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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起玄铁重剑,顿时将我重闪一下,玄铁重剑果然是沉重无比,咬紧牙关,我用力抱着玄铁重剑,且背着师父飞快地向圣贤村方向疾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几里的路程,我几乎一刻也没有停下,背着师父健步如飞,或许是因为我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此时此刻,仅仅是带我和师父逃离凶险之地的工具而已。
东方的天色刚蒙蒙亮,我已然出现在圣贤村的村口,遥望一眼四邻,都还未起床,我呲牙咧嘴地背着师父回到家门前,只是这大门,是开着的……
快步跑进院子,但见堂屋门也是开着的,我不由得诧异万分,院子里的一切事物都在,没有一点损失,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会原封不动呢?
来不及多想,我双腿已经如灌铅似的,举步维艰,艰难地将师父背到法堂内,轻轻将师父放在躺椅上休息,并将玄铁重剑放在师父身边。
“师父……我们到了!”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并向昏迷中的师父念叨一声,转身看了一眼四周,法堂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而且这桌案上,居然还有一杯刚泡好的香茶,我顿时大惊,难道吴老头等人,早已在这里布置好陷阱了?!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歹人意欲逞凶,不会将屋子收拾的如此利索,故意让我起疑,那这又是谁呢?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顾不得许多,抱着茶杯灌了一口,随即转身来到师父跟前,扶住师父的头,轻声说道:“师父,喝点水……”
“酒!我要喝酒……”师父霍地站起身,大睁着双眼,但很快有气无力地躺了下去,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第六十章 三生石
“师父,您老都这样了还怎么喝酒啊……”我轻叹一声,但见师父再次昏迷过去,我想了想,不得已走出房门,找到酒窖的入口……找了半天,终于将藏得严严实实的一坛陈年佳酿“老醉仙”取了出来。
这坛酒,可是当年爷爷留下的最后一坛珍藏,多少年都未曾舍得拿出来,储藏的位置,也是代代相传,而此时此刻,为了救师父,也只得拿出来了……
来到师父跟前,我当即打开封口,并拔掉塞子,一时间,醇香的酒气,缓缓飘了出来。
“酒!”
突然,师父一跃而起,双手闪电般抱起酒坛子,仰脖猛灌几大口,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见师父哈哈一笑:“臭小子,终于舍得把这坛好酒拿出来了啊!”
“啊?师父,原来你没事啊?”我愕然愣了愣,看着精神抖擞的师父,哪里像是受到重创的样子,分明……分明就是装出来的……“师父,你瞒得徒弟我好苦啊!”
“臭小子!师父不这么做,你舍得把这坛酒拿出来么?”师父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地逼到我跟前,吹胡子瞪眼道:“再者说,师父与那凶龙斗法,可是消耗了不少的真气,拿这点酒作为补偿,算个屁!”
“呃……”
我顿时无言以对,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早知道师父是装的,也就不用我lang费那么多的泪水和汗水……“师父,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差点把徒弟我吓死,拜托你下次别那么整我了好么?”
“混账东西!”
师父立时吹了吹胡子,宝贝似的取下酒葫芦,并将酒坛内的酒,小心翼翼的装进酒葫芦内,且随口说道:“师父这是稍微的磨练你,你这个臭小子,不好好收拾成不了大器!”
“师父,从帝陵一路回到家,我可是背着您老一刻都没停下,差点累趴下,这还是稍微的磨练啊?”我瞬间瘫坐在躺椅上,有气无力地叫道。
“臭小子,快起来!”
师父左右看了一眼,随即收起酒葫芦,并将空酒坛扔给我,说道:“这里好像有人来过,而且气息依旧未散!”
“是啊!我也觉得这不正常,我们在帝陵消耗了那么久的时间,家里的一切不可能变得更加整洁干净,而且,刚才在这桌案上,还摆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师父,莫不是吴老头设得计谋?”我皱起眉头,霍地站起身。
“不!”
师父缓缓摇了摇头,再次左右看了一眼,方才淡淡说道:“来者不是普通人,一身道法通玄造化,此人在此留下的气息依旧非常强大,想必是在感应我们的存在!”
“如此精深的道行,为什么会来我家?”
我眨巴眨巴眼睛,着实想不通,莫名地嘀咕道:“难道是我爷爷仙踪有知,现身庇佑来了?”
“庇佑个屁!”
师父怒声喝斥,顺手赏了我一个大爆栗,疼得我呲牙咧嘴,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紧接着师父说道:“整天想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活该你修行无法寸进,嗯,虽然来者道行高深,但师父我的也不差,我已经知道了那人的所在……”
说着,师父古怪地笑了笑,但很快,师父轻叹一声:“她察觉到师父也在感应她的存在,所以离开了!”
“师父,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我狐疑地盯着师父,似乎师父知道了什么。
“此乃奇女子也……”师父呵呵笑道,继而找了个椅子坐下,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笑道:“此女子不是为了师父我而来,乃是为了小酒你啊!”
“呃……为了我?女子?道法高深的女子?师父,您老没弄错吧?怎么可能有道法高深的女子为了我而来呢?”
我错愕地抓了抓脑门,一筹莫展地看着师父,师父连番怪异的表情,彻底把我搞懵了。
“香炉下有一封信笺,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师父拿起酒葫芦,美美地品了一口。
“信笺……”
我连忙回头,果然看到香炉下有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拿起,打开一看……三生石畔寄奇缘,一世凄苦一世甜,今朝愿共他乡梦,与君共赴九重天!
“这……”我长叹一声,这分明是一封情书,但又像是邀我同修仙道,三生石……一世又一世……
“此乃你的宿世情缘,也是你的造化啊!”
师父淡淡说道,转而看向我,嘿嘿笑道:“她可是一位奇女子,不但有仙子之美貌,更有婀娜之身姿,更是道门出类拔萃的高修,小酒,师父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天鹅苦苦寻找你这只癞蛤蟆,哈哈哈……”
“呃……”我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师父,看您老说的,好歹您老也不能如此贬低徒弟啊……”
“哈哈哈!臭小子,还知道害羞呢!”师父开怀大笑,捋了捋胡须,并说道:“你想不想见到与你有着三世情缘的那名女子?人家可是找上门了呢!”
“当然……”我连忙激动地蹦到师父面前,但见师父坏坏的一笑,我顿时戛然而止,低着头道:“还望师父成全!”
“师父我成全个屁,你们这辈子的情缘要靠你们自己把握,若是无法了结这段宿世情缘,她登不了真,你也修不成大道啊……”师父一拍桌面,极为肯定地说道。
“那既然不了结不行,那就了结呗!”我嘿嘿笑道。
“了结个屁啊!人家现在还看不上你呢……”师父白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紧接着说道:“你现在的修行距离人家相差十万八千里,再加上你小子相貌平平,不过还算看得过去,各方面的条件,现在都不在一个层次,若是你们现在相见,只怕会相互拖累啊!”
“啊?那……那怎么办?”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貌似我在圣贤村的年轻一辈人中,长得还算不错的了,师父怎么又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了?真是太过分了,不过,按照师父所说,那名女子,也就是我未来老婆的各个方面,都仿佛天仙一般,的确有点配不上人家,至少现在是如此。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天下之大,自有你们相逢之日,但却不是今日今时!”师父说着,缓缓掐指算了算,继而点头说道:“你们的这一世情缘,乃是最后一世,但却扑朔迷离,似有似无,倒也是你们的劫数,能否了结这段情缘,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师父,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千里寻妻?”我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
“不寻妻都不行了,不过这也是对你修行的考验,若是能了结这段情缘,你们二人都会脱离宿世情缘之苦,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马上上路!”师父说着,起身整了整衣衫。
“现在就走?”
我错愕地四下看了一眼,顿时有些舍不得,这里可是……“对了,师父,我未来老婆叫什么名字啊?”
“嗯。”师父应了一声,从我手里强行夺下信笺,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继而没好气地扔给我:“臭小子,就这么大点功夫就视为珍宝了啊?她信笺上面画了一棵灵竹,说明她的名字定然从灵竹二字,再者她留下的气息与古传修真十派其中一派南宫派有些渊源,嗯,她的名字就叫南宫灵竹!”
“南宫灵竹,听名字都好听,嘿嘿……”我宝贝似的将信笺收入怀中,低头嘿嘿笑道。
“咚!”
“啊!师父,你干嘛又打我?!”我捂住头惨叫一声跳了开去,眼睛内顿时冒出两排泪花,师父这手劲儿可是真不小啊!
“臭小子!收拾收拾上路了,再过一时半刻想走也走不了了!”师父皱起眉头,紧接着说道:“快!他们已经进村了!!”
第一章 羞羞鬼
“先生……先生……先生……”
“嗯?”我迷迷糊糊地皱起眉头,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回荡着一道女子的呼唤之声,远远的,又像是在身边,声音虚无缥缈,却又透着一丝丝阴寒刺骨的凄厉味道,应了一声,我忽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门,随口念叨一声:“谁在喊我?”
“先生……先生……请您近一步说话……”那个略带着一抹幽怨的声音,仿佛就躲在院门之外。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缓步走到了院门前,打开院门,“呼”的一股阴风袭来,我刚欲掐出护身手诀,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只因我听到一旁的角落里,传出一抹轻声抽泣之音,像是一位女子在抽泣,我诧异地走了过去,凭借着冷薄的月光,我仔细向墙角看去,陡然间,我猛地急退,扭头过去,并大声喝道:“大胆!竟敢来此迷惑在下!”
尽管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但却让我老脸通红,甚至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上,那……那名女子竟是连一丝衣服都未穿戴,全身上下丝毫不遮掩地出现在我面前,尽管**的清末已经过去,但传统思想还是深刻地印在世人的心里,男不露脐,女不露皮,这两句俗话,正是最佳的诠释。
然而,我居然看到一只没有穿衣服的女鬼,真是晦气,长这么大,即便是正常的男女交流,也都是半羞遮面,哪里会如此伤风败俗啊……
“你你你……你虽然是一只女鬼,但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听到女鬼再次抽泣,却未回答我的问题,我定了定神,头也不敢回地冷声喝道。
幸好我及时收回目光,再者夜黑风高,并未看清,若是看清,一旦动摇了杂念,便会大损道行!
“呜呜呜……先生,求先生为小女子做主……”
那名女鬼果然开口,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道。
“做主?做什么主?!”
我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说道:“你……你先找个东西遮掩一下,否则还请你速速离去!”
“呜呜呜……先生,小女子临死前便是衣不遮体,现在做了鬼,哪里还能动用阳世间的衣物……”
那名女鬼断断续续地抽泣道。
“嗯,那倒也是,不过你还是先找个地方遮挡一下,不然我不会管你的事情,如果伤风败俗,天地不容!”我怒声说道,但过了一会儿,却未再听到那女鬼的声音,我想了想,莫不是她自行离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再未听到那女鬼的声音,我轻叹一声,刚欲转身回屋睡觉,但立时,又被一股更加浓烈的阴气所阻挠,如此,我觉察到那名女鬼还在。
“先生,我已藏好身形,您可以回头说话了……”
女鬼恭敬地说道,但话语间的凄厉之音,却未减轻半分。
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左右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名女鬼躲在一处半截墙头的后面,只露头出来,已然是泪眼模糊,脸色惨白。
“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何找到我?”我皱着眉头,不耐地问道。
“呜呜呜……”
被我这么一问,那女鬼竟又轻声抽泣起来,缓缓忍了下来,才说道:“小女子乃本地卢县柳家沟人士,本姓王,名翠翠,从夫柳王氏……”
“嗯,柳王氏,你既然已成家,为什么会落个这般田地?”
我微微点头,但又皱眉道。
“我夫柳仁本是老实巴交之人,然而……”
紧接着,我听到柳王氏说出了一段凄厉哀怨的故事,不禁让人愤慨!
原来……柳家沟柳仁,与这柳王氏刚刚成婚不过三个月,话说这柳仁,乃是柳家沟一带有名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而柳王氏,更是善良贤惠,又生得俊俏可人,说是花容月貌,也不为过,这一点,我倒是认同,只因我刚才已经看过……说起来,此事要怪也怪这柳王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相信一个欺世盗名的术士,任凭那骗人的术士摆布,才落个这般下场。
仔细说来,柳仁和这柳王氏成婚三个月来,却迟迟没有怀上孩子,农村的风俗陋习,自然是人言可畏,柳王氏一时着急,就听说镇上有一位道长,道法高强,不但降妖伏魔,更是治病救人,无论是大兵小病,大灾小情,那都不在话下。
这不,柳王氏揣着家里的那点积蓄,瞒着丈夫柳仁去了镇上,寻找到那位传言中的道长。
这位道长姓贾,名叫天贵,贾天贵贾道长,二十出头,不但人长得英俊飘逸,更有着道人的仙风道骨,深得方圆数十里内的老百姓信赖和推崇。
要说这个贾道长为何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原因也被柳王氏讲述的同时,多少说了一点,这贾天贵贾道长,竟是和我一样,也是家传道派,至于是哪一门哪一派,就不得而知了,另外这位贾道长的家世背景,也没有被柳王氏细致的描述,如此,听到柳王氏的心愿,那便是想尽快的怀上一儿半女,为夫家柳仁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贾道长满口答应,且把柳王氏请入家中,弄了一碗符水喝下,喝下之后的事情,柳王氏便不记得了,醒来后,发觉身子有些不对,但念及贾道长的盛名,柳王氏未曾敢多想,后又听到贾道长吩咐,回家如何与丈夫房事,直听得柳王氏面红耳赤,连连点头,慌忙跑回家中。
果然,次月,柳王氏呕吐害喜。
柳仁一家,自然是欢喜不已,柳王氏见真的怀上了孩子,便将镇上寻找那位贾道长一事,告知了丈夫柳仁,柳仁立即置办了一些礼品,带着妻子柳王氏,亲自前往镇上,找到贾道长答谢。
也正是如此反复的因果纠缠,才使得刘家的厄运慢慢拉开帷幕。
谢过贾道长,小夫妻二人欢欢喜喜回到家,不料,第三日后,柳王氏突然觉得小腹胀痛不已,心有恐慌之意,却不敢告知丈夫,只因家人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若是将此事说出,难免让家人惊慌失措,但若只是小恙,如此惊慌难免让家人跟着遭罪,柳王氏不知道,她此番的善良贤惠之举,却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柳王氏再次赶往镇上,找到那位贾道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哪知贾道长细心安慰,并让柳王氏放心,当即又弄了一碗符水喂柳王氏喝下,喝下之后,柳王氏再一次不记得之后的事情。
待醒来之后,却是衣不遮体地躺在贾道长的床上,看到自己宽衣解带的躺在床上,而房间内,贾道长亦是半露着身子,坐在桌案边,细细地品着香茶。
柳王氏当即知道自己的清白被贾道长所毁,顿时羞愤不已地失声痛哭,哪知,所谓的贾道长,却是无辜地告诉柳王氏,他正是以阴阳和合之术,为柳王氏安胎,否则柳王氏肚子里的孩子,将会不保,至于男女之事,贾道长自称自己并无起歹心,而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已。
虽是对贾道长的话半信半疑,但想到若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保,那丈夫柳仁还不急疯了,更是会让左邻右舍的说闲话。
如此这般,柳王氏接受了贾道长的说辞,并好言相谢。
却是不料,那位贾道长得寸进尺,并言称此阴阳和合之术,必须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方才能确保无虞,否则最终柳王氏肚子里的孩子,依旧会不保。
所谓泥足深陷,便是这个道理,一步错,将会步步错,柳王氏念及此法已经行了一次,委曲求全之心作祟,便默认了贾道长的话。
贾道长便与柳王氏约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