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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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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蒋介石目前对中央苏区发动了第四次围剿。我们红军战士面临多大压力你知道吗?为了配合苏区反‘围剿’,齐书记希望我们在北方能够迅速建立一支党领导下的人民武装,南北呼应,哪怕迫使国民党从江西抽调一兵一卒,就是有力配合中央苏区的反‘围剿’斗争。”
  “可这……这和陈卅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陈卅能配合我们完成任务吗?”
  “暂时还不能,不过……”
  “没有时间了,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在热河、辽西等地区建立一支人民武装。现在看来,陈卅已经使我们的工作停滞不前,甚至阻碍了我们的工作。”
  “可是组织上不是明确表态要以抗日大局为重吗?”
  “抗日那是必然的事情。问题是,事态的发展有可能不容乐观。”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尽快掌握这支部队!”
  “可是现在的条件不成熟,争取陈卅也不能急功近利,应该……”
  “老宋!”郭仲良严肃地说道,“我们能等,可是中央苏区能等吗?没有时间了,你看看这个陈卅,他干的都是些什么?别的不说,就说绑票日本女人的事儿,亏你还不让我问,这像是人民军队吗?像是布尔什维克吗?以他这种行为,难道你还认为他有可能积极投身革命,为党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吗?”
  “他从小在胡子堆里长大,这一点你很清楚。对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叫他在短期内发生翻天覆地的思想变化呢?不错!陈卅身上各种毛病是不少。比如说他作风蛮横独断专行,有时还干点出格的事情等等。可是我的同志啊!你就没看到他身上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东西吗?你难道没看出他对日本人的仇恨,对国民党的反感吗?你用布尔什维克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土匪这行得通吗?咱们干革命千万不能头脑发热脱离实际去蛮干,那样是会吃亏的,那是国民党反动派千方百计要看到的结果啊!”
  “老宋!我说不过你。不过,我依然坚持要让党而不是他陈卅来指挥枪。你也看到了,从这个陈卅身上,你有信心让他放弃个人独断专行吗?我告诉你,那绝对不可能。至少在几年之内我对他毫无信心。可是老宋,我们等不起啊!中央苏区等不起啊!如果中央出现了意外,你和我可就是党的千古罪人哪!看看现在的斗争形式,你难道还能坚持慢慢教育感化的观点吗?
  宋玉昆的表情变得极其凝重,他认真思考直跺脚。
  “哎!好咧!”。
  “老宋,如果党需要你这么做,你会怎么取舍?”郭仲良叹口气,摇摇头,“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郭仲良同志!”宋玉昆不再犹豫,“违背良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不过,为了党的利益而需要我个人作出牺牲,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胆啊!你拿定主意啦?”郑东贵不安地问道。
  “你还想说啥?”陈卅掏出手枪拍在桌面上。
  “把这家伙收起来!没事你总拿它吓唬谁啊?”郑东贵对陈卅动不动就掏枪的做法很不满意。
  “就这么办!”陈卅叫道,“我打前阵,你和凤凰给我两面包抄。至于那个姓郭的,让他垫后吧!毕竟人家是宋先生举荐的,有个啥三长两短,对宋先生也不好交代不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国军到底来不来还不清楚,你担心的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再说,就凭咱们这几个人拿啥包抄?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妈个巴子的!人少就不能包抄啦?我偏不信那个邪,就按我说的办!”陈卅在不知不觉中又红了眼睛。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就在陈卅派出汤二瘭子等一干人,并着手进行战前部署的时候,汤杖子村彻底炸了庙。凡是被陈卅强征入伍的本地战士,几乎都受到家属不同程度的围攻。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站在场院上,老婆、孩子、父母双亲哭哭啼啼闹个不休。
  “孩子!咱不干了,跟爹回去!”
  “孩儿他爹!你可不能扔下我们娘俩不管哪!枪子不长眼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们娘俩儿怎么活?”
六十一
  “哥!咱别那么傻。你没瞧见那姓陈的不像是啥好人吗?咱不能给他卖命,实在不行咱就去唐山二姨家躲躲。”
  ……
  七嘴八舌,弄得负责思想工作的杨雨干着急插不上嘴。
  “这可咋办?”配给杨雨当警卫的朱德彪也犯了愁,“照这样下去,队伍就算完啦!”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军长和参谋长?”杨雨气得直跺脚。
  “哎!好咧!”
  陈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巨变。他和郑东贵围着炕桌面对面坐着,眼睛瞪得像牛铃铛,都在不服气地瞧着对方。宋玉昆愁眉苦脸坐在一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对活宝儿。
  “我再说一遍!”陈卅声嘶力竭地喊道,“打仗的事情我说了算,今天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少来那套!”郑东贵也不服气,“你还没当皇帝呢!不能由着你性子胡来!”
  “你到底打不打?”
  “不打!就是不打!”郑东贵说着,将一把菜刀拍在桌面上。
  “也何?跟我玩横的?我怕了你咋地?”陈卅不示弱,回身瞧瞧。由于他经常用枪比划吓人,那把“二十响”早不知被谁给没收并妥善保管了。“你要是不敢砍我,就是小妈养的!”找了半天,陈卅最后不情不愿地将一把笤帚也拍在桌上……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宋玉昆气得抓起水碗摔个粉碎。“你们这像什么样子?还像是军队的长官吗?咱们不是土匪啊!手下的兵可都在看着你们哪!就凭你们这副上蹿下跳的德性,谁敢把性命交付在你们手里?谁还敢跟着你们卖命?照这样下去,咱们辛辛苦苦创建的军队,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我看散伙吧!大伙都散了吧!今天就散!”自从认识宋玉昆以来,陈卅和郑东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别说,老实人要是动了怒,那模样气势还真挺吓人。宋玉昆现在在陈、郑二人的眼里,和被热水烫过的狮子没什么两样。
  “宋……宋……宋……”郑东贵想解释几句,可是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他们哪里知道宋玉昆的苦楚,此时的他已经快被党性原则和天地良心折磨疯了。
  “你别说话!先听我说!”宋玉昆大声喊道。他一指郑东贵:“你也老大不小,难道办事儿就不能替别人想一想,就不能委婉点说?”
  “宋先生!您这是咋地了?你是说我吗?怎么……怎么……”郑东贵指着自己的鼻尖,心里很委屈。实质上他也的确委屈,这句话本来是宋玉昆要用来教训陈卅,可是他用错了对象。
  “老宋啊!老郑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吧?”陈卅好意提醒。不料宋玉昆听罢,反倒火气更大,他拍着桌子咆哮道:“你也给我闭嘴!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一打仗你就往后缩,一打仗你就扯后腿!也算是当过兵的人,可你自己说说看,这辈子到底打赢过几场仗?”陈卅愣住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宋玉昆竟然搞错了“教育对象”。不过,经过宋玉昆这么一搅和,两个人非但没有了脾气,反而还对视着“呵呵”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要不是陈卅按着桌面,宋玉昆已经把炕桌掀个底朝天。
  “老宋!宋参谋长!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陈卅小心谨慎地问道,可他哪里知道宋玉昆内心的痛苦。老宋眼泪汪汪瞧着陈大胆,恨不得上前给他几记耳光。三人沉默了许久。最后,宋玉昆痛苦地摇着头,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猛然转身语重心长地劝道:“大胆啊!不是我说你,你没带兵打过仗,遇到今天这种大事,你就不能虚虚心,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吗?咱们现在是刚刚起步,那可是一点损失都能伤筋动骨啊?古往今来,哪位名将是靠头脑发热打胜仗的?哪个不是深思熟虑慎之又慎啊?”
  “宋先生,”陈卅皱皱眉,“我咋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反正我的话是说完了,听不听由你。唉!眼不见心不烦哪!”说罢,宋玉昆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宋先生这是咋地了?”郑东贵一口接一口吸着关东烟,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
  宋先生走了,陈卅半天没吭声,他默默地想着心事,反复琢磨着宋玉昆刚才说过的话……
  就在他愁眉不展,胡思乱想的时候,朱德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顾不得敬礼,他扯开嗓子喊道:“军……军……呼呼……军长!不……不好啦!兵……兵变!”
  “啥!”郑东贵“腾”地从炕上跳起,大声问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兵……兵变!”
  “兵变?”陈卅顾不得穿鞋,直接就翻了窗户,“妈个巴子的!是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我他妈崩了他个舅子!”
  事态已经不受任何控制。打谷场上的老百姓揪着杨雨骂什么的都有。有的一口一个“小卖X”,稍微文明点的,也是张口闭口“小窑姐”。好像强拉壮丁是杨雨的主意。杨雨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拧成了细绺。她从抗日救国谈到唇亡齿寒,从民族大义讲到河沟泥鳅水尽鱼干。无奈的是,这些老百姓既听不进去,也听不明白。在他们心里,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要比命看得还重。
  “老乡们!你们静一静!请我说!听我说呀!”杨雨就差给这些劳动人民下跪了。
  “叭!”尖锐的枪声划过天空,一只乌鸦惨叫着,扑腾着四散飞舞的羽毛,从半空中栽落下来。
  陈卅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这群默不出声,面色忐忑的农民,他将手里的三八步枪丢还给江永。“说话呀!怎么不说啦?”陈卅瞪着骂人骂得最凶的中年妇女,冷笑道,“别看你缠过脚,可我大老远就瞧见属你跳得最高。麻烦你再跳一跳给我看看!”
  中年妇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抬手正欲拍大腿……
  “不许哭!不许拍大腿!不许喊‘我的娘’!也不许叫‘我可怎么活’?”陈卅一连四个不许,吓得这女人高举着双手,半天就是不敢拍下去。
六十二
  “说吧!哪个是你男人?”陈卅目中闪烁着凶光,向汤怀书等人频频望去。没人敢说话,因为陈卅握着从腰间拔出的手插子(匕首)。“都他妈哑巴啦?咋没人敢说话?不是怕当寡妇吗,老子现在就让她当寡妇!”陈卅一把揪过汤怀书,“你告诉我,谁是她丈夫?”
  “军长!您放过我吧!她……她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回吧!”汤怀书的双腿软得像面条,庞大的身躯眼看就要承受不住。
  “你也是个老爷们?”陈卅咬牙骂道,“我的兵即便不是世上最好的兵,可也绝对不能是个软骨头!不能是个孬种!”喊罢,他一脚将汤怀书踹进了骡马圈。
  “孩儿她爹!”中年妇女号啕大哭,发疯似的扑向陈卅伸手欲挠。还没等陈卅侧身躲避,一只闪亮的马靴重重蹬在中年妇女的小腹上,将整个人横着踹进了草堆……
  “凤儿啊!手下留情!”陈卅急三火四,拦腰抱住手提大刀面目狰狞的火凤凰。
  “你放开我!”凤凰喊道。
  “你把刀放下!”
  “你先放开!”
  “你先把刀放下!”
  凤凰扭动着蛮腰,看样子是想把陈卅也甩出去。
  “这……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杨雨左右张望着急得直落泪。此时的她真希望能过来个帮手。
  宋玉昆和郭仲良还在闻讯赶来的路上,郑东贵倒是站在她的身边,可是一见发怒的凤凰,却吓得远远躲在了树后,那模样,估计是怕衣服溅到血。
  “不中用的东西,你也算是个男人?”杨雨瞪着郑东贵,气得银牙紧咬。
  “女大王开恩!请女大王开恩哪!”几百个村民,包括那些被陈卅训练几个月的“汤家兵”,全都齐刷刷跪倒在地。
  “也何?”不但陈卅,就连怒气冲天的凤凰,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几百个人给一个女人跪下,这……这不会吧?”陈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见杀人就跪地求饶……”杨雨面对那些想将她“生吞活剥”的人民群众,心中万籁俱灭。
  一身烟尘,汗透衣衫的宋玉昆站在郑东贵的身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郭仲良手扶着土墙,低头不语……
  1932年深秋在汤杖子村所发生的这一幕,给在场的所有人留下了深深的反思。就连陈卅和凤凰这对自小在胡子堆里摸爬滚打的人,对此也触目惊心。“原来善良的意思就是软弱……”陈卅不知道是该放声痛哭,还是该仰天大笑。
  几百人跪了整整一地,期盼着凤凰能够高抬贵手。
  “凤儿!你看看他们这样……还能下得去手吗?”陈卅慢慢放开了凤凰,“你要砍就砍吧!我不拦着你。”陈卅难过得想哭。
  “军长!求求您啦!”“汤家兵”放声痛哭。
  “都他妈闭嘴!”陈卅无奈地摇着头,一脸凄苦地说道,“我的兵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除了父母不会给任何人下跪。而你们呢?你们在干啥?你们面对强敌想到的不是反抗,居然是下跪,你们……你们为啥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的七尺身躯是干啥用的?为啥不反抗?”陈卅的话字字句句敲打在众人的心坎上,杨雨听得辛酸不已。
  “我错了!”陈卅顿足捶胸,“我错就错在以为能把你们带成响当当顶天立地的汉子!看来,做一个顺民会更适合你们。起来吧!都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救国军里,再也没有你们这号人!”说罢,他一声不吭抿着嘴转身就走……
  “大胆!你……你等等我!”凤凰一见陈卅难过,比她自己伤心还要痛苦。
  郭仲良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向组织进行工作汇报,宋玉昆则坐在陈卅小屋的火炕上,和他面对面倾谈:“大胆啊!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陈卅叹口气,没说话。
  “我想你一定很失望对不对?”宋玉昆不失时机追问一句。
  “宋先生,您说咱这队伍还有希望吗?他们宁可种地受穷也不愿意去打小鬼子。我就不明白了,窝在家里做顺民真的很舒坦吗?”
  “大胆啊!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宋先生……”
  “叫我老宋。”
六十三
  “老宋啊!您问我不是白问吗?我要是知道,早就去想办法解决了,何必还坐在这里长吁短叹呢?”
  “大胆啊!你看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吗?”
  “鲁迅?鲁迅是谁?哪个绺子的?阿Q又是啥东西?好像不是咱中国人。”
  “他不是干绺子的。”宋玉昆笑了笑,“他现在是我国著名的左翼作家,他写的那部反映中国底层农民现状的《阿Q正传》,可以把你的郁闷解释得清清楚楚。”
  陈卅苦笑了一声,心说自己也算是“进过”大学的人,可是认识的字还赶不上一个高小毕业生的三分之一。
  宋玉昆抽出一根老刀香烟,对准油灯点燃后,深吸了几口,吐着烟圈说道:“你啊!头脑很聪明,可是不读书不提高自身修养,就造成了现在遇事不思考好蛮干的性格。”
  “宋先生!”陈卅深有感触,“以前我带绺子,只要一发话就没人敢不听。可是现在,别说是郑东贵,就连那些泥腿子兵我都指挥不动。您说说,这到底是为啥?”
  “大胆,”宋先生和蔼地解释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帮你纠正一下称谓上的错误:对于农民兄弟,以后不要再叫他们是泥腿子。这是有钱有势的人对穷人的一种蔑称。哦!蔑称就是瞧不起他们的意思,包括像你这样身无分文,靠拼命打活的人,都被他们称作泥腿子。”
  “闹了半天,我也是泥腿子?”陈卅恍然大悟,呵呵笑道,“我说嘛!这句话叫起来心里面总觉得有点怪,闹了半天,原来是把自己也给骂了,呵呵……”
  宋先生也笑了,不过他随后又道:“还有,就是你自己的问题造成了部队今天的局面。”
  “我自己?”陈卅愣住了,他觉得宋玉昆的话很费解。
  “对啊!”宋先生说道,“一支部队的核心是它的领导层,它有什么样的领导层就会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比如说,你喜欢由着自己性子来,这要是在绺子里倒也无所谓,因为干绺子的人都喜欢自由自在。大伙的性格既然一致,便会觉得你说的、做的全是他们想要干的事情,所以你才会一呼百应。”
  
  “有点道理……”
  “可是正规军队就不同了,除了要杜绝自由散漫,部队更注重铁的纪律和绝对的服从。当然,铁的纪律和绝对服从是建立在士兵对军纪的遵守,以及对上级信赖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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