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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母不慈 作者:七彩鱼(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17正文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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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之上,顺天府尹尹秋晾齐了证据,尤三姐竟厚着脸皮死不承认。尹秋命其与证人对峙。
    尤三姐终盼了柳湘莲。一见他上来行礼,尤三姐便激动地站起身,面对着柳湘莲问他:“为何负我?”
    “姑娘,你我似乎并不相识。”柳湘莲退了一步,眼眸里满是生疏感。
    “柳郎,为何负我?”尤三姐又问一句,已流了满脸的泪水,她伸着脖子,眼盯盯的看着柳湘莲,向前逼了一步。
    柳湘莲再退,看眼府尹尹秋,向其求救。尹秋示意衙差保护柳湘莲,两名带刀的衙差挡在了柳湘莲前头。
    尤三姐突然突然叫了一声,抽气衙差的刀意欲自刎。尹秋见状,忙喊人阻止。幸亏捕快早有准备,用长木杖及时打痛了尤三姐持刀的手腕。
    柳湘莲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尤三姐,惊魂未定。
    尤三姐捂着剧痛的胳膊,哭哭啼啼的瘫坐在地上,绝望得要死。
    尹秋是真没想到,这个女子真如贾赦警告她的那样想当堂作死。嫌疑犯死在她的堂上,特别是女嫌犯,必会引人注目,徒增许多麻烦。尹秋赶紧判罪,打尤三姐八十大板,待其伤好后发配为官奴。
    此案一出,在京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第96章

因尤三姐的官司;尤家的姑娘们哥哥头顶着阴狠算计的帽子,被京城众男女所不齿。娶妻,避讳尤家这样的女儿,教女,都拿尤家的女儿做反例。总归是尤家女儿们的名声在京城烂到鞋底穿了,尤家的爷们也好不到那里去。原本靠着尤家捞油花吃的堂亲表亲之类;此事一闹出;四下哄散;都不认与尤家的关系。
    尤三姐身世被扒干净了,众人还觉得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够;将注意力扯到尤二姐身上。即是扯到尤二姐,自会有透风的墙走漏了风声,多少传出一些尤二姐与宁国府珍大老爷不干净的关系。因而;贾珍和宁国府受到牵连,上上下下都被扒个干净,更有甚者,翻出贾珍与死去的儿媳妇秦氏的可疑关系。
    八卦消息沸沸扬扬,亦真亦假。
    尤家被掀底儿的时候,尤氏跟贾珍求助,更担心贾母当初对她所言兑现,故而提前警醒贾珍注意。贾珍却不以为意,只当尤氏不喜他在外鬼混,把话全当成了耳边风。直到近日,贾珍每每到青楼,总有些人那奇怪的眼神看他,背地里指指点点的。甚至连陪他睡的翠烟都在问他,是不是跟他死去的儿媳妇有干系。
    贾珍怒了,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暴揍一顿翠烟,反被老鸨讹钱。眼下宁国府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会子他要正经评理也不是理了。为免继续丢人,贾珍不得已,狠心舍了三千两银子给老鸨了事。
    贾珍来找罪魁祸首尤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房子便宜贱卖了,小厮多数都被打发走了。贾珍拿了两个被尤家打发掉的小厮,几番审问之下,竟不知尤家母女的去向。
    贾珍心里那个恨,只得回去跟尤氏撒火,审问尤氏。
    尤氏哭道:“事儿闹成今天这样,我巴不得跟她们娘俩没干系,我怎会知道她们的去向。”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贾珍啐一口,骂道。
    尤氏愣了下,继续哭诉:“老爷,三姐为情所困,沦为官奴,已经够惨了。您还想算账,算什么账?莫不是你真跟二妹妹没什么干系。”尤氏说到这,自己都呵呵笑了。怎么可能没干系!
    “贱妇,浑说什么。”贾珍二话不说,打了尤氏一巴掌。
    尤氏捂着脸,哭得更狠了,却不敢看贾珍。
    “就是你狗屁娘家惹得我一身骚,她们不负责,谁负责?”贾珍骂咧咧一句,盯着哭哭啼啼的尤氏,眼神发狠了,“你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
    尤氏恐惧的点点头,眼神四处扫,就为躲闪贾珍的恶视。
    “我与儿媳妇的事,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尤氏慌忙摆手,惊恐的看着贾珍,以表明自己的真心。这事儿真不是她传出去的。“府里的奴才们贪图小利,偷懒奸猾,嘴巴没个长短,您是知道的。”
    贾珍眯起眼,狠狠地咬牙,他真想此刻把宁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掐死。
    然事已至此,他怎么发火也没用了,无法挽救。
    贾珍泻火之后,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或者说陷入一种绝望的状态。“再这样下去,咱们宁国府在京城没脸呆下去了。”
    尤氏听这话心中一惊,想起荣府老太太当初曾给自己的选择就是让宁国府离京!原来这一切荣府的老太太早预料到了。
    尤氏心中打了寒颤,突然之间无法呼吸,捂着胸口憋气的落泪,身体一抖一抖的。
    贾珍被尤氏这幅样儿吓着了,惊讶的看着尤氏,试探的问:“嗳,你怎么了?说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多大点事,你知道外头人怎么说我的么。纵情声色,淫/靡不堪,沉迷不伦关系。”
    “啊——”尤氏深吸口一气,终于通气了。她缓了会儿,跟贾珍道,“老爷,我没那个意思。老爷,你知道么,今日、今日咱们遭遇的这些事,荣府的老太太早料到了,还让我选。早知今日,我们当初痛快的选择离京,好歹还能留个好名声。呜呜………”
    贾珍皱眉听说尤氏解释当时的经过,心里对贾母又忌惮一分,也记恨一分。这老太太,早打发人提点他一句能死么。一家子的亲戚,她至于这样么,逼人太甚!
    贾珍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特别是眼见着今天这样烂套的局面后,他更加遗憾当初有选择的时候没能选择。怎么也要找荣府老太太说清楚,说不清,也要算清;算不清,骂两句解气也行。
    贾珍此去荣国府,料想会有阻力,故意带了十来个小厮直奔荣府西角门而去。正门守卫多,他们不好突破,西角门倒还有可能。贾珍敲开了门,报了来意。
    小厮立马尴尬了,支支吾吾的拒绝贾珍:“老太太吩咐过,若是您来,不见的。”
    “什么?”贾政横眉。
    小厮咬唇道:“不见!”
    “我当您家老太太多厉害呢,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竟连我这样的小辈都不敢见了?莫不是怕评理,讲不过我?”贾珍激将道。
    小厮到底见识短,说不过贾珍,就要关门。贾珍见状,高声唬他一下,吓得小厮一愣。这功夫,贾珍后头的小厮们就拿着棍棒卡住门缝,左右使力硬是把门给撬开了。门后顶门的荣府四名小厮摔得四脚朝天。
    “来人,快来人啊,珍大老爷强行进门啦!”有个小厮机灵,见门堵不住了,一边看着贾珍这边的情况,一边麻利的倒腾腿,扯嗓子高喊求救。
    贾琏这两日被贾母安排到西角门附近的外堂守着,说是怕意外。贾琏一直不懂是什么意外,这会子正饮茶,忽听此话,方知他等得事儿来了。珍大老爷闯进门,除了他能堵得住,别人还真不行。
    这位爷,比政二老爷更‘调皮’呢,政二老爷好歹以读书人自居,生气还是要多少顾忌面子,装一下。珍大老爷,呵呵,就是个厚脸皮的无赖,黏脚上的狗屎!
    贾琏就近叫人抄家伙堵住贾珍,另有小厮去着急更多的人围挡,必要将贾珍堵在荣府的二门外。
    贾珍看着荣府里三层外三层的‘欢迎仪式’,自嘲道:“想必府里抓贼也没这么厉害吧。”
    “那是,珍大哥比贼厉害。”贾琏笑。
    贾珍怒了,瞪贾琏:“你什么意思?”
    “夸珍大哥呢,没听出来?难道珍大哥喜欢我说‘你跟贼一样一样的’?”
    “你!”贾珍气得无语,何时贾琏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而且这厮说话的毒舌劲儿,活脱脱的像极了一个人。简直就是荣府老太太的翻版,他们俩真不愧是亲祖孙!
    “珍大哥还是痛快的回去吧,老太太说了,不见你。”贾琏客气道。
    贾珍冷笑一声,歪嘴问:“因何不见,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怕我了。莫不是外头那些传言,都是你们荣府鼓弄的!”
    “珍大哥真会想,脑子里揣测太多对你身体可没好处。”贾琏笑了笑,俊秀的脸颊洋溢着春风,“老祖宗不见你,不是因为怕,而是不屑。”
    “贾琏,你们荣府欺人太甚!”贾珍说罢,抄起身边的一位家丁的手中的木棒,直接对准贾琏的方向。
    贾琏笑得更开心,挑眉问贾珍:“真要打?”说罢,他看看两方对峙的人数。啧啧,这么么打起来,他们荣国府真是胜之不武,不过,他就喜欢这种占有绝对优势的‘战争’。
    贾珍脸色尴尬了,才意识到双方势力的悬殊。这是荣府的地盘,真打起来,只有他吃亏的份儿。再者说,他宁府一上了年纪的大老爷,跟个二十出头的弟弟打架,更不占理了。
    贾珍萎了,哭丧着脸跟贾琏放软道:“就让我见见你家老太太,宁国府如今这样,还怎么在京城混迹啊。琏二弟,你想想,荣宁两府是一家子。宁府名声不好,荣府也受影响不是。”
    “珍大哥,你总算说了句正常话了。”贾琏一笑,命人收了棍棒,踱步到贾珍跟前,“所以说,珍大哥,你们趁早搬去金陵去,可就真真帮荣府的大忙了。”
    贾珍闻言立马明白了贾琏话中的暗示,荣国府现在混得好了、厉害了,嫌弃宁国府给他们丢人了!
    贾琏此话一出,令贾珍如鲠在喉。
    其实他说的是事实,这些年,荣国府一路容华扶摇直上;而宁国府则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这件事一闹,彻底没脸了。
    贾琏笑嘻嘻的搂住贾珍的肩膀,一边和气的跟他商量,一边带着他走出西角门外。“老祖宗可说了,珍大哥若肯做个识时务的人,如今就搬走,舍三万两银子给珍大哥做搬家的费用,也算顾及荣宁两府亲戚一场。只这一次机会,珍大哥回去好好想想罢。切记,机会只有一次。”
    贾琏说完这些,便转身回府了,西角门的大门一合,上了门插,关得死死的。
    贾珍听插门的声,才反应过来,回身再叫,再没人搭理他。贾珍悻悻而归,憋了一肚子怨气。
    尤氏听说三万两搬家的事儿,忙劝贾珍:“他家老太太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老爷,您可得仔细想好,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三姐的事儿就是个先例。”
    贾珍气得跺脚,心里也明白。
   
☆、第97章

王熙凤担心贾珍未必肯答应;暂且按兵不动。
    这三万两银子,她是心疼的。算上老太太的产业;荣府统共的进项还蛮多的;抛去捐赠灾民和糊弄各房用度的钱,余下的钱多都用来买田置产了;也就有个万八两银子富余。这若是临时要腾出三万两银子;估摸还得卖个在京小铺子才够。不过想想,三万两银子能一劳永逸,打发宁国府回金陵去,倒也算是好事,权当是肉包子打狗;省得再被咬了。
    贾母不管这些;她信王熙凤有分寸,能处置得好。倒是五日后张太傅过寿,寿礼耐人琢磨了。
    “这事儿还得你去办,你林姑父那边,也问问。请他们用点心,千万别出了差错。我老婆子还指望攀上这门亲呢。”贾母半开玩笑道。
    王熙凤也笑,跟老太太逗乐道:“瞧把您老人家给急的,人还未见呢,怎就知是个好的呢。”
    “好坏不必看本人,看他周围的人如何评价他便知了,但也有例外。不过,咱就先图给人个好印象,若真有可能,后续交往起来更容易不是。”贾母笑了笑,忽想起今日是贾环月休之日,吩咐厨子做些好吃的。一家人在她这摆个席,乐呵乐呵。
    王熙凤忖度道:“这孩子在孝期,每日操练武艺,不吃肉身子骨哪受的住。”
    “他守孝,我老婆子用守么。即在我这,便不用守那边的规矩。再者说,人本就是没死,有什么好守的,糊弄外人罢了。”贾母叹道,别说贾环天天出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说年轻男人三天不吃肉就得心慌。她老婆子手里就没个瓜子,都难受。
    贾环傍中午的时候才回来,听说老祖宗特意给他准备了好饭菜,还有肉,心中一喜。别看是这么小的事儿,真能把男孩子憋死了。贾环情绪有点激动,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一颗心却是要贴在贾母身上了。
    贾母拉着贾环到身边稀罕,偷偷地吩咐他,一会儿去鸳鸯那领钱去,以后想吃什么弄不着,便托军营的厨子开小灶也成。总归不能误了长身体的好时机。
    贾环愣了愣,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王熙凤点他额头一下,笑骂:“行了,也没什么好忌讳的。老太太都说了,去他那就不用计较。”真搞不明白这老太太,平日里最注重礼仪规矩,反到在这上头松了口。不过想想也是,那个王氏根本不值得府里人为她守孝。
    府中下人们口风极严,再者说人家老太太对外也说了,肉菜是她点的,就是有心人也不敢对外乱说道什么。尽管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太太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肉。
    一大家子的小辈都解了馋,心里欢喜着,皆乖巧的在贾母膝下承欢。
    “有些规矩礼仪是要守,方显得你们有修养。但有的事儿,能变通还是要变通的。你们嫡母走了也有半年多了,你俩也不必一直拘谨消沉,对外装装也就罢了,在家就该有个活泼样。”贾母跟贾环、探春道。
    贾环、探春应承。他俩也明白老太太不喜二太太,二太太又去的蹊跷,他们兄妹俩多少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至于宝玉,王夫人是他亲母。贾母倒不至于在他跟前说这些,由着他严格守孝去。这孩子近些天来一直发奋,每日除却早晚请安,基本一直闷在书房里坚做功课。
    以前他不读书,贾母愁。如今这孩子太发奋读书,贾母也担心。“别叫他总闷在屋子里,没事儿出来走走,光读书累坏了身子,也没用。”
    “是这个道理。”贾环笑,接着跟贾母道,“我去叫宝二哥去。”
    贾母点头,转即跟王熙凤道:“东府那边怎么样?”
    因在场的人多,王熙凤就用含糊的词儿回答贾母:“还说等等呢,要再考虑看看。”
    “再等等到什么时候,三年?五年?可不能再等了,跟他们说,三天之内决定。定不下,先前说的也就不算了。”贾母拍板道。
    王熙凤应承,转首给周瑞家的使眼色。周瑞家的叫来他家那口子,去荣府捎了信儿。
    贾珍这些天闷在家里装缩头乌龟,本想着一拖再拖,保住两种可能。能在京城呆着,他就想法子慢慢把事儿给了了,实在呆不住再去荣府拿钱。今听荣国府催促,贾珍火大了,骂了周瑞回去。
    周瑞觉得委屈,到二奶奶跟前,自要添油加醋的说一番。
    贾珍打她身边人的脸面,还不就是打她的脸?王熙凤岂能甘心,再煽风点火到贾母跟前告了一状。
    其实不用王熙凤说,贾母心中就有数。宁国府这么拖着,无非是存着被荣府庇佑的心思。前两日,便有人从外头传消息,说是有人借着荣国府的名头教训非议宁府的百姓。此事才起个头,闹得不大,故尚未引起官府的注意。
    等事情闹大了,谁还管真真假假了,都成真了。
    一条鱼还想腥了一锅汤不成?
    贾母捻了捻手里的瓜子儿,一使劲儿,瓜子仁蹦出来了,正好掉在王熙凤的脚边。
    王熙凤低头,老太太这回事真生气了,舍得扔瓜子仁了都!
    “去把你父亲请过来,此事还得劳烦亲家帮忙。”
    王熙凤笑着称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她感觉这回连铺子都不用卖,便能痛快的把宁国府打发走。
    真好,省钱了。
    周瑞传了话,得知大老爷还在忙公务,赶紧来告知贾母要等到晚上的。还未进门,便见西角门处站着一人,身材修长,月牙白袍,腰间配了一把剑,挺直腰板立地而站,英姿飒爽。
    “这不是柳大爷么,您怎么来这?寻宝二爷的?”周瑞笑问。
    柳湘莲正愁如何跟守门的小厮说,忽见周瑞,忙附身行礼道好,奉上手中的礼盒。周瑞忙推脱,叫人去喊宝玉。柳湘莲本想只托周瑞表明谢意就完了,既然他叫了人,也只好便把话咽下去,等宝玉来。
    不多时,宝玉赶来,气息有点喘,可见来得急。“柳大哥怎么不进门,却在这二门外等着?”
    “今日来府上道谢,却因觉得身份粗鄙,踌躇不敢逾越。”柳湘莲献上礼盒,接着道,“再说本不是大事,我就更不敢扰了。像我这种小气人,真不合适进你们的家门。往日我觉着你们这些官家人没个好东西,遇了你们才知自己错了。尤家的事多亏荣府帮衬,不然真不知那‘小姐’要纠缠我到何时。”
    “怎么,难道他纠缠你了?”宝玉不解,他只记得当初琏二哥说亲,不成就罢了,怎还有纠结一事?
    柳湘莲欲解释,瞧宝玉如今文绉绉儒雅的样儿,全然与之前不同,倒不好意思说了。柳湘莲释然,笑道:“也罢了,往事随风去。今日此来,一则是要谢恩的,二则也想跟宝兄弟告别,我要去江南游历一番,也正好忘了这些日在京城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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