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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笑道,“事情清晰明了,告诉你也无妨。”他转即将钱华再次召唤上来,令其将案情重新阐述一遍。
贾赦一听,上老火了,站起来,抖着手指着钱华问:“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一僧一道袭击了你们,还把你伤成这样?”
钱华捂着红肿的鼻子,把磕红了的额头也冲给贾赦瞧。贾赦瞧他这伤情,心里合计着这场仗打的不轻。钱华好歹是个管事,就算打架,一般时候也不用他冒头,如今连他都伤了。
贾赦叹气,坐回原来的地方,拍大腿跟尹秋道:“哎呀,事情竟然这样严重,才刚我那老母亲在车里,竟未跟我提半个字。难不得,难不得她老人家一回京,连家都不回了,直接奔尹大人这里来。”
“什么,老夫人也来了?”尹秋从贾赦的神情中读到肯定的答案,转而惊讶的看向钱华,钱华点头。尹秋蹭的站起来,懊恼道,“这等大事怎不早说,哪好叫老夫人一人在府外等着,我这就让贱内去接她进来。你们俩也真是,也不说一声。”
“尹大人,快留步。”贾赦上前拦住尹秋,笑道,“母亲不来,也是怕叨扰了尹大人办案。再说她刚从法华寺礼佛回来,路上受惊,此刻只怕身心俱疲,不宜见外人。既然案子已经报了,我们也不好叨扰大人,改日在登门相询如何?”
尹秋点点头,送了送贾赦。单凭这件事的严重性,加上荣府在京城的地位,他自要把这件事放在所有案子的前头,视为重中之重。这件事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京城各世家后宅的恐慌。女人慌了,火烧内院,最苦的还不是这些当官的爷们们。这件事尹秋就算是造福同僚,他也得管。总归是他怎么的都得管,而且要严格把好关。
尹秋丝毫不敢怠慢,当日就请来画师,召急钱华等人描述,将一僧一道的画像刻画出来。一下午的时间,多名画师腾画出数百张画,张贴在出入京城要地,其余的则分排到各个地方上去。
不出一月,大青国各地州县基本都张贴僧道的画像。画像下描述二人是妖僧妖道,专门害人,妖言惑众。多亏僧道二人特点十足,一个赖头,一个跛脚,极为好认。僧道二人在大青国的知名度瞬间蹿升,其名声简直比老鼠的普及率还高。
赖头和尚和跛足道士虽跑得快,可总要有落脚的时候。二人跌跌撞撞走哪儿,哪儿就有人打他们,要揪着他们去报官。俩人灰头土脸折腾了半个多月,疲于奔命,最终受不了了,赖头和尚闹着要回去。
跛足道士哭丧脸,晃荡着手里的风月宝鉴,不满的嘟囔着:“不可,不可啊,警幻仙姑交给咱们二人的任务还未完成。”
赖头和尚瞟眼那把风月宝鉴,打道士一巴掌,骂道:“跑偏成什么样了,你还指望这东西能用得上?”
“保不齐就能用上呢?”道士发呆的看着宝鉴,口气虚了点。
赖头和尚呵呵笑两声,提醒道士:“荣宁两府因那个妖孽闹掰了,两家再不来往,就是秦可卿死了,那妖孽只叫男丁去,女子不得踏进宁府半步。王熙凤与贾瑞二人既不能在宁府相见,你哪来的自信让贾瑞出事?唱戏总得先搭个戏台吧。”
道士想起那个不知来历出身的老太太,心就恨,都是因为她!忽然,道士灵光一闪,跟和尚道:“他二人既不能在宁府相见,咱们可以安排他们在荣府相见啊。”
和尚瞥道士一眼,无语了,“对宁国府尚且那样呢,一个贾瑞,那妖婆会放在眼里。只怕她一勾手指,就捏死人家了。我看咱们还是少在人间折腾,速速回去罢。”
“不,我已将宝玉纠正回来了,别的一定也可以!”道士坚持道。
和尚机灵,坚持不回去。
道士便自己回去,他要纠正错误,顺便查清楚如今贾母的真正真身是什么。只要他能查清楚这些,警幻仙姑必然会把她的长岭仙草送给他。有了长岭仙草增长修为,他以后便不用再和赖头和尚那样的人为舞了。
道士与和尚分别,前往京城。人还未到,便被路边的百姓认出来,一路暴打追到县衙。道士最终用灵法逃脱了,几番波折之后,最终到了京城,却被守门的士兵拿住,意欲送往大牢。道士再次事发逃脱,因多次使用灵力,体力不支,最终疲乏的倒在小巷子里睡着了。
以前道士流浪,也这么睡,从没出过什么意外。这次,当道士醒来,嗅到发霉发潮的味道,看见阴森幽暗的环境,以及狭小的空间,紧紧闭合的牢门……道士立马明白了,他被抓了。
尹秋当堂审案,惊堂木一拍,指着道士骂道:“身为出家人,你没有仁济爱民,祈佑天下,胆敢恶意伤人,甚至连国公府年迈的老太太都不放过。敢问你,出家人的良心何在,仁济之心何在?”
道士见当官的口气十足的往贾母那边偏,很不爽,“无魂妖孽,祸害众生,留之何用?我自要替天行道,灭了她。”
尹秋闻得此言,嗤笑一声。此话若是换个人说,他或许回信。那道士说荣府的老太太,尹秋可是万万不信的。就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妖孽是害人的,而贾家老太太却把荣府子弟养的越来越好。别人不说,单说贾赦,如今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强了多少倍。
道士见尹秋不懂,还要争辩。
尹秋惊堂木一派,指责跛脚道士道:“放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胆子颠倒黑白。出家人怎会有此‘德行’?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出家人。对了,你因何跛脚?莫不是上次妖言惑众行骗,被人识破,打得?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打四十大板,然后收监。”
跛脚道士一见衙门的人不讲理,有点后悔没听赖头和尚的话。他岂能受着凡夫俗子打他四十大板。拂尘一挥,那些上前抓他的人,顺势就七扭八歪的倒地了。道士没用太大力,他得意的仰起头,甩着拂尘看尹秋。
“见识贫道的法术了?还不快把我放了。”
尹秋愣了半晌,看着那道士恣意的样儿,气得嘴发抖。这情形是他第一次见,可不代表他就怕了。尹秋再拍惊堂木,大吼:“你果然是个妖道!”他听人说过,凡遇妖孽,用火攻。妖孽最怕火。尹秋大呼衙役放火烧道士。
跛脚道士大惊,挥拂尘又扫了一批人。众人不敢近身,就捧了两坛子酒往跛脚道士那里丢,酒坛子一碎,酒水便溅到了道士的身上。
道士见状不妙,赶紧逃了出去。速度之快,万人不及。
众衙差举着火把追,更有骑着马追他的。眼见这人越跑越远,有个手快的,把火把往前一丢,火苗走正好蹭到道士的后屁股上,袍子立马着了。道士赶紧念灭火咒,火瞬间就灭了。道士的后屁股却凉爽了,白花花的屁蛋被烫的微微发红,远远地瞧着跟猴屁股没什么分别。
众人好一顿哄笑。
跛脚道红着脸,窘迫的捂着屁股消失在街角。出了京,跛脚道士便跪在朝西北的地方,磕头喊:“警幻仙姑,快送我回去,我再也不要呆在人间这种鬼地方了!”
眨眼间,跛脚道士化作一缕青烟,直上云霄。
……
贾母回了荣府,立即名大夫查看钱华等的伤势,为众人诊治同时,贾母每人额外赏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贾母之后便见了家人,却独独不见宝玉。宝玉才是她归来之后,最想见的人。“人呢?”贾母冷下脸来,扭头冷冷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眼珠子动了动,支吾道,“这孩子没想到您今天便会来了,大哥那边传消息说您是后天才回呢。”
“嗯,我提早了,不过,这跟他人不见了有什么干系?”贾母斜眼瞟一眼王夫人,见其只顾着憨笑,还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贾母火了,她看眼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立马上前,冲着王夫人的方向抬起手。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儿继续求投票~~O(∩_∩)O~
大姨妈这两日特容易疲惫,眼皮睁不开,等完事会考虑加更的,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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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王夫人瞪眼看着周瑞家的;脸色微微发白。到底以前是她跟前的奴才;王夫人不屑怕她;吼道:“你想干什么;一个下贱奴才罢了;想打我?”
周瑞家的看着王夫人;声色不动;反将手臂抬得更高。
王夫人退了一步;周瑞家的上前两步。王夫人这回真吓着了;转头向贾母呼喊,求她老人家给评理。话音未落,“啪”的一下,扇脸声响彻整间屋。
王夫人吓得嘴唇发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缓了会儿,方觉得不对劲儿。她怎么不觉得疼?恍惚间,王夫人就听身边站着的宝玉奶娘李嬷嬷的痛声哭,接着便是头磕地咚咚的闷响。
原来周瑞家的打的是李嬷嬷!
王夫人下意识地松口气,抬眼扫过四周,看大家瞧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她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王夫人尴尬的赔笑两声,臊红了脸,跟贾母磕磕巴巴的解释。
“才刚有蚊子飞过,媳妇儿才——”王夫人顿住,借口说一半,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
众人颔首,偷偷地抿嘴忍笑。
二太太可真是越活越笨了,大冷天的哪来的蚊子?说了还不如不说,蠢死了!
王夫人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尴尬的无地自容。
贾母没理会蠢笨的王夫人,侧了□子,跟李嬷嬷道:“你看不住宝玉,便是你的事儿。”
“往日奴婢见着他总要劝几嘴的,哪次他服气过?老太太,老奴真心劝过他啊,谁知二爷听说您回来了,说什么就要往外走。宝二爷年轻力壮,两条腿跑起来那叫一个快腾,奴婢追都追不上。”李嬷嬷痛哭流涕道。
贾母冷哼一声:“当我不知道呢,平日里你在他房里偷吃过多少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主子对错是你评说的?看不住,就是你错了。错了还不认,怨这怨那。既然你什么都干不了,留在宝玉身边作何用,索性走吧!”
“老奴不敢,老奴知错,求老太太恕罪啊。”李嬷嬷大哭。
王夫人听得震耳朵,下意识的抖了□子。李嬷嬷抬头瞄她,王夫人立马她眯着眼警告李嬷嬷。
贾母哼哼两声,跟李嬷嬷用商量的语气道:“给你个机会,就说说宝玉去哪儿了。”
李嬷嬷吓得畏首畏尾,此刻真不知该如何交代了。两边对立,两个女人,她她谁都怕,哪个都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可没那闲工夫等她,抬首喊人,命人这就将李嬷嬷的行李收拾好。
李嬷嬷吓得嗷嗷大叫,忙给贾母磕头赔错:“瞧我这脑袋,老奴这才想起来,二爷走之前嘟囔着什么秦钟,必是去寻秦大爷去了。”
“李嬷嬷,你不要乱言!”王夫人气煞了,抖着唇高声骂她。
李嬷嬷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的爬到贾母跟前,一边畏惧的看着王夫人一边哭求老太太照应她。
这架势谁都瞧出来什么意思的,大家都摆出一副冷眼看下场的表情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窘迫的无以复加,更恨李嬷嬷的临场倒戈。王夫人赶紧跟贾母解释道:“宝玉的事,李嬷嬷告之后,媳妇儿才知道他去了那里。媳妇儿怕说出来您又得为那孩子操心,这才瞒着您没说的。您放心,媳妇儿已经叫人去找他了。”
“呵呵……”贾母干笑两声,笑在场人心惊肉跳。
王夫人见此状,更是吓得心慌慌。老太太才刚回来,“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保不准就成了头一个靶子。王夫人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以为内内心忐忑,气儿喘不匀,咳嗽了两声,反而引起在场的人更多的注意。
贾母在王夫人纠结的功夫,已派人去寻宝玉。普通小厮要不得,考虑到‘人玉合一’的可怕属性,当初那几个彪形大汉又得请过来帮忙了。
“倒和我说说,这俩道士怎么进门的?”贾母又问。
此话一出,王夫人嘴唇抖得更厉害了,在场的其它人都不想参与这件事,个个屏住呼吸。
屋子里安静的不像话。
贾母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大家都不敢说话。
王熙凤本本分分的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一句话不说,绝不惹事。其它人基本都这个状态。
贾赦不同,觉着机会终于来了,是时候告个状。他刚要动,身后的贾琏却用手指戳了他肩膀一下。贾赦咂咂嘴,觉得贾琏是在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这其中必有因由,他还是等等再说。贾赦当官这么久,怎么也能学到点东西。林如海教过他的:切忌急躁,冷眼旁观事态发展,谋定而后动。
贾赦安慰自己不要急躁,一定要冷静,就当是看一场跟自己毫无相关的戏吧。
贾母伶俐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王夫人身后的丫鬟金钏身上。金钏吓得打颤,直接给贾母跪下了。
“不妨你来说。”贾母语气慢悠悠的吩咐。
金钏却没有为此平静下来,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加紧张和躁郁。她转头看向王夫人,泪眼汪汪的求主意。
又来了,又这么看她,跟刚才李嬷嬷一个样!王夫人气得攥手帕,面上就假装笑嘻嘻的跟金钏说,“别怕,照实说就行。”
金钏听王夫人这话,没去细琢磨。反正这件事她不说清楚,那么多人看到的也会去说清楚。何必给自己找麻烦,金钏麻溜的将经过讲给贾母听。
王夫人听得直咬牙,没想到金钏竟将她和贾政如何带领僧道进门的细枝末节都告知贾母。
贾母全程不动声色的听着,只有到最后的时候瞟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再没功夫在心里诅咒埋怨金钏了,赶紧跪下,跟贾母赔不是。她顺便还讲了讲那道士的话:“母亲,您想想,宝玉这些日子的变化,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往爱说话爱玩的他,一瞬间竟变成了呆呆傻傻只知道读书的人,这怎么可能?还有老爷,这些日子一直不顺。道士说这都是宝玉五行缺土的结果啊。要说这件事,母亲也有轻忽的地方。那玉明明是宝玉的命根子,从胎里带出来的,必是有他存在的道理,岂能随便就将它溶了呢。”
“放肆!”贾赦拍桌大吼,吓得王夫人身子一哆嗦。贾赦起身,背着手在王夫人跟前徘徊,歪着头,眼盯着王夫人一刻都不曾离开。“二弟妹,你果然是不孝惯了的人物,竟敢当着我的面指责母亲。”
“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并没有指责谁都额意思,我是说那道士把玉弄回来,或许也是件好事儿呢。”王夫人说完,还不甘心,掰着手指头跟大家举例道,“玉才回来几天内,家里头便好消息接连不断。先是我大哥调任回京,官职虽然未定,八成有望升迁啊;还有宫里传喜讯,贤德妃娘娘怀的是男胎;再有就是二老爷,眼看就能复职了。”
“你信这个?信和尚道士?”贾母笑问。
“信,我当然信!”王夫人肯定道。
贾母笑了,将一张告示丢在了王夫人的跟前,是通缉道士跟和尚的公告。虽没带画像,但告示上形容的这两人很容易辨认,一个赖头,一个跛脚。
“……妖僧邪道,妖言惑众。母亲,这是?”王夫人懵了,脑子嗡嗡的,几乎不能思考。
“这二人就是你们夫妻大肆吹捧的僧道。”贾母口气淡淡陈述,转而继续跟王夫人道,“恭喜你们,真的‘转运’了,但愿你们夫妻的‘运气’足够多!”
王夫人听得心理直打哆嗦。这回,她又摊上事儿了!
片刻之后,贾政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他被拉来见贾母,便先嘚瑟的跟贾母说他三天后就能官复原职,继续在京做官了。
贾母站眨眼皮,跟贾政道:“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
一提这个,贾政怒了,摇摇晃晃的往贾母跟前凑,“什么三个月期限,我不知道!”
贾赦噗嗤笑了,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贾政笑:“呦,二弟,你也有明着耍赖的时候!”
贾政白一眼贾赦,哼哼:“大哥倒是说说,我哪里错了?我做官,家里人也张脸面,光耀门楣不是。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
贾赦跟他杠上了,还要说。王夫人忙起身拉住贾政,一面劝说一面告知他僧道的问题。贾政大骇,突然颔首站着,老实了,噎得再不敢说话。
适时,宝玉被领了回来。整张脸通红,头发虽整理过,但略显匆忙,微微有些凌乱。
贾母问小厮:“因何这么久才接他回来?”
小厮看眼宝玉,跟贾母实话实说,“二爷回来换了身衣裳。”
贾母转而看向宝玉:“为何?”
宝玉立马臊红了脸,低头说不出话来,满脑子想到的都是秦钟。
贾母都不用试验,瞧宝玉那样就是到以前那版的宝玉又回来了。贾母挑眉看他一眼,嗤笑道:“今儿个给你留个面子,我便不当面询问你。安分的回梅舍搬家去,你以后还是要住在前院,没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这是为什么?老祖宗,先前您不是允了我与兄弟们一起住,也允我可以随便出去。今儿个怎么就突然变了呢。”宝玉不服气道。
贾母没搭理宝玉,转而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