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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喊了一声:“老二!”
贾政讪讪的闭嘴。待林如海走了,贾政急的跳脚,跟贾母道,“母亲,如今林妹夫高升翰林院掌院学士了,这官可了不得。自古翰林出重臣。妹夫做了掌院,以后便就是‘重臣之师’了,人缘必然了得。这么好的机会,您怎么就不让儿子多留他几日,儿子还有事儿要求他呢。”
“理由不说二遍,去问你媳妇去。至于你说的事,我猜你是想要调动?任谁做了二十多年的工部员外郎都得腻歪。”
贾政惊喜的看着贾母,忙点头:“原来母亲懂我。”
贾母眯眼笑:“我当然懂你,”不能再懂你了!叫你死性不改,便休怪我执行下一步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花饫扔了一个地雷、爱狐狸的颖扔了一个地雷。。。读者“华丽丽的小叮当”、“千色潜色”“李小糖”“李小糖”“北水无月”“小珤”;灌溉营养液。。感谢以上美人们的地雷和营养液!
希望大鱼的病会早点好,这样就可以双更了。边咳嗽边码字什么的太卡了。
☆、第43章
贾政兴冲冲出了门;高兴地就差点蹦到墙头上吼了。他一回去;就把话撂给了王夫人。王夫人甭提多为贾政高兴了,转头就把话传到薛姨妈那儿,给自己长脸。薛家一对儿女薛宝钗和薛蟠自然就知道了。别看薛蟠已经从荣府的梨香院搬出来了。那些个纨绔的贾家子弟见薛蟠有钱;出手大方;都上赶着来找他出去鬼混。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胡诌。不多时,消息便传到了宁国府贾珍的耳里。
自从荣、宁两府闹掰之后,贾珍尤氏气急,知会了不少亲戚朋友碎碎念荣府的‘恶行’。大家当时都站出来表示要合力声讨荣府的恶行;也都表示会站在宁府这边。贾珍夫妇自以为时机已到,坐等荣府败落匍匐他们脚下的一天。
可真邪门了!
俩家自从断了联系后,荣府的发展态势就跟*似得;越烧越旺了。
尤氏早就坐不住了,在贾赦得官的时候,就劝贾珍去服软赔个错。毕竟贾珍是小辈,认个错也不算丢人。贾珍却觉得自己没错,死活不肯。
尤氏现在急成热锅蚂蚁,却不敢狠劲儿的说贾珍。“我早说什么来着,你早点去赔错,她们还当不得什么。现在倒好,人家兄弟来都得了官,林姑父成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咱们真高攀不起了!你现在去,只怕别人当咱们是个攀炎附势的庸俗货。”
贾珍皱眉,他难得能受着媳妇的说道不吭声。
尤氏又叹气,缓了会儿,问他到底怎么办。
“两府的关系不算彻底断了,这不过年和正月十五,荣府还送东西来呢。”
“呵,老爷您也忒不识趣儿了,也不瞧瞧他们都送的什么,不过是些点心布料鞭炮之类的物件,人家就是碍着面子敷衍罢了。不信老爷拒收一次试试,我保证,人家巴不得拿此当理由,以后连这些浅薄的礼都不会再送了。”
“行了,妇道人家懂个屁!”贾珍真火大了,别看他口上这么说,心底其实是认同尤氏的话。
尤氏闭嘴低头弄手帕,什么也不敢说了。适逢有人来说贾代儒求见。尤氏叹了一句“他老人家这时来作甚么!”,便起身甩着帕子去了。
贾珍也没好脾气,见了贾代儒进门,歪着身子皱眉问:“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贾代儒是个精瘦的老头,颧骨凸起,留着髭粜胡,白胡须偶尔掺杂几根黑的,叫人瞧着莫名的生厌。贾代儒走路文绉绉的,上来给贾珍行礼,乍一看倒有些老夫子的斯文做派。
贾珍心虚,这才起身让了让贾代儒,叫人上茶。
贾代儒没顾得上喝茶便问:“听说荣府的林姑爷搬走了,还升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可真了不得!”
贾珍点头,心里觉得有点酸,口上就懒得去应和了。
贾代儒犹疑了下,趁着贾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舌头舔了下干巴的嘴,“听说林姑爷搬走后,荣府的老太太就立马安排她的孙子曾孙们住进梅舍了。”
“梅舍?”贾珍扬眉。
贾代儒忙解释道:“就是年前荣府在西北头刚建成的那处院落。”
贾珍蹙眉,迷茫的点点头,“好像有点印象,三房屋舍的。”
“正是,”贾代儒回道,“如今因林姑爷的题字,名叫梅舍了。荣府老太太为此还叫人弄了不少样得的梅花种进去应景,听说今冬头一年那些梅花开的就好。许是也是预示呢,当今的荣府真不是谁家都比得了的呢。”
贾珍听得心里更酸,不满的看着贾代儒:“你此来就是跟我说‘梅开预兆’的?”
“不不不,当然不是。”贾代儒慌忙起身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动了动眼珠子,试探的往贾珍跟前凑,谄媚的笑道,“不瞒珍大老爷,我此来是有别的事儿想求你做主。那荣府虽说如今风头正盛,可也不能忘本了。大家都姓贾,本是同根生,怎能忘了老祖宗的规矩,宗族里的规矩?”
贾珍气儿顺了,扬眉打量贾代儒,示意他继续说。
贾代儒壮了胆子,“我心里委屈,自从珍大老爷把学堂的管事的活儿交给我,我这把老骨头就一心一意扑在这上头,睡觉也不过就只是打个盹儿的功夫。我就怕这些哥儿们有个好歹的,必要护个周全。以往,荣府老太太请先生给哥儿们上课,不让他们经常来学堂也罢了,好歹一月还能来我这里露几次面儿应付一下。可昨儿个,老太太特意打发人知会我,以后哥儿们再不回来学堂了,连个‘照面’的机会都不给了。”
贾珍眼里有了光,坐直了身子,问他何故。
贾代儒接着道:“我起初也跟珍大老爷一样,纳闷呢,后来我托人打听了,才知道老太太已经安排这些小爷们都去了梅舍读书,以后梅舍就算是荣府内部的小型学堂。您说,我怎么咽下这口气,这不是摆明着嫌弃我们族里学堂不好?”
贾珍抹了半晌,发狠道:“此事他们荣府有些过分了!你放心,作为族长,此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贾代儒闻言激动几分,感恩戴德一番,方去了。
贾珍好容易捏了荣府的把柄,起身就要去荣府算账。脑海里突然闪过荣府老太太那双厉眼,他在屋里徘徊了一阵子,自己给自己打气壮胆子,而后方敢带人去敲响了荣府的大门。
看门小厮一见是珍大老爷,目瞪口呆。贾珍说明来意,小厮们愣了会儿子,都回神,脸上有股子说不出的兴奋。
领头的小厮十五六的年纪,讪笑着跟贾珍点头哈腰:“请珍大老爷随奴才来。”
贾珍跟着一路到了贾母院外,进了门自有丫鬟引他往贾母的屋里去。贾珍莫名的心虚,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拜访貌似太顺了。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贾母花厅内了。
贾母正笑眯眯的坐在上首位,一席富贵锦衣,手捧着手炉,俯瞰贾珍。贾珍微微一愣,有些晃神了,心却突突地跳起来。
贾珍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羊,而眼前的贾母就是虎,他现在的状态便是动物遇到危险时本能的恐惧逃避的反应。贾珍真想拔腿就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贾母就手脚麻木了,身子像被钉住了似得,连口也不能言了。
“你来这有什么事儿呀?”贾母心情不错,口气很轻快。
贾珍抖了抖身子,尽量找回自己遗失殆尽的‘气势’。“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不争气的磕巴了。
“嗯?”贾母玩味一笑,很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无聊时,贾母就伸手拨弄着短腿桌上的大瓜子,盘算着下一口吃该哪一个,依次给他们排队。
她是有够无聊的!
贾母排了两排瓜子,自嘲的笑了笑,抬眼瞅贾珍,这货已吓得一脸冷汗。
“你怕什么,我老婆子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嗯,呵呵。”贾珍讪笑,心想:你比老虎都厉害,吃人不吐骨头!
“到底什么事儿,是个爷们说话就干脆点。”贾母最终无事可做,耐心耗尽,口气也没有当初那么友善了。
贾珍被逼到悬崖前头,不得不说,心一横。“我今天来就是问老太太,怎么不让兰哥儿、宝玉他们去学堂了?老太太,您不会是真瞧不上咱们贾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
“果然因这事。”贾母勾嘴一笑,打发贾珍道,“你想弄明白缘故,就去把贾代儒叫来。”
贾珍愣了,被贾母那句‘果然……’震得脑仁疼。难不得他觉得今儿个奇怪,他来见老太太见得太顺了。从入大门开始,贾珍就没见有半个人通报,但所有的下人好像都知道他要来似得,直接把他带到老太太跟前。而老太太似乎也早有预料。不对,这一切都是老太太算计好的!
贾珍脑子里劈起连环雷,中计了!
“去吧,别叫我老婆子失望。”贾母笑眯眯的赶人。
贾珍傻眼了,抖了抖唇,给贾母草率的鞠了躬,转身就快步出去。他真想出了门之后,就再不来这里。偏老太太像懂他心思一样,最后补了一句什么别叫他失望的话。老太太分明是在威胁他,他要是不带贾代儒来,就会丢脸的被她瞧不起了。
贾珍的男性尊严被激发,再怕,是男人也得要面子!贾珍回头就真带了贾代儒来,路上贾珍还和他串好词,届时他二人就一遭反驳老太太。贾珍就不信了,两个大老爷们斗不过一个老太太。
二人先后进了贾母的花厅,花厅这种样摆着一张长方形红木大桌,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贾珍贾代儒二人疑惑的看着地中央的东西,茫然互看一样,原本在路上建设好的气势,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泄去一半了。
贾珍咳了一声,震一下气势,跟贾母道:“人我领来了,老太太您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贾母笑了,伸手从她的短腿黄梨木小桌上拿起一小册子。“我这有一本贾家当年初建学堂时,头一批入学的学生里通过童生试、乡试和会试的名单。当时学生共有三十二名,童生试全员过,乡试十一名,会试五名。”
贾珍不解贾母的意思。贾代儒却明白了,吓得满石头冷汗,两只手抖起来。贾珍感觉到贾代儒不对劲儿,伸手扶着他,问他怎么了。
“到你这,我也不去分什么第几批上学的,只管把这几十年自你管辖学堂的时间内的写下来。名单不求准确,有个大概数也成。您老是学堂司塾,记这个数对你来说不难,写吧。写好了,若愿意对比对比也好。咱们呐,也不用求多,总数加在一起能比得过人家一批就成。”贾母说罢,笑着吩咐丫鬟将名册端正的摆放在长桌上。
……
林如海下朝后来荣府拜访贾母,刚入院,便见宁府的贾珍气急败坏的领着一老头出来,那老者满脸通红,低着头,满额头的冷汗。
林如海不解,欲问何故。二人似没见到他一般,急匆匆地去了。林如因此对贾珍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林如海进屋,给贾母请安后,顺嘴问了问刚才有没有什么事。他怕荣府的珍大老爷太混账,不懂什么礼节,一旦气着年纪大的岳母,他林海绝不会饶了他!
“自来找羞的,不必理会他们。”贾母随口骂了一嘴,懒得把口舌浪费在烂人身上。她笑着问来问林如海这几日上朝的情况,得知还不错,安心的点了点头。贾母又问林如海与同僚的关系如何。林如海自信的笑着点头,表示很好。
贾母也不拖拉,直接说道:“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想求你。”
林如海慌忙起身行礼:“岳母万万不可说此话,您尽管随意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就是,女婿必定竭力办成,万没有‘求’之说。”
贾母笑:“也罢了,就不跟你客气。不瞒你说,是你政二哥的事。”
林如海愣了下,接着问:“岳母可是想让我帮衬他一下?”
“嗯,”贾母最近都在琢磨怎么红牌拉黑贾政,去法华寺紧闭什么的都不足以教训他。还有那个王夫人,最近带着宝玉往薛姨妈那边跑的很勤;宝玉最近与她的母子关系似乎也冰释前嫌,越加亲密。整个二房不好掌控原因的根本就在贾政和王夫人这对夫妻上,俩人从根上坏,就不可能调/教得好。贾母慎重思考之后,决定发红牌给他们夫妻,并且记入黑名单。贾母以后对他们俩绝不抱希望。就算他们夫妻以后能干出什么神奇般的大好事,在她这里也要打70%的折扣。这就是红牌!
林如海内心小小纠结了一番,还是要顺应贾母的意思:“母亲别急,我今日便注意京内四品左右的官缺儿,但凡有可能,我必竭尽全力。”
贾母闻言笑了,料知林如海误会了她的意思。“我不是让你真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鱼反复发热的问题好了,虽然现在开始咳得心肝乱颤~~但病愈是循序渐进的过程有木有,这个现象证明大鱼真的快好了。嗓子可‘棒’了╭(╯^╰)╮貌似在好适合唱“我闭上眼就是天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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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林如海愣住;从贾母的眸子里找到了答案。“您的意思是?”
贾母点点头:“陕西巡抚贪污案牵连众多,我听说有不少地方小官因此下马了。”
“确实如此;如今的陕西府衙已成了空巢,刁民趁机作乱。圣上已指派新巡抚到任,只是地方人手仍是不足。圣上今日早朝;已下旨让四皇子负责此事。”
贾母听说西北真缺人手;眼睛亮了,“倒和我说说;可有什么职位适合你二哥的。”
“这——”林如海犹疑了下;试探性的说道;“肥差自有人争相举荐去做,如今空下来皆是无人问津的职位,多是些清苦不得油水的。京官自不愿去西北白吃苦。咱们若是求这样的官,倒不用费心,女婿说上一句就能成。”
林如海听着贾母的意思是想让贾政外出‘历练’,他话出口,还怕自己会错意,偷偷打量贾母的神态。毕竟这世上哪个做母亲会真舍得叫自己的儿子去吃苦?调任外放,任一期最短也要三年。三年说长也不算太长,但对于西北那地儿来说,日子肯定是漫长的。林如海见贾母面色不改,眼中仍有笑意,方安了心。
贾母点点头,林如海的话越来越合她的心意。她搓了搓手,笑着伸脖子问:“你二哥看似稳重,实则是个做事极容易草率的。我的意思呢,单调辛苦些倒不怕,别叫他任要职,一旦他有所疏漏,耽误了府衙的正经事。于他于百姓来说,都不是个好结果。”
林如海十分赞同贾母的话。他心中不禁佩服贾母的英明睿智。她老人家作为母亲,能够冷静的置身世外,把自己儿子的缺点看得透彻,权衡利弊,着实难得。林如海觉得父母这样做才是对子女最好的关心。从长远来看,这对贾政和荣府来说其实是好事。怕只怕那个贾政得了消息,少不得难受闹一通。
林如海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将此事私下不着痕迹的做了。也免得二房又闹什么事儿难为贾母。他这个做女婿的,也该尽些微薄之力。
林如海托可靠朋友石青来帮忙,石青来是四皇子的不下,深受重用。他得空在四皇子跟前便提了贾政一嘴。
“为人刻板墨守成规了些,但去做陕西地方的主簿,处理些低级事务极为合适。”
四皇子正愁没人填补。他闻言有些高兴,随口打听了一句贾政的来历,听说他是荣国府的二子,四皇子笑了。
石青来吓得哆嗦了,谁不知四皇子是个冷冰山。他笑,可不代表什么好事。
“你和他有仇?”四皇子突然冷脸审视石青来。石青来忙摇头表示清白。四皇子没说话,回身坐在案前瞧文书。石青来被晾,就在他以为此事办不成的时候,四皇子的脸上露出了几不可查的笑容。
“爷?”
“听闻你与新上任的翰林院掌院院士林如海是同窗好友,此事必是他托你说的吧?”四皇子身为皇子,宅内斗争见识得太多了。心想这贾政比试得罪林如海是什么了,才被人设计打发到西北去。也罢了,这个贾政而十年如一日的刻板拙笨,这等‘人才’在京占位纯属浪费,去西北倒合适宜。四皇子当即命人执笔下下任命状,盖上大印,交予了石青来。
石青来犹犹豫豫的不敢接,他知道四皇子这是故意为难他,哀求道:“四爷您快绕了臣,此事还要劳烦爷您打发个人去为好。”
“怎么?怕人知道是林如海干的?”四皇子浅笑。
石青来心里咯噔一下,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这位主子爷。石青来到不想让林如海在四皇子跟前毁了印象,以后他还指望着给四皇子引荐这位才华之士呢。“爷,您千万别误会,这件事还真不是林如海跟荣府的谁不对付。其实,此事是荣府老太太的授意。”
四皇子微愣,冷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