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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被急急地请来,兴致败坏,见尤氏此状,方泄了肚子里一半的火,不耐烦的询问她怎么了。
尤氏皱眉扑到贾珍跟前,双眸含泪:“荣府老太太发话,明日不准府里任何人过来。老爷,他们这不是摆明的嫌弃我们么?”
贾珍不敢相信,皱眉瞪尤氏:“两府同根生的,素来走动亲密,你这婆娘是不是耳聋听错了?”
“我听错了,他们能听错?”尤氏指了指屋里的丫鬟婆子,又举手发誓道,“我若有半点虚话,天打五雷轰!”
“放肆,好端端的,怎可随意发誓。”贾珍骂她一嘴,心中也疑惑。
“我心里委屈。得了,我这就去问个清楚,不然今晚甭想睡了。”尤氏说罢就要走。
贾珍拉住她,叫她别鲁莽。转即招来贾蓉,命其去探一探王熙凤的口风。贾蓉得令,这就来找琏二婶子王熙凤。
王熙凤才打发走刘姥姥,就见贾蓉来。她面容精神了不少,笑问贾蓉何事。贾蓉遂把父母的话带到了。王熙凤蹙眉,卖关子打发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痛快去吧。”
“好婶子,你就和我说说呗。”贾蓉面目清秀,身材俊俏。此般温言乱笑,倒容易撩拨了女人家的心弦。
王熙凤两颊绯红,招手示意贾蓉附耳过来。贾蓉会意,笑嘻嘻的凑到炕边儿,刚伸脖子探头过去。外面忽然有一声喊。
“你们琏二奶奶可在?老太太请她速速过去呢。”琥珀看眼紧闭的房门,故意冲院里的小丫鬟大声喊起来。
☆、第19章
王熙凤吓了一跳,立时推开贾蓉。贾蓉冷不跌的摔倒在地,哎呦叫了一声。
琥珀走近,尚有平儿立在门口堵着。“二奶奶可在?”
“在呢,”平儿笑道,身子却没让开。
琥珀蹙眉问:“我怎么听着屋里的是男声?”
“二奶奶身边的爷们还能是谁。”平儿暗示琥珀屋里的人是贾琏,示意其别进屋。
眨眼的功夫,王熙凤笑着出来了。
……
贾母见到王熙凤,笑了笑,命其凑上前来。王熙凤赶忙赔笑,现巴巴的走到贾母跟前询问何事。
“啪!”耳际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左脸蛋子随即火辣辣的疼起来。王熙凤懵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扇耳光了。一切来得太快,猝不及防,她的笑容还僵在嘴角没来得及收敛。
王熙凤捂住自己的脸,目瞪口呆的看向老太太。
贾母冷笑一声,在王熙凤呆滞的功夫,挥手又打她另一边脸。
王熙凤没想到贾母还有后续,双手捂着两边火辣辣的脸,跪地哭诉起来。“老祖宗,您这是为何啊!”
“疼么?”
王熙凤闻言止了哭声,点点头,燥郁地看向贾母。
“疼了才好,长点记性。”贾母厉害道。
王熙凤还是不懂,瘫坐在地上,蹙眉轻声啜泣起来,模样可怜至极。
贾母白一眼王熙凤,不吃她这套。“我听说蓉哥儿来了。”
王熙凤恍然,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脏下意识的跳得飞快了。没想到老太太竟是个万事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王熙凤眼珠子一转,还是自觉委屈,她和蓉哥儿如今还是清清白白的呀。
“活该!”贾母突然吼了一嗓子,把王熙凤吓了一跳。若非王熙凤目前还不够严打的条件,她绝不会轻饶了她。今日贾母只是给她提个醒,如果王熙凤不知悔改,一意孤行。贾母往后绝不会姑息。总归,荣府的风气必须绿色健康。任何不正之风,都要严打到底!
“你去吧。”贾母没给王熙凤好脸色,冷冷的睃她一眼 。
王熙凤早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的挪步出屋,五脏六腑都吓得簌簌发抖。王熙凤何等精明,她自然明白贾母话里暗示的意思。可她仍旧觉得委屈,很莫名其妙。她才不过在心里闪现那么一点点的小想法,自己才刚有那么点意思。老太太怎么就突然瞄上她,还把一切都看的透透的?
太可怕了!
王熙凤惊魂未定,满脑子里想的只有这句话。如果真是她的那点心思被贾母看透了,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出现在贾母跟前。王熙凤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贾母不可能那么神。她老人家如今瞧不上东府的做风,自己忤逆她的意思见了贾蓉,她老人家必然是因此反感才教训她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王熙凤子在心里给自己一个交代之后,也不管真假,就信这个了。回了屋,她看见讪笑等在屋里的贾蓉,再提不起兴致,骂走了他。
贾蓉于是跟贾珍尤氏交代:“没什么缘故,人家就是不愿与我们结交了,我人去了,被骂回来的。”
“岂有此理!”贾珍拍桌,脸皮臊的通红。他们宁国府好歹是国公之后,贾氏一族的正经嫡派出身。要嫌弃也是他们嫌弃荣府!
尤氏早抹不开脸,哭天抹泪了。明日赏花治酒的心情也没了,索性都散了,不办了。
经尤氏的添柴加火,贾珍更加愤怒。她决定立马就去找贾政贾赦兄弟算账。
贾珍走到荣府正门,因想起自己儿子蓉哥儿刚被骂出来的。他不敢进,怕丢了面。贾珍转年再想,他该摆出气势,就不进!贾珍咳了两嗓子,挺起胸脯喊门口几个小厮传话,叫他家老爷出来见自己。小厮们不敢得罪贾珍,赶忙去叫人。贾政不在家,刚巧贾赦要出门。小厮忙请他去。
贾赦按住袖子里的嫖资,很不耐烦。他此番出门可是偷偷地,一旦被老母亲发现就了不得了。正门那里不少小厮是贾母的心腹,贾赦自然不会去,就约贾珍去西角门谈。
贾珍在门口等了半天,就得了个挪地方的消息,愤怒至极。看来荣府的人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堂堂珍大老爷立在荣府大门竟被他们嫌弃丢脸,要去角门!
贾珍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回身就上轿子回府。什么西角门,那种掉价的地方他才不会去。
可怜贾赦在西角门苦等了近半个时辰,连根贾珍的毛都没看到。不仅如此,贾赦还被来往买办的钱华瞧见了,偷偷汇报与了贾母。贾母当即拿住了贾赦问话。贾赦敷衍不过贾母,终承认自己要出去嫖。
贾母眯起眼,她嘴还没动。贾赦就连忙摆手,率先堵住贾母的嘴,“母亲,您千万别说我那方面怎么样了,儿子就这点嗜好,跟行不行没关系。”
贾母惊讶的看贾赦:“老大,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真不行了?”
“我——”贾赦语塞,涨红了脸。临到了,她母亲还是没放过他。
“我看你是钱多的烧包,吩咐账房去,赦老爷的月钱减至五十两。”
贾赦五官皱成一团,急得要哭,“母亲,您可饶了我吧!”
贾母将贾赦身上的钱搜来给了邢夫人。“老大知道你爱钱,给你攒的。他不好意思给,只好我这个做娘的帮忙。”
邢夫人感受到银子沉甸甸的分量,很感动,含着泪仰望贾赦。从今以后,大老爷不单单是她的主心骨,还是她的天神,她的挚爱!
贾赦被邢夫人奇怪的眼神吓到,莫名的心虚烦躁。反正钱没了,他出不去,就认命地暂且在家呆着吧。
邢夫人一路兴奋的跟着贾赦回屋,她看着贾赦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高大很美好。邢夫人对贾赦萌生敬仰爱慕之情,心就像刚怀春的二八姑娘一般。刚回屋,邢夫人就娇滴滴的钻进贾赦的怀里。
贾赦愣了,一把推开邢夫人:“老夫老妻,作甚么妖!”
邢夫人却不嫌弃贾赦脾气暴,还往他怀里钻,柔情道,“我爱钱、小气,老爷不仅不嫌弃我,还肯把私房给我管,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爷您安心,我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贾赦本要开口把钱要回来,见邢夫人此状,他再怎么混账也不好意思张口了。也罢了,他就再忍几日等风头过了再说。
反正无事,贾赦就去找贾珍算账。要不是他让自己等那么久,他早拿着钱去睡春香楼的花魁了。
贾赦一脸欲求不满样,立在宁府的正门,叫嚣着找贾珍算账。
贾珍正在家生闷气,忽听贾赦来了。他心想报仇的时候到了,赶紧命人打发贾赦:“告诉他,想进宁府可以,从角门进!”
☆、第20章
本是一家子的亲戚,贾赦原本不忌讳什么正门后门的。可贾珍派人来特意这么一说,傻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贾赦骄纵至今,从来都是对别人猖狂,哪容别人对他蛮横。
“他奶奶的,我今儿就从正门进怎么着?谁敢拦我!”贾赦骂骂咧咧的抬脚,干脆地踹了那传话的小厮,他提着袍子就往正门闯。
贾珍预料到贾赦不安分,又派了人来,十几个小厮一遭上前围堵贾赦。人是围住了,但他们一个个毕竟是下人,惧怕赦老爷的淫威。大家都底气不足,赦老爷一吹胡子横着走,哪有人真敢拦着。
贾赦气得胡子乱抖,指着眼前几个歪瓜裂枣骂道:“就凭你们,算个屁!你家老爷来了,一样得给我下跪!”贾赦说罢,抬脚踹了挡路的小厮。贾赦赤红着脸闯进大门,直奔正堂去。
在正堂呆着的贾珍就怕小厮拦不住,又召集了二十来号人,带着人去意欲堵住贾赦。两厢狭路相逢,贾赦见贾珍呆着几十号人来势汹汹,看来他真是要收拾自己。贾赦岂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对着贾珍。
“混账,你什么意思?”
“呦,赦大伯您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侄子这还不是跟您学得。”贾珍冷笑道。他见贾赦毫无道歉之意,而且还蛮横不讲理,先前所受的屈辱感加倍的在心中增长,贾赦蹙眉想了想,原是这厮气自己先前招他在西角门见面的事。难道就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儿,珍侄子报复他?他刚才真是不方便,无心而已,贾珍何至于这般小肚鸡肠。
“妈的,我一脚踹死你!”贾赦气得全身发抖,朝着的贾珍的肚子就是一脚。他怎么说是贾珍的叔叔,就是教训他一下,又如何。贾赦气急了,这一脚劲道下的可狠。
幸亏贾珍身边的小厮拉着他,退几步,贾珍才免了挨打腹痛的罪。贾珍感觉到一阵风扫过,吓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赦大伯竟敢自己又打又骂的,心里原本存有的那点惧怕和尊敬也没了。
“赦大伯,这是你先动手的,那便休怪侄子无礼了。是,您是我大伯,可我们俩家没那么亲吧,您真当我是您儿子呢,好教训?我也是正经的宁国府老爷,不差你什么!”
贾珍说罢,撸起袖子,握拳冲贾赦扑过去。众小厮见状,连忙从中阻拦。荣宁俩府的两位老爷,因在小厮的拦截下,只能隔空互相挥拳,恶言相向,好不热闹。
主子老爷若真伤着了,将来的账难免算在他们下人头上。早有机灵的小厮跑去给贾母报信儿。王夫人正讨嫌的陪着贾母,琢磨着怎么替薛蟠回绝那两个壮汉。她忽听贾赦在宁府打架,王夫人俩眼发亮,全身的毛孔都兴奋地张开了。
“母亲,咱府上不是有几个身子壮的小厮,还不快派去支援大老爷?”
贾母根本没注意王夫人说什么,嗤笑宁府的事。这不就是掐架了?两厢掐架,一方嘴不停,另一方肯定忍不住掐回去。俩边掐来掐去,掺上人身攻击,只会越来越热闹,永无止境。贾母是希望荣宁两府对外能传出不和的流言来,这样有利于荣府与宁府将来划清关系。但是她要的是‘不和流言’,而不是丑闻。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低估了贾赦贾珍俩混账的混账程度。
对于这种掐架掺杂人身攻击的问题,jj有一套独特的办法。比如恶意掐帖的处理办法:“本帖不CJ,请勿再跟帖。”
贾母笑着弃了手里的瓜子,换了套鲜亮的翠衣,带着人呼啦啦的去了宁府。王夫人眼巴巴的看着贾母离去的背影,急得快要哭了。老太太到底没管她说什么,那俩个壮汉到底是要去,还是不要去?王夫人想想,转头麻利的吩咐小厮就那么去传,让那俩壮汉受命去保护贾母去。
贾赦跟贾珍能打起来,少不得边上的人煽风点火。贾母到那里时,尤氏也在。
尤氏见贾母红光满面,明明健康的很,心里膈应起来。不是说身子不舒服,明日不能来了么,竟然今儿个就来了。
贾母淡淡的瞟一眼尤氏,都不屑于咳嗽两声,在场面上敷衍她。鸳鸯自备的凳子,铺上两层软垫子,又放了一个厚厚的翠竹锦缎靠背,方扶着贾母坐下。
贾赦、贾珍折腾的面红耳赤,见贾母来了,暂且停了“活计”,双双看向坐着的贾母。
老太太八成是来劝架的!贾赦贾珍二人同时这样想。
贾母打量两拨人,笑眯眯的抬首示意二人,“继续!”
贾赦贾珍都愣住,半晌不回神儿。
贾母突然吼一嗓子,对两边的小厮骂道:“主子爷要打架,跟你们这些混账何干,都散了!”
这回小厮们也愣住了。
“滚!”老太太厉害的喊一声,凌厉无比。众小厮吓得踉跄,纷纷死四下逃散。
院子里只剩下光杆的贾赦和贾珍,再有便是尤氏和贾母等几个女眷。
贾珍被贾母两声吼震得心直哆嗦,惊吓之余,贾珍回过神了。他愤恨的瞟向贾赦,可真够厉害的,还能把老娘搬来救急。贾赦发现贾珍眼中的鄙夷之色,猜出他的意思,更气。贾赦转头不满的哀求贾母别添乱,请她快走。
贾母俩眼眯成一条线:“你们放心,我不偏不倚,绝不插手。打吧打吧,真要打坏了,我帮你们叫大夫,钱我出。”
贾赦惊诧的看着贾母,什么意思?他听母亲这话,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贾珍也不懂,满心的疑惑,看向贾赦。贾赦也看向贾珍,叔侄俩忽然有了共鸣。
“还不快动手!”贾母吼道。
贾赦贾珍双双哆嗦了下。
尤氏惊得手抖,颤着嗓子跟贾赦贾珍求饶:“老爷、赦大伯,快住手吧,瞧把老太太气成什么样了。两位主子爷光天白日的打架,成何体统,传出去叫人笑话死了。”
“哼,”贾母瞟一眼二人,不置可否。
贾赦贾珍猜测贾母是气极了,故才举动反常。俩人都怕了,再说院子里就剩他俩个老爷们,再打架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给那几个娘们看。多丢人!
贾珍眉头扭在一起了,叹口气,率先放下拳头了。贾赦随之也放下胳膊,态度软化了。
尤氏忙做和事佬,询问二人打架的缘故。贾珍先坦白了,贾赦随后解释。尤氏看眼贾母,讪笑道:“原不过是个误会,以后不会再有了。老太太您也别气,气坏了身子找不来的。”
“行了,既然不打了,就散了吧。”贾母略微失望的叹气,告别了尤氏。
贾赦贾珍互看一眼,皆不解的看向贾母。为什么他们从贾母脸上读到的是“失望”!
尤氏才刚劝慰贾母的话,被忽视了,心里更加不好受。她咬唇盯着贾母离去的背影,终下定决定叫住人,邀请贾母进屋喝茶。
贾母喝了茶,见尤氏欲言又止,仍旧说不出话来。贾母没耐心耗,起身要走。
尤氏这才吞吐问了贾母:“我瞧您身子顶好的,可是有什么苦衷,不然好好地一家子怎么都不来了呢?我原本就盼着咱们这些女眷聚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呢,好酒好菜我这都备好了的。”
“身子是好的,可这里早碎了!”贾母指了指自己的心,叹口气,“活了一辈子,养俩混账儿子,我这心里难受。至于别人,是我叫她们不许胡乱出门添乱。在家呆着尚且丢人呢,哪能去外头讨嫌。”
“哎呦,瞧您老人家说的,您家那样的出去叫丢人,那我们干脆挖坑把自己埋了算了!”尤氏笑道。
贾母瞟一眼尤氏,抖了抖眉毛,没有否定。
尤氏愣了,她本就是开玩笑的意思,贾母摆出这神色什么意思?真觉得她们宁府的人丢人,都该刨坑埋了?
尤氏脸色涨红,尴尬难堪至极。
贾母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尤氏的手背,安慰的意味十足。
贾母不安慰还好,她这套动作表情,反倒衬托的尤氏好像真的很尴尬可怜。这是在变相证实了尤氏的想法。原来老太太真的是嫌弃他们宁府丢人!尤氏脑子嗡一下,先前猜测是一回事,亲眼证实是另一回事。尤氏的脸火辣辣的发烫,她蹙着眉头,阴沉着脸,真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贾母。
尤氏尴尬之余,终于渐渐回神儿可以思考了。她越想越气愤,越恨贾母。待她反应过来,抬头欲找贾母理论,却见身边的座位空空如也。丫鬟这才告知她,贾母才刚见她出神发愣,早就走了。
尤氏满肚子气无处撒,恨得直咬牙跺脚。若非体谅她是长辈,她非伸手扇得她脸肿不可!
……
薛姨妈听说俩壮汉被王夫人调走了,正高兴呢,忽见儿子薛蟠哭丧脸上门,告知她人又回来了。
薛姨妈气得无以复加,拍桌骂道:“咱们住他家,也是他们邀请强留的。咱们是客,自该受礼待,凭什么我儿要像犯人一样被看着?此等耻辱,不可忍!”
薛姨妈说罢,抓裙起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