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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马屁显然是拍对了,江天的声音骤然降了八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温和的道:“好了,你下去吧,记住,下不为例。”说完转过头来,正对上梁易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江天一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刮著他的鼻子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跑去找那女人求救。连我和二弟都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她呢。”
这个动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感觉,让梁易的心神一时松懈下来,忍不住哽咽道:“我哪知道啊?我以为她是太後,必定作风严谨,高雅自重,断不会允许你们娶个男妃的,因此才找她给我做主。”
江天失笑道:“你还真像那只自动撞树的兔子一般笨呢。那女人虽是太後,却是宫里最恐怖的男男狼你知不知道?你说她不会允许我们娶男妃,你可知道从我们一懂事起,她就向我们灌输了不下一百条娶男妃的好处吗。还要我们将来成婚,就要立个男皇後。你如今却找她求救。想当年,我父王爱她如命,她却让父皇赶紧厌烦了她,好纳男妃满足她的猎奇心。她身边的宫女,全部都是和她一样人。其中有些有才学的女子,专门写出男男相恋的传奇脚本流传於市井之中,可怜我大好的苍之国,让这个女人弄的是男风大盛。你去找她,岂不是自动送上门去吗?”
“天啊,太恐怖了。难道……难道漱玉当初说过的‘耽美狼’,指的就是太後这样的女子吗?梁易自言自语著,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忽然发觉不见江山,却听江天道:“拜你所赐,那女人嫌我们吃你的动作太慢,山儿到现在还在她那里学习那份压箱底的绝活呢。”
梁易的心就如同冰天雪地里吃了个被冰透的西瓜,拔凉拔凉的:天啊,他处身的这都是个什麽世界啊,不行,一定要逃走,在自己还没被吃干抹净之前,一定要想个法子逃出这人间地狱。
正想著,忽见江山忿忿的回来,看到梁易在江天怀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忍不住就戳了他一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看你今後还敢不敢自以为是了。”
江天连忙道:“小羊已经得到教训了,再吓他就傻了。说吧,那女人有什麽压箱底的绝活?”
江山亮出手中的小瓶子:“呶,就是这个,春药。而且那女人说了,在我们吃掉小羊後,每人要贡献一篇吃羊心得以作为她们写作的素材。否则就要亲身前来实地考察。如果不是我阻止的快,那该死的老太婆大概连懿旨都下好了。真是他妈的气死我了。现在你说该怎麽办吧?难道我们真要把自己的床上经历写给她啊?”
江天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把辽曳找来,凭他的文笔,随便写上一些也就是了。”
江山道:“你傻了?那只白痴兔子恐怕连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以做什麽都不知道,还指望著他能写出那死老太婆要求的东西吗?”
31
“那干脆由我下旨,让小舅舅写一篇吃兔子心得好了,然後我们再改成吃羊心得不就行了。让他适当加点料,别写的清汤挂水的,满足不了那老太婆的Se情欲望,我们只会更惨。”江天转眼间又出了个主意。
“恩,听起来似乎不错,而且蛮可行的。只是别忘了,小舅舅可素那老太婆的弟弟,你确定他不会到那里告我们一状吗?”
江天挥手笑道:“这不可能,小舅舅对他这个姐姐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再说,他敢告我们的状,我们就将那只笨兔子保护起来,让他看的到吃不到,哼哼,你说他敢告状吗?”
兄弟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计议已定,江山举起手中那瓶春药道:“那这个东西怎麽办?看起来蛮好用,扔了怪可惜的。”
江天道:“留著吧,反正将来的某一天我也想用用看。”看向怀中的小羊,却见他用看杀父仇人似的眼光紧紧盯著那瓶春药,他连忙提醒江山道:“看来小羊对这东西很不友善,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啊。”
当夜,在一连串失败的计划以及其所带来的恐怖後果影响下,梁易的思维被迫转了一大圈後,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逃跑。
“唉,不逃是不行了。但狼们看的太紧,必须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才行。”梁易很努力的想著,却在睡意阵阵袭来的时候轻易的放弃了:算了,反正还有点时间,明天再慢慢的想吧。
第二日,他从太监的口中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辽曳那只笨兔子成功的被何益那只恶狼给剥皮拆骨,吃干抹净了。听说虽然当天的早朝上,何益的脸上也多了两个乌眼青和数道抓痕与王和王子的伤痕遥相辉映,但他却有如一个白痴般的从头笑到尾。江天问他为何笑的如此开心,他只说昨夜吃了一只兔子,太兴奋了,於是众位大臣都纷纷猜测一定是那只兔子十分美味,应该不会是普通的黄兔。当然了,江天和江山以及後宫中密切关注男男恋的太监宫女们却心知肚明他吃的是一只什麽样的兔子。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江天也就很不客气的问他小舅舅要了一篇吃兔子心得。何益倒也爽快,第二天就交了上来,附带详细经过以及吃後感想。看得江天和江山口水直流。险些将哈喇子滴到了雪白的宣纸上,如果不是要呈缴给老太婆的东西,相信此时这张宣纸已经阵亡在源源不绝的口水下了。
江天和江山瞄了瞄床上睡著的梁易一眼,悄悄出去商议起来。就在他们离开後一秒锺,梁易由假寐状态苏醒过来,蹑手蹑脚的来到桌前。看向那长长的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的纸张。
“天啊。”他拼命的捂住嘴,才制止住自己发出的惊呼声,这……这简直就是诱人犯罪的超级罪魁祸首啊。竟……竟把经过写的如此详细露骨。拜这张纸所赐,他终於明白男人和男人究竟是怎麽做这种事情了。
唉,说起来,辽大人也蛮可怜的。梁易轻叹一声,心中不免起了兔死羊悲之感。抗争到头,终於还是成为了恶狼口中的一块肥肉。而这命运,不久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梁易,你在说什麽傻话?你怎麽可以把自己和那只笨兔子相比呢?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只羚羊。逃命本领第一,聪明才智第一的羚羊啊。”梁易拼命的说著自恋话语来拾回自己的信心。再次坚定了一定要逃,而且一定要逃出去的想法。
“公子这几天似乎很喜欢到处走动呢。”小太监甲悄悄的对鲁升道:“会不会是有什麽不良企图啊?”
鲁升笑道:“没关系的,他这几日学乖了很多,你没看王和王子的乌眼圈和抓痕都好的差不多了吗?他们还说最迟後天晚上就要开饭呢。呵呵,等一开完饭,公子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所以这两天,先让他自由自由吧。”说完两人都毫无同情心的笑了起来。
唉,看来还是要感谢东方堂主,若没有他,哪会有我当山贼的经验啊?如果不当山贼,哪可能有著这麽高超的踩盘技术,恩,这次一定可以逃得出去的。梁易默默的熟记著城门的方向,城墙的高度,逃走後从哪条路离开,发誓绝不重蹈上回逃走的覆辙。只是他没有想到,事到临头时的发展,会远远超过他可怜的想象力。
32
十六的晚上,正是月亮最圆最大的时候,皇宫的死角里,一抹清瘦的身影悄悄的蹲在那里。
江天与江山被太後叫去训话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内容会是什麽,搞不好还会另外传授他们一些花招。梁易很忿忿不平的想著。不过也要感谢太後,若不是她把恶狼们调出去,他哪来的机会逃走。
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月,呵呵,漱玉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可证,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是最安全的时候,恶狼们是万万想不到他梁易会挑这个满月之夜逃走的。呵呵呵,梁易得意的笑了,果然是非常人才能做非常事。他梁易就要改写从古到今所有的逃跑历史了,他将成为开创“趁著月光逃走”这条定律的创始人,啊,想想都觉得真是伟大啊。
眼看著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梁易凌空一个翻身,以美妙的身姿悄悄落在了下个据点上,这些日子被狼们压迫的太狠,险些都忘了自己是轻功绝顶的高手。就这样,经过了十五个据点以後,梁易成功的来到了城门前。
哼哼,上次吃了太高的城墙一个大亏,这一回梁易决定不再做这样的蠢事,摸了摸腰间从御书房偷来的金牌,恩,其实两只狼抛开种种可恶的行径不说,对他也挺好的。他们会宠溺的让他在御书房捣乱,然後会说你玩的太累了,让人做美味的点心给他吃。除了防备他的爪子,不对,是手和牙齿外,他们对自己都信任的很,以至於这麽重要的金牌都让自己给摸来了。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以後,怕是不会有人这麽的放纵自己了。他有些伤感的想,多少天没有回去,也不知漱玉对薛斌的热情有没有减退,该不会自己一回去,就立刻沦为小恶魔的新目标吧,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颤,险些拔脚往回走。
梁易,你怎麽了?回去是要被吃掉的。再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啊,你难道能抛下身为男人的尊严和後半生的自由吗?一想到何益的吃兔心得里描写的辽曳的惨叫声,他机灵灵的一颤,再不多想,昂首走上前去,对守城士兵高声道:“我是‘锦华宫’的太监小喜子,奉大王之命,外出有重要公务,请两位大哥打开城门。”
两个士兵不疑有它,仔细认清了金牌後,连忙陪笑道:“公公真是辛苦,这大半夜的还要出去公干。不过公公可面生的很呢,想必是新近才受大王宠爱的吧?”
梁易支吾应著,眼见那两扇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他忙道:“恩,我还有公务在身,等回来再请两位大哥吃酒。”说完一溜烟的出去,耳边还听得那两个士兵的笑声:“公公说的要记著啊,可别回来赖帐。”他心中笑道:“不用指望了,这帐是赖定了。”脚下却丝毫不肯停步,一阵急奔後,那巍峨的城墙以经成了暗夜中的一个小点,梁易这才舒出一口气。
“哈哈哈,苍天开眼啊,我梁易终於也有这逃出牢笼的一天了。”梁易激动的连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漱玉的那首诗怎麽说来著?恩,好像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是吧。唉,说的太好了,两千年後的人类就是有见识啊。这麽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也该做一首诗来纪念一下才对。”
冷清的旷野里忽然想起另一个声音:“这诗我替你做好了。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谁?是谁?还没等吼出心中的疑问,梁易只觉脑袋一昏,“砰”的一声,一个身子便以倒栽葱式的华丽姿势倒了下去。
再说江天和江山,到太後那里被唠叨了半天,最後不得不以调教梁易的理由逃了回来。江天便道:“这老太婆越来越恐怖了,一谈起男男恋来,两只眼睛都放绿光,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些精神。”
江山道:“这是自然了,从父王那一代起的目标,如今终於让我们完成了,她能不兴奋吗?终於可以看到实战演习了,你还没看到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呢,我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兄弟两个说笑著往回走,在寝宫门前站定,江天温柔一笑道:“小羊必定睡了,今晚就放过他吧。”话音刚落,便看到鲁升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惨叫道:“大王,不好……不好了,公子……公子他逃跑了。”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来到房内,便看到一个被剥了外衣的小太监,堵著嘴巴被捆在了自己那华丽的大床上,三床厚重的锦杯被踢到了床下。而本该躺在那个位置上的梁易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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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和江山这一气非同小可,提起那小太监便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可怜那小太监早已吓傻了,半天方结结巴巴的把事情始末给说了出来。江天和江山急著找人,也来不及训斥,忙下令全城戒严,这边自己亲到城门,方知道小羊早就逃走了,还是用自己的金牌,两人险些气的昏了过去,都恨恨的道:“有了这次惨痛教训,下次绝对不会放纵笨羊到处乱跑了。”
他们亲自率领人马追出了一百里地,还让何益等其他文臣武将全部加入追踪的行列,可以说把能动用的力量都动用了,就这样将方圆五百里搜了个遍,连鸟巢和老鼠洞都没放过,只可怜那些辛苦了一天刚刚进入梦乡的动物们,也被梁易连累,家园被搜了个惨不忍睹。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十分著急的,那自然就是太後了,如果不是江天和江山怕她越忙越乱下了死命令,此时大概她和自己的宫女们也会加入搜查大军了。如此足足忙了一个晚上,却连梁易的影子都没看见。
江天和江山都渐渐发觉出事情不对,江山便道:“小羊虽然会跑,但也没到半宿就能跑五百里的程度,否则当初我们也抓不到他了,如今看来,我只怕会发生别的事情。”
江天也是神色凝重,沈声道:“不错,那老家夥一直想向我们下手,苦於没有时机,小羊的事如今宫内宫外人人皆知,会不会是他趁这时机下了手,用小羊来牵制我们呢?”
江山道:“可是这也太巧了,他总不会为了抓小羊,成日里在城外蹲著吧,他又不知道小羊何时会逃跑,这和守株待兔有什麽分别?”
江天道:“这点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小羊并没有跑出去,我们且先回去商议对策,如果真如我推测的,对方定会开出条件来,我们静候也就是了。”说完严肃望向江山道:“我不知你对小羊是何心思,是否也如我一样?”
江山一怔,咕哝道:“怎麽想起问这事来了?”然後也正色道:“你对小羊若没动心,我便不和你一样,如果你动心了,很不幸,我也只能和你一样了。”说完一张脸都垮了下来,沮丧道:“真是造化弄人啊,想我江山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怎麽偏偏就看上了一只牙尖爪利的笨羊呢?”
江天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良久方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隔岸观火,甚至可以说默许那老家夥的不轨之举,我也不怪你,这王位本就各凭本事,但今次不同,若你对小羊真的有心,就必须先把自身利益放下,我们兄弟一心,或可救他脱险。”
江山一怔,接著淡淡笑了开来,道:“果然瞒不过你,你放心,我还是分得清时候的,为了小羊,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合作一把又有何妨?只是你怎麽就肯定小羊落在了那老家夥的手上呢?”
江天道:“我也不太肯定,但凡事总要想得周全才会有胜算。”两人相视,眸里哪还有平日里的嘻哈之情,显见梁易的失踪著实让他们担忧不已。
而此时的梁易,还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他当然不知道,昏过去的人能知道什麽?
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发现最近自己经常会有这样的举动,活象漱玉所说的那种肥皂剧似的。活动活动了身体,他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置身的地方。
小小的窗子上满了铁栏杆,厚重的铁门连一丝缝隙也不透,屋里什麽都没有,只有自己坐著的地方有一堆干草,这是什麽地方?梁易努力的在脑中寻思著,发觉这里很像那种被称作监牢或地牢的地方,然後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一惊坐起,不会,不会吧,他竟然衰到了这份上,好不容易逃跑成功,却又让人绑架了。接著他发现自己很不幸的猜中了,因为他的双手被真实的反绑在身後。
会不会……会不会是恶狼们对自己逃跑的惩罚?他很侥幸的想著,但从被勒疼的手腕和绳子的材料是用牛筋制成的这两点来看,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梁易再次确定了自己是个被老天爷抛弃了的倒霉鬼。独孤漱玉遇到过的所有好事他一样没沾上边,偏偏那小鬼这辈子唯一遇见的一件坏事,自己却一点不拉的将历史重演了。而依自己这一生的倒霉程度来看,想象独孤漱玉那样能够好运的让土匪把他送回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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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黑暗中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梁易直了直脊梁,却听人影冷笑道:“梁公子,你受委屈了。”
梁易大惊道:“你……你认识我?你是怎麽认识我的?”
屋内顿时响起猖狂的大笑声,良久人影方道:“难道我闲著没事干了吗?抓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玩?”
梁易哼了一声道:“你们苍之国的人本来就都是些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