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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淑女,何必要淑女仪态?”
越锡廷的眼眸一凛:“下次别再穿成这样。”
曾好沉吟了一会后反诘:“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穿成怎么样。”
“曾好。”越锡廷再一次重复,“不要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印象里的曾好是很乖巧的,以前家境好的时候,大多时候穿着娴雅,和那些喜欢暴露的少女完全不同,她也是非常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她都会笑着说,嗯,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听你的。
现在的曾好,一次次地和他“作对”,和以前那个可爱乖巧的模样落差很大,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将不舒服的原因归咎于,他习惯了凡事掌握主导权,他习惯了曾好在自己面前的百依百顺,他不喜欢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是以前特别顺从的人,突然有了变化,他很不喜欢。
“只要你不来对我指指点点,我不会和你说话。”曾好走上去,“让一让。”
越锡廷的眼眸正微微低垂,看见她鼓出的胸口棉T上有一块清水渍,隐隐露出她里头的内衣颜色。
想到刚才几个“别有用心”的技术人员,目光偷偷流连在她姣好的面容和纤细有致的身体上,甚至有人故意凑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臂……他的眼眸越来越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身上的气息太有存在感,曾好又一次起了警惕,提声:“让一让。”
越锡廷竟然抬起手臂,朝她脸的方向过来,她本能地提膝,用力踢他的腿。
越锡廷一个闷痛,弯下腰,曾好趁机要逃,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臂拉了回来。
“你竟然敢踢我?”越锡廷沉声,一字字地,目光的威慑感如锋刃,“看来我的话是白说了,这些年你已经从一个乖巧,懂事的千金小蜕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看来我得亲自教教你道理。”
他将她拎起,放在盥洗台上,曾好挣扎,开口要喊人,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沉静地看她的眼睛,待她收回了叫人的念头,同样冷静地看他,他才松开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流连在她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竟令他有些心生涟漪。
曾好突然目光一转,大声:“越总请别这样摸我!我不接受你开出的条件!”
越锡廷一愣,随即低咒了一声,又去封她的嘴,这次被她急快地咬住,他蹙眉,费了点周折,狠狠抽出手,见自己的手指上有她的一排牙印。
“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咒,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钳制住她的手,凑过去,黑眸攫住她愤怒的眼睛,唇擦过她的唇尖,正欲放肆自己进一步……
“越总?”刘小姐闻声,快步走来。
他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曾好趁机推开他,跳下盥洗盆,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逃得很远。
刘小姐瞠目结舌,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越锡廷收拾好情绪,掸了掸西服的下摆,情绪泰然,沉声命令:“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许在辛小姐面前多说一句,如果她知道了,你立刻走人。”
刘小姐在做程总的秘书之前,是越锡廷的实习秘书,作为越锡廷的正派女友辛恣意,每每来润拓找他,都会碰上刘小姐,时间长了,两人交了朋友,互留了电话号码,有时候也会吩咐刘小姐帮忙买一些东西。
“我明白。”刘小姐谨慎道,“我绝不会多说一字。”
她很清楚这位越总有多么疼辛恣意,哪敢乱说话?
*
另一头,慕宅。
傍晚,天色大变,下起了大雨。
私人医生合上药箱,轻声嘱咐了佣人两句后告退。
慕一洵松开手,窗幔又垂了下去,转过身,快步走到床边:“妈,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母摇了摇头,然后用眼睛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离开。
大家默契地点了点头,慢慢退出房间。
“您有话单独和我说?”慕一洵往床边坐下。
“我的心病一直就是你。”慕母说,“你告诉我,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小意呢?”
慕一洵扶了扶她背后的靠垫:“因为我始终不喜欢她。”
“你另有喜欢的人?”慕母声音沙哑。
慕一洵拿过水递给她,亲自喂她喝,忽略了母亲的问题。
“如果你没有喜欢的女人,就接受小意。”慕母语重心长,“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单身,对于辛家那边怎么交代?”
“我不需要给他们交代。”慕一洵声音清冷,“我和她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关系。”
慕母蹙眉:“再不能说这样的话了,如果被你爸听见,他会生气的。你不要总是我行我素,半点情面都不留给人家,小意是辛家最宝贝的女儿,从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却在你这里栽了大跟头,她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介意。”
“妈,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辛小姐,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绝没有这个可能。”
“你的语气有点不对。”慕母说,“以前虽然你也表示不愿意和辛家有来往,但口气不是这样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慕一洵淡淡道,收回杯子,握在手里,透过玻璃杯,认真地看自己被放大的指纹。
“既然你没有女朋友,也不打算交女朋友,那这次就得听我的安排,接受辛恣意。”慕母说,“她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知道。”
慕一洵轻笑,语气有些刻薄:“我怎么看不出辛小姐对我的感情?”
“你有给过她机会,让她接近你?你一次次地拒绝她,不留任何情面,她当然不能一直贴上来。”慕母说,“身为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女孩,她还能对你保持微笑,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来礼物,保持各种完美的礼数,这说明什么?一洵,她是喜欢你的,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因为你从没有给她过面子!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怎么能主动追上来,承认她喜欢你呢?”
“妈是女人,看得懂女人的心。”慕母继续说,“这么多年,小意对你没有放弃过,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没结婚。而你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这说明你根本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对象,既然如此,妈就要给你拿主意了,你的妻子人选只能是辛恣意。”
“如果说,我可能遇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呢?”慕一洵放下杯子,手轻轻地搁在膝头,声音低而郑重,黝黑的眼眸半点彷徨都没有。
“什么?”慕母惊讶,“这不可能。”
慕一洵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放在臂弯上:“妈,我现在无法和您说。但我必须告诉您,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确定她是我想要的,我不会在意这个家族任何人的反对。”
“那个女孩呢?你替她考虑过吗?”
“如果到了那天,她自然是跟着我。”
慕母一怔,随即涩笑:“对,我相信你做得出那样的事,但你想过我吗,你想过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冲突。”慕一洵说完转身朝门口走,步伐很稳,“我明天再来看您。”
第20章chapter20
连着两天,慕一洵没有来工作室,给曾好的理由是他感冒了。
对此,楚嬴表示惊讶:“这是极小概率事件啊,我从没见慕一洵打过喷嚏,他竟然会感冒?小好好,老实交代,你对大师做了什么?”
曾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了,感冒有个诱因是情绪激动,换言之,过于兴奋会感冒。”
曾好:“……”
楚嬴朝她眨眨眼睛。
“应该是这两天都下雨,气温骤降的缘故。”曾好客观分析。
“连慕一洵都会感冒了。”楚嬴摇头失笑,“都不知道他在家里,有没有人照顾。”
曾好转了转笔,脑海里浮现生了病的慕大师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喝水都没有人递过来的画面。
“明天周六,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
“去他的住处?”曾好意外楚嬴的提议。
“对,他现在住绿萝花园的高级公寓,那边绿化程度高,空气环境好,物业管理费贵,典型的单身贵族区。”楚嬴说,“你去过没有?”
曾好摇头:“我听说过,但一直没去过。”
“明天早晨九点,我们在绿萝花园楼下碰面,一起上去看看他。”
“这不太好吧,我只是他的下属,不方便去他家,再说了,也许他想一个人休息呢?”
“生病了的人都是很脆弱的,无论男女。就算慕一洵平素坚不可摧,但生了病照样得趴下。”楚嬴摸着下巴,“我倒对他那副样子很感兴趣,生病的慕一洵,听着就很有意思,感觉可以蹂躏。”
曾好:“……”
隔天九点,曾好坐公车到了绿萝花园,手里还提着昨天傍晚在超市买的东西,等了好一会,楚嬴还没到,她打电话过去,楚嬴竟然未开机。
她坐在花坛边上,思索着怎么办,昨天一时头昏脑热就答应了楚嬴来看慕一洵,其实存着一点私心,但现在人到了这里,反而越想越不妥,除了工作的关系,她和慕一洵非亲非故,他生病了,也轮不到她曾好来照顾。
她一个人坐在花坛上很久,直到手机短信跳出来。
发信人:慕一洵。
“我在窗口看见你了,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曾好想了想后回复:“是楚嬴提议我和他一起来看看你,因为你生病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来。”
半分钟后,慕一洵回复:7幢1602
得到被准入内的资格,曾好找到了慕一洵的公寓楼,按了1602,很快,门被打开,伴随慕一洵有些沉哑的声音:“等在原地别动。”
曾好等了一会,慕一洵坐电梯下来,接她上去。
他穿了深灰色的居家衣和同色的裤子,整个人清冽干净,像是夏日微风中的一株修篁。
“这里的电梯有时候会出故障。”他简单地说明。
曾好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亲自下来接她,因为他知道她有幽闭恐惧症,为避免电梯故障她一个人害怕地蜷缩在轿厢角落,他就和她一块上去。
“慕一洵,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曾好问。
慕一洵眉目清隽,面色比平素冷白,唇色很淡,都没有血色,呼吸略微急促。
“感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他说着低头看了她手上的大袋子,“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是我昨天在超市买的东西,买给你的。”
慕一洵不置可否,反而认真地看了看曾好今天的穿着,她穿了一件橙色的帽T,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七分牛仔裤,红色的板鞋,加上斜跨的一只浅绿色的小包,显得色彩非常丰富,刚才站在窗口喝水的时候,一眼就认出她了。
“谢谢。”他说。
“不用谢,你平日也对我很照顾。”曾好说,“你生病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到了十六层,走进慕一洵的居室,曾好感觉一团冷气扑来,整个装修色调就是黑白两色,简约流畅,连家具摆设都很简单,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原以为慕一洵会将自己的房子搞得很有艺术家的风格,或许在白墙上信手涂鸦,又或许有错落有致,奇形怪状的曲线。但都没有,他家看起来很简单,倒像是个IT男住的地方。
慕一洵替她拿了一双黑色的男人居家鞋,曾好探脚套进去,他垂眸看着她的一双脚,若有所思。
“你去休息吧。”曾好说,“我坐在这里等楚嬴。”
她坐在长桌后的一张椅子上,又拿出手机给楚嬴打电话,结果一样,楚嬴压根没开机。
“他大概还在睡觉。”慕一洵说,“周末不到下午一点,他不会醒来。对了,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你小心被波及。”
曾好悻悻地放下手机,面对和慕一洵同处一室的尴尬:“那你需要我做点什么?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
“没有。”慕一洵言简意赅。
曾好有些后悔来了,慕一洵虽然生病了,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自理能力超强的他压根不需要她为他做任何事,所谓“慕大师孤单地躺在床上痛苦地j□j,连杯水都喝不到”的画面,纯粹是她的幻想。
大师连生病都可以坦然自若,完全不影响自己的风采。
“你坐着就好。”慕一洵加了一句,随后信手翻了翻她带来的袋子,里头有各种吃的,腐乳,酱瓜,速食汤,乌冬面,番薯,紫薯汁,话梅……她真的买了很多。
“那中午我做饭给你吃?”曾好提议。
“你不是只会做三蛋吗?”慕一洵反问。
“面食我也会,我做的乌冬面赵浅都可以吃两碗。”
慕一洵将她买的话梅放在一边,低声说:“可以。”
“对了,你怎么会生病?楚嬴说你的身体一直强壮。”
“淋了点雨,就中招了。”慕一洵解释,“身体强壮不代表不会感冒,以前在户外探险的时候,我在大森林里发了高烧,差点没醒来。”
曾好心惊胆战:“你当时一个人?”
“对。”
“那后来怎么办?”
“凭着意志力,撑了过来,发烧四十度,自己坐起来,将面条和午餐肉放在随身带的小锅里煮,命令自己吃下去,吃完出了一身汗后稍微好了点,再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睡了一觉,隔天温度退下去了。”慕一洵说着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算是我命大。”
曾好觉得慕大师真是神人,他可以将很多旁人听起来胆颤心惊的事情描绘得风淡云轻。
慕一洵回沙发上躺着了,曾好无聊之余翻阅他订阅的周刊杂志,看完两本后时间差不多到了十一,她起身去厨房为他下面条。
慕一洵厨房的流理台非常干净,大理石一层不染,厨具锃锃发亮,调料罐摆在橱窗里,上面标注了哪个是盐哪个是糖哪个是醋哪个是孜然,一目了然。
曾好系上围裙后,开始忙碌。
慕一洵躺在沙发上,手背抚额,安静地听厨房的动静,伴着细细的水声,她摇动面筒,切菜,撒料的声音清脆好听,他听得很认真,慢慢垂下眼睫。
他竟然允许一个女生进入自己的房间,占有自己的厨房,为自己下面。
他以前绝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
曾好端着面出来之时,慕一洵已经坐起来,看大屏幕上的美国军舰海上实录。
“我做的口味很清淡,你尝尝看。”曾好将筷子递给他。
他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挑了一口面尝了尝。
“怎么样?”
“还不错。”慕一洵说,“不过面条太软了。”
“面条软比较好消化,你在生病,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曾好将面前的小碟推过去,“不过这个酱瓜脆脆的,非常有嚼劲,你会喜欢的。”
“你以前照顾过病人?”
“没有。”
“包括你喜欢过的那个男人,也没有?”慕一洵的语气漫不经心。(实则是全神贯注)
曾好“呃”了一下,她知道他问得是越锡廷,于是老实说:“没有。”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被你照顾的男人。”
曾好:“……”觉得大师的话有些微妙,不知道该怎么接,想了想还是低头吃面。
她低头的时候,从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她翘起的鼻尖,小小的一点,俏皮可爱。她皮肤很白,在面汤的热气下,细细的绒毛展开,和水蜜桃似的,透着一点红色,垂下的眼睫毛有些长,一切都很生动。
“你吃过湖景蜜露吗?”他突然问。
“是什么东西?”
他又不回答她了,只是弯了弯嘴角。
曾好很懵懂,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追问了。
(不知道湖景蜜露可以去搜查一下,大师看到好好这个样子突然联想到了。)
吃完了面条,曾好端着碗去厨房,慕一洵开口:“不用洗碗,晚上钟点工阿姨会过来。”
曾好出来的时候,慕一洵点了点客厅角落里的冰球桌:“想玩两盘吗?”
“是桌上冰球?我从没玩过。”曾好来了兴致。
慕一洵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沉哑:“我来教你,特别简单。”
他们面对面玩冰球,慕一洵显然是个老手,手法娴熟,力道拿捏得很好,一击就中,曾好虽然是第一次玩,但对这方面的悟性不错,在慕一洵的指导下,她玩得越来越熟了。
不过还是赢不了慕一洵,慕一洵玩得太好了,他反应敏捷,出手连贯,力道很稳,打出的弧线漂亮,直击目标,方向精准,百发百中。
玩了五局,曾好输了五局,她有些挫败,但神情越来越认真,仿佛真的是将慕一洵当成战场上的敌人,微微蹙着眉,挪动着位置,对准慕一洵的方向,慕一洵看着她如此好胜的样子,索性放水,胡乱打了两下,连连失分,曾好后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