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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语者-帝王业(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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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水溅落我脸上,他仰着头,终究抑止不住泪水滑落。

“贺兰城破之前,突厥已经自顾不暇,溃败千里,她儿子苦苦哀求,突厥王才答允他带领一支卫队赶回贺兰救母。”他的声音陡然涩住,瞳孔深深收缩。

我心中抽紧,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万般不忍,还是听到了我最不愿意听的一幕——

“晚了,整整晚了一天……贺兰城内已经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王族上下三百余人,全部被萧綦下令处死,妇女婴儿一个不免。原本还有最后一丝期望,指望她母亲被逐出王族,不在处死之列。可当他赶到母亲所居的村庄,整个村子都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大火过后,他在家中残垣断壁里,找到了两具焦黑的尸首,母亲紧紧抱着女儿,双双化作灰烬。”

我眼前,竟可以清晰看见那可怖的一幕,看见那绝望疯狂的少年,在废墟中发出凄厉哭喊。

贺兰箴依然仰着头,仿佛僵化为石。

他的手冰凉,即使握在我手中,仍没有一丝温度。

“我所爱的一切,都在那一天化成灰烬。从此没有国,没有族,没有家。我成了一个孤魂野鬼,哪里也回不去。那个侍卫长找到我,带着一帮侥幸逃出的侍卫,拥戴我为少主,誓死为贺兰氏复仇。”他眼中闪动妖异的癫狂,“可笑,我为什么要替贺兰氏复仇,一个被亲族抛弃的突厥野种,算什么少主?不过,没有关系,这些都不重要,野种也好,少主也罢,只要可以报仇,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贺兰箴,我张口,无声地唤他的名字。

他猛然将我拥进怀中,勒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可这个代价,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他脸色苍白,双目通红,俨然已经神智迷乱,狠狠抓住我的肩,仿佛要将我揉碎,揉进他的身体。

我口不能言,泪水却潸然滑落。

——贺兰箴,你不是被上天诅咒,也不是一无所有。我想对他说,却发不出声音。

你只是被自己诅咒,被自己背弃。

——贺兰箴,不要复仇,不要与萧綦为敌。我想告诉他,却发不出声音。

这么一个人,背负一身伤痛,苦苦欲求一线温暖而不得,连掌心那一点温度也恋恋不舍;他说爱我,又亲手推我赴死;他满怀仇恨,却又孤苦无助……

是恨是怜,我又情何以堪。

他为离别伤痛,却不知道——

明天等待着他的不是离别,而是死亡。
16、惊烽火“少主,是时候了。”

虬髯大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与身后夜色相融,仿如鬼魅。

贺兰箴身子一凛,僵了片刻,缓缓放开我。

“进来吧。”他站起身,不再看我,脸上复又罩上一层寒霜似的颜色。

跟随在虬髯大汉身后,是八名重盔铁甲士兵,从头到脚罩在褚黄披风下,幽灵般守在门外。

虬髯大汉将一只黑沉沉的匣子捧到贺兰箴面前。

我全身本能掠过一道寒意,见贺兰箴脸上隐隐抽搐,一只手搭上那匣子,却迟迟不肯打开。

“少主!”虬髯汉子目光灼灼。

贺兰箴的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纤长手指微微发颤,终究还是掀开了匣子。

匣中是一条普通的玉版束带,却有一条极细极长的银丝牵连在上头。

贺兰箴取出玉带,亲手束在我腰间,又将那一段极长的银丝小心翼翼圈起。

我盯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孔,惊疑忐忑,下意识伸手去扯那腰带。

“别动!”他扣住我双手,“腰带中夹藏有最烈性的霹雳雷火弹,一旦扯断引线,立时引爆,方圆十丈之内无一幸免。”

我僵住,一刹间,连呼吸也凝固成冰。

原来,他们最后的杀手锏,是我。

这就是他们不辞艰难,千里迢迢将我挟持来此的目的。

哪怕他们有绝世武功,也不是百万雄兵之敌,即便他们能够混入营中,乔装护卫接近主帅大帐,面对的却是——百战成名,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豫章王!

唯一能够接近萧綦,又令他不加防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豫章王妃。

我,才是他们最后一记玉石俱焚的杀招!

他们将一件褚黄披风给我罩上,借着月光看去,那披风上朱红的虎形徽记格外醒目。

褚黄,是朝廷钦差代表天子巡视时特定的服色,朱红虎符是兵部大员的徽记。

他们怎么敢冒充兵部钦差侍从,难道……心念电转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出。

未及细想,贺兰箴已经将我扣住,“小心跟着,一步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我只得随着他,一步步走出门外。

此时夜色沉沉,月华清寒,我却已经踏上一条死亡之途,不能回头了。

深深吸进一口边塞寒冷的气息,遥望向远处营房的火光

——萧綦,他还在等待什么,贺兰箴已经提前动手,生死仅在一线之间。

眼下境况已是万分险恶,然而只有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信赖之人。

纵然此时安危难料,我却相信,他一定会来。

骤然听得身侧一声低哼。

惊回首,竟看见贺兰箴软软倒了下去。

那虬髯大汉从背后将他扶住,“属下得罪了。”

贺兰箴神智还清醒,全身却绵软不能动弹,只能狠狠瞪着那汉子,说不出话来。

“少主是贺兰氏最后的血脉,属下万万不能让您身涉险境。”虬髯大汉一面说一面迅速接过贺兰箴手中银线,“国破之日,属下等原本早该以身殉难,苟活到今日,只为保护少主,为贺兰氏复仇。如今总算大仇可报,我等此去,自知必死,愿少主珍重!”

贺兰箴狠狠瞪视一众下属,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却流下泪来。

“属下已经安排妥当,那络兄弟二人护送少主即刻出城北去。”虬髯汉子将贺兰箴交给两名下属,后退一步,率众人齐齐跪下,“属下拜别少主!”

虬髯汉子走在最前面,我被两名大汉贴身押解,一行八人沿路经过重重营房,巡逻士兵远远见到我们,均肃然让道。每过一处关卡,虬髯汉子亮出一面朱红令牌,均畅通无阻。

那是兵部特颁的火漆伏虎令。

这件令牌,我曾经在三叔手中见过——那是兵部钦差印信,此令一出,如见钦差大人亲临。

就在我们刚刚通过的关卡,一面褚黄牙旗赫然矗立在帅旗一侧,上面朱红虎纹映着猎猎火光,鲜艳夺目。

那个可怕的念头,终于被证实。

有另一只黑手,一直在贺兰箴背后支持他们。难怪他们可以轻易逃出徽州,又能混入押运军需的队伍,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直入宁朔大营。

更可怕的是,那个兵部钦差,此时也已经到了宁朔。

——他是贺兰箴的同谋,那么,他的目标当然也是萧綦!

我全身血液在瞬间转凉。

不可能,兵部不可能与外寇串通,做出挟持王妃,行刺豫章王的逆谋之举!

爹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阴谋发生在他眼皮底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丝丝寒气从每一个毛孔钻进身体,冻彻肺腑。

通过最后一道关卡,眼前是巨大的阅兵校场。

不远处已经筑起高达十丈的烽火台,台前三十丈外是主帅登临阅兵的点将台。

三叔说过,每逢钦差出巡边关,照例要举行盛大的阅兵,以代天子巡狩。

阅兵将从五更天明开始,三军阵列校场,主帅升帐点将,最后点燃烽火,令烽烟熊熊燃烧,彻夜不熄,火光绵延百里,震慑边寇,显示天朝赫赫雄威。

我抬头望去,那烽火台上硕大的柴堆已经层层叠叠架起,巍然如塔。

两名士兵守在烽火台下来回巡逻,竟也是一袭褚黄披风在身。

“站住!何人擅闯校场重地?”

“我等奉钦差大人密令,特来检视。”虬髯大汉亮出令牌,“令牌在此。”

“贺兰公子呢?”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面色狐疑,当即检视令牌。

“公子另有要务在身,已经先行一步。”虬髯大汉低语道,“小的自当遵照徐大人密令行事,还望大人从旁接应。”

两名守卫拱手道,“大人已安排妥当,稍后雷弹一响,即刻发动。”

“是!”众人齐声遵令。

虬髯大汉将我带到烽火台背后,钻入吊篮,启动机簧,吊篮徐徐升起,直达台顶。

那柴堆足有一人多高,中间架空,恰恰可容二人藏身。

我腰上玉带的银丝被缚在柴堆支架上,那银丝细如发丝,却柔韧无比,层层圈起足有数丈长。

此时天色隐隐放亮,从台上居高临下看去,营房四下篝火熄灭,校场也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蓦然间,一声低沉号角,响彻方圆达数里的大营。

大地传来隐隐震动,微薄晨曦中,校场四周有滚滚烟尘腾起。

天边最后一抹夜色褪去,天光穿透云层,投下苍茫大地。

四下里赫然是一列列兵马重装列阵,依序前行,靴声撼动高台,卷起黄龙般的股股沙尘。

点将台上,一面衮金龙旗赫然升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三声低沉威严的鼓声响过,主帅升帐。

战鼓催动,号角齐鸣,万丈霞光跃然穿透云层,天际风云翻涌,气象雄浑。

帅旗招展处,两列铁骑亲卫簇拥着两骑并驾驰出,登临高台。

当先那人,依然是熟悉的黑盔白羽,身披墨色绣金蟠龙战袍,按缰佩剑,身形挺拔傲岸,玄色大氅迎风翻卷。旁边一人骑紫电骝,着褚黄蟒袍,高冠佩剑。

——那个身影,骤然跃入我眼中,为这一刻竟仿佛等待了千年之久。

我的眼前忽然模糊,泪水涌上眼眶。

九名重甲佩剑的大将,率领数十名佐将,率先驰马行到台前,按剑行礼,齐声高呼,“恭迎主帅升帐——”

号角声呜咽高亢,众兵将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萧綦俯视众将,微微抬手,校场上数万兵将立时肃然,鸦雀无声的聆听。

他的声音威严低沉,中气充沛,一句句远远传来。

“奉圣谕,抚远大将军徐绶代天巡视,亲临宁朔大营,勤劳王事,抚定边陲。今日校场点兵,众将士依令演练,展我军威,以飨天恩!”

数万兵将齐齐高举戟戈,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几乎令人心旌震荡,站立不稳。

随着一声令下,铁骑营率先入场,按着九宫方位,纵横驰骋,随着将校手中红旗进退演阵。

随即是重甲营,步骑营,神机营,攻车营……每一营由一名将校统带,排阵操演,训练精熟。一时间,校场上沙尘飞扬,旗帜翻飞,杀声震天。

虽明知不是真正的沙场厮杀,仍是被这矫健雄浑的军威震慑心魄。

阅兵毕,萧綦振臂一掀大氅,“抚远大将军听令!”

旁边那人一怔,只得在马背上俯首躬身,按剑听令。

萧綦傲然道,“燃起烽火,召告四境!”

校场众将士齐声高呼,如潮水般齐齐向两侧退散,留出正中三丈宽的一条大道。

两名亲卫跪地,将一张巨大的玄铁弓和一支狼牙长箭高高举到徐绶面前,箭头所缚的油毡已经点燃。徐绶略一犹豫,只得接过弓箭,夹马驰入场中。

那紫电骝一声嘶鸣,在校场正中扬蹄立定。

徐绶挽弦搭箭,遥遥对准了烽火台。
17、生死决“不好,中计!”虬髯汉子脸色骤变,猛然扣住我肩头,将我推出藏身的柴堆,一柄寒刃架上颈项。然而为时已晚,未及他动手,场中那徐绶将军已经箭在弦上,弓开如满月。

嗖——箭矢破空而来,正中柴堆尖顶,火焰触木即燃,遇风立长,顿时猎猎燃起。

此时我们已经现身,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大喊,“台上有刺客——”

几乎是同时,头顶上喀的一声裂响,转头,惊见那柴堆顶上,一段硕大圆木从中烧裂开来,赫然现出里边一截乌黝黝的玄铁圆管!

——雷火弹!

轰然一声巨响,大地震颤,烽火台微微晃动, 台下腾起火光浓烟,尘土飞扬四溅!

我被雷火弹引爆的巨响震得心惊目眩,猛然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推到烽火台的边缘,凭空摇摇欲坠,仅靠那虬髯汉一只大手扣住,颈间却奇寒彻骨,被那刀锋逼得丝毫不能动弹。

顷刻间惊变陡生,台下烟雾尘土漫天飞扬,情形莫辨,人声呼喝与惊马嘶鸣混杂成一片。

方才那徐绶将军驻马挽弓的地方,已经被雷火弹炸成一个深坑!

一人一马,被那枚雷火弹堪堪击中,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无存。

目睹这可怖的一幕,心胆俱寒,我听见涩哑的惊呼,却是从自己喉间发出。

那一箭本该由主帅亲自点火,只等火势催发机簧,雷火弹即刻射出。

如果不是徐绶临阵受命,此时,粉身碎骨的人就是萧綦了。

“豫章王妃在此,谁敢妄动——”

虬髯大汉一声暴喝,声震高台,竟压过全场惊呼,远远传了开去。

台下兵将已是刀剑出鞘,闻听这一声,顿时又起哗然,万众目光齐齐投向这里。

僵持之际,点将台上忽然传来声裂云霄的高吭马嘶——

一匹通身漆黑如墨的雄健战马扬蹄跃出,奔入场中。

萧綦端坐马上,拔剑出鞘,一道寒光如惊电划破长空。

“众将听令!”萧綦横剑立马,“逆贼勾结权奸,挟持王妃,乱我边关重镇,犯下逆谋大罪!凡有共谋通敌,杀贼不力者,立斩无赦!”

刹那肃然之后,众将齐声高呼,全场一片杀声如雷。

就在杀声激昂,刀剑齐齐出鞘的刹那间,异变骤起!

萧綦马前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大洞,碎裂的石板四下激飞,一蓬白茫茫的粉雨喷出,漫天石灰粉末铺天盖地向萧綦罩下——刀光乍现,一道黑影掠出地洞,刀光横斩马蹄。

就在那一瞬间,周围兵将群中,几条人影同时幽灵般掠出。

石灰漫天里,枪戟刀剑,寒光纵横如练,卷起风怒狂潮,直袭向横剑立马的萧綦。

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

然而比这一切更快的,是一道墙——盾墙,冷光森然的黑铁盾墙,仿如神兵天降,铿锵乍现!

五名重甲护卫,自乱阵中骤然现身,行动间迅疾如电,长刀出鞘,手中黑铁重盾铿然合并为墙,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在萧綦马前,如一道刀枪不入的铁墙,阻截了第一轮击杀。

一击不中,六名刺客当即变阵突围。

众护卫齐声暴喝,盾影交剪,刀光暴长,形成围剿之势,与刺客搏杀在一起。 

一声怒马长嘶,萧綦策马杀出重围。

两名刺客厉声长啸,飞身追击,其余刺客俱是舍了性命,近身格杀,招招玉石俱焚,硬生生将一众护卫缠住,为那两名刺客杀开一条血路。

那两人一左一右扑到萧綦身侧,九节金鞭呼呼旋舞,方天戟挟风袭至,欲将萧綦刺于马下。

谁都未能看清那一刻,死亡是如何降临。

只见场中骤然被一道惊电照亮,寒光飞起,一片耀人眼目的亮,随即一暗之后,寒光再起!

——刺客的剑,是血溅三尺;而将军的剑,却是一剑光寒十四州!

电光火石的一击过后,萧綦已经连人带马跃过,风氅翻飞,长剑雪亮。

刚才交手之处,血雨正自纷纷洒落,两名刺客赫然身首易处,伏尸当场。 

六名刺客全部伏诛。

而此时石灰犹未全部落尽,白茫茫灰蒙蒙的粉未,夹裹了猩红血色,犹在风中飘飞,落地一片红白斑斓。

长风猎猎,吹散我乱发如飞。

身后柴堆的大火愈燃愈烈,火舌已经渐渐逼近高台边缘。

肌肤已能感觉到炙烈烤灼的疼痛,身子悬临高空,腰间那条玉带的银线随时会断裂。

所谓生死一线,当我真正置身这境地时,心中反而再没有一丝惊慌恐惧。

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惊心动魄,令人心神俱慑。

那一幕电光火石,金戈血光之间,我的眼中万物尽黯,只有那一道寒彻天地的剑光,和那个傲视群雄的身影。

喀喇一声,肩上传来剧痛。

我脱口惊呼,右肩顿时无力,奇痛彻骨。

那虬髯大汉目睹同伴惨死,已然是怒发如狂,目跐尽裂,扣住我肩膀的手,青筋暴绽,深陷入肉,竟硬生生将我肩骨捏断。他陡然发出一声凄厉长啸——

“苍天无眼,不佑我贺兰!贺兰氏纵然只剩最后一人,也必将萧綦狗贼碎尸万段!”

萧綦已到烽火台下,勒马立定。

铁甲兵将如潮水涌至,将这烽火台团团围住。

他的语声肃杀,从十丈外一字字传来,“放了王妃,本王留你一个全尸。”

虬髯汉将我挡在身前,厉声狂笑,“狗贼,若想杀我,必先杀你妻!”

“拿弓来——”萧綦还剑入鞘,接过护卫手中长弓,张弓搭箭,遥指烽火台。

天地肃杀,我与他隔空遥望。

我们的初相见,是否也是最后的俩俩相望。

我闭上眼睛,心下一片澹定平静,任由猎猎长风穿过我的长发,鬓边发丝飘拂,撩起心底最隐秘的一缕情愫,在胸口泛起隐隐的痛。眼前浮现的,是京城初见的那日,也是那样遥遥的一眼,那个黑盔白羽,雄姿英发的身影,依然历历在目……恍惚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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