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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活神仙啊!哈哈哈!”
其中一个老头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所有村落的大人小孩儿都知道泥道人住在什么地方,但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啊!”
“哦?这是为何?难道泥道人闭关清修?”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总之这位泥道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时而听人说出去云游四海,时而听人说去什么名山大川降妖伏魔,神人就是神人,我们只是听了不少泥道人的传说,不过村民们都知道他喜欢清静,有时明知道他在家,也不敢轻易上门打扰。”
茶小二呵呵笑着,略带一抹骄傲地说起了泥道人,似乎和泥道人身为同乡,倒是增添了不少仙气儿。
“看来此地在泥道人的庇佑下,倒是一片祥和之貌啊!”
我感叹一声,微微笑道。
“那倒是,但凡有事求到泥道人,必然是有求必应,大事小情,穷人富人,都能迈进泥道人的家门口,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们,简直就把泥道人当成了活神仙,这不,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时不时去山里转转,希望能与泥道人结个道缘,这个茶铺前的山路,正是前往泥道人家的唯一途径!”
另外一个老头儿,笑呵呵地回应一声,并为我指引了泥道人所住的方向。
“多谢几位老人家指点迷津,晚辈告辞!”
我急忙付了茶钱,并站起身恭敬地向着几位老头儿行了一礼,大步向山里走去。
据老头儿所说,泥道人家,本是在一处僻静的半山腰上,距离下面的多宝河很近,不过却是有着几十米的陡峭山壁,所以那几个老头儿才说此路乃是唯一前往泥道人家的途径,倒也不假了,如此看来,泥道人不建观不修庙,倒是过起了逍遥散修的日子。
穿过一片小树林,路途倒是顺畅,或许是因为有着许多人上山探望泥道人的缘故,本无路,却是踩出了一条顺溜的山路。
一个多时辰后,我终于来到了泥道人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院子,不过院子内外,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大门口处,一棵大树下面,摆放着几个石凳,上面被摩擦的光滑如镜,看来此地有很多人拜访过,大门开着的,但却不见一个人。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礼数周到些妥当,毕竟是有求于人。
“请问,泥老前辈可住在此处?晚辈陈小酒,求见泥老前辈尊面!”
说着,我抱拳一礼,恭敬地作揖。
不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走了出来,少年郎衣着得体,干净整洁,且举止落落大方,更是气质超凡脱俗,嗯,不愧是高人门前的童子,看来这个少年郎,定然是泥道人的弟子了。
“道兄吉祥!”
少年郎微笑着抱拳一礼,并接着说道:“家师云游未归,但不知道兄此来,所为何事?”
第二十七章 刘家大院
“在下乃龙虎山天师道弟子,此次前来,拜求泥老前辈一件事情,但不知泥老前辈什么时候回来呢?对了,还未请教小师兄法号?”
我当即微笑着抱拳回礼,并问道。
“呵呵,我叫毛小道,恐怕要让道兄失望了,家师云游,多则三年五载,少则数月,此次家师已经出门三月有余,料想也该回来了。”
说着,毛小道提起一个小礼盒,并将大门关上,转而错愕地说道:“今日恰逢家师好友刘老爷大寿,说不定家师今晚就会归来,只因家师生平好友甚少,故而特别注重朋友之间的往来,不过……”
“不过什么?”
我问道。
“听家师临行前说过,三个月后若是他不能归来,就命我前往刘家代表家师为刘老爷祝寿,但在此期间,切记一个名字中有‘酒’字的拜访者,若是遇到,定要将其赶出去,道兄前番在叩门时,曾表明身份,小道一时未听清楚,但不知道兄名讳?”
毛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为什么要忌讳名字中带个‘酒’字的人呢?”
我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幸亏我刚才说自己的名字时,这个毛小道没有听清楚,若是被他听清楚了,那我现在恐怕要被赶下山去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家师说,小道今日前往刘家拜寿,若是遇到名字里带个‘酒’字的人,定会倒霉一整天,而且还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让小道切记在拜寿这一天,挡开一切名字里带有‘酒’字的人。”
毛小道认真地说道。
酒……三水一酉,三酉……三友……嗯,呵呵!我倒是不信泥道人今天就算这么准,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掐指算过今日的吉凶,今日无刑无克,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或许这正是泥道人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吧,想了想,我微笑着说道:“在下俗名陈小,字‘三友’,由于常年和师父漂泊在外,并未回到龙虎山正式皈依,所以也就没有正式的法号,呵呵!”
“原来是三友道兄,小道见过三友道兄!”
毛小道恭敬地向我行礼。
我暗自一笑,问道:“小师兄,今天你师父或许回来,那如果他能够回来,是不是直接住在柳家呢?”
“那是自然,家师每次回来,都会前往刘家大院住上几日,与刘老爷下几盘棋,今日恰逢刘老爷七十大寿,家师想必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刘家大院,嗯,若是不然,三友道兄可以随我前往刘家大院,我们一起迎候家师归来如何?”
“如此甚好!”
我正是在等毛小道的这句话,没想到他真的邀请我一起去刘家大院祝寿,如此一来,我便可尽快的见到泥道人了。
“呃……没想到三友道兄也不客气,那我们一起前往刘家大院!”
毛小道诧异地看了看我,继而苦笑着在前面引路。
我咧嘴一笑,跟着毛小道走下山。
“小师兄,但不知那刘家大院在什么地方?这刘老爷,在本地究竟是何等人物?”
一路上,我好奇地问道。
“哦,这个刘老爷,名叫刘万豪,原本是一方恶霸,地租主,既有乡绅的名头,又巴结地方官府,简直把当地的老百姓坑苦了,但家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仅仅带着刘老爷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后,刘老爷居然洗心革面,把自家的地,全部无偿的分给老百姓,且老实本分的做生意,不多久,他不但没有倾家荡产,反而越来越富有,而且啊,地方上的百姓,亦是对刘老爷十分爱戴,每年刘老爷做寿,就会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前往祝寿,无论带的礼物或轻或重,刘老爷都会欣然接受,而穷苦的百姓临走时,刘老爷还会加倍的将礼物送还,如此这般,家师倒是与刘老爷渐渐成了朋友,时而去刘家大院住上几日。”
毛小道津津乐道。
“呵呵!为富能仁,兼济天下,实在是大彻大悟之举,不难想象泥老前辈能与刘老爷成为好友,现如今刘老爷七十岁大寿了,那泥老前辈岂不是与刘老爷有着数十年的交情了?”
我笑了笑,随即疑惑地问道。
“三友道兄说的不错,那些事情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故事了,其实家师与那刘老爷本是同岁,然而家师却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提一个‘寿’字,但刘老爷每年做寿,唯独等一人,那就是家师,今年不知为何,家师提前让小道前往刘家大院祝寿,似乎赶不回来,也不知家师在外面忙些什么……”
毛小道无奈地叹了一声,如此沉稳的架势,简直和他小小的年龄不相符。
“有人说泥老前辈看起来也才四五十岁,或者五六十岁,难道泥老前辈已经修炼到返老还童的境界不成?”
我微笑着打趣道,提起泥道人,我似乎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泥道人,居然算出我会给他的徒弟带来霉运,真是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这个毛小道有什么倒霉之事发生,大不了我全天盯着他,一旦泥道人的预知能力失了水准,真正的见到他,我看他怎么说,哼!
“师父的修为神秘莫测,做徒弟的自然不敢随意揣摩了。”
毛小道笑了笑,说道。
“那倒是,对了,刘家大院在什么地方啊?要走很久么?祝寿晚上去就行了,为什么大早上的就去了呢?”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多宝河,果然是波光粼粼,仿佛河面上点缀着无数个金色光点,其上,有着几只小船轻轻摇荡,来回送着渡河之人,而毛小道,亦是带着我来到小桥头前。
“刘家大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渡河之后,再绕过两个山谷,七个村落,就能看到刘家村了,刘老爷的刘家大院,就在刘家村之中,那地方在乌金山的南山脚下,乌金山是东西走向较远,南北走向较近,但看似很近,其实我们这么走,要走到天黑才能赶到地方。”
毛小道认真地说道。
“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恰在此时,有小船来到面前,我和毛小道当即上了船,并付了渡河的费用,小船渐渐被老船夫摇动起来,向着对岸而去……
果然如毛小道所说,我们直到日落西山,方才赶到刘家村。
要说这个刘家村,毗邻着一个大集市,而且官道也畅通,如此,刘家村的大大小小房屋,倒也比别的村落气派许多,想必里面的村民们,也富裕不少,不多时,毛小道指着半山腰上一座最大的院落,说道:“三友道兄,那便是刘老爷的刘家大院,在十里八乡,都有着很高的威望,这也和刘老爷这么些年做过的善事有着不小的关系呢!”
“哦?”
“说起来可能都有些让人不敢相信,曾经的恶霸,转而变成了一位大善人,刘老爷老实本分的做生意后,其生意更是越做越大,但赚回的钱,每次都是拿出一大部分,捐助出去,修桥补路,建造道观、庙堂,以及兴办私塾等等,还有一些小作坊,都是为了帮助那些贫穷的百姓养家糊口……家师曾说,刘善人已经是逍遥的活神仙了……”
“呵呵!为何这般说呢?”
“嗯,刘老爷原本膝下无子,而后做了许许多多的大善事,五十多岁的时候,终于抱得一子一女,虽然晚年得子,但刘老爷并不娇惯,而是提早教导子女孝道、仁道、礼道,被当地百姓称之为‘三道之学’,听说还被传成佳话呢,至于说刘老爷是逍遥的活神仙,乃是他无论何时何地做善事,捐助多少家财,刘家大院里面的人,全部支持刘老爷这般做,三友道兄,你想想,这般大的家业,却完全不受世俗所累,这不是神仙的境界是什么啊?”
毛小道说完,不免笑了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据说刘老爷的善行,感动了一位才女,此女名‘云髻’,年方二八,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胚子,但此女却是非刘老爷不嫁,并主动找媒人说媒,不顾父母的反对,硬是跑到了刘家大院,二人的年龄相差近一个甲子,那还得了,但神奇的事情往往是让人想不到的,老百姓不但不说闲话,还说好话,简直又是一段佳话传出,说是刘老爷以德招妻,迟暮之年,却是喜事不断,如今,那云髻夫人,已经在刘家大院生活了半年之久,而且与刘老爷的感情那是没话说,不但相敬如宾,更是善待刘老爷的一双子女,刘老爷看在眼里,也是乐在心里,呵呵!”
说着,我们很快来到刘家大院的院门前,只见上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一书“寿”,一书“福”,福字下面是“福如东海长流水”,而寿字下面,便是“寿比南山不老松”。
院落的门是大开的,院子里面更是摆了数十桌的大宴,门口石狮子旁,一个看门的老头儿正在打盹,毛小道来到跟前,故意磕了磕鞋子,那老头儿果然警觉,当即睁开双眼,笑呵呵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毛小道和我,并问道:“你这个小娃娃我倒是有些眼熟,难道你是……”
“呵呵!不错,没想到柴爷爷还记得我,我正是泥道人的弟子,毛小道,三年前曾随家师来过一次。”
毛小道笑着回道,并低声向我介绍:“柴爷爷是刘老爷的老管家。”
“晚辈陈三友,与小师兄一起前来为刘老爷祝寿,见过老人家了!”
我笑着抱拳一礼。
“哈哈哈……原来陈先生是泥老先生的朋友,今日您能来,我们刘家大院可是蓬荜生辉,欢迎之至,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奉了老爷的命令,今天一定要在门外等到泥老先生前来,对了,泥老先生呢?”
柴老管家说着,不免左右踅摸一圈,最后疑惑地看着我和毛小道。
第二十八章 血光之灾
“柴爷爷,家师三个月前已经去云游了,临行前命小道今日备礼前来,或许家师今年不会回来了吧,不如我们进去,还是不要再等了。”
毛小道当即把准备好的寿礼,交给了柴老管家。
“呵呵!难得泥老先生三个月前还挂记着我们家老爷的寿辰,而且早作安排,既然有泥老先生的高徒与好友前来,那我就随你们进去面见老爷吧,泥老先生仙踪不定,却不是我等凡夫所能企及的啊!哈哈哈!”
柴老管家朗笑着,恭敬地邀请我们进去。
走进刘家大院,只见高朋满座,热闹非凡,而正屋之中,更是摆了几桌宴席,无论内外,皆是人满为患,临近石阶前,柴老管家顿了顿,伸手向一旁招呼道:“狗剩,快过来!”
“柴叔,叫我有什么事么?”
一个身材高瘦,且有些驼背的青年男子,穿着还算整洁的粗布衣,飞快地来到柴老管家的面前。
“这份寿礼是泥老先生命高徒送来的,你将此物直接送到老爷的房间,老爷十分重视泥老先生这个朋友,曾三次请求拜入泥老先生门下皆无法如愿,故而对于泥老先生送的礼物,老爷可都是当做宝贝来看待,呵呵!”
柴老管家小心翼翼地将寿礼递给狗剩,狗剩重重点头,忙双手接下。
“好嘞!柴叔,我这就去。”
狗剩满心欢喜地说着,转身向着东边的院门走了进去。
“嗯,放在显眼的地儿,老爷一进门就能看到,呵呵!”
柴老管家说着,不免回头向我们笑了笑,接着又说了句:“既然泥老先生没来,就想个法儿让老爷开心一下了啊!”
“呵呵!柴管家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哈……见笑了见笑了,陈先生、小道,你们快请进屋上座!”
柴老管家朗笑一声,随即向着内堂大声叫道:“泥老先生高徒毛小道与好友陈先生前来为老爷祝寿喽!”
“啊呀!泥老先生?!”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便是传出了一个倍感兴奋的苍老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古稀老者,小碎步跑了出来,在座的所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老者,想必这位老者就是刘家大院的老寿星刘万豪刘老爷了!
或许在座的亲朋好友们,皆是不敢相信是谁能让老寿星刘老爷亲自跑到门前迎接,能够经得起刘老爷如此看重的客人,定是贵客中的贵客了……
“晚辈毛小道,奉家师之命,前来为刘老爷祝寿,恭祝刘老爷福星高照,健康长寿!”
毛小道当即恭敬地抱拳作揖。
“原来你是我老友泥老先生的高徒小道啊!哈哈哈……”
刘老爷欣喜地笑道:“好好好,若是泥老先生回来,定要请他多饮几杯!”
“晚辈陈三友,祝刘老爷福如东海,寿……寿比南山!”
我刚欲说出祝福的话语,突然抬头看到刘老爷的眉宇之间,竟然出现一道黑色暗印,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顿了顿,啃吧着将话说完。
“呵呵!想必陈先生就是泥老先生的好友了,既然是泥老先生的好友,那也是我的好友,快请上座!”
刘老爷当即笑道,并邀请我和毛小道上座,这个上座,可不是单纯找个座位坐下那么简单,若是说白了,就是身份十分尊贵的人,所坐的位置,也就是上等座,这上等座,便是老寿星刘老爷的左手边一二位,这两个位置,除非是辈分和威望仅次于刘老爷的人,才能坐,那刘老爷既然让我和毛小道坐,说明刘老爷是真的把泥老先生当成了真正的知己好友啊!
不过我和毛小道还不至于傻到真去做那样的上座,凭辈分和资格,也轮不到我们坐的,首先有刘老爷的至亲兄弟,以及刘家村德高望重的老辈分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我们坐上座,倒是识趣的坐在了一角落。
内屋之中,另外隔一个帘子摆着宴席,招待的则是女宾客,或许也有刘老爷的家眷身在其中。
“刘老爷以仁义立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平素乐善好施,不单单是刘家村,更有李家庄、牛沟屯等等,十余个村落,都是因为刘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