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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相声大赛结束之后，他们就真的不需要我了。”张凡的话还没有说完“两届相声大赛都顺利举行的话，牌子和知名度都出去了。我的用处自然也就大大降低。至于我手里的那两档节目，再好又能如何？在整个庞大的电视台之中又能算的了什么？等到了那个时候，要么做一条听话的狗继续给台里卖命，要么就收拾东西滚蛋。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当初给我一个新人那么好的条件签合同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有可能会有今天。”
“别说了，小张。”陈国忠紧紧的捏着拳头，声音有些发涩“都是我对不起你，当初如果不是我劝你签合同的话，你也不至于。。。。。。”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凡笑着回应“当初也是我自己贪图台里给出的条件，和你没关系。而且，虽然合同上规定离职的话要赔一大笔钱，可是之前虽然有困难，但是现在却没有问题。”
陈国忠猛然想到张凡之前那首登上了公告牌月度冠军的歌曲，这么火的歌肯定收入不菲，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张凡一开始进入帝都电视台的时候是临时合同，只是和笑谈人生节目组签约。后来在相声大赛上的出彩表现让台里看到了巨大的经济潜力，而且当时其他不少同级别电视台也纷纷开始准备效仿。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和张凡接触。
为了将相声大赛继续做下去，做成能不断赚取利润的系列品牌，台领导们捏着鼻子和前期至关重要的张凡签订了一份极为优渥的合同。包括高额的工资奖金，以及广告和选票分成等等。这可是一大笔的收入。
当时张凡虽然很是欢喜，不过心中却是有着一丝顾虑。毕竟帝都电视台下这么大的本钱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后来张凡又加了一条要有自己的一档节目，电视台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要求写上在张凡主动离职的时候要赔偿一大笔的款子。
后来张凡要求新节目的时候却被推诿，推不开的时候就给了他一档快要完蛋的节目。到了那个时候，张凡的心中就已经有所明悟。
而等到假期的时候那档子事情一出来，张凡就已经全都明白了。这些家伙们玩的套路可真尼玛深！！！
就像是之前张凡和陈国忠说的那样。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有力人士出面找张凡面谈，给他甜枣安心。肯定会说奖金不用担心，等相声大赛结束之后一起补给你云云。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什么什么的，只要你把第二届相声大赛主持好，后面台里肯定不会亏待你。
现在正是相声界发生巨大转变的时期，作为新派相声的领军人物，张凡此刻在这方面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利用了张凡将相声大赛的名声打出去之后，后面就不需要他了。到了那个时候，手里拿着合同的电视台想要把张凡搓扁揉圆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什么奖金都不用给，还能把张凡压榨的干干净净。最后说不定还要让张凡赔上一大笔的款子！
而张凡之所以能够这么及时的就发现这件事情，根本的原因就是在于他之前在别的公司上班的时候也遇上过这种事情。
当年满腔干劲的张凡可是被忽悠惨了，为了虚无缥缈的承诺连天累月的辛苦加班干活。领导当时还和颜悦色的给他加油鼓劲，奖金什么的说的天花乱坠。最后活干出来了，奖金什么的却是提都没有提。找领导的时候人家的脸早就变了。要干就干，不干就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毕业生满大街都是！
张凡拒绝了和其他同期进入公司的同事们一样做鸵鸟，他选择了滚蛋。除了受不了这个气之外，他还知道干这种事情的公司长不了。
这件事情可是给了张凡非常深刻的印象。等到帝都电视台再来这么一手的时候，他瞬间就察觉出来的不对劲。要知道电视台给他的优渥合同看上去就和当年那家现在已经倒闭了的公司去招人的时候开出的优渥条件如出一辙！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凡将车子转上一条窄路，伸手去开电台“所以这次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张凡一点都不担心陈国忠会将这件事情给捅出去。如果连这点看人的眼光都没有的话，那还是别在外面混了，早点回家去吧。
‘滋~~~’电台里刚刚想起主持人的声音，张凡就已经是一脚刹车将车子给死死的停在了路上。
张凡与陈国忠对视一眼，匆忙推开车门跑了下去。刚刚突然之间有个人从路旁冲了出来直接就在张凡的车子前面倒地不起。还好这里的道路狭窄，张凡的车速不快。要不然的话刚刚根本就连停都停不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快步跑到车前，就看到一个老头倒在地上厉声嚎叫。不过身上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明显的伤口，倒是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张凡感觉奇怪。
仿佛是有着精确的定位系统一样，老头突然之间就半扑过来死死抱住了张凡的腿“你撞到我了！你撞到我了！！”
张凡叹了口气，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被车撞倒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是遇上了传说之中的碰瓷了。
“你哪里被撞了啊？我给你叫救护车。”一旁的陈国忠也看出来了一些，毕竟老头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被撞了。
“大家快来看啊，开车撞人了！！”这条路比较窄，而且这个时间段并没有什么车辆通过。不过路旁还是有行人的。从路边跑过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哭喊着扑倒在地抱着老头拍着腿大哭大喊“老头子你要是被人给撞死了我该怎么活啊~~~”
张凡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这位老太的哭喊声非常有水平，听上去完全有着抑扬顿挫的感觉。只是嚎啕的声音虽然很大，可是却始终没有见到有一滴眼泪落下来。
喜欢看热闹的人并不少，不过片刻的功夫附近就有不少的行人围拢了过来在一旁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一些路过的车辆将车子停在一旁看热闹。
“行了行了，人也没事情。”看到人越聚越多，不愿意多事的陈国忠上前劝说“要不要叫救护车？不叫的话给你们五百块拿去压压惊。赶快走吧。”
一般情况下遇上这种事情都会自认倒霉。毕竟大家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去处理，谁也没时间跟这些人耗着。而且张凡怎么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陈国忠担心这件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就准备给了几百块钱就当做是破财消灾了。
当然了，如果是真的撞到人的话那现在早就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只是老头倒地的地方距离车头还有段不短的距离，而且身上一丝被撞的痕迹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碰瓷的。
果然，听到给钱之后还在嚎叫的老太瞬间就不喊了。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国忠被气歪了嘴“五百？你打发要饭的呢？没有五千块你们今天就别走了！！”
“呵~~~”一直都任由老头抱着自己的腿站在一旁看着的张凡终于笑了“你是警察？你说我们别走就别走？你的警官证呢？掏出来让我看看。”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之中传出一阵哄笑声响。华国的人多聪明啊，眼下是个什么事情谁看不出来？只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他们都是在看热闹。
“你撞了人还这么横？！”一脸戾气的老太伸出手指着张凡就要破口大骂。
能作这种事情的人哪里还会要什么脸面？嘴里的脏话一旦吐出来那肯定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张凡的脾气可不吃这个，直接抖腿将死死抱住自己腿的老头给抖了出去，直接就将准备破口大骂的老太给扑倒在地。
“打人啦！杀人啦！！救命啊！！！”老头老太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此时，正巧一辆巡逻的警车停靠在了路边。两名警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第七十七章 小年轻和老狐狸
“他们撞人了还打人！”之前还哭天抹地的老太见到警察之后瞬间就开始恶人先告状“救命啊~没天理啊~~”
两位警察先是看了看老头和老太，没发现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这才看向张凡“怎么回事？”
张凡拦住了正想要说话的陈国忠，平静开口“之前我开车通过这里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之间就从路旁冲了出来躺在我的车前。等我下车查看的时候就拦住不让走，而且向我索要五千块钱。我认为他们是在恶意诈骗。”
恶意诈骗这话一出，之前还在嚎叫的老太瞬间没有了声音。不过好像感觉不太对劲，急忙又喊了起来。
两名警察明显是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情。这种事情可是见的多了。
“你们怎么样？”警察询问老头和老太“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不知道撞哪了。”老太急忙回应“老头子现在疼的动不了，赔点医药费就好。我们自己去看病。”
之前还能生龙活虎抱着张凡的腿不松手的老头此时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真有什么事一样。
“你怎么说？”警察再次看向张凡“要不要私了？”
对于警察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件小小的纠纷。一般情况下都是车主自认倒霉出点钱私了就算了。毕竟没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忙活这些。几百块钱的事情，就当是扔水里了。
张凡看着瘫倒在地的老头，笑着开口“你们的确是需要看病，不过应该是在监狱里面看病。”
“小张，算了算了。”陈国忠一下子就听出了张凡的意思，他可是知道张凡较真起来可是什么不在乎。只不过这种事情太麻烦了，又是取证，又是医院，又是去派出所什么的。而且还要随时等候消息，烦都烦死人了。几百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没有必要弄的这么麻烦，明天还要上班啊。
碰瓷的人也都是有着这种心理，你开着那么贵的车肯定没有时间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几百块钱。可是今天这两人却是遇上了较真的张凡，只能算是他们倒霉。
“陈哥，遇上了犯罪怎么能说算了？”张凡伸手点了点碰瓷的人“今天我算了，那明天就会有下一个人被欺骗。身为知法市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算了。”
“我的车里有记录仪。”张凡看向警察“应该是从头到尾都有拍到。而且可以送他们去医院做任何方面的检查，看看是否真的有受伤。我本人愿意作证来指证他们的犯罪行为。”
张凡说了恶意犯罪，又说身为市民遇到这种事情不能不作为。那身为警察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碰瓷这种事情就是一个心理犯罪，不愿意麻烦的人想要破财消灾就让碰瓷的人得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及后面的无数次。直到遇上张凡这种较真的人。
看到警察真开始喊救护车准备送自己去医院做检查，同时还要去派出所做笔录。之前还大声嚷嚷着要五千块的老太再也不喊了，连连嚷着自己没事了没事了要回家去做饭。而之前还哼哼唧唧瘫软在地上的老头则是一咕噜就爬了起来健步如飞的跑了，哪里有一点被车撞过的迹象？
人都跑了，而且直接钻进街道附近的小巷子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
警察离开之后，四周围观的人群之中响起了掌声。甚至还有人对张凡叫好的。虽然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真的愿意为民除害的人却很少很少。真的遇上这种人的时候，给予掌声并不是什么害羞的事情。
人群散开，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而张凡与陈国忠也回到了车上准备离开。
“你刚刚真的准备当成正式的报警来处理？”上车之后，陈国忠忍不住的出声询问。
“难道看上去像是假的？”张凡笑着回应“路有不平踩一踩，这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吧？经过今天的事情，估计他们有一段时间不敢作案了。我这也算是帮了不少人的钱包。”
“你啊~”陈国忠失笑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张凡发动车子开始前行，神色有些肃然“做错了事情，当然要接受惩罚。”
陈国忠知道张凡指的是什么事情，只不过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也已经是无话可说。
……
帝都电视台的台长姓李，掌管着一家拥有数千名员工的电视台肯定每天都是事务繁忙。不过今天却特意抽出了时间见了最近在台里很火的一个年轻主持人。没错，就是张凡。
“听说你喜欢喝茶，我这里给你预备了上好的龙井。”李台长笑呵呵的看上去慈眉善目，完全就是一副邻家老大爷的样子。只不过张凡却知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掌管规模如此庞大的一家电视台，而且让赵副台长那种有心机的人都只能做副手。眼前的这位老大爷可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前段时间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李台长在张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当时我在外地不知道，回来之后都已经形成了决议。我也不好反对推翻。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呵呵~呵呵~~”张凡的笑容有些灿烂，只是心里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
还当现在是几百年前通讯靠吼的年代啊？没有手机没有视频通讯？这种事情几个副台长敢不通知你就自己做决定？你又不是摆在台上的吉祥物。再说后面直接给我扣的只剩基本工资的时候你还在外地？
“我在开会的时候已经说过他们了。”李台长一副和蔼的表情“虽然没办法要回来，不过我已经和所有人说过了，只要你主持的第二届相声大赛有了好成绩，到时候给你的奖金肯定会增加，就当是把这次扣掉的补充回来。台里绝对不会亏待认真做事的员工！”
“真是太感谢领导了。”张凡抬手摸了把眼角，用自己不过e级的演技开始表演“我真是太感动了，一定会为台里鞠躬尽瘁。”
“小伙子，好好干。”李台长的神色愈发慈祥了，起身拍了拍张凡的肩膀“我最喜欢你们这些有干劲的年轻人。未来可是属于你们的！”
“谢谢领导！”张凡红着眼睛站起来表达忠心“我一定好好干，把这次的相声大赛办好！”
“好好，去忙吧。”身体胖胖的李台长此时看上去就像是节日里画像上的老寿星，笑的很是灿烂“等事情圆满结束之后，台里一定不会亏待你！”
看着张凡昂首挺胸，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大干一场的走出自己奢华的办公室。之前还是笑容满面的李台长逐渐收敛了笑容，看了一会门口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叫来身材火爆的女秘书把案几上的茶水收拾干净。
“小年轻。”等到身材火辣的女秘书收拾到东西出去之后，李台长这才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诸多文件上。身为台长，工作可是非常忙碌的。能够抽出时间见见张凡说上几句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之前还是一副感激状的张凡走出台长办公室之后就抬手抹去了眼角之前就不存在的泪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老狐狸。”
……
热热闹闹的春节电影档期已经结束，携着强大宣传攻势统治了整个档期的速度之王第七部带着巨大的票房顺利结束。
电影虽然结束了，可是这部电影所带来的巨大热潮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尤其是那首完全贴合主题的片尾曲，更是成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大热门。其成绩只要看看公告牌的连续周冠军就能知道。
各家音乐公司都在盯着张凡，各种各样的邀约层出不穷。而各式各样的晚会和商演更是络绎不绝。如果张凡全都接下来的话一天估计能赶七八个场子。
只是，张凡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拒绝了。对外用的理由是自己正在精心准备即将开始的第二届相声大赛，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对于张凡的表态帝都电视台非常满意，李台长也认为自己已经收服了这个小年轻，接下来就该是做牛做马的时候了。不过怎么说，之前和张凡签署的那份合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合同里面规定张凡可以从第二届相声大赛之中按照分成获得收入。这在电视台里是从未有过先例的事情。什么时候员工可以和电视台一起分成了？
当时是太过急切没有办法，毕竟作为引领新派相声的领军人物，张凡就是这种类型节目收视率的保障。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当财务部门给出了第二届相声大赛的预期收益之后，台里的领导们全都不淡定了。
财务部门报告说，只要宣传到位，不算广告收入单单是给诸多参赛选手们在一轮轮比赛之中投的选票都能有数千万的收入！
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说数千万的收入是个小数目，更何况他们几乎都没有什么成本投入。网络投票能有什么成本？
可是这么多的收入却要和一个员工分成，哪位领导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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