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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宁的声音挥之不去,就像是最可怕的魔音,每一声都让他听到了自己对纪微然的不忠。
再然后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因为他根本不想去回忆这样的不堪和污秽。
在那一刻,杜与非由衷地后悔,他不应该一直轻视这样的女人,也不应该一直刚愎自用地忽略身边潜在的危险……
纪微然的警告还在耳畔回荡着,可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只是一笑而过而已。
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神智被身体所控制,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欢愉,却不得不被自己的身体控制所有的行为……
“与非,与非……”
而整个空荡荡的病房里,也就只剩下了他压抑的遄息和李安宁放肆的(口申)吟……
李安宁的叫声,越来越高昂,而杜与非的心,也越沉越低……
与非,与非,他还能是纪微然的与非吗?
杜临路被放到了月姨那里,纪微然揣上了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寻找杜与非。
李安宁骗了他,至于为什么要骗他,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C城最好的医院在市中心,如果李安宁骗杜与非,那么也一定会去那里的!
这么想着,纪微然开着车就一路狂奔向了市中心,而在医院的门口刚停下了车,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居然会是杜北扬的电话。
“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很忙!”纪微然已经想要挂断电话了,但是杜北扬下一句话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看到李安宁带杜与非进了医院,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你知道?”纪微然惊讶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别这么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我见到的而已,我现在就在第一医院的门口,我在这里等你吧,眼见为实。”
“我也正在第一医院的门口。”纪微然冷冷地挂断了电话,转过头,就在拐角的地方看到杜与非正在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北扬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纪微然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什么?”
“我只是看到杜与非走近了医院,李安宁又跟了进去,当然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就是,我发现李小姐清空了整个四楼,两个人进去了都有一个多钟头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什么可以对你说的。”
“我要进去看看。”纪微然咬住了嘴唇。
她不相信杜与非会骗她,但是事实,似乎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加之整个四楼都几乎已经被李安宁清空了,更是见不到什么人影了。
没有风,但是纪微然却莫名地觉得冷,脊椎上攀爬起一股丝丝入扣的凉意,人就分外地躁动起来。
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纪微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了430那一扇虚掩的房门门,迈开步子,坚定地走了进去。
杜北扬就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从进门开始,便可以看到四处随意散落着的衣服,这其中,有女人的裙子,鲜艳的红色,像火,也有男人的衬衫,单一的白色,像雪。
红的颜色,白的颜色,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痴缠不休的两团火焰,分外地刺眼和醒目……
纪微然弯身拾了起来,轻轻地嗅了一下,上面有杜与非的味道,有李安宁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味,还有莫名的一种香气,刺激着她的味觉。
没有人在这里,没有看到杜与非的母亲,也没有看到杜与非和李安宁。
若有所思地抬眼,纪微然冷冷地看着那虚掩房门的卫生间。
她目光一顿,慢慢地走到门前,一把推开……
卫生间里弥漫着迷离而催人情(谷欠)的芳香,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那并不宽阔的浴缸里赤果交缠着的两副身躯……
除了杜与非和李安宁还能有谁!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这一幕时,心中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她所担心的事情,竟然全部都变成了事实!
纪微然的目光停留在不着寸缕的杜与非身上,只见他正一脸倦怠地靠在光滑的浴缸壁上,纹丝不动,已是沉沉入睡,就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
那结实伟岸的身躯上满满点点是被吮吸出的青紫淤红,似在暗示来人,此前在这个浴缸里正进行着怎样激/烈的情/事。
纪微然的目光移向了李安宁,只见她整个人都亲密地贴在杜与非的身上,不遮不掩。
雪白的皮肤,诱人的曲线,果然是有这样不遮不掩的资本的。
莹白如玉的手,滑过叶许廷笔直的背脊,若有似无地划动着,带着柔情,也带着挑豆……
她看向了呆立在门口的纪微然,神色骄傲又满足,似乎是在向他宣告自己的主权。
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李安宁语调慵懒地说道,“你来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与非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来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纪微然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呆立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而李安宁看到他这抹呆若木鸡的模样,高兴地笑了起来,“Megaera小姐,现在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还想要这个男人吗?”
“为什么我不想要了呢?”纪微然看着她,不避不闪,忽然就开口说。
“什么,你不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吗?”李安宁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不是好马,偶尔吃一次回头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时知道楚映言和纪微然背叛了她,楚映言也不是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过,也不是没有求过她回心转意。
但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你会不介意吗,你会在心里不介意吗?”李安宁对着她喊。
“我确实不会介意的。”纪微然一笑,慢慢地走过去,看了眼李安宁近乎赤果的身体,不屑地说,“虽然我不想你这么思想开放身体也开放,但是只是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迂腐啊。”
“你……”李安宁怒目而视,却在纪微然走过来之前,赶紧拿了一条被单,裹住了自己那姣好的身姿。
而身后,却传来了杜北扬“扑哧”的一声笑。
李安宁一眼瞪过去,发现竟然杜北扬也来了,只好咬着唇,不说话了。
“我怎么样呢?”纪微然不怒反笑,低下头,看了看熟睡着杜与非,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近看着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的杜与非,纪微然才发现他全身的肌肉僵硬地有如一块块石头一般。
即使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肌肉却如临大敌一般绷的极紧,尽管,上面也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情(谷欠)的痕迹,很是刺眼……
他的额头沁满了汗水,薄唇紧抿,牙关紧绷,下唇也已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一脸的倦怠,即使是睡熟了,也有着粗重的呼吸,像是极其痛苦一般……
这不是杜与非,至少不是正常情况下的杜与非……
“你对他,做了什么?”纪微然皱起了眉毛,冷厉地看向了李安宁。
纪微然这一声问后,李安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殆尽了,她看着纪微然,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不说是吗?那么,请你让开。”纪微然摸了摸杜与非滚烫的脸,推开了李安宁,慢慢把手伸进了水下。
明明应该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下面的小小杜却还是无奈地耸立着……
“下贱,居然下药……”难听的话,不留一点情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李安宁大叫了起来,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纪微然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按她的打算,纪微然的反应,无非是两种,一种就是忍气吞声,忍下了这口气,但是以后她肯定会不停拿这件事说事,杜与非一定会厌烦她,到时候她就可以想办法把纪微然赶走了。
而另外一种,就更合她的心意了,纪微然会当场发狂,然后一怒之下愤然离去,和杜与非从此恩断义绝……
可是谁又会想到,纪微然竟然能够冷静如斯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我这么说你,还算是客气的。”纪微然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鄙薄。
“你什么意思!”李安宁叫得更大声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一个甘愿把自己送上男人床的女人,而且是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还是用了下药这样强买强卖的手段,这样的女人,除了用下贱两个字来形容,还能让我说什么呢?”
纪微然冷声道,又压低了声音,说,“李小姐,还是你想要更好的词汇呢?淫妇,贱人,还是荡妇?”
“我要杀了你,纪微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我要杀了你!”直到李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了过来,作势就要一巴掌打上来,纪微然才伸出手,一下拦住了那个气势汹汹的手掌。
然后微微抬头,对她嫣然一笑,却隐约带着一抹讥笑,“你以为,你杀得了我?你觉得,你杀了我,与非会放过你吗?”
“……反正现在,米已成炊,无论如何,与非都要娶我的!”手腕被纪微然抓住,不是很疼,却也足够让李安宁面色煞白。
“你凭什么去嫁给与非呢?”纪微然反问。
“凭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李安宁大叫道。
“与非**了,你说一个三陪能进杜家的大门吗?”
“你说谁三陪,你才是没人要的烂货!”李安宁勃然大怒,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因为除了破口大骂,别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与非的心,你永远得不到,你这么执念他的身体,和那些站街里的三陪,又有什么差别呢?”纪微然冷笑,眼神清冷。
李安宁被这样冷冽的眼神震在了那里。
然后,就当着李安宁和杜北扬的面,纪微然抬起右手,狠狠地朝着杜与非那张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甚是响亮。
“你居然打他!纪微然,你居然敢打他,你疯了吗?”李安宁又一次大叫了起来,用力挣脱开纪微然的钳制,扑到了杜与非的身上,小心地查看起杜与非的脸来。
而在纪微然一个响亮的耳光之下,杜与非也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李安宁那一张放大了的脸。
像是见鬼了一般,他用力地就一把把人推开了!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杜与非的神智,立即回归了脑海。
抬起头,果然纪微然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明的眼珠里,尽是嘲讽的意味。
“睡得舒服吗,尽兴吗?”纪微然缓缓地张口,轻声细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是被下了药,然然,你相信我,然然!”杜与非着急地爬了起来。
也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杜与非就用力地抱住了纪微然,而那被他推到了浴缸里的李安宁,他压根儿就没有去看她!
“不是我想的哪样呢?什么都不用穿吗?难道,你还嫌被李小姐看得不够?”纪微然饶有兴味地看了眼那青青紫紫的身体啧啧有声,“我可没有让你卖身陪客人啊!”
“……?”杜与非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纪微然。
“你那么笨,中了他们两个的计谋,我可没有你这么笨,我要是因为这样,就和你分开,岂不是就这么称了杜总和李小姐的心?”纪微然笑了起来。
而杜北扬和李安宁的脸色,一时间就变难看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杜北扬大步走了过去,脸色冷峻,刚刚那一场戏,他从头看到了尾,没有想到,却得到了纪微然这样一句评价……
“不然还能怎样,我是不是该感谢杜总没有像这个女人一样放倒,强上了我?”纪微然反唇相讥,然后拾起衣服,给杜与非套上。
“难道我做错一次,你就一定要这么想我吗?”杜北扬盯着纪微然的脸。
可是纪微然却没有看他,眼里只看得到那个还有些懵懂模样的杜与非……
“如果是我想错了,我很抱歉。”从头到尾,纪微然都没有看他,“至于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手掌拍了拍杜与非失神的脸颊,纪微然缓缓地开口。
“我不强迫你,如果你要和她在一起,为她负责,那么,我们分手……”
“不会的,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杜与非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平时的风度和气势全然消失不见,只是恳求地看着纪微然的脸。
“那么,继续听我说第二种,”纪微然笑了笑,嚣张又得意地朝李安宁看了一眼,“不然,你就跟我乖乖地回府,然后,我们好好地算一下昨天的帐……”
“我选第二种!”杜与非连忙抢着说,然后一把把纪微然搂在怀里,“然然,你真好,谢谢你……”
“等会儿回了家,你就知道,我到底好不好了…”纪微然说,嘴角化开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是最好的,然然,你最好了。”杜与非搂着纪微然的脖子,高兴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失而复得的惊喜,就像是死而复生一般地快乐,这就是他的然然,他独一无二的然然。
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杜临路被送去了月姨的酒店,房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98。关于生植器的讨论
纪微然一直维持着笑眯眯的神情的脸终于慢慢地紧绷。
她什么都没有多说,就直接走近了书房,杜与非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也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小鞭子,大概是教训杜临路的时候用的,纪微然握在手里,“啪”的一声就甩到了书桌上,赫然就是女王样。
“李安宁真是个好女人,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好,杜大少用身体感受之后觉察出她的好了吗?”
“不是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真的,我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杜与非连忙扮演好自己奴隶的样子,只差没有对天发誓请求天打雷劈为证。
“那到底是哪里错了呢?说!”
“嗖嗖嗖!”又是三声鞭打声,杜与非的小心肝跟着抖了三抖。
“我不应该轻信李安宁话,我更不应该看不到这个女人的叵测居心,我不该不尊重你的意见,一意孤行,不该放任自己的身体被她轻薄!”没有一点点的保留,竹筒倒豆子一般,所有能想到的错处都被倒了出来……
“噗……”纪微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其实很满意杜与非的表现,昨天是意外,她不能因为一场意外,而去过分指责杜与非。
所以心里虽然不舒服,她也不想太过借题发挥…
而当他听到杜与非说出轻薄两个字时,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是她的女王装太过成功了?
不过,无疑地,这一声轻薄,也让纪微然的大女子主意心理由内而外地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然然,我会用以后的行动,来表明我对您的忠诚的!”
杜与**着脸讪笑,想要抱过去,却被纪微然一把推开。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脏!”
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刚说完,纪微然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杜与非的脸色在一瞬间血色全部退去,苍白一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有些懊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知道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用碰过别人的身体来碰你。”杜与非低下了头,暗自苦笑。
“我……”纪微然只说了一个“我”,就说不下去了。
“我记得有处罚的家规,我照做可以吗?”两个人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杜与非才突然开口。
那份家规,是他们在法国的时候定的,具体的条款她也记不得了,大概是什么打扫啊做饭什么的,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好。”木然地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她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方法了。
然后,杜与非就饶过了她,从书房里慢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纪微然忽然低下了头,松开手中的鞭子,看向自己的右手。
在病房打杜与非那一巴掌的余温,还残留在手掌上,温热,火辣。
很痛吧,纪微然低头,眼里终于忍不住流出一丝的难过。
她不是想打他,可是心里那种情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纾解。
他说李安宁是三陪,可是,要对杜与非这样的行为一点儿都不介怀,那是假的,她不想自欺欺人……
刚刚那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脏!”,简直就是她心底里最真实想法的表现,她无法克制……
房门一直是关着的,纪微然坐在床上,床垫柔软得厉害,整个人都陷了进入。
房门外的声音她不是听不到,大概杜与非在给整个房子做着里里外外的打扫,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像杜与非那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来说,也并不见得轻松。
至少这三年,纪微然没有让杜与非动过手,那个所谓的家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