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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很有才华。十五岁时,与当时的浙江知府之子定亲,约定两年后中秋嫁娶。不料当年慕青的母亲因病而亡,守孝三年未到,其祖父母相继而亡。守孝时间一拖再拖,知府一家不堪等待,退婚了。慕青出孝期之后,因年纪大了,便清心钻研学问做了女先生,再不提婚嫁之事。慕青举止合礼,气节高尚,她教导出的女学生十分出彩,故在当地很有名望。
久而久之,慕青的好名声传到京城来。
贾母闻声发动,不惜耗费人力财力,亲自派人请她入京教学。慕青起初并不愿意背井离乡,因家中长嫂突然嫌弃她,故才生了进京之意。
贾母打量孙慕青的样貌,虽然不是什么倾城绝色的美人,但模样十分的清秀脱俗,谈吐不凡,仪态超卓,气质文雅的让人移不开眼。
贾母在看她第一眼的瞬间,几乎就可以肯定她是林如海喜欢的类型。至于黛玉那边,还要慢慢看。贾母笑着招来姑娘们,与孙慕青引荐。
孙慕青仪态端庄,粉面含笑,一一问过三春姊妹和黛玉、湘云的名字后,又随口出题考校一二,得知她们的基本水平后,方决定明日上课的内容。
贾母瞧着还不错,安排了后续事宜后,便把此事暂且放一放,等上十几日,再观后效。
这段时日,宁府没消停。
明知道荣府不愿搭理他们,宁府偏每日派人来送些糕点、花草之类的东西,跑的很勤。这天王熙凤带着平儿去庙里上香,不在家。贾琏在账房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喝了点小酒在屋里小憩。鲍二家的这功夫带人捧了两盆花草来回话。院里的小丫鬟直打盹,收了东西就打发她快走。
鲍二家的讪笑:“可不成,这东西是蓉大奶奶亲口嘱咐送来的,还有句话捎给琏二奶奶呢。”
“二奶奶不在,晚上才能回来呢。二爷倒在,你能跟他说么?”小丫鬟呛声问。
鲍二家的倒厚脸皮,立马答应:“行。”
小丫鬟白了脸,又不好反悔给荣府丢份儿,转身去回话问了问,倒没想到二爷竟同意了。
贾琏并无别的意思,实在是这几天被荣府的人搅和烦了,今天要一遭儿说清楚。他刚才歇息,也没注意屋里没人,此刻就他和鲍二家的两人。
“这是二百银,劳烦你们每日送东西来的辛苦费,以后再别来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太太她老人家不知道呢。真闹到她那里去,他有得后悔!”
鲍二家的推搡不解银子,手指尖趁机还划了贾琏手背一下。又痛又痒的,贾琏惊呼一声,低头见自己的手背起了一条皮屑。鲍二家的忙赔罪道歉,拉着贾琏的收吹了吹,偶尔嘴唇还碰在手背上,弄得贾琏的脸滚烫。
“你干什么!”贾琏甩开鲍二家的。
鲍二家的无骨的退了几步,给贾琏抛了眉眼,抽鼻子假哭道:“琏二爷,我错了,我真错了。二爷饶我!”
几声混叫,倒像是女人在床上发出的浪荡声。连贾琏这等风流人物听了,也不禁臊红了脸。贾琏口干,咽了两口唾沫,看那鲍二家的妖娆的身段,下/身起了反应。
鲍二家的跪在地上,不忘扭一扭腰肢,晃一晃胸脯。
贾琏笑了,弯腰扶她起来。
鲍二家的立马像条蛇似得缠在了贾琏的身上。“二爷,改日我们好生聚一聚,可好?”鲍二家的撅嘴在贾琏耳边吹气道。
贾琏眼珠一动,脑子里闪过了贾母……
“二爷?”鲍二家的见贾琏发愣,出声问。
贾琏笑了,回身在罗汉榻上坐下,瞧着二郎腿,欣赏的看着鲍二家的。“何必等改日,今日就好。”
“在这?”鲍二家的惊讶的问。
贾琏笑着点头,“她晚上才归。怎么不敢?”贾琏嗤笑,拍了拍床榻,“难道你不想尝尝在这上头的滋味?”
睡二奶奶的床?鲍二家的兴奋的点头,这就要扑过去。
贾琏笑:“别急,你先脱衣服叫我瞧瞧。”
鲍二家的点头,把衣服全脱光了,妖娆的扭动着腰肢在贾琏跟前转了一圈。
“二爷,比二奶奶的,如何呢?”
贾琏笑脸突然转阴,大声冲门外喊:“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江馨哀扔了一个地雷。。。读者“苏苏”、“琳”、“琳”、“小板”、“紫气东来”、“卷毛小怪兽”;灌溉营养液
感谢亲们的地雷和营养液,都是投了好几遍给的,大鱼好爱你们,挨个摸头~~~
ps。应大家要求,修改了下年纪,大鱼蠢的忘记考虑古代生孩子难了。改成28岁,嘿嘿
☆、第48章
鲍二家的笑着弯腰拾起衣服;往墙角那扇折起的屏风后躲。鲍二家的没多想;以为琏二爷有情趣;叫人准备酒菜之类的。她一边躲一边笑骂琏二爷莽撞,“二爷好讨厌;叫人来;好歹提前知会一声呀。”
贾琏嗤笑一声;事到如今,鲍二家的竟仍然恬不知耻!
贾琏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眼珠子一转;“你且躲好了,不必穿衣。”
鲍二家的喜滋滋的偷乐,琏二爷就是琏二爷;风流俊俏,玩的把戏也新鲜,可比过宁府那两个没用的了。
鲍二家的屏住呼吸,正美滋滋的呢,忽见俩身影往这边冲来,吓呆了。俩嬷嬷移开了屏风,见着赤条条的鲍二家的,皆是一惊,上手就捆住了她。鲍二家的这才反应过来,嗷嗷的喊琏二爷救命。俩婆子嗤笑,一人一手压着鲍二家的到贾琏跟前,用脚一抵鲍二家的膝盖后,鲍二家的噗通跪在地上,前胸那俩玩意儿顺势晃荡了两下。
贾琏瞟一眼她,别过头去。
“二爷,您什么意思,刚才您还——”鲍二家的想说是贾琏勾搭她脱衣服。话未说完,先被封了嘴。若说如今的下人们做事能这般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全仰仗贾母往日教导有方。
贾琏脑子里毫无意外的再次闪过贾母的样子,内心肃然起敬了。老太太当真厉害啊!
“二爷,怎么处置她?”来旺媳妇问。
贾琏刚想说套上袋子送去贾母那里请赏,话到嘴边,他突然犹豫了。这样子送过去,倒闲着他有些做作,急于表现自己似得。贾琏右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来了主意。
“这样,给她套上袋子,连着衣服一并丢到宁国府去,看他们怎么有脸说。出西角门的时候,你们记得叫几声鲍二家的。”
来旺媳妇会意,转头去找布袋子。鲍二家的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到嘴边却只能发出呜呜声,脸憋得通红。
贾琏嫌她烦,兀自捧着账本去了里屋。
鲍二家的眼定定的看着琏二爷身影消失,眼泪哗哗的。失算,失算啊!
傍晚,贾琏果然等来了贾母的消息。王熙凤刚回来,尚且什么都不知。贾琏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往外走,一见是她,毫不避讳的在王熙凤脸上亲了一口,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外去。
王熙凤愣了,缓了半晌回神儿,抬手摸了摸被贾琏亲过的脸,脸颊突地红了。“二爷今儿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平儿和几个丫鬟才刚别过头去避免看着,这会子都脸红的低头伺候奶奶进屋。平儿一边打水给王熙凤擦手,一边笑道:“二爷心疼奶奶是正经事儿,该天天天如此。”
“小妮子找打!”王熙凤口上笑骂,脸上却是喜滋滋的。
“今日求那签真好。”王熙凤说罢,将解签语展开,又读了一遍,“天降祥瑞,拂照全家,人丁兴旺,永葆富贵。”
平儿笑着点头,也瞧了瞧,“也不知这祥瑞指的什么,能拂照我们全家。”
“我看是老祖宗。”王熙凤笑哈哈道,话里多数是有拍贾母马屁的成份。
平儿想想,倒觉得真是。这个家若是没了老太太的管教,只怕早败成破落户,哪还有今日的兴旺。
“洗把脸,也去老太太那去。”王熙凤笑着放好解签语,预备一会儿先给老太太,讨个高兴。
平儿去舀水,出了门就见门口几个丫鬟唧唧喳喳的,一见她来了,都不吭声的散了。平儿知道有时,叫来叱问,得知今儿个二爷做了一件好事。平儿笑了,替二奶奶高兴,赶紧把话传过去。
王熙凤半信半疑:“就他?没有不偷腥的猫,我才不信呢,别是他强了人家,人家不愿意。”
“怎么会呢,我问过了。鲍二家的进门尚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她自愿脱了衣服勾搭二爷,二爷可一直是衣衫整齐端正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不得手脚。”
王熙凤点头,平儿不说,她也想到了这一层。只不过贾琏那厮真能学好了?往日他偷腥,什么女人的布兜、手帕、香包,王熙凤没少发现这些物什。每次打打闹闹的,他都说改过,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王熙凤不是不相信,是实在是不敢信了。
她刚到贾母处,就听珍珠说:“二奶奶来得巧,大老爷、大太太和琏二爷都在呢。”
王熙凤笑着拉住珍珠:“什么事,这么热闹?”
“二爷打了宁国府的脸,老太太高兴,特意叫老爷太太来夸奖他呢。”
王熙凤笑了笑,理了理衣裳,满面春风的进屋请安。另高兴地奉上了解签语,只管说贾母就是那天降的‘祥瑞’。
贾母笑了,倒还真稀奇这签上的话。看来这红楼里不能小瞧算命的,比如那一僧一道,玄之又玄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或许是真的存在的。马道婆被她提前处置了,如今唯有贾代儒的孙子贾瑞那儿,有可能见得着那跛脚道人。若真能见着,贾母琢磨着她还真有个问题问一问这世界的高人。
“说得真好,咱府里亏得有老母亲的拂照,不然儿孙们此事不知怎么样呢。”贾赦笑着附和,跟风拍马屁。说好话总是没错的。
贾母瞥一眼他,笑了。“如今你儿子也争气,你要好生做官。”
“儿子心里清楚着呢。”贾赦弯眼笑,他扒拉手指算了算,“也不知二弟他到没到陕西。”
“到了,自然有回信。”贾母道。
“回信?”贾赦反问。
贾琏笑着解释道:“同二老爷一道去的,还有咱们府里的置购货物的小商队。人不多,统共二十几个。一则可送二老爷安全到陕西,二则顺路进些皮纸回来买。”
“皮纸?”贾赦不甚懂这些,又问。
贾琏笑道:“糊窗户用的,陕西特产这个。我院里有小厮老家是那边的,偶然听他提过。咱们这的糊窗纸脆生,春夏交替时,贴薄了易破,厚了太不透风。而这种皮纸最适宜糊窗用,纸质柔韧,薄而多孔。”
贾赦点头,对贾琏越加另眼相看:“你这孩子知道用心了,不错。”
王熙凤闻言敬佩起贾琏来,没想到她家的爷们也中用。王熙凤心中禁不住燃起一股骄傲感,特别是在听说他抵御女色之后,又干出实事儿的情况下。自家爷们有出息,倒比自己逞强出风头还要高兴呢。
贾琏似乎被王熙凤的喜悦所感染,转头看眼媳妇,偷偷对其笑了下。
王熙凤欢喜感油然而生,两侧的脸颊不禁*发烫了。
宁府来人了。
众人闻言,正襟危坐,都紧张的看向贾母。荣宁二府关系放冷,贾琏这回丢了个赤身的鲍二家的回去,无异于将宁国府羞辱到家了。这鲍二家的是她们宁府蓉大奶奶派来的,丢人一遭丢!
正常人碰见这事儿,老实的闷声关上自家门,悄悄地处置了就是。偏宁国府从来都不是正常之列,竟派了贾蓉来评理。此刻,人就候在贾母的花厅外。
“母亲,这人是见还是不见?”贾赦皱眉问,不知何时起,他打心眼里嫌弃宁国府来。
贾母嗤笑:“当然不见!本来腌臜的是他们,事实清楚,勿需再理论。都别脏了身,打发当事的两个嬷嬷去回他们就罢了。”
贾蓉等了半天,就等来俩身份低贱的嬷嬷来糊弄自己。他心里不爽快,却也不敢在宁府造次。贾蓉闷声带着人回了宁府,在他老爹贾珍跟前添油加醋说了一顿。贾珍气得胡子都要烧着了,他无处撒火就先拿荣府派来的俩嬷嬷撒气。
“你们琏二爷强霸我府中的婢女,如何交代?”贾珍问责。
来旺媳妇面色不卑不亢,口气冷静的回贾珍:“不知珍大老爷听那贱妇如何辩解的,奴婢们当时都在,火眼金睛真真的看着呢。鲍二家的一进屋就把衣服脱了干净,惊得二爷直叫人呢。”
“胡说,分明是你家二爷威逼于她!”贾珍拍桌吼道。
来旺媳妇笑:“衣裳是她自己的,也是她主动脱得,我家二爷不曾动手强迫过她。再者说这鲍二家的明知道我们琏二奶奶不在,奴婢们叫她放了东西走就是,是她非主动跑到琏二爷跟前去,不是她存着坏心思,还能是谁。”
来旺媳妇讲话不带问句,全部是陈述,显然不管贾珍怎样认定,他们荣府认定的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来旺媳妇讲完这些,勉强给贾珍行了礼,这就告辞。贾珍不服,要留她下来评理。来旺媳妇冷着脸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由着贾珍怎么撒泼耍横,怎么声势吓人,她同那位同来的婆子就那么站着,木然着脸,好似什么都撼动不了她们一样。
贾珍就像是对着两个死物在撒气,越撒气反而越火大了。无奈之下,只得放人。
尤氏早看不上鲍二家的在府内风流成性,到处勾搭。若非鲍二家的与贾珍有一腿,她早把这个贱妇乱棍打出去。今有机会,尤氏上前献言:“老爷,鲍二家的不能留。”
贾珍瞥一眼尤氏,似在看个妒妇一般。
尤氏被这种目光羞辱的更来气,她堂堂夫人至于跟个奴才吃醋?“荣府大摇大摆的送人回来,里里外外都在传她不检点。再留,恐怕外人都以为咱们荣府是个养娼的淫窟。”
贾珍听此缘由,方知自己误会了尤氏。“那就打发了吧。□□府那边不能就这么算了!”
尤氏蹙眉,惊讶的看着贾珍。她再了解不过那个鲍二家的,是她放骚,跟荣府什么干系?以往的恩怨不说,就今日此事,绝不会是荣府的错。人家琏二爷改好了,还不行么?
“多打发些银两给他们夫妻,走之前叫他们夫妻好好申诉冤屈。”贾珍说罢,背着手去了,房里还有个俏佳人等着他。*苦短,他可没功夫把时间耗费在这些没用的破烂事儿上。
三日后,京城大街小巷流传出一段恶住欺奴的丑事来。传的是荣国府的琏二爷强霸宁府小管事之妻的风流事儿,据说琏二爷事后反咬一口,反将他们夫妻逼出京城。
流言不需要真相,只需要故事中的一部分引起大众的共鸣即可。口口相传的多是京城内无财无势的穷苦百姓。她们更愿意选择相信是恶官欺霸了弱势的穷苦人。
贾琏为此事气得两日不出门。王熙凤几番劝慰无用,哭丧脸来求贾母做主。
贾母没当是个大事儿。贾琏这种问题在jj也不是没有过,属于被冤枉挂墙头的类型。
王熙凤当贾母万能,诚心求法子。邢夫人近来与贾琏夫妇的关系缓和许多,趁机也出声帮忙说一嘴。
贾母笑着摇头:“当我老婆子是齐天大圣会七十二变?这事儿我也没办法。”
“怎么会,”老太太您不是一直主意多,处置人一套套的么?王熙凤心里问这些话,嘴上没敢说出口。
贾琏听王熙凤的话,候在外屋,半晌里头有动静,忍不住探头。
贾母见状叫他进来:“以后别鬼鬼祟祟的,要进就进来。”
贾琏噗通跪地,求贾母做主。“孙子难得办了件对的事儿,却被外人传成那样,孙子心里委屈。”
“清者自清,你做事就为给外人看得?”贾母瞪他一眼,骂道,“这点定力都没有,以后难成大事!”
贾琏听得心里一惊,听老太太这意思要安排他做大事?
“纵然是宫里那位,照样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众口。他们无凭无据,奈何不了你,怕什么。过些日子,最长两月,保你被人忘脑后,再记不起来了。”
“可是,”贾琏还是有些不放心。王熙凤识趣儿的赶紧拽一下贾琏的衣袖,笑道:“老祖宗说的有理,就听老祖宗的。这会子咱们再有什么动作,只怕又被那些人拿了话柄,添油加醋的,反而越说越烈。这两月,我们低调行事就是。”
“嗯,正巧咱家在金陵有几处庄子需要打理,我瞧着这上面的账目不对。以往住得远,也就算了。今你们夫妻得空趁此时机去吧,一则躲了风头,二则你也该显神通,校验一下你这半年来学管账的成果。查出的油水,你们留七,余下的孝敬你老子。这钱不会白花,你夫妻把他哄高兴了,将来自有你们的好处。”
这可是个好活儿!王熙凤欢喜的看向贾琏。贾琏也高兴,乐呵的应承下来,至于那堵心的传言全抛脑后不管不顾了。
邢夫人笑着点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熙凤用手挽住邢夫人的胳膊,小声跟邢夫人道:“您放心,我们俩不会忘了孝敬您的。”
王夫人听得眼角皱纹堆起,乐开了花。
贾琏夫妇辞别贾母,便相携回房,恩爱和美。
贾琏总结经验:“我就知道老太太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