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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姓杜,所以叫小杜子,您这边走。”小杜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当年小燕子受宠的时候,宫中算是玩儿遍了,郎世宁也见过好几次,而小杜子就是这么沾的光。所以现在见到黄头发蓝眼睛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公爵大人,你可让我好找。”
“奴才给富察额驸请安,这位先生既是富察大人的朋友,那奴才这便回去做事了。”小杜子见两个人认识吗,心知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忙行礼回道。
“等等,赏你了。”福隆安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到小杜子的手中。
“谢额驸爷赏。”小杜子说罢便退下了。
“珊林,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朋友,你应该叫我查尔斯,我是公爵,但我们更是朋友。”黄发男子,也就是查尔斯说道。
“是,我们是朋友,但这只是私底下说的,在奴才面前,咱们还是要正式一些。”福隆安说道。
“奇怪,真奇怪,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查尔斯从小便仰慕中国文化,因为是家中的爵位继承人,所以学业中有一门汉语,而查尔斯也没有让他的家庭老师蒙羞,他的汉语,说得很好。
“这是规矩,好了,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一时之间,福隆安也说不清楚,这也许就是皇上说的“文化差异”吧。
查尔斯公爵,来自英吉利,世袭公爵,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与英国皇室关系匪浅,只是查尔斯从小喜欢汉文化,所以便趁着经商的机会出来走走看看。平时他都是在广州以及澳门一带,这是第一次来京城。
在胤禛与诸位亲王的不懈努力下,舒欣的那一箱子资料总算是看完了,几个人的英文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是那箱子里面的东西真的只是一点点线索,如今的英国是什么样子,他们谁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英吉利离着大清很远,但是他们现在在天竺有办事处,还有南边的一些岛屿,也都被他们占领着。
除了西藏,胤禛对南边,尤其是广州的折子也十分关注,他们知道了,广州的十三洋行,远远不止一个买卖西洋物什这么简单。总而言之,这一箱子资料就像是在海中的冰山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前途却是一片渺茫。
从来没有如此有求知的欲/望,他们迫切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宫中有画师,京城有传教士,但他们说的全都是大家早就听过的,什么主的召唤,什么《圣经》,他们不要听这些,他们要听的是在大海的另一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查尔斯便在这个时候走进了众人的视线,谁也不知道,一个对汉文化十分仰慕的英国公爵的出现,会改变国家未来的轨迹,上帝在这一刻眨了一眨眼,历史的轨迹,就这样转了弯。
那天,在酒楼中,傅恒难得休息一次,正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斟上一杯酒,慢慢地饮者,若不是福隆安的婚事,恐怕他还在军机处窝着,连家都不能回。
其实军机处的事情倒没有什么,都是分内的事情,只是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都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找洋人。
准确的说是找那些陌生的面孔,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要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找到以后也不惊动,就地交谈,攀上朋友。
这一日,就在傅恒吃饱喝足,准备撂银子出去溜溜食儿的时候,查尔斯出现了。
查尔斯的出现,让傅恒看到了希望,原本苦闷的心中仿佛吹过一阵风,现在说不出的舒坦,想了想,和亲王在府里养病,履亲王和庄亲王在宗人府,怡亲王和果亲王在内务府,都忙着呢,看来今儿个是便宜他了。
一个是大海里飘来的英国公爵,一个是宦海沉浮几十载的清朝大臣,在这一刻,两人相遇了。到底是实打实地文武双全,两三句就将查尔斯忽悠得将傅恒引为朋友,因傅恒只有这么几天的假,所以便让自己家里的四个儿子轮番上阵。
富察家都是明白人,皇上对孝贤皇后的好他们也都看在眼中,虽说这前朝是连着后宫,只是若一味地靠着后宫那等着你的便是满门抄斩,所以富察氏对于如今皇后复宠看得十分淡,他们家只有一个主子,就是当今的皇上,若想家和万事兴,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一心为君,终身为国。
查尔斯在京城受到了十分高的待遇,这种待遇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开始他以为傅恒是与他一样的商人,待到后来知道傅恒的身份后更是受宠若惊,要说傅恒也是一个会拿捏事情的,若是一开始便问人家国内的事情肯定是会打草惊蛇的,更何况这位还是一个有自己产业的有着爵位的公爵。
商人的头脑,官家的身份,傅恒可不是傻子,待与查尔斯互通了身份后便让自己几个儿子出来,查尔斯想了解大清的文化那就让自己的孩子们去做文化交流,你了解大清的文化捎带脚地也让我们了解一下英吉利的文化吧。
这么一来二往的一个月,查尔斯与傅恒家熟稔了,傅恒家的四个福娃了解了英吉利,连英文也会了不少,查尔斯也跟着几人学了点儿功夫,而傅恒也一早与胤禛通了气儿,今儿个查尔斯是第一次来圆明园。
小历遭的是太妃们问“有人家了吗?”的难,而查尔斯这边则是因为胤禛提出了要与英吉利互通往来,希望查尔斯做这个中间人。
查尔斯是公爵不假,但是他只是出来看看生意顺便玩儿玩儿的,他可不想和官方打交道,心中的向往突然变了味儿,所以他便跑出来透透气儿。(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
最是那惊鸿一瞥,查尔斯也没有想到,在这座如天堂一般的园林中,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他的心脏。
小杜子回到夏紫薇身边后,将后来自己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紫薇,夏紫薇想了想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身边的人安分守己,出去的时候也多多注意,不要冲撞了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把傅恒说得跟妈妈桑似的~~~
关于文化这里,瑟瑟用了好几个词,以后修改的时候会统一的。
还有一章
90桂花树下
小历回到舒欣的身边继续扮演乖乖女;这会儿他的脑子又清楚了;不管是谁说什么;她笑着装羞涩就是了;至于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宴会继续进行着;虽说今日是为和荣公主设宴;但也不会是只围着小历转的,三福晋,和敬公主,和婉公主;还有即将出嫁的和嘉公主;大家的话题还有很多很多。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之间到了八月。桂花又开了。
许是被胤禩留下的信吓着了,弘昼自打去了小酒馆后,一直都在告病,不过在胤禛看来倒是装的成分多,不过看在弘昼最近做了不少事儿的份儿上,胤禛便嘱咐弘昼好好地养着。
八月,对于胤禛来说是一个十分忙碌的月份,这个月,有先帝也就是他自己的祭日,还有万寿节。不过胤禛找了个由头,因着万寿节与宪皇帝祭日挨着,所以以后都不过了。
一来,他没有这个心情,二来,是没有这个时间,再者就是,省下的银子又可以做许多的事情。
八月的确是个不错的季节,因为到了八月,桂花便开了。
每年,他都会在九月乙丑回潜邸看桂花,这也不怪当日钮祜禄氏发牢骚,那个时候,桂花已经谢了,他只是去追忆罢了。
只是现在又不一样了,八月,他可以带着她回潜邸,去看桂花。
这段时间,胤禛与舒欣的感情,说不上亲密,但是比起最初的陌生已经进步了一大截儿,舒欣已经不再排斥胤禛的拥抱,虽说脑海中的记忆依然是一片模糊,但是现在处理宫务已经与当初相差无二。
这一日,胤禛一身便服,只让人驾了马车,带着苏培盛与如墨,一行人回潜邸,现在的雍和宫。
两辆马车,前面的是胤禛与舒欣,后面的是苏培盛与如墨。
“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舒欣还被众人蒙在鼓里。倒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胤禛想给舒欣一个惊喜,或者说,一场没有准备的盛宴,应该更能唤醒她的记忆。
“回家。”胤禛小声说道。
是的,回家。
“家?”舒欣低声念着,迷茫中带着一丝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的。”胤禛慢慢握住舒欣的手。
“外面凉,爷给你暖暖。”胤禛说道。
这个场景,他已经等了好久,曾经,是她站在他的身后,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披上披风,如今,他要用一生去暖了她的心。
“是。”一时间车内无话。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或者说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就像胤禛说的那样,其实,只是回家看看。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舒欣的手就这样被胤禛握在手中,大手包着小手,舒欣能感觉得到胤禛的体温,心也渐渐地暖了。
只是心中对胤禛口中的那个家,依然是不解。
家,不应该是紫禁城吗?雍和宫,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不过,虽然没有听过,但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却莫名地激动,尤其是听到那个“雍”。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或者说,那真的是自己曾经的……家?
从圆明园到雍和宫,舒欣很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样子,犹记得上次是大婚前,与额娘上街,只是不知道外面成了什么样子。
“等到了家,咱们再出来。”胤禛看了看舒欣,心中了然,她是皇后,她是自己的妻,只是现在,她的心还只是一个孩子。
舒欣低着头,没有说话。
雍和宫,宪皇帝爱新觉罗胤禛潜邸,乾隆皇帝也是生在了这里,真正的龙潜福地,乾隆九年(1744年),雍和宫改为喇嘛庙,特派总理事务王大臣管理本宫事务,无定员。
现在的雍和宫已经成了喇嘛庙,曾经的潜邸早已经面目全非,只有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还是当年的那个。
一早便有人通知了庙中的主持大师,虽说是微服,但也是有人来接驾的。
“大师。”胤禛说道。
“原来是故人来了。”主持大师双手合十,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胤禛身边的舒欣,说了这么一句,便一直笑着。
舒欣看了看大师,又看了看胤禛,心中有些不确定,这里真的是自己曾经的家?
“今日微服,只是携内人四处看看,还请大师去忙吧。”胤禛说道,他们只是来看桂花的。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未尽的缘,今世再续。”大师看了看胤禛,然后说道。
“前面的路还很长,两位施主的缘分是改不了的,老衲先去了。”主持说道,他只是就事论事,这算不上是天机泄露,有的话,他能说,而有的事情,就要等着当事人去经历。
“咱们走吧。”胤禛伸出手,只是这次舒欣说什么也不抓了。
“佛门重地。”舒欣轻声说道。
“走吧。”
两人在前面走着,苏培盛与如墨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就算是最年轻的如墨,如今也是做奶奶的人了。
曾经的潜邸如今变成了雍和宫,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周围,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众人,变了,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或许,只有舒欣,才能用初次来的心情去看雍和宫吧。
好在,曾经的花园,现在还在。
八月,桂花,香满园
不管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这里的桂花还是和以前一样,静静地开放着,不是邀宠,不是献媚,就这样开着。
舒欣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了,是的,从来不曾知道,原来桂花这么漂亮。
独自走到桂花树下。
“这棵桂花树,好大。”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不对,这是两棵桂花树,你看,这里,这是两棵桂花树。”舒欣指着桂花树的树干,对不远处的胤禛说道。
“是的,这是两棵桂花树,刚种下的时候便是两棵,只是它们离着太近,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就这样慢慢地长到了一起,所有人都以为是一棵,其实是两棵,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一人坐拥天下,却不知,这里有你的功劳。”胤禛说道。
早已经忘记了这是两棵桂花树,当年,桂花树下,是两棵树,两个人,望着对方,笑着。
只是后来,你忙前朝事,我管府中务,有争吵,有欢笑,有泪水。只有这桂花树,不管风吹还是雨大,两棵树互相依偎着,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
“爷又胡说什么呢。”脸上却不见任何表情,心中却是暖暖地。
“这便是我们,这里便是我们的家。”胤禛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
“我们的……家?”舒欣回过头,看着胤禛,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认。
此时,一阵风吹过,桂花随着风飘到两人周围,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家?”舒欣再一次确认着,眼睛跟着风吹过的花瓣,一会儿看向远方,一会儿又回到现实。
眼前的人,仿佛变了样子,不是一身玄色外罩黑色披风,是那个洞房中的阿哥,穿着一身天青色外袍。外面罩着同色绣着团福的马甲,背着手,笑着看着她。
“这是我们的家,这是我们的家,这是我们的家,家,家……”脑海中不断地有人在重复着,一个男声,一个女声,这是家,这是家。
“额娘,额娘……”远方跑来一个孩子,张着小手跑向她,在桂花的包围下,笑着跑向她。
“额娘,额娘抱,额娘,晖儿长大了孝顺阿玛和额娘。”
“晖儿!”桂花落下,眼中的泪水留下来,眼前的孩子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舒萍捂着胸口,心,好疼,好像是缺了一块儿。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胤禛扶住舒欣说道。
“我没事,就是心疼。”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舒欣看了看周围,哪里有什么孩子,可是……
“我,有个儿子?他,叫晖儿?”舒欣探寻地问道,只要一提到“晖儿”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们的孩子,他唯一的嫡子,这里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孩子夭折的地方。
他有很多的孩子,但她只有一个。
胤禛慢慢地将舒欣拥入怀中,他真的亏欠她很多,只是不住地索取,理所应当地索取,却不知道去关心他。
“如今,算不算太晚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胤禛将头埋在舒欣的肩窝处。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去爱你,关心你,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再哭,当你再一次无助的时候,面对你的不会再是无尽地孤独,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当年你陪着我一样,永远。
同样,舒欣将脸埋在胤禛的怀中,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虽不知为何而难过,而流泪,只是她知道,心中前所未有地满足,像是失去许久的珍宝,终于回来了。
桂花依旧这样飘着,像是在做锦上添花,又像是在见证着什么。
今世再续缘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刚刚主持大师所说的话。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佛门中,此情此景,却并无半点儿亵渎。
前世今生,就如主持所说,前世的因,今世的果
不是生生世世的许诺,不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就像这桂花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断了枝蔓,终究,根连着,分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喇嘛庙里面是不是也称为主持,也不知道当时庙里是不是有主持,大家就当有吧。
这是瑟瑟从度娘上度来的,雍和宫,瑟瑟来也~~~
哭死我了/(tot)/~~
91九州大火
八月;本是一个忙碌的季节,只是虽皇帝下令;先帝祭日从简,万寿取消;但是有一个节日却是绝对跳不过去的;那就是中秋。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莫名地,舒欣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当初是谁负了谁;是嫦娥贪心,还是出了不可抗力?
“皇额娘?”在一旁跟着做活的小历抬头看了看舒欣,满脸疑惑。再看坐在另一侧的和嘉;也是同样的表情。
“没事,只是想起了这么一句,只是今年终究是没有这么热闹了。”舒欣低着头,兀自整理着刚刚做好的小衣服。
“皇额娘,婉姐姐和三嫂这是好事,今年不能陪着您过中秋,明年就有人围在您身边喊您‘皇玛嬷’‘果洛玛嬷’的,到时候不是更热闹吗?”和嘉说道。
谁能想到三福晋和和婉公主这么会挑日子,和婉在胤禛与舒欣去雍和宫的那一日觉得肚子疼,莫说是帝后,就连一直在家里养着的和亲王都跑到了公主府,万幸的是月份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