的夹击着潘金莲,说,“金莲,对于‘性’,看法我倒真是没有,不过做法倒是不少。”
潘金莲羞涩的莞尔一笑,拿手腕处碰了碰西门庆的胸口,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绝对的淑女柔情形象,我记得女人第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说,“官人,你真是坏到了顶峰,顶峰之坏。”
西门庆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震的手指都齐齐的张开了,口水粘带在指甲上面,说,“金莲,我是坏蛋之王嘛。”
潘金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平举了自己的手心出来,问,“官人,你看看我有断掌吗?”
西门庆很潇洒不迷信的模样,玩笑风声的把话题讲过去,说,“金莲,用不着看,你肯定有。”
潘金莲气的眼珠子瞪的‘剔喽圆弹’,金鱼眼般的外露在空气中,说,“官人,那么肯定,怎么讲?”
西门庆眼窝里都是装不下的笑容,拿手捏了捏鼻梁的尾巴,说,“假如你不是断掌,那我的一生怎么会断送在你的手里。”
潘金莲用力的捏着西门庆的肉,恨不得用火烤了慢慢享受,说,“去你的,我这是旺夫相,生来就是旺夫相。”
此间的事情不多提,两个人从黄昏一直聊到天黑,星星开始挂满天空,炫目的像在跳舞,而且是绝对的劲舞。
这日的夜里,两个人转而变成了躺在床上,西门庆是白色的四角,特点并没有鲜明,伸手抚摸着潘金莲的肚皮,说,“金莲,也许不久之后,这里就会被我的种子灌满。”
潘金莲任由西门庆令人痒痒的抚摸,屁股撅着碰触了他的两下,说,“官人,不用太久,几十分钟就可以。”
西门庆把潘金莲搂的那叫一个紧,却软塌塌的贴在她的屁股上,说,“小样,我们可真是冤家。”
潘金莲翻过了身子同西门庆相拥,头发遮挡着面部躺在西门庆的怀里,撒娇加‘嗲嗲’的‘港台口气’,说,“官人,我想听笑话。”
西门庆把手指不紧不慢的挨个握响,手指最下一节的汗毛很长,浓浓的生长着而又长长,开口便讲了一个笑话出来,道,“从前有一对夫妻,老公经常出外做生意,有那么一次,老公觉得应该给老婆一个惊喜,没有提前的书信便归了家,进门到了房内看到烟灰缸里仍有冒着烟的雪茄,于是他满腹狐疑的那根雪茄,冲缩在床上面发呆的妻子咆哮,问,‘这是从哪里来的?’一阵死寂死寂的过程,从衣橱里面传出了回答,‘骨巴、、、、、、’”
潘金莲听的禁不住的一阵笑,头发抖动的乱糟糟的覆盖着面孔,问,“官人,骨巴是什么玩意?”
西门庆伸了手臂打了一个哈欠,释放劳累的歪着脑袋,解释说,“骨巴是生产雪茄的地方。”
潘金莲若有所悟的拍拍巴掌,似懂非懂的笑出了声音,说,“官人,我还想听。”
西门庆一直是怜爱潘金莲的,毕竟他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当初的印象还牢记心中,而且中途许下的诺言,发过的誓言足有几米高,自然而然的动了脑子讲第二个笑话,道,“从前有一对夫妻在床上熟睡,大约到了夜半三更时分,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敲门声音把妻子吵醒了,妻子睡的有些迷迷糊糊,慌忙把身边的丈夫推了醒,说,‘快点起身,好像是我老公回来了。’丈夫也是晕头晕脑的状态,听到了妻子的话语后,起身趴到床下,说,‘你怎么不早讲,那我现在躲哪里呢。’”
潘金莲听的捂嘴‘哧哧’的笑,头发挠的西门庆心窝都乱了,痒痒的恨不得把皮剥开来抓抓,说,“官人,他们八成要离婚。”
西门庆抓了抓鼻梁上面的痒,暂时忘却了胸口的更刺激,拉被单盖在身上,天虽然热,古人还是喜欢披着的,说,“金莲,这个也不一定,离婚一般而言都是一方的不纯洁,两个人都肮脏了也便凑合着过了。”
潘金莲想起书里面的一句话,估计她也是我的读者之一,说,“每一个男人,在作为被戴绿帽子的主人公时,他可能也是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主人公。”
西门庆苦苦的笑了一声,不过他俯身看的仍旧是潘金莲的眼睛,静静的望她满眼的深情,他也是有苦衷的人,家中的妻子哪一个能看的住,他明白他也理解。
西门庆忘却烦恼的陶醉在诗歌的海洋,形容词乱用的加在身上,说,“柔情似水,像带走落叶的河,像午后的阳光温暖。”
人必然能够吟出两句,荡女也不在话下,潘金莲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但文化还是被普及了的,道,“蜜意似火,像冬日瓷盆里的炭,像雪中相拥时的激吻。”
西门庆果然柔情蜜意的拍拍潘金莲的后背,那儿是柔弱无骨的柳树,说,“金莲,对的相当精确,嘉奖一下。”
潘金莲弱弱的小鸟依人,长头发像瀑布飘散而下,说,“官人,我喜欢这种气氛,静谧的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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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吻着潘金莲头顶的发香,她是用‘潘婷’的,经常叫嚣‘海飞丝’死远点,说,“金莲,我也是。”
潘金莲手心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儿不仅仅有高山珠峰,还有颗活蹦乱跳的心脏,问,“官人,你感觉到那儿的跳动了吗?”
西门庆下滑了身子趴到潘金莲的肚皮上,手心也识时务的抚摸,道,“金莲,我听听有没有我儿子的声音,呵呵,真有。”
潘金莲轻轻推打西门庆的后背,小夫妻间的甜蜜令人羡慕,禁不住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做过的那些傻事,或者讲成是浪漫的往事,可惜美好的时光不等人,人老了青春不再,说,“官人,你坏死了啦,不理你了啦。”
两个人其后免不了还有其他对白,我们统统略过去了不提,有种事情是阴暗处,可是我们又常常做的,大家自然猜的出是什么,不妨事我们现在就去看。
西门庆眼睛上扬把各种姿势阅读了一遍,暗暗觉得老汉推车不错,伏在潘金莲的耳旁交待了一番,接下来便是令她趴倒在床上,自顾自的抓起了小腿,一直抬到了腰部位置。
那种姿势很费体力也很累,这个不必我的言辞解释,只道是西门庆推着车子般的运转,每一下都是尽入湖底,比扑了小说还要荒凉破损。
这种姿势毕竟不是传统体位,不甚可能一条龙的做到底,而后免不了又要换回去,直到把体内的东东排泄出去,当夜两个人睡下,春事已过万重山。
黑夜之中我的感想颇多,不同于熟睡着的西门庆或者潘金莲,肮脏是同样的可耻,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却有不同的效果,懊悔更多一点,他们却也许是快感更多一些。
再一次想起那句歌词,‘从前你教给我的是压抑,现在却讲解放我自己,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默默的叹出一口气,写下我键盘的忧伤,这两句够装逼的,接着看我们的故事去。
转眼又是一日,西门庆依旧是出门应酬去,孟玉楼并李娇儿闲来无事,相约去门口看街景,此事情我们一提。
两个人打扮的俏媚自然不在话下,大拇指当脑袋都可以想象出来,红色的带格子短袖上衣,水洗牛仔铅笔裤,草编的露趾头鞋子,此般的状态之下坐在门口聊天。
闲话莫谈,由于不是主街的路口,并没有太多的行人路过,李娇儿望着远处的风吹草动,说,“玉楼妹妹,最近新出了一本散文集,不知道你看了没有。”
孟玉楼对这个话题自然感兴趣,因为她的人是散的、她的心也是散的,问,“娇娇姐,谁的散文集?”
李娇儿手臂搭在自己的上,不安分的晃动着板凳,说,“玉楼妹妹,你不知道啊,这阵子蛮轰动的,鲁迅大师的作品。”
孟玉楼轻轻捂嘴不露齿咳嗽一声,手指擦在耳朵里面抓抓耳屎,说,“娇娇姐,他是你们的大师,我可没有讲是我的。”
李娇儿伸手捅下孟玉楼的左腹,那种姿态自然表示的是友好,说,“玉楼妹妹,他是你的装修大师。”
孟玉楼额头上面有层细汗,大热的天出来明显就是出来晾汗(养汉)的,说,“娇娇姐,也没有了,其实我还是蛮欣赏他的。”
李娇儿虽然曾是烟花柳巷之女子,但她同时也是鲁迅先生的忠实粉丝,所谓忠实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我觉得肯花钱看书的就是忠实,就是写作人的上帝,说,“玉楼妹妹,全世界都很欣赏他,不是我们没有‘诺贝尔’,而是有境界的就不稀罕那玩意儿了。”
孟玉楼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把秀发全部抛到脑后去,问,“娇娇姐,你讲的那个《朝花夕拾》的散文集,里面有什么令人难忘的经典段落吗?”
山不是垒的,雨不是尿的,自然敢被称作是粉丝,那李娇儿自然有她特殊的一面,不加思考顺口便说道,“当然,我挑选几段出来,背诵给你听听。”
孟玉楼微微笑着拍一拍巴掌,斯斯文文的依旧不破淑女之相,说,“好啊,赶紧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李娇儿嗓子比脑子还要直爽,未经片刻的犹豫时光,道,“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的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
孟玉楼听的入了迷,书写的确实是高人一等,情景描述的都恰到好处,说,“厉害,。”
李娇儿没有给孟玉楼喘息回味的机会,紧接着便把文中的另外一段背诵了出来,道,“一个人做到只剩下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连回忆也没有。”
孟玉楼感慨万分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面空空洞洞,说,“娇娇姐,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就是没有回忆的,悲哀啊。”
李娇儿猛一拍自己的脑袋,手指甲抠出了手指甲里面的脏灰,说,“玉楼妹妹,你不用这么悲观色彩,毕竟我们还年幼,等待着的日子还多。”
孟玉楼依旧是无神的失去魂魄,轻轻的跺着脚,脚腕处暗中用着力气,说,“过去过不去,未来总未来。”
李娇儿跟着孟玉楼的话语接下去,扯了扯自己的上衣盖住了屁股上方露出的肉,说,“我们总是讲将来,可惜似乎谁又看不到将来,将来到底在哪里,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孟玉楼组合成金字塔的形状,轻轻捏了捏腕部的痛,说,“娇娇姐,不讲这玩意儿了,接着背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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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儿好说话的人物,而且她还欠着孟玉楼的一个人情,道,“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唯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李娇儿朗诵这段文字的时候,相当的深情款款、情意翩翩,模样儿像一个女知识分子,眼神里写满了忧郁的色彩,如果有背影那也是弯曲的蓝色。
孟玉楼也是差不多的深情,前面的文字直触人的心灵,这是高水平的同低水平的区别,‘打动’和‘打洞’毕竟是不一样的工作,我不清楚自己的‘打动’水平更高,还是‘打洞’的水准更强。
好的文字讲出来的时候肯定是白话一般,如同面对面的坐着讲话,那些做作或者扭捏出来的东东,永远都只是矫情的字体组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