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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知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笑问。
季莘瑶一囧,敢情那小丫头在这病房里倒是成了他的一枚小小眼线呐。
小鱼利马坐起来,抱着被子眨着眼睛说:“爸爸,刚刚太爷爷来给小鱼送娃娃,然后太爷爷一直和季阿姨说话,后来有医生叔叔叫季阿姨去检查的时候,太爷爷就走了,不过太爷爷没有欺负季阿姨哦!我虽然没有听他们说话,但是太爷爷说话的声音很轻的,没有欺负季阿姨!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单老来过?”顾南希面色一沉,清俊的眉宇间搀了几分严肃和认真,看着季莘瑶:“他说了什么?”
季莘瑶低下头,捏着手刚拽过来的纸巾,直一越捏越紧,须臾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种事情似乎没有必要隐瞒他,才说:“南希,你了解自己的母亲吗?”
顾南希凝眸注视着她,温柔的笑笑:“妈这人,无非就是一个善于装糊涂却大智若愚的聪明人,再怎样了解,好歹也是自己的母亲,虽母子连心却总会有些隔阂,有些方面,和一些想法,或许也是无法共通的。”
季莘瑶轻轻摇了摇头:“你好歹还了解她,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我……我只能凭借四岁时那么一点点的可怜的记忆去回忆,隐约得一些模糊的片段,我不知道她的身世,不知道她的为人,在我的意识里,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回忆,却是必不可少的回忆,然而我对她的了解,竟然都只能在别人口听说,却无法知道是真是假,曾经我就无法理解,而直到今我更想不通,既然她也可以那样优秀,甚至有足够的资本让自己超越何漫妮争夺她所想要的一切,却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用那么血腥那么可怕的方式了结。”
“她究竟有多痛恨这个世界……”
见她眼神染着凄苦,顾南希的眼里似是心疼,温柔而体贴的按住她的后脑,将她轻轻按在怀里:“上一辈人的事你我无法预知更也无法控制,只要你自己肯释怀,别太放在心里,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就好。”
听他这话,他似乎不必她开口就已经猜到了她的遭遇,在她抬眼看向他时,他始终目上光柔和,微笑着看着她。
看着他平和的满是体贴的表情,季莘瑶不由的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他顿了顿,低眸看着她时,目光里流转着淡淡的光芒,她看不懂,看不透,但能感觉得到他是不希望自己误会什么,于是她更是疑惑的直接问:“南希,你知道我和单老的关系?”
顾南希这人,总是太过理性平静,不动声色间却仿佛已经掌控了太多事与消息途径,而这样一个清透疏朗的男人,这样一个目光长远到另人乍舌的男人实在少之又少,她在惊讶之余也只能干瞪着他,直到他轻笑着抬手在她眉眼处轻轻一抚:“看来单老是终于打算行动了。”
说着,他的手在她眉眼间温柔的划过,使她本来一直瞪着他的双眼不由的闭上,再又睁开时便终于不再瞪的那么圆。
他依旧只是轻笑:“早在不久前我查那件二十几年前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大案时,我同时将你母亲当年跳楼自尽的事情派人调出来研究了一下,那件事情当初在Y市被季参谋长以权势压住,除非是你这个女儿亲自叙述过这件事情,否则其他认识单晓欧的人根本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一切与她有关的死训传闻都被说成是杜撰,只有军区少部分曾与季参谋长共事的人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因为其关系在那里,所以无人开口,但都各自心知肚明着。”
“很不巧的是,我查到了单晓欧当初在美国的养母,不过其人已经是病逝,只能在一些亲朋友人道单晓欧与单老的真正关系。”
说到这里,顾南希的模样依旧是淡然而优雅的,他的语气有一丝一毫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的语气平和,却偏偏让人季莘瑶觉得极能驱策自己的思维。
而他素来的沉稳理性都能让她清醒的知道,他的隐瞒也不过是她的另一种保护。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单老曾经找过我,就在我们那次举行婚礼的前一…”
顾南希眉宇一动:“怪不得。”
她没去分析他这三个字的意思,只是低声说:“我那时候就猜测自己和他也许会有些什么关系,毕竟我和单萦是真的有两三分的相像,而我的母亲姓单,再加上他当初拿出来的一张照片给我看,我那时候心里没有底,很抗拒这种突出其来的猜测,可直到现在,似乎无论我怎样抗拒,有些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
想了想,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南希,我最近在在这医院里,医生很容易取得我的DA,你帮我看着,千万别让单老拿到我的DA,我还没考虑清楚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做,如果他拿到我的DA,将这一切都坐实了的话,那我就算想和单家撇清关系都难了。”
说着,她更是急切的推着他:“南希,你快帮我去看看,去看看有没有取走我的血样或是我的头发,我记得刚刚单老离开时有去找过给我检查的医生……”
见她这般着急,顾南希却是从容不迫的按住她:“别急,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就算你和单家扯上关系,你我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爷爷和爸妈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任何异议,别怕,嗯?”
季莘瑶却是摇了摇头:“不,我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不确定单老说的那些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不是怀疑我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我怀疑的只是他所阐述的那些事情,他对我妈妈究竟是怎样的态度,我妈妈明明可以找单家作靠山,却偏偏选择寻死,这一切肯定不像单老说的那么简单,我不想被蒙蔽,我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牵着鼻子走,我更也不想因为这些我无法预知的事情而牵连到顾家。”
季莘瑶说这话时的口吻,很是笃定而认真,顾南希搂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安抚的拍拍她,之后便似是要起身出去看看,却是同时,他的手机响起。
顾南希接了电话,脸色从开始的平和直到眉宇微蹙,须臾他放下电话,回头看了季莘瑶一眼。
“怎么了?”见他神情严肃,莘瑶心头更是咯登的狂跳了一下。
“你的DA已经被单老拿走了。”他的眸色明亮而平静,唇角带分几分似笑非笑:“他的动作倒是比我们还快。”
季莘瑶面色沉了沉:“看来他这一次真的是有备而来。”
忽然,她幽幽的口气顿住,那边的病房门被推开,单萦走进门时,目光朝季莘瑶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不同寻常,似是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又见顾南希在这里,单萦也只是缓了缓表情,再又迟疑的看了季莘瑶几眼,才轻声问向顾南希:“南希,年初的时候市政厅不是都该很忙吗?你这样放下工作在这里陪着莘瑶,她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总是让你这样陪着,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单萦在顾南希面前说话时本是不怎么带着刺儿,今是直接带着刺儿过来的,眼神亦是有几分发凉。
季莘瑶其实也觉得顾南希这样过来又陪着自己实在不妥,正要开口,却是手上一暖,顾南希将她的双手合在掌轻轻握住,转过头道:“我在审计局听报告,回市政厅前顺路过来看看莘瑶,当然不会耽误工作,就算我想多在这里陪陪她,她也不会同意的。”
他全然维护季莘瑶的态度让单萦神色一冷,须臾眼出几分伤痛,转过身去,走到小鱼那边,不再看他们,却是随口扔下一句话:“看来你们夫妻还真是鹣鲽情深,那我就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最后那四个字被她咬的极重,单萦同时俯下身去,把又无聊的拿起娃娃的小鱼抱了出去。
看着单萦傲然而倔强的背影,季莘瑶不确定她究竟是知道自己和单家之间的关系还是不知道。
“其实我们这样对她,是真的很残忍吧?”季莘瑶喃喃自语。
顾南希轻叹,握紧她的手:“她从小的一切都太优越太顺利,很少遇到挫折,我和她是绝对没有可能了,但做她这人生一次难以转圜的挫折经历也无妨,总有一会学着放下这一身的骄傲,平和的面对人生。”
“至少她还是爱你的。”季莘瑶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怎么办?家有温晴,外有单萦,我觉得自己的幸福都是在夹缝存,走在哪里都如履薄冰一样,总是要小心翼翼的,却又不甘愿放手。”
他笑,将她揽入怀里:“那就不放手。”
之后他轻声说:“她那不是爱,而是占有欲,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而是想尽办法让对方开心幸福,无论是波澜起伏还是温馨踏实,都想把最好的给对方,而非善妒与占有。”
莘瑶伸手环抱住他,隆起的小腹也紧紧贴着他,仿佛一家三口紧紧相偎,思绪不经大脑便脱口而问:“那你爱我吗,南希?”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她从他怀起脸,仿佛才反映过来自己刚刚问了多傻的问题,顿时尴尬的想要推开他:“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说完话,他便将她重新紧紧抱进怀里,在她发际亲吻,柔柔的说:“你说呢?老婆?”
然后……
没有然后了……
不用他说出那太通俗的三个字,她便整个人都软化在他的怀里,笑弯了眉眼。
*
一个星期后——
由G市国际机场出发,直达美国纽约的飞机刚刚降落,季莘瑶从飞机走下来时面如土色,走出机舱后刚一接触到空气,以为自己会吐出来,但是还好,忍了又忍,因为怀孕而晕机加重的感觉终于被压了下去,吹一吹风后,精神了许多。
见她脸色难看成这样,顾南希便叹笑的说:“飞机起飞之前还那么逞强,说孕吐症状已经好了很多,用不着做任何防晕机的措施,现在知道难受了?”
季莘瑶站在机场里,双手掐着腰,一脸土色的瞪他。
顾南希同时半环过她的肩,虽是对她这样逞强而吃了这一路的苦而无奈,却还是低缓温柔的说:“爸的飞机估计要今上才会到。”
说着,他便环着她走出机场,轻声说:“先找一家酒店休息,免得你这个准妈妈说我虐待妇女和未出世的儿童。”
妇女……
季莘瑶眼皮狠狠一抽:“我明明还是人见人爱闭月羞花的美少‘女,别看我现在大着肚子,信不信我往这纽约街头一站,照样有金发碧眼的小秋子来跟我搭讪?”
顾南希眼角微微抖动,也不答腔,直接搂着她的肩,没给任何金发碧眼的小伙子过来跟她搭讪的机会,就把她直接带进了机场附近的一座酒店。
由于顾远衡临时出国,虽然在家里以着去波士顿看顾氏规模为由,但国内政策对他这种级别的军人要求很高,必须以出国公干为由才可以出国,在登机前又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改签了下一班飞机,而顾远衡的飞机大概要几个小时后下来才会到。
顾南希的美式英语发音很纯熟,季莘瑶虽然英文不错,但是对美式英语的发音不太习惯,在美国这地方说出的英文估计也只能是传说“发音”被人不以为意,再一看,在美国哈弗毕业又在这边创业几年的的顾市长果然不一般。
且顾南希此次着装休闲简单,没有穿西服,整个人卓然优雅的气质刚一踏进酒店就吸引了各国旅客的注意,而他却只是半环着因为晕机而面如土色的莘瑶,一路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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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月了,羞愧的告诉大家,上个月鲸鱼好像没能摆脱二师兄的命运,哦闹~
第204章 【5000字】
两——
在纽约大概的走了走,之后他们便直接赶去了波士顿。
但是因为顾远衡这次在军区以着出国公干为由,有一些公事要紧急处理,所以不能马上去看修黎的母亲,而莘瑶挺着怀孕四个多月的大肚子,顾南希本是让她在酒店多休息,无聊时在附近的公园走一走,等到顾远衡的公事忙完后再去波士顿远郊的疗养所媲。
这时季莘瑶才知道,原来修黎的母亲虽然在美国,但是并不在波士顿,而是在与波士顿相临的那个城市远郊的农庄附近丫。
季莘瑶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也懒得走动,但是对她来说,好不容易出国一次,这里就是顾南希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对这个城市有着太多的好奇和想要探索的东西,于是根本就坐不住,而顾南希并不是很忙,他最近只是抽空直接去了顾氏总部查看公司的近况。
莘瑶上午醒来后,就去了酒店附近的公园散步,这几个月她深切感受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管吃吃睡睡的猪一样的生活,虽然她的性子里是不甘于在事业上被人落在后边的那一种,但是前几年为了生计奔波为了赚点工资养活自己和修黎,她在精疲力尽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这种日子,但是真的过上了这种日子,虽然幸福而满足,但还是打算等这孩子出生后,她就继续工作。
但是一想到顾南希让自己考公务员,一想到家里那些跟公务员考试有关的她就一阵头疼。
在公园散了一个小时的步之后,看还不错,她便索性坐车去逛街,在快到时,想到顾南希这时候在顾氏总部那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怕他又因为工作而不准时吃饭再饿坏了胃,就直接买了一些午餐,用着她的“英语”向街边的行人问寻去往顾氏总部的路,有人告诉她乘地铁就直接可以到达那个地方,她称谢后便拎着午餐去了地铁站。
顾氏总部离市不远,但是在偏南一些的地方,季莘瑶对顾氏了解的并不多,仅知道是已跨进世界五百强的美国上市华人企业之一,曾经她对国外的这些华人企业没有研究过,所以当她走到顾氏总部,看见眼前足足4多层高的顾氏大厦时,还在想着顾氏在哪一层楼,而当她走进大厅,问过工作人员,才知道这整座大厦竟然都是顾氏的所有物。
顾南希在政界的声望不容小觑,年纪轻轻时便已另人刮目相看,但季莘瑶万万没想到顾氏的规模已宏大到如此地步,总部大楼设在波士顿,可在国内的大型的投资企业也数不胜数,这就是顾南希十八岁的那一年一手建立的顾氏机构?经过十一年的时间,成绩果然不菲。
因为季莘瑶自我介绍时所说的身份特殊而又容易让人起疑,再又怀着身孕,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虽然不认识她,但还是客气的让她在休息室等待,大概等到了下午一点,仍不见顾南希出来,季莘瑶怀疑是那个工作人员敷衍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闲杂人等放在这里就给遗忘了,便走出休息室寻问,问寻无果后,她叹了口气,不知道顾南希现在是否在忙,这时候打他电话的话如果打扰到他就不好了,便干脆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来给他送午餐来了。
之后莘瑶回休息室耐心等待,站在窗外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想着自己站在这座真正属于顾南希的王国里,只觉得自己,似乎终于完完全全走进了他的世界。
属于,顾南希的世界。
这一次,没用她等太久,短信发出去不三分钟,一楼大厅的工作人员便推门进来,一脸客气的说顾总正在和林副总开会,然后一路引着她进入电梯,告诉她:“顾总在楼。”
莘瑶谢过之后,直到电梯到达层,便直接又在那工作人员周到的引路下找到会议室。
在会议门前时,她停了停,轻声问:“他们正在开的会很重要吧?我就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那工作人员礼貌的笑着说:“季小姐,顾总刚刚叫林副总的秘话下来说,您是他的太太,您如果有事可以直接上来找他,不用避讳什么。”
怪不得,原来顾南希直接叫人对她们说明了原因,她说怎么刚刚一楼大厅里的那几个工作人员从最开始的冷淡,一个个都变的满脸周到殷勤。
她叹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推开眼前并未紧闭的小型会议室的门。
说是小型会议室,但是这间会议室已经堪比国内各大公司的大型会议室的规模,宽敞明亮,四周摆着几盆植物,墙是高清的大屏幕,四周摆放着各种与会议有关的小型仪器,奢华着严肃整洁和低调。
而顾南希上着浅灰色衬衫,下着蓝色牛仔裤,休闲而又不会与这种场太冲突的的着装在十几人存在的会议室然万众瞩目。
正有人拿着几分报告解说,顾南希静坐在会议桌前端,面色沉静淡然,似是在一直听报告,在会议室门开的刹那,他缓缓抬起头,朝门前看了一眼,在季莘瑶有些尴尬的拎着一份不知从哪里买来的午餐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进来时,轻笑了一下,放下手刚把玩着的钢笔,直接走过去,接过她手午餐。
“顾太太辛苦了,婚后好不容易抽空出国度假一次,还要劳烦你特意跑来给我送午餐。”
顾南希的声音夹带着几分自在的笑,在商场他与在政界他不同,似是抛却太多的束缚,言语间也失了在市政厅工作时的那种官方与严肃,他说着,便直接揽过她的肩,对在坐的那几位下属介绍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