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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救护车内看着曦皇叔父惨白的脸色,心里反复重演着他倒下的那一幕——我们两个真是……没用,……如果执意阻止他就好了……
“皇兄,皇叔父反应及时,子弹只是穿过肩头,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潇儿轻声说。
“我知道。不过,子弹的半径很大,出血量不少吧。”一流的枪法,要不是曦皇叔父闪躲开来,恐怕……。看来副长官勾结的黑道势力……不是普通的强大,皇叔父也发觉了这点么?所以不让我和潇儿过分深入……
“皇兄?”
潇儿的气息突然近了,我转过脸,看他抿抿唇,然后做出口型:
皇叔父装晕。
什么?装?我扬起眉,望向正闭着眼的曦皇叔父。
确实,流了这么多血,如果倒下去的话,杀手应该不会再补上第二枪,这样也是为了自保……
让我白白担心了一阵。……
不过现在仔细想起来,有不少疑点……这次暗杀,会不会是曦皇叔父的诱敌之计?……
20
经过再三考虑,曦皇叔父受伤的消息我只通知了父皇。他听我解释完事情发生的始末后才淡淡的询问了两句,表现一如平常。我再三强调应该过两天再通知熙皇叔父和韩朝,他笑了,好似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如果父皇协力,到熙皇叔父发怒的时候,我就不至于成为靶子了。
哪知道,第二天凌晨,一夜未眠我还在考虑怎么问讯,一群人便无视医院有关人员的善意拦阻,风风火火地杀进病房。为首的正是熙皇叔父。
怎么会这样……父皇他竟然——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曦皇叔父因为出血量太大,疲惫得很,所以仍然在睡梦中。熙皇叔父拧紧眉头,掀开被子上下左右一阵仔细检查后,才终于放下心,小心翼翼的拢好被子,抬头看我一眼:“你应该先通知我。”
果然有些不快吧。“……我不想你们担心过度。而且,如果这件事情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就麻烦了……”不是没有考虑到熙皇叔父的恋弟情结,但若是真想弄清楚真相的话,人越多便越不利。还以为父皇值得信任,没想到他只想着自己好久没看见熙皇叔父的情结发作……
我瞥了一眼正挂着淡淡的笑容,站在门口和韩朝说话的父皇,有些无奈。
他似笑非笑的也朝我看过来。
我走近他们,沉默着听他们三言两语的说着什么。
和曦皇叔父受伤的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好像要筹备什么典礼?韩朝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呢——如果不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偶尔会看向病床,我大概也会觉得他不关心自己的爱人吧。
确定曦皇叔父的情况没有大碍后,探病的人都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或坐或站,安静的在病房里守候着。
医生和护士例行检查时,熙皇叔父和南宫罔都在一边看,不时的问一些较为专业的问题,诸如神经缝合完不完全之类。医生慎重的解释手术差错的可能性,但立刻被他们的气势压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匆匆忙忙的走了。
于是,上午又该例行检查的时候,医生、护士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进来。
中午,曦皇叔父醒了,立刻被众人包围。
潇儿到医院的食堂买了些面包,我们便一面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啃着面包,一面讨论接续的工作。
“听说你们去熙家里蹭饭了?两人都不会照顾自己,怎么生活啊。”没过多久,父皇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谈。我们抬起头,他在我们跟前站定,淡淡的望着我们。
“不然怎么办?每天靠着面包过日吗?”潇儿扬扬手里的面包。
我笑,父皇也忍不住弯了弯嘴唇:“真拿你没办法,幸好熙还没对我说‘你的儿子怎么都这么厚脸皮’……”
“父皇和夕雾也搬来撩晔住的话,我们就用不着这样了。”我半开玩笑的说。让他们俩离开凌宜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夕雾总觉得那边比较舒服,而父皇,大概还存有一种守护者的心境吧。虽然我早就将这种心境抛弃了,却能理解他的想法。
“还在讨论什么事情呢?你们昨晚都没有睡过吧,早点回去休息。”果然,他轻巧的将话题带开了。
“倒是想回去,不过,更想问曦皇叔父一些事情。”潇儿瞄一眼仍然被包围着的病床。
他的意思我明白——大概,父皇也是知情人之一吧。如果由父皇来告诉我们倒省事多了。于是我点头附议。
“这个案子你们就此收手吧。”
简单明了。父皇果然知道个中缘由。
“为什么?”我慢吞吞地咬一口面包,问。
“有危险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去做。”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特殊部队存在吗?”潇儿再一次看向病床,病床前仍然是热热闹闹的。
“啊,我没告诉过你们吗?我们目前可以算有一支秘密卫队。”
你什么时候提过?看着父皇淡淡的笑容,我无话可说。有一种错觉,他们这辈人好像和我、潇儿界限分明呢。是他们的保护欲过剩了吗?真的把我们当成孩子看待?
“属于谁的?”
“嗯,潇儿,你记得前些年见过的,濮阳寄、欧阳醉吗?”
濮阳寄?欧阳醉?名字有几分熟。
“我记得,皇兄,那两位……一位是皇叔父的堂弟,一位是曦皇叔父的结拜大哥。”
原来如此……“所以曦皇叔父拿自己当诱饵,把杀手引出来,卫队便追上去找寻证据、捕杀凶手吗?”
“曦……诱饵?……大概吧。”
……大概……父皇也不知道……是曦皇叔父自己的决定吗?不顾后果?不顾惹怒某些人的后果?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些同情他。
尾声
“你们两个不必管这些事情了,倒是潇儿,什么时候搬去和徽儿住?我也去帮忙。”
“不用了,父皇,我东西没有多少,要搬家也快。”
“我最近正闲着呢。对了,夕雾快回来了,徽儿,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这个案件既然已经不必我们插手了,我最近的时间就多了,随时欢迎你们。”
“这才好呢……”
“父皇,那我和潇儿回去休息了。”一整晚没有合眼,也着实累了,看潇儿也是强打起精神来,有些心疼。
“回去吧。”父皇点点头。
我和潇儿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按照我们的状况显然是无法开车回去的……所以我们只得招出租车。
车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想和潇儿两人独自过一阵。记忆中好像都没有这样的日子,我们能够安安稳稳的相伴在一起,无忧无虑……
“潇儿,我们去旅游吧。”
潇儿半睁着眼,点点头。
“护照带着么?”看他似睡非睡的模样,多了几分可爱,少了几分强悍,我笑了,垂头吻吻他的发丝。
“嗯。……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被炒了再找一份工作就好……“司机先生,麻烦载我们去机场。”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看我们,应声好。
潇儿朦朦胧胧的便倒在我怀里,睡着了。
往后要是太过棘手的案子最好不接了,免得半途被告知要停手,两人都不舒服……。笑着直视着前方飞驰过去的风景,我似乎能够看见我们白发苍苍、偕老共处的样子呢……
番外之番外
幸福
记得遥远的过去,有一段日子,我曾经觉得时间漫长得几乎要停滞了,而现在,年华似水远去,想挽留什么,却也想不出来,大概,是太幸福了吧。
幸福,是个很难捉摸的名词。不过对于我来说,能留在那个人的身边,被他所爱,一起生活,就是完美的幸福。天长日久,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更明显。甚至连眼神交汇,一个微笑……这样不足道的交流都能让我幸福。
他说得很对,我是很容易满足的人。
大概是吧……
不仅我们,我们身边的人们都是幸福的。相爱、相守,仿佛为了补偿曾经的痛苦,命运归还给我们当初苦苦追寻不能得的一切。或许,这也是苦苦追寻的结果。
有一天,我遇见了她。
她是我曾经的女朋友,我确实真心喜欢过她,但,那和对他深刻的爱恋是不同的。她察觉了,曾经试着让我远离,让我逃避,让我利用,可是,我仍然不能收回自己早已倾尽的情感。受伤害的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我那时候连“对不起”也没有机会对她说。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前尘往事,也不知该不该提起。
“好久不见。”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潇,一起去喝茶吧。”
还是不要提起得好吧,过去便是过去,现在大家都是幸福的,不是么?“夏罗,你幸福吗?”
“如果不幸福,你会给我幸福吗?”
凌宜秋日的暖阳光透过茶楼的窗户,均匀的扑满她的脸。成熟的脸,不像当初,外表还是个青涩的女孩子。
“可惜,你的幸福不是我。”我笑了,大概也了解她的近况,或许因为职业的关系吧,对政界人物都比较注意。夏罗从以前就是个聪敏的女孩,年轻的她成为慕容州少数的上议院女议员虽然震撼了许多人,却不包括我。她的能力,迟早能让她走上颠峰的。而且,家庭的状况也不错,丈夫和孩子们都为她骄傲吧。
“嗯,老公是青少年再教育机构的老师,孩子两个,在上小学。每次看到他们,我就很快乐。潇,徽很疼你吧。”
疼?……或许用宠更贴切一些。
“我也很疼他。”我抿口茶,笑着说。
“潇,这样的笑容真吸引人呢……”她怔了怔,半开玩笑的说,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忽然笑意满满,“戒指很漂亮,很别致。”
“不过两只手都戴了呵。”
当初两个人同时买了一对戒指,无奈之下,只能一人分配两个了,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日子久了倒也习惯了。
“好可惜,中学的时候看不见潇这样的笑容。如果你那个时候能发现徽看你的目光……说不定我就不会插一脚了。插的这脚,让我损失惨重,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挂着笑容说这番话的她……
“对不起。”果然还是出口了。
气氛刹那间有几分沉寂。
“这声对不起,应该对着徽说。不过也罢,你们现在都不分彼此了。”她喝完茶,从容的站起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嗯,一切顺利。”
“你也是。代我向徽问好。”
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外,我才收回视线,望着续杯的茶冒出的淡淡烟气。她真的很幸福吗?这似乎已经是我不能过问的事情了。
我所能做的表达歉意的最好方式,就是将我们的幸福维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