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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理所当然的说道：“圣门被佛门排挤。逐渐落到下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失去朝堂上的支持，所以我们要支持林士宏争霸天下，反过来将佛门逐出中土。这个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李公子为何还要有此一问？”
李重摇了摇头，尽显失望的说道：“绾绾你错了。我们支持某个人争霸天下绝不是为了争取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而是为了自己的心灵圆满。绾绾你如果连这一点都参详不透，将来如何才能走上破碎虚空的道路，破碎虚空啊……只要心中有一点遗憾，破碎虚空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绾绾闻言竟然精神恍惚了半刻，这才犹自不信的问道：“你支持寇仲争霸天下难道只为了自己心灵圆满，呵呵……开玩笑的吧。”
李重皱眉道：“你难道不想破碎虚空？”
绾绾微微扬起下颌，睁眼说道：“谁不想破碎虚空，可这世间哪有能破碎虚空的人。古往今来又有谁能破碎虚空长生不死了，虚无缥缈的广成子？还是那些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圣贤，就连天上的神仙那也只是代代相传而已，谁又见过神仙下凡。慈航静斋的地尼，我们圣门的始祖不都寿元耗尽而亡？破碎虚空……只不过是人们的奢望而已。”
“我见过！”李重慢慢说道。
“你……什么……”绾绾瞪大眼睛问道：“你见过有人破碎虚空？”
“我亲眼目睹！”李重心说我看过书……那也是一样的，不算骗你。
绾绾一双美目立即瞪的溜圆，人物**是无穷无尽的，比如荣华富贵。比如江山美色，比如闲云野鹤。但毫无疑问排在最上面的就是长生不老，这是连帝王都趋之若鹜，从秦始皇到汉武帝，填进坑里的帝王不计其数。所以李重一提到破碎虚空绾绾就沦陷了，比起这些帝王的井中捞月，武林中人对破碎虚空更接近事实真相。他们本身就是孜孜不倦的求道者，而不是旁听生。
而且不管是哪个门派，都能找出几个接近、或者传言已经破碎虚空的人物，圣门的天魔策合而为一就能修炼《道心种魔**》，《道心种魔**》就是破碎虚空的武功。
这一刻绾绾忘记了辅公祏和圣门大业。急声问道：“到底什么是破碎虚空，谁破碎虚空了。”
李重笑了笑，把覆雨翻云中的场面绘声绘色讲述一遍，再加了一些仙侠小说中的场景描写，说的自己都信了，听的绾绾口水直流。一直等李重胡说八道完毕，绾绾这才勉强稳住心神，若有所悟的问道：“哦，原来李公子帮助寇仲是为了破碎虚空，这也难怪，李公子年纪轻轻就臻至大宗师境界，在武道上除了破碎虚空也别无所求。”
这不是绾绾被忽悠了，黄易的武侠世界就这样，要么就追求人间权势极致，要么就追求武道巅峰，武道巅峰就是破碎虚空。
李重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然而破碎虚空的道路何其艰难，独自一个人前行更是难上加难，我原想绾绾你能陪我走一程，可没想到绾绾你竟然也看不透世间权势，不知是你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
绾绾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娇笑道：“绾绾可真是幸运，能得到李公子的垂青呢！”
李重负手道：“绾绾你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觊觎你的美色，其实我更想和你做敌人。”
绾绾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低声道：“我这点能耐可不配做李公子的敌人，李公子如果感觉寂寞的话，应该找宁道奇和石之轩才对。”
李重摇头道：“他们都老了，江山各有人才出，独领风骚数百年，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快要落幕。”
绾绾奇道：“那李公子也应该看好寇仲和徐子陵才对，这两人才真的是惊才绝艳，出道数年就声名赫赫，修炼的是上古奇功《长生诀》，武功直追一些前辈高手。”
李重答道：“寇仲可不行，寇仲太注重权势了，徐子陵倒有一颗避世之心，但徐子陵放不下和寇仲的兄弟之情，终究也会被束缚在尘世之中。”
绾绾侧头想了想，问道：“李公子的话是不是有些矛盾，破碎虚空要割断人间感情，做到太上忘情，又要不留遗憾，以求心灵圆满，这……这……”
李重回头一笑，很是欣慰的说道：“绾绾你能看到这一点很难得，但有一点绾绾你错了，破碎虚空并不是要太上忘情，遗憾和怀念是两回事。”
“哦！”绾绾若有所悟。
李重接着说道：“能极于情，故可极于剑，其实……你祝师不能讲天魔**修炼到十八层，并不是她被石之轩夺去了处子童贞之故，而是你祝师本身的心境修为不够，功法中有缺陷而已，慈航静斋那些尼姑的武功都没有这个束缚，更不用提你们圣门了，圣门本就不禁婚娶的。”
“那如何才能将天魔**修炼到第十八层？”绾绾脱口问道。
“魔就是道，道就是魔！”李重毫不犹豫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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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史上第一刺杀之前奏
绾绾娇笑道：“李公子的意思是让绾绾修炼《长生诀》，魔道同流？”
李重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修炼不了《长生诀》，《长生诀》只有毫无武功的人才能修炼。”
绾绾问道：“那么李公子会让寇仲和徐子陵助我一臂之力吗？李公子就不怕造就出一个潜在的敌人来。”
李重笑道：“绾绾你不用对我施展什么激将法，我早就说过，我只是希望在破碎虚空的道路上不用独自前行而已。但绾绾你也不要太乐观，就算你把《天魔**》修炼到十八层，你依旧不是石之轩的对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李公子这么有自信？”绾绾奇道。
李重无声的点点头，他确实有这个自信，原著中绾绾就是假手于徐子陵才一举突破的，但这并没什么用，绾绾依旧不是石之轩的对手，甚至被石之轩死死克制，归根结底就是绾绾自己的心境不够，十八层《天魔**》并不等同于大宗师，天魔**本质上和我《慈航剑典》《长生诀》没什么两样，比不上《道心种魔**》，寇仲能和大宗师比肩是因为寇仲自悟了井中月心法，徐子陵也是一样。
除非绾绾也和自己一样开挂，能施展大宗师级别的天外飞仙，借机感悟大宗师境界。
绾绾想了想，轻声道：“辅公祏的问题我会禀告祝师，不过李公子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辅公祏对圣门并非忠心耿耿。”
李重嗯了一声：“你有心就好，我并没有将赌注压在辅公祏身上。”
等了一会儿看李重不再说话，绾绾飞身而去。
绾绾刚走，杜伏威的身影就出现在李重面前：“李重你好手段。一句话就导致我江淮军暗流激荡。”
李重叹息道：“杜总管此言差矣，让江淮军暗流激荡的人不是我，而是杜总管和辅公祏自己，李某只不过提早让这件事发生而已。”
杜伏威神色转为冷厉，沉声道：“不若杜某和李公子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李重饶有兴致的问道。
杜伏威摸了摸手腕，说道：“三招为限。李公子如果能在三招内击败我，度某就依照李公子的话，派出一支军队相助寇仲，如果李公子做不到，此事就休要再提，如何？”
“三招，哈哈……”李重身上忽然散发出炙热的气息，凝视着杜伏威的眼睛说道：“杜总管可知我用几招杀了了空？”
杜伏威的衣衫无风自动，李重昂然道：“一招！李重用一招就杀了了空。”
不顾杜伏威骇然的脸色。李重接着说道：“但我拒绝杜总管的赌约，因为杜总管的赌约毫无意义，要么杜总管全力支持寇仲争夺天下，要么李阀攻克洛阳席卷天下，江淮军无奈之下投靠李阀，杜总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难道杜总管还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先不说杜总管实力如何，江淮军想要壮大必须要击败林士宏、李子通、萧铣、寇仲等各个强敌。杜总管在没有任何外援盟友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吗？”
杜伏威被李重一席话说的神色黯然，事实谁也反驳不了。李重接着说道：“杜总管比盘踞岭南的宋缺如何？宋缺学究天人、雄才大略，亦放下心结全力支持寇仲，杜总管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这样吧，如果杜总管能得到宋阀的支持，我立即劝说寇仲投降杜总管，如何？”
不等杜伏威说话。暗处就有人说道：“不必等大兄做主，我宋智现在就可以拒绝杜总管……”
李重笑道：“杜总管还有什么话说？”
杜伏威并没有回答李重的话，忽然说道：“我刚得知一个消息，寇仲和窦建德已经杀了宇文化及！”
…………
从历阳离开，李重和宋智绾绾赶赴彭城。正赶上寇仲和徐子陵风尘仆仆的回转彭城，于是众人立即边吃边谈。
李重把来意交代一遍，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窥，最后寇仲哭丧着脸说道：“姐夫你来的太及时了，我和小陵这几天都愁死了，想要出兵虎牢却拿不出粮草来，我太没用了。”
李重心说你哭丧个屁啊，宇文化及十好几万军队都让你开挂开没了，这真是猪脚光环不解释：“别说废话，林士宏和杜伏威会给你挤出点军粮来，不过军队你就不用想了，老杜现在还下不了决心，现在给我说说窦建德什么情况？”
寇仲吸了一口气，飞快的说道：“窦建德的军队修养几天就会攻打黎阳，不过除非窦建德能迅速击败李神通和李绩，不然的话虎牢只能我自己打了。”
“窦建德能不能迅速攻克黎阳？”宋智问道。
寇仲苦笑道：“不好说，李神通倒没什么，李绩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李重看着徐子陵笑道：“怎么？小陵还没搞定沈落雁？”
寇仲嗤笑道：“别提这小子了，小陵子脸皮薄，不愿意施展美男计。”
徐子陵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也一样，你搞定董淑妮了吗？”
“没有！”寇仲颓然道。
两个人绊了几句嘴，气氛变得活跃一些。
宋智呵呵笑道：“寇仲你需要多长时间准备才能出兵虎牢救援王世充？”
寇仲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这次打宇文化及太艰苦了，兵卒疲惫，伤员遍地，没有十天时间休想动兵。”
“十天不够！”寇仲身边虚行之接口道：“少帅你一直在领兵作战，对后方的情况不太了解，这次攻打宇文化及比预料的还艰苦，我看没半个月时间休想动兵。”
寇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手下的人才不够啊，如果没有小陵和跋锋寒帮我，我都分不出身来领兵出征。”
李重问道：“跋锋寒呢？”
寇仲答道：“回大草原了，那个……姐夫李靖怎么样了，你快点搞定李靖让他帮我啊？”
李重有些为难的说道：“不好办，除非你们能把红拂女也抓来。”
绾绾冷笑道：“别指望这两个废物了，把李靖交给我调教，我保证不出三天李靖就像喵咪一样乖巧听话。”
寇仲缩了缩脖子，低声道：“绾大姐你别开玩笑了，酷刑镇压是没有用的，万一李靖怀恨在心，领兵作战的时候反戈一击，嘿嘿……”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结果大家都知道，当然绾绾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开口说话只是为了表示自己愿意帮忙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史上第一刺杀之起因
杜伏威的粮草要等、林士宏的粮草要等，兵卒的伤势要等，兵卒的体力要等，接下来一段时间对于李重等人来说相对清闲，忙的只是各方斥候，于是李重借机给寇仲讲述一些合理不合理的军事理念。
不要以为有一千多年的军事经验就能完爆古人，用什么立正、稍息、队列惊呆古代大将，那不可能，先不说冷兵器和热武器的战争有本质区别，但就军队的素质而言，古代兵卒并不比现在士兵差，死不旋踵不是一句笑话，没有严格（残酷）的训练，兵卒能迎着枪林箭雨冲锋，能顶着七八成的战死率攻城？
李重是自己知道的一些军事知识讲给寇仲听，这些知识包括李重在军训中得来的那点少得可怜的常识，重点则是李重在郭靖那里学到的东西，甚至有些东西李重都不知道正确与否，这就需要寇仲自己判断了。
期间李重在武功上也稍微指点了寇仲徐子陵一些，但不深入，如今双龙对武学都有自己的感悟，说多了反而无益。所以受益最大的不是双龙，也不是宋智，而是旁听生绾绾。
绾绾是个苦孩子，阴癸派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却没有一个大宗师坐镇，所以绾绾没机会得到一位大宗师的指导，祝玉妍也一样，如果按书上写的推断，祝玉妍的老师应该也不是大宗师。当然更惨的是慈航静斋，阴癸派虽然没有大宗师，但魔门有大宗师，石之轩虽然掉级了经验还在，真打起来也不虚慈航静斋的荣誉打手宁道奇。
相比之下宋智就好多了，傅采林的几个徒弟运气也不差。
…………
“宋玉致来了？”李重愣了一下，立即叫人把宋玉致请进客厅。寇仲也赶紧贴上来，虽然和原著相比少了许多机缘，寇仲还是和宋玉致走上联姻的老路，这不可避免。
宋玉致先瞪了一眼无辜的寇仲，这才给李重见礼，宋家的家教很严。宋玉致不敢对李重这位和宋缺平起平坐的人物有丝毫失礼之处。
喝了一口寇仲殷勤递过的香茶，宋玉致开口道：“父亲去洛阳了，也请李公子也立即赶赴洛阳相聚，地址是……找不到路可以问绾绾。”
李重诧异的问道：“阀主竟然离开岭南，为什么？”
“我不知道！”宋玉致无奈的摇摇头：“父亲没跟我说，也不让我问。”
“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寇仲忍不住咧了咧嘴，宋缺竟然谨慎到连自己女儿都不说明原因，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已。
李重想了想，问道：“你二叔和绾绾呢？”
宋玉致答道：“父亲让我陪你去洛阳。二叔回岭南主持大局，绾绾也跟着去洛阳。”
还没等率说话，看门的护卫就跑进来禀告：门外有人找绾绾。
来人竟然是李重的老熟人，**双修辟守玄，辟守玄带来的消息也差不多，要求李重和绾绾立即赶赴洛阳相会，地址都一样，显然宋缺和祝玉妍已经先一步汇合了。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李重立即带着绾绾和宋玉致赶赴洛阳，绕过虎牢。三人来到洛阳城下，等天黑的时候摸进洛阳。
李建成兄弟虽然围住了洛阳，但这个围并不准确，只是堵死了四门而已，李阀的兵力还不足以看死每一处城墙，武林高手想要偷偷进城还是有办法的。虽然有点麻烦，还要靠点运气。李重三人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潜入。
不过李重也有点感叹双方守卫森严，绾绾还好一些，能独自进城。如果没有自己帮忙宋玉致的武功怕是白给。
由于战争原因洛阳早就宵禁了，街上没几个行人，灯火暗淡，倒是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往来。宋玉致和李重看着黑漆漆的街道有点抓瞎，绾绾咯咯一笑，在前方领路，看绾绾轻车熟路的架势，显然那个地址是阴癸派的据点之一。
七扭八拐，绾绾带着李重和宋玉致来到一间小院，伸手用门环轻扣了几声，听起来很有节奏，李重估计是什么暗号。出来迎接的是祝玉妍，想来这个据点十分隐秘，连看门的下人都没有。
…………
宋缺一句话就让李重咽了口唾沫：“王世充要降唐了！”
“我……”李重好容易把骂人的话咽下去，急声问道：“为什么？”
宋缺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大明尊教？”
李重愕然道：“大明尊教……许开山？”
这次轮到宋缺和祝玉妍惊讶了：“许开山是大明尊教的人？”
李重反问道：“祝宗主你竟然不知道许开山是大明尊教的大尊？”
祝玉妍沉声道：“李公子不要太高看阴癸派，圣门并不是无所不知，阀主不一样不知道许开山的身份。”
宋缺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许开山竟然是大明尊教的大尊，其实宋家个许开山还有点联系呢。”
许开山明面的身份是北马帮帮主，倒卖战马，和宋阀有生意来往很正常。
李重恍然道：“我大概知道王世充为什么要投降李阀，是不是李阀和回纥勾结了？”
宋缺脸色阴沉的点点头：“既然你猜到原因我和祝宗主就不必浪费口舌。”
祝玉妍嘘了一口气，轻声道：“李公子好像对大明尊教很了解，能否仔细？”
李重点头道：“大明尊教的首领是大尊许开山，其下还有善母莎芳，原子段玉成，上一代的原子你们应该知道就是王世充，还有五明子五类魔之类的人物，除了这些人剩下的教徒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