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缕灰白色的光,不知道从哪里照射着他,他走了很久,当他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走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却是看到另一个自己!”柳大春仔细地回想着,并认真地说道:“当然,那个自己就是他的躯体,他看到有个人影钻进了他的躯体之中,他害怕极了,拼命的赶那个人走,却怎么也赶不走!”
我微微点头,这是被柳旺的魂魄侵占了躯体所致,当时老屎蛋的魂魄应该是被挤出体外了,亦或者停留在躯体内的某一个角落无法挣扎着出来。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驱使着自己的躯体,每天跑到老村子旁的古井边沿哭泣,每天如此,虽然老屎蛋很是气愤,但也很无奈,直到他看到一缕白光从头顶照射下来,自己突然消失不见了,然后……然后就醒来了!”柳大春说的极为认真,说到最后,语气微微加重,而现场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没了?”
师父诧异地问道。
“没了。”柳大春老实地点头。
“废话!这不和没说一样么?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这么说,倒也让我们弄明白了一件事,老屎蛋并未及时的提出王翠翠之死,想必在他的躯体被占之后,王翠翠的尸体方才被放置到了他的院子里,如此说来,他和王翠翠之死,一点关系也没有!”师父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道。
“师叔祖,若是老屎蛋存心隐瞒自己的恶行呢?明知道杀人要偿命,要被送官等等,那他只说一部分事实,而把自己杀害王翠翠一事忽略不讲,这也不无可能啊!”
贾天贵随即接住师父的话茬子说道。
“既然老屎蛋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恶人满身都是凶煞之气,那柳旺的魂魄又如何轻易的近他的身又成功的撞体了呢?假如老屎蛋当晚刚刚杀了王翠翠,那他身上的凶煞之气纵然是妖邪也不敢轻易近身,区区一个离体之游魂,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呢?”师父紧盯着贾天贵,疑惑着问道。
“天贵,不可胡说,这一点我也十分赞同你师叔祖所言,若是老屎蛋成为了大恶人,即便不能在阳世间法办,也会遭到天谴,永堕地狱受苦,对于一个即将受到恶果的大恶人来说,孤魂野鬼尚且避之不及,何来撞体一说?!”贾道人怒斥贾天贵一声,示意他一边站着。
“师叔祖教训的是,爹爹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全了……”贾天贵尴尬地低下头,退到一旁。
“师父,我看现在凭空揣测根本找不到任何确凿的线索,眼下唯一一个办法可行!”
我定了定神,和师父相视一眼,与此同时,与师父同时说道:“招魂!”
“嗯,小酒说的不错,师父也正有此意,柳旺危在旦夕,他的魂坛已被捣毁,至于魂魄是否被打散,尚未可知,所以眼下第一步要把柳旺的魂魄找回来,第二步是找到老屎蛋的魂魄,无论老屎蛋的魂魄是否还在阳世间停留,纵然是被阴差带进了阴曹地府,也务必要弄回来,将一切交代清楚,除非……除非他们的魂魄都已被打散!”师父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师叔,我认为这两步可并作一步来做,柳旺是生魂,相对来说容易找回来,我就帮柳旺招魂,而那个老屎蛋……或许有些难度,倒是要有劳师叔来完成,我们分头行事,岂不更加节省时间?”贾道人站起身,无比镇定地说道。
“人寿此言,正合我意,嗯,就这么办,我去招老屎蛋的魂魄,把所有线索务必找出来,而柳旺的魂魄就辛苦人寿你了!”
师父向贾道人抱拳一礼,微笑着说道。
“师叔折煞晚辈了,此乃济世救人的大事,身为道门中人,师侄责无旁贷!”
贾道人更是恭敬之至地向师父回了一礼,如此,师父带着我走出了柳老头儿的家门,向着老屎蛋家行去,而贾天贵和老烟锅子以及柳大春等人,则留在贾道人身边,为柳旺招魂。
“师父,我们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远远地离开柳老头儿的家,夜色下的山路上,我低声向师父问道。
“何来不妥?”
师父随口反问。
“老屎蛋之死,魂坛被捣毁,摆明了是道门中人所为,因为只有道门中人才知道魂坛对于柳旺是何等的重要,而老屎蛋被撞体也甚是蹊跷,柳旺好端端的人,魂魄居然跑进了老屎蛋的体内,这只能说明一点,乃是有心人士所为,故意把柳旺的魂魄打入老屎蛋的体内,所以前后无疑就是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特征,据柳大春所言,在加上我实地检查和判断,的确是一个用刀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用刀的道门中人!”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在看到师父继续埋头赶路,对我的话不打断也不接茬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继续说道:“那边刚刚查到这些,来到这边,就看到那位师兄贾人寿提着一把玄武刀,杵在柳旺的家里,师父,我觉得这一切不会那么巧,请恕徒弟失礼之罪,徒弟大胆的假设师兄贾人寿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就都说得通了,但退一万步说,无论他是不是幕后黑手,让他帮柳旺招魂,这……这的确有些不妥啊!”
“师父也有你所想到的顾虑,但无论他贾人寿是不是一切凶杀案的幕后黑手,这一次招魂,他都不敢动手脚!”
师父冷声怒道:“此,也是师父的用意之一,如果不让他替柳旺招魂,反而会有可能出问题,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除非他躲得过你师父我背上的龙虎伏魔剑,否则他是不敢造次的,再者,师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相信他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啊……”
我崇敬师父的超凡智慧的同时,也不免微微叹了一声,看来师父很是看重我这个便宜师兄贾人寿,而且道门情谊很深,如果真的是贾人寿所为,师父即便下得去手,恐怕也会伤透了师父的心啊……
对了,师父说,这一步,只是之一,我急急问道:“师父,那之二呢?!”
第二十章 连环局
“哼!之二便是找到老屎蛋的魂魄,快赶路吧!就知道胡思乱想……”
师父挥手赏了我一个爆栗,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
我揉了揉脑袋,嘿嘿笑了笑,明明赞同我的想法,还硬说我是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师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我说道:“师父,若是我们找不到老屎蛋的魂魄,那该怎么办?”
“找不到自有找不到的道理,唉,其实师父倒是很想找到啊……”师父莫名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师父这不是废话么……”
我撅着嘴嘀咕一声,只有找到老屎蛋的魂魄,才能了解整件事的原委,甭说师父想找到老屎蛋……对了!师父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说很想找到?难道……我瞬间张大嘴巴!
再次回到老屎蛋家,清冷的小院里,充满了浓郁的阴气,我揉了揉脑袋,这阴气让我都有些无法抵御,而且,阴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怨念,怨气,不正是冤魂方才有的么?!
师父快步走进屋子,我随即点亮油灯,看到眼前恐怖的一幕,师父的脸色无比的严肃,一把抽出玄铁重剑,轰然将房门劈了下来,师父没有吭声,但我知道,此刻,师父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他是真的生气啊……
将门板平放在地面,师父淡淡说道:“将老屎蛋的尸体放在门板上面,人都死了,还不能躺下么?!”
“哦……”我应承一声,用力将老屎蛋的尸体平放在门板上,老屎蛋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变成了黑色的淤血块子,而他的脸色,更是惨白之极,如此惨烈的死法,着实让人心底发寒!
“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看来一开始我就错了,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师父深深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师父,您老为什么这样说?这又不是您的责任,再说,谁也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不会想到那幕后之人会对无辜的村民下如此狠手,按照柳大春的回忆,老屎蛋或许与王翠翠的死根本就没有关系,现在死了,死的太无辜了……”
我内心沉重地说道。
“傻小子,如果没有关系,又怎会遭到如此毒手啊?柳大春不也没有关系,为什么就能好好的为我们讲述老屎蛋的梦境?”
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
“那这么说,老屎蛋还真和那王翠翠有……”
“咚!”
“哎呦……师父,你怎么又打我啊?!”还未等我把话说完,只见师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痛痛快快地赏了我一个大爆栗,痛的我呲牙咧嘴。
“臭小子,想哪去了?!老屎蛋若真和王翠翠偷情,又为什么遭人毒手?假设是因为偷情而被人替天行道,但又为什么捣毁柳旺的魂坛?这一切还不够明显么?!分明就是老屎蛋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而遭到的毒手!”
师父说到最后,语气缓缓加重几分。
“可柳大春的回忆说,老屎蛋醒来只是说了一下自己昏迷后的梦境,并未涉及王翠翠之死啊!”
我憋屈地反驳道。
“臭小子!你那点道行只能在这个层面打转么?好好想想!”
师父转身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捂住头躲了开去,生怕师父再来个赏赐。
但被师父这么一说,我莫名地睁大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叫道:“师父,难道你的意思是……柳大春在撒谎?!老屎蛋告诉他的,远不止那么多,而他让我们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的事情!”
“总算开窍了!”
师父头也不回地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
“可是……可是柳大春为什么要撒谎?他为什么要包庇那个幕后黑手?难道是被威胁的?!”我皱了皱眉头,诧异地呢喃道。
“古语有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想让旁观者也迷糊不清,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师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反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是……当然是把旁观者也拉入居中,没有旁观者,那唯一清醒的,就只有布局之人!师父,我明白了!”
我猛地拍了一记后脑勺,急道:“这个柳大春,原来是和幕后之人是一伙儿的啊!难怪他主动要求看守此地,原来……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被人精心设计的一个迷局而已,真是太可恶了!”
“其实当柳大春主动要求看守此地,师父已经知道他有嫌疑,起初师父是想试探贾天贵,谁料柳大春蹦出来,师父突然觉得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并非是一人之力,或者是几个人一伙儿,也或者是一个团体,更或者牵扯到某一个邪教,为了试探出柳大春的真实意图,师父故意将所有人支开,去了柳旺家!”
师父说着,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大口。
未等师父接着说,我豁然开朗,紧接着替师父说道:“并且,师父故意在柳旺家拖延时间,好让柳大春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暴露出马脚,但谁料到这个幕后之人心机和城府,远超想象,竟然杀了老屎蛋,捣毁魂坛,且让柳大春制造一个更大的谜团给我们,一个局套一个局,环环相扣,简直是天衣无缝,如此说来,老屎蛋的魂魄指定被打散了,即便救回柳旺,也恐怕难以找出幕后凶手,果然是狡猾之极啊!”
现在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说很想找到老屎蛋的魂魄了,原来师父在来的时候已经料到老屎蛋的魂魄被打散,所以才有感而发,叹息不已。
“纵然不去管那贾人寿是否就是幕后之人,眼下我们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做!”
师父待我说完,紧紧盯着我道。
“师父,什么事啊?”
我诧异地看着师父,但见师父一直盯着我,我莫名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难道我身上有金子?
“既然王翠翠的阴魂找上你诉说冤屈,那就由你召回王翠翠的阴魂,师父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翠翠的阴魂安然无恙,但她却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希望了啊!”
师父盯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王翠翠的阴魂?我?师父,您老不是开玩笑吧?让我去招魂?!”
我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师父。
“废话!是你招惹的事端,当然是你去招魂,不是你还能是师父我么?”
师父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
“可是师父,你也知道王翠翠临死时并未穿衣服,我连一件信物都没有,如何办到呢?再者,若真能召回,让徒弟我如何面对一个光溜溜的女鬼啊……”
我老脸一红,默默地低下头。
“哈哈哈!臭小子,你也知道害羞,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胡思乱想,当然,有师父在,又怎会让你尴尬,师父自有办法让她穿上衣服,倒是招魂的信物……就在老屎蛋的衣服口袋内,你去摸摸看!”
师父大笑一声,转而指着老屎蛋的尸体说道。
第二十一章 血镯招魂
我急忙转身来到老屎蛋的尸体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口袋,果然如师父所说,我竟是摸到了一只沾满血迹的白玉镯子,诧异地拿起看了看,这……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怎么知道王翠翠的玉镯子在老屎蛋的身上?
但见师父古古怪怪的模样,我也懒得问,他的道行深不可测,随便掐指一算估计也就十拿九稳了,更何况玉养人,王翠翠戴过的玉镯子定然沾染了她的气息,只需感应能力超强的人略一感应,便能知道老屎蛋的口袋内装着王翠翠的玉镯子。
修道之人乃是融于自然而顺其自然,对万事万物皆如观花赏月一般看待,所以师父知道其中的玄机,并不奇怪。
倒是我何时才能拥有师父那般的神通造化,也就无需劳心劳力的瞎琢磨了……
“师父,这只玉镯子上面流露出浓烈的怨气,看来王翠翠在死之前,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和屈辱之事,嗯,现在我可以断定,老屎蛋与王翠翠的死,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有关系,也绝非是杀害王翠翠的凶手,至于白玉镯子为何在老屎蛋的身上,这不外乎贪财之心,人皆有之而已!”
我皱着眉头,紧盯着白玉镯子半天,随即将内心的推断,一一告知师父。
“嗯,你说的不错,所以师父才着急让你设坛招魂,事情既然是因王翠翠而起,也理应由王翠翠而结束,无端端死了老屎蛋,此事已然不能再拖,否则……恐怕会连累更多的无辜性命啊……”
师父轻叹一声,伸手从乾坤袋内摸出一道符纸,低着头折叠起来。
“嗯!我即刻设坛招魂!”
我重重点头,转身将老屎蛋家的桌案、香炉、香、蜡烛等,一一搬出了屋子,郑重地摆放在院子里,快速的点燃蜡烛,三柱清香,且布告天地神祗,以求得列位祖师庇佑招魂法事的顺利。
此刻,师父已经将朱砂、毛笔、黄符、符刀、令旗等物,摆放在法坛前,设好坛,我打了一碗水出来,放置在朱砂旁边,先是撒了几滴进去,融合朱砂,当即掐剑诀指着朱砂急念咒语:“神砂英英,砂中有清,画符禁鬼,可保安宁,一磨天地动,二磨地府开,三磨人长生,四磨鬼减亡,急急如律令!”
敕朱砂咒念罢,我当即指着碗中清水急念:“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叟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即刻粉碎。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我来不及擦拭汗水,掐剑诀再指毛笔急念:“神笔挥洒,众神护佑,借以安宁,降魔伏邪!”
最后一步是敕符咒:“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丰都城急急如律令!”
取出王翠翠的遗物血色玉镯,放置在法坛一侧,我拿起毛笔凝视片刻,当即点了一点血色玉镯上面的血迹,再点朱砂,瞬间落笔行符,口中急急念道:“荡荡游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庄村,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泊,六甲黄金,吾今差汝,着意搜寻,收魂附镯,助起精神,柳家沟柳仁之妻柳王氏王翠翠阴魂,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我拿起毛笔,用笔头重重地撞了三下符头,随即放下毛笔,掐金刚指敕符,隔空连点三下,如此,符咒画毕!
提起符刀,一点符咒的上端,扬起放在蜡烛的上面,我急急回头看向师父:“师父,王翠翠的阴魂即将被我召回,您有什么办法帮她穿衣服,快使出来啊!”
“臭小子!招个魂还学会摆谱了,敢向师父发号施令,嘿嘿,衣服早就做好了,你只管往下面进行,当你再次见到王翠翠的阴魂,便是和正常人无异了!”
师父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