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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动作滞了下,抬眸望向她。
以安恍然意识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自在地讪笑,“去腥味!”心里实在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这些天她的理智、她的沉稳都私奔去了。
“去腥味?”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地重复,嘴边的弧度看得以安绷紧了神经。
迹部景吾悠悠然将牛肉翻过来,用筷子轻戳了几下,夹了起来放在空盘里,递到以安面前,“本大爷想这肯定没什么腥味了。”
以安有些困窘,看着盘子半会,“你这么用心考的我怎么好意思接受。”
“你这么用心去腥味,本大爷怎么好意思跟你抢第一口?”迹部景吾不紧不慢地反驳。
“您会长,我只是助理,您先来才对!”以安笑嘻嘻地往他那边推了推。
迹部景吾一哂,斜睨着她,“你主,本大爷客,客随主便,本大爷怎么好动?”
以安噎住,又想反驳,但还没出声咽了下去。
“那个优秀名额你们什么时候能拿到呢?”迹部景吾唇线上挑,眼底漫着笑意。
最后这块去腥味的牛肉以安咬了咬牙也不管是什么味道就吞了进去,不过大抵是因为大蒜的味道比较浓烈,吃完以后,以安只觉得满嘴都是呛鼻的味道。
池田英和忍足侑士俩早就在他们你来我往间让服务员换了烤盘,这不,俩人正吃得高兴,忍足侑士时不时还从池田英手里抢过考好的食物。
“给我一杯水。”以安用手肘碰了碰吃红眼的池田英,示意眼她旁边放着的茶水。
嘴里塞在时候,腮帮子正鼓,池田英还不忘从忍足侑士的盘子里抢食,努力憋出一个声响:“等…会!”
以安嘴角抽搐了下,沉默。
“腥味还是太重?”迹部景吾重新烤着牛肉,抬眸戏谑地望了一眼。
以安:“……特重!”
将抢来的食物塞进口中,池田英满意了,甩了个漂亮的眼刀给忍足侑士,才倒了杯水给以安。
“谢……”
还未脱口,池田英就挪开了位置,拉开两人的距离,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你离我远点!一口什么味道!”
以安灌下一口水,黑着脸看她,这到底应该谁嫌弃谁?
“你又抢我肉!”看到忍足侑士偷偷溜走了她好几块烤熟的猪排,池田英大喊了声,努力扒拉回来。
战况激烈,池田英不小心把迹部景吾的牛肉划到的以安面前,瞧见自己泛了什么错,池田英神经一紧,在迹部景吾的压力下去夹牛肉。
以安眼疾手快,赶紧夹到了自己盘里,咬了口,享受地眯着眼睛,“考得很入味!”
池田英张口结舌,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忍足侑士则是凉凉地看好戏,只有桦地崇弘在间隙中淡定地吃着。
“继续啊,自助烧烤,浪费可耻!”以安摆了摆手,夹过一块牛肉,优哉游哉地烤着。
池田英静默了半响,瞧见迹部景吾的注意力都留给以安了,瞄见忍足侑士陆续又偷吃了好几块,哪还忍得住。
以安细心地反复烤着牛肉,不忘细细地刷到薄薄的油,总算手底下出了成功的第一个作品,下意识地勾起嘴角,正要夹到盘子里,却临到手被人顺了过去。
以安木着脸抬眸,正好迹部景吾吃了第一口,蹙了蹙眉头,给了诚恳的评价,“勉强入口!”
以安笑容僵硬,片刻,恨铁不成钢,“你…真幼稚!”
迹部景吾:“……”
一行人奋战到最后时刻,老板强颜欢笑着过来结账,以安想大概他此时心情格外的微妙。
以安朝其他人桌前看去,无意外都是杯盘狼藉,心里为老板鞠了把鳄鱼的眼泪。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账单,以安抽出钱包,数着钱。
迹部景吾把银行卡递了过去。
老板顿时迟疑。
“本大爷不习惯让别人请客!”迹部景吾站了起来,理所当然的口气。
“我也不喜欢让别人请客!”以安犟上,把钱往老板那边递了递。
老板正想接手,迹部景吾冷眼一扫,顿时动作顿住,心里鞠了把热泪,他今天是招谁惹谁了。
“我说句公道话!”忍足侑士促狭地笑着,“说了以安请客,小景你就没捣乱了!”
迹部景吾缓缓转过头,“合宿,本大爷……”
忍足侑士背脊一凉,想到不太好的回忆,“以安,怎么让女生请客呢!”
池田英捂着肚子,都不想挪动一步,偏两人还在就这事纠结个不停,身后拿过迹部景吾的卡,递给老板,指着以安就吼了:“你傻不傻!有人请客就接受呗,他愿意请,你还不高兴,钱多没地方花哦!”
说完,挺着肚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以安顿了片刻,慢条斯理地收好钱包,“谢了,我想我还不傻!”
说着,也跟在池田英后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挺喜欢池田英的个性,直白不做作,有时候说的话可能让人听着不舒坦,但其实是最真实的。大是大非面前又搅得清楚,多讨人喜欢的孩子啊!
抢食!我觉得吧,最理智、沉稳的人有那么些时候会忍不住的幼稚的,嘻嘻!你们觉得呢!
☆、并肩(倒v)
站在离烧烤店不远的十字路口;看着迷迷糊糊三两下就被忍足侑士忽悠走的池田英;以安下意识地觉得挫败。
“真的把录像给我哦?”池田英不确定地问道,能得到经典赛事的录像;而且里头有好多是不外售的;她有种做白日梦地感觉。
忍足侑士浅浅勾了勾唇角,“是借!”
“都一样啦!”池田英得到确定的答复;大咧咧地笑着,一把上前揽过他的手腕,“走;立刻去你家!”
“忍足,是不是见者有份?”向日岳人他们早被勾起了兴趣,立马凑了过来;哥俩好地勾肩搭背。
“那以安就麻烦小景你送回去了。”忍足侑士朝迹部景吾轻笑;眼中的意味一展无余。
迹部景吾额角青筋跳了跳,目光清冷,“本大爷……”
“小景不是想让我们家以安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吧?我们可都不顺路。”忍足侑士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笑得不怀好意。
本大爷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突然就顺路了。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睨着忍足侑士,后者轻笑了几声,转身随着大部队往前走,举高了手挥了挥,“明见,记得把我们以安送回家!”
以安默了,对着忍足侑士过分的自来熟,她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三个人看着忍足侑士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气氛漫延着一股微妙的尴尬。
晚风清冷,许是人少了,拂面而过时以安感觉到的凉意更甚,下意识地把外套捂了捂,转头望向迹部景吾,心里有些踌躇,“那个……不顺路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也不是很远。”
迹部景吾晃过神来,心里似乎仍残留着适才感到的些许紧张,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淡淡地开口说道:“走吧!”
说着,不等以安反应过来,朝前迈动步子。
“等等!”以安躇在后头,表情有些微妙。
迹部景吾的脚步不紧不慢,往后淡淡地瞥了一眼。
“我不是很倾向于走路回家,候车亭在那边。”以安压抑着笑意,往后指了指。
迹部景吾的脚步似乎缓了下,待以安再次看去,又觉得她刚才是看错了,小跑到他身旁,以安仰头,“不坐公交车回去啊?”
以安浅浅笑着,口气中带着些许的戏谑。
在以安的目光下,迹部景吾轻声笑了起来,转过触上她的视线,略为苦恼,“这么晚,你确定能坐到公交?”
以安一滞,心里一时尴尬到无以复加,僵硬地转过头,嘟喃了声:“不坐公交也可以打的。”
“好主意。”迹部景吾煞有其事地颔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只不过本大爷还知道出租车很少会在这边停留,呐!”他伸手往后指了指,“那边才是市中心,要打的本大爷建议你直接走过去,怎么样?”
以安闭紧了嘴,佯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过的茫然神情,心中郁卒到了极点。这些天来,要是计算上一笔,她在迹部景吾面前,到底都丢过几次面子了?
不知不觉间,以安的脚步急了一些,一点点拉开了距离。
迹部景吾笑望着她,皱了皱眉头,觉得还是别再火上浇油才好,不着痕迹地随之加快了速度,免得到时候了某人又过于尴尬。
走了一会儿,以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愣了下,从兜里摸了出来。
——中村慕
以安有片刻的走神,铃声不停歇地响着,好半响她才接了起来。
“原以安,没打扰你吧?”
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如往常礼貌而不显得过分亲近。
以安嘴角下意识地弯起,心里已然烦躁。
迹部景吾看了看她,又淡淡地移开目光,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没。”以安轻声地吐出一个字。
安静了片刻,中村慕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但以安觉得他大概是有些歉疚的,“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哦。”以安淡淡地应声,“之前你已经说过了,还有事?”
中村慕沉默了会,原本算不上朋友但多少能谈上一会,现在却只剩下疏离,这感觉着实不太好受,“我想说的是……上次,我真的……”来来回回几句,大概连中村慕都不晓得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很抱歉!”
以安轻勾起嘴角,“其实你大概是想让我说一句没有关系吧?”顿了片刻,她低垂下眼眸,习惯性地掩下眼里的嘲讽,“但是我不想说,以为并不是没有关系,相反,我对你的做法厌恶到了极点。”
“……原以安。”中村慕许是诧异,半饷才出声。
“你说了对不起,你做过的还是做过,你没说对不起,也还是一样。所以我说知道了,并不意味着这廉价的三个字起了什么了不起的作用。”以安缓缓地说道,抬眸往前远远地看去,下意识地觉得厌恶,这一幕跟记忆里多么吻合,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被容忍、被原谅!
“说完了吗?往哪走?”迹部景吾的视线落在她紧紧攥着的手上,眉间微蹙,似是不满地问。
以安转过头,情绪微稳,“算了,当我没说过,再见!”
挂上电话,她转了个弯,心情莫名地烦躁,“大爷,你绕远路了!”
迹部景吾愣住,又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看了看她,心里思量了片刻,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以安诧异,继而是忍不住的狐疑,她刚刚的话想起来应该是大大的冒犯的迹部大爷才对,但这衣服,感觉怎么这么的惊悚。
迹部景吾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转头也不去看她,“后面几天社团、学生会各部门的考核表要弄好,本大爷不想你在这时候出岔子。真不华丽!呐,桦地?”
桦地崇弘应得比往常慢了些许,“是!”
以安噤声,一阵凉风袭来,迎面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下,三两下就套上了衣服,事情证明:习惯了在某人面前出糗,抗压力等等都会变得格外强悍。
默默走了一路,还好离得不远,所以到家时候也不算很迟。
“到了,麻烦你了!”以安停下了步伐,转身看着他,然后脱下衣服,递了过去,不忘提醒,“往那边走,然后向右拐,可以打到出租车。”
“嗯。”迹部景吾颔首,看着她。
以安静静地等了片刻,不见他离开,也不知道她此时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犹豫着,她总算开了口,“那…我进去了?”
“晚安!”迹部景吾沉默了片刻,温声说道。
以安动作顿住,怎么也不习惯迹部景吾突如其来的好态度,笑容有些尴尬,“晚安,明天见!”
说着,以安摸不着头脑地走进房门。
看着她进门,迹部景吾淡淡收回了视线,看了看手上的外套,拿起来披在身上,拨了一个号码。
“本大爷在东京……”报上地址,迹部景吾回头看了眼,起步朝外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歹冒个泡嘛!表示我好寂寞好寂寞,求虎摸!
☆、以舒的怀疑
清晨;以安坐在饭桌前;哈欠连连,浑身都懒洋洋的;只想睡个回笼觉。
咬了几口三明治;以安机械似地咀嚼着,动作越来越慢;脑袋无意识地耸拉了下去。
原凉泽禁不住一乐,把自己的冰手伸到以安的脖子里。
以安一哆嗦,瘪着嘴望着他看;口中嚷嚷:“妈,你也管管老爸啦!”
收回视线,以安仇大苦深地盯着还剩大半的早餐;实在不想下口;结果原慕夏清清淡淡地一瞥,以安顶着压力几口就塞了进去,讨好地朝她笑着。
“吃完了,我先去学校了!”站了起来,跟原凉泽他们道别,以安仿佛是完全忽视了餐厅里另外一个人,径直离开。
才刚一踏出房门,冷风一吹,以安下意识地瑟缩了下,把围巾又绕了一圈,带着手套的双手放进口袋,步履匆匆地往前赶。
“原以安!”
以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以安脚步缓了下,明明两个人已扯破了脸皮,这个时候叫她,就不知道原以舒想搞什么名堂。
以舒匆匆几步赶了上去,走到她边上,仔细地盯着她看,心里微微地迟疑。
半饷,以安侧过头对上她的目光,脸上的疏离一展无余,“有事?”
以舒转开头,口气中流露出些许的厌恶,“别以为我是想跟你凑近乎。”
以安不置可否地轻笑,“不然呢?”
以舒憋着气,耐下性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册子,没好气地递到她面前,“拿去挑选一下。”
以安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上面展示着几款别致的打火机,个别几页边角被折了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以安的疑惑,以舒严重略过一丝光亮,口中淡淡的似乎是很不耐烦,“三天后是爸爸的生日,爸不是最喜欢收集别致的打火机嘛,我准备入手,到时候送给他,不过这个系列的打火机一向昂贵,所以就问问愿不愿意凑分。如果不想,那就算了。”说着,伸手去拿册子。
以安微微抬高了手,避让开来,嘴角浅浅地弯起,认真地又翻了几页,指着一款对她说道:“这款你觉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以舒一滞,下一瞬有恢复了平静,向册子看去,“很好,爸爸应该会喜欢才对,决定一起送吗?”
感觉到她的余光一直注意在自己,以安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把册子放到她手里,“暂时没这个决定。”
以舒一愣,下意识地抬眸望向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你是决定送什么生日礼物呢?”顿了片刻,她又补充道:“不然送钢笔吧,爸爸办公的时候应该会经常用到。”
以安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面直视着她,似笑非笑,“知不知道你这么突然地给我出主意,显得你好像……过于急迫。”
见她表情僵了下,以安轻哂,“今天几号?”
“…二十一。”
“所以三天之后就是二十四号咯。”以安转身往前走,略为疑惑,“怎么我记得爸的生日是下个月二十四?”
以舒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吗?大概我记错了。”
对这个回答,以安不置可否,目光掠过她攥在手里的册子,忽而轻声笑了起来,“爸真的很喜欢打火机,不过据说我妈妈怀孕的时候爸就戒了烟,此后再没有碰过,也不再特意去收集打火机了,现有的也不过是以前留下的而已,算是老古董的。”
这点,原凉泽在笑谈间曾经说起,当时还嘱咐以安以后要按着他的模子找男朋友。
“原以舒,你不会也是忘记了吧?”
以舒攥了攥手,口对不心,“我还真不知道,原本以为爸爸喜欢的。”
“这也难怪,毕竟那是我妈。”以安的口气是直白的讽刺,以舒猛地转过头,神色冷了下来。
以安似乎毫无感觉,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送钢笔啊,也算是好主意了。不过爸爸好像说过他装不来那文雅的一套,与其小心翼翼地摆弄钢笔,生怕摔坏,还不如用最普通的圆珠笔,如果不行,索性用签字笔,反正他是嫌钢笔碍手碍脚。”
想着原凉泽曾经说过的话,以安忍不住一笑,“所以,你怎么会觉得送钢笔是一个好主意呢?”
被问得无话可对,以舒有些狼狈地转开头,“我是不及你了解爸爸。”
“哦。”以安淡淡地点头,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学校,余光不经意瞥见北川恬,“北川恬在呢,你确定要跟我一路?”
以舒闻言抬眸望去,心里斟酌片刻,放缓了脚步,微微与以安错开。
以安径直往前走去,拉开一段距离后脸色沉了下来。
原以舒突然的试探绝对不会毫无理由,而且是拿原凉泽的事情来说些似愚蠢的话,不得不让人深思。
她这么问,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原以舒她怀疑自己。
也是,我没有任何关于前身的回忆,有的不过是凭着只字片语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