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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定堂点了点头。
孙姐看着白定堂都笑出来了,不愧是尤物,她这一笑,弄得白定堂都看痴了。
孙姐笑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玩的吗?嗬,还说相声?不是,我说你要是想成为明星,就去正经签个经纪公司,然后去唱歌去演戏,去选秀也行啊,这才是做明星的正道。”
“你去说相声干嘛啊?这都是老头子听的东西,现在还有几个年轻人听相声啊。你要是想当明星,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几个经纪公司的老板认识,就你这形象包装包装,可能还有点出路。”
白定堂摸摸鼻子说道:“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啊。”
孙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嗔道:“去你的吧,行了,赶紧干活去吧,别在我这儿待着了。”
孙姐还以为白定堂是在开玩笑呢,因为她完全想不通她的得力干将怎么突然就要去说相声了,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白定堂没走,他对孙姐说道:“孙姐……我还是要……要去考他们的学员。”
闻言,孙姐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起来了,她认真地看着白定堂,眉头稍稍蹙着。
白定堂也觉得有点尴尬。
半晌后,孙姐问道:“原因呢?”
白定堂深深呼吸了几口,稳了稳心神,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说道:“孙姐,我到您这儿两年了,也承蒙您关照,收留了我这个外地孩子两年多。”
孙姐摆摆手。
白定堂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他道:“我是两年前来的您这儿的,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吧,我那个时候已经两天没有东西吃了,也没地方住,晚上都是在公园凑合一宿,都不敢早点去,生怕被人看见,不好意思。有几次去的晚了,公园的椅子还被乞丐占了,我也不敢过去说。”
白定堂轻笑一声,他在说这些过往的时候显得非常轻松和平静,曾经有人说过,不管你现在在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在未来你总能很轻松地说出来,白定堂就是如此。
孙姐却听得眼眶有些泛红。
白定堂看着孙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我那时候都饿的眼冒金星了,坐在咱们店门口都走不动道了,幸好您收留了我,不然我现在可能在丐帮混的风生水起了。”
孙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笑骂道:“那还是我妨了你的前途咯?”
白定堂贱笑道:“那你也没打算给我补偿啊。”
孙姐又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她对白定堂的过往不太熟悉,她只知道这个小伙子是一个人从东北来北京找工作的,但是带的钱不够,钱花完了,工作还没找到,好几天没吃饭了,饿的在他们店门口走不动了。
她给了白定堂一碗面吃,后来又看白定堂这小伙子挺老实的,是个老实孩子,她也心中一软,就收留了他,让这小子在这里当服务员。
这孩子确实是老实,肯干活,不偷懒,话不多,还容易害羞,歌厅里面这些女孩子都喜欢逗他。
孙姐对他也挺满意的,只是环境对一个人的塑造太大了,这才两年过去,当初那个腼腆的小男孩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浪荡模样。
孙姐也是要无语了,当初是一个多么老实的孩子啊,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了。
不过这小子的确成长的很快,短短两年时间,这小子就从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升级成保安队长了,现在还兼着值班经理,管着这些服务员。
这就算是中层干部了。
现在她的中层干部居然要辞职去给人家向文社当学员去了,她也真是要无语了。
白定堂挠挠头,又看了看孙姐,说道:“孙姐,当时我跟您说的是我从东北来北京找工作,没找到工作,但是把钱都花完了,才饿的肚子的。”
孙姐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白定堂道:“其实当初我找的工作就是向文社的相声学员,我一个人从东北揣了几百块钱跑到北京来,为的就是要加入向文社,我就是冲着向文社来的。本来想着进到向文社里面,就不愁吃住了,谁知道没能进去,钱反倒是被我花干净了。”
“唉……”白定堂叹了一声,说道:“两年前我没能进向文社,两年后他们又开始招生了,这一回我是一定要去试试的,我没有忘了我来北京的目的,我就是冲着向文社来的。”
孙姐看着白定堂坚定的眼神,她也轻轻叹了一声,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白定堂垂头一笑。
孙姐看着白定堂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吧,你要是以后能站上台说相声了,一定要给我送两张票,我得去看看我们小白说的相声。”
白定堂忙应道:“好,等我能出台了呀,我一定叫您。”
孙姐都被逗笑了,她笑骂道:“哟,这还没考上呢,你就跟我说起相声了啊?”
白定堂现在的脸皮可厚,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贱贱地一笑。
孙姐笑完了,对他抛了个媚眼,妩媚说道:“等你能出台了,姐姐一准找你去,哈~”
白定堂倒吸一口气凉气,他低头吼道:“下去,下去,别起义,下去,下去。”
孙姐一愣之后,笑得花枝乱颤。
第八百七十七章 拜师
向文社,方文岐相声研习社。
南山于飞,四海龙腾,八科学员,第一科早就招收完了,也培养两年了,今年招收的是第二科。
南字科的二十七个学员,现在全都坐在教室里面,学艺的教室跟上学读书的教室是不一样的,读书学的主要是课文,学艺学的是能耐。
教室里面很空,就是中间摆了一排小凳子,这些孩子全都坐在这里。
何向东站在最前面,教室最后面还坐着一帮人,这些人都是向文社的演员,而且是比较厉害的中流砥柱类型的演员。
这里面就有薛果,郭庆,顾柏墨和李泉江,还有马金山和田福堂等人。
向文社水平相当高的演员都在这儿了。
何向东站在教室最前,看着教室里面这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他露出了笑容,这些全都是他培养出来精英,这些都是向文社未来的希望,也是整个相声界的希望。
何向东对众学员说道:“你们是05年来的,到现在也两年了,这两年时间里面我最欣慰的事情是你们都坚持下来了,没有人提前离开。学艺很苦,可你们很坚强。”
“在你们刚来的那天,我把你们叫到了楼下集合,就在咱们研习社训词的石碑下面,我跟你们说过,或许你们在家人朋友眼里只是一个读书没本事,干活很废物的没用之人,家人把你们送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给你们找个能免费吃饭的地方,等我养你们两年,他们再把你们带回家里继续搬砖干活。”
在场这些学员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因为何向东说的就是事实,也是他们曾经将要经历的宿命。
何向东看着他们,他微微抬起了头:“在那时,我就跟你们说过,只要你们进了我们研习社,能吃得住苦头,忍得住寂寞,好好学艺,我就一定会给你们机会,给你们让家人朋友诧异艳羡和懊悔的机会。”
“而现在。”何向东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自豪:“你们已经坚持两年了,你们熬下来学艺的苦头了,你们都很棒,我可以这样说,你们现在虽然还是学徒,但是你们的能耐已经超过相声界的大部分人了,你们是我的骄傲。”
在场好多学员都把腰杆挺了起来。
何向东道:“学艺是一辈子的事情,以现在你们的水平,你们已经不必每天都待在研习社里面了,接下来你们要去舞台上锻炼,要在舞台和观众的目光中锻炼自己。你们要向全世界证明你们的能力,要向你们的家人和朋友证明你们并不比任何人差。”
学员们都被何向东鼓动的心潮澎湃。
何向东道:“下周就是我们向文社南字科学员的汇报演出周,这一周都是你们演出的时间,这个舞台是你们的,你们要向所有同行和观众展现你们这两年学艺成果,成败都是你们的,长脸也是你们的,丢脸也是你们的,未来的路也都是你们的。”
众人闻言,心中都稍稍有些沉重,他们这些学员都上过场了,里面的大部分人都上场说过相声,都有点舞台经验了。
但是在接下来一周是的汇报演出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同行和观众来看他们,他们要是演砸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所以他们都感觉到了压力,就连陶方白和李耕这两个佼佼者都感觉到了挑战。
何向东露出笑容,说道:“少爷们,别这么大压力,上场的时候压力更大呢,现在就轻松一点吧。”
众人都笑。
何向东道:“汇报演出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在演出之前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拜师入门。相声这行讲究的是师承门户,你得有师门才行。”
“你们也在研习社里面学了两年了,这两年时间,园子里面这些老师都教过你们,你们也是叫我们老师、师父的,但是你们都是没有正式拜师的。现在你们也要正式上场说相声了,拜师的事情也应该要决定一下了。”
何向东伸伸手说道:“今天我们向文社想要收徒弟的老师都来了,向文社的相声研习社不是我一个人的研习社,你们也不是非要拜我为师不可,当然了,我也不是一定非得收你们不可,我可是很高冷的。”
大家都笑。
何向东脸上带着坏笑:“现在我们老师都来了,都在这间教室里面,你们想要拜谁为师,就过去请问老师,老师答应你了,你们就是师徒了,至于规矩怎么走,听师父的,师门是什么规矩你们就遵守什么规矩。”
说罢之后,在场这些学员都纷纷点头,心中有数了。
何向东脸上的坏笑慢慢扩散开来,他道:“我提醒你们一下,这么多老师可都在啊,你要是去找某个师父拜师失败了,你再去拜别人,人家可不一定会收你了。你想想,你都是一个被别人不要的货,谁还肯要你啊。”
这话一出,学员们都傻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了。
“哈哈。”何向东大笑两声:“少爷们,慎重选择啊,这要是拜一圈都没人理你,那就好尴尬了。”
有学员问道:“老师,那我们要是全都没拜师成功怎么办?”
何向东看他,说道:“嗯,问得好,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简单啊。我们这些人你们拜不了师父,就去拜我的徒弟们啊,小高,小军,老二老三,都可以,不过你们以后要是再见到你们这些一起同窗的学员,那可都是要叫师叔了,见着我们要叫师爷咯。”
学员们的脸色更难看了,要是真的拜师失败,以后就要管身边这些货叫师叔了?
我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陶方白也挤着坏笑说道:“哥几个,咱们都同窗一场,我怎么能让你们受这个委屈,这样,你们要是拜师失败了,就过来拜我,我不嫌弃,以后我们就用父子相称。”
“滚。”
“边儿玩去。”
“便宜占得没边了。”
……
陶方白哈哈大笑。
何向东也笑了几声,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不管你们拜谁为师,你们都是我向文社的人,只要你们有能耐,就不怕没有出头的机会。去吧,少爷们,是死是活,就瞧你们自个儿的了。”
第八百七十八章 拜师2
相声界是有拜师的传统的,这种传统在旧社会时期表现的更加明显,没有拜过师的艺人都干不了这行,因为他们会被所有同行艺人排斥的。
在新时期的现在,这种传统老规矩已经淡化了不少,没有师承的艺人干这行也不会有人过来盘道阻止。
只是没有师承的艺人总归是会很难彻底融入到这个行业里面,在面对其他艺人的时候,在心理上也会矮上一头。
这个区别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虽说杂牌军的战斗力不一定会比正规军差,但人家至少有番号啊,报出去的时候也能昂首挺胸。
当初方文岐就受了不少没有师承的苦头,他们也是废了很大劲儿才拜的一位已经改行的寿字辈前辈为师,这才入的门。
虽说他们这一枝儿出身不太好,没出过什么大角儿,但是至少是有门户的了。
现在何向东大红大紫,已经成为了当今相声界最大的角儿了,而且还广收门徒,也算是把他们这一枝儿给发扬光大了。
方文岐能含笑九泉了,何向东的师爷也能含笑九泉了,至于他的师太,那位改行了的寿字辈前辈,估计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当初是干不了相声这行才改的行,收了弟子也教不了人家东西,他们这枝儿就是相声界旁支末流,结果现在却被何向东发展的如此鼎盛,还有这么多徒子徒孙贡献香火,他真是死了也要笑醒了。
研习社里面的南字科学员现在也要拜师入门了,何向东却给他们搞了这么一出,估计整个相声史上也没人这样玩过吧。
谁家拜师是把老师们都叫到一起来的,这要是被人拒绝了,那得有多尴尬啊,别的老师也不好再收你啊。
拜师这种事情被拒绝实在是太正常了,所有人都想拜得名师,不仅自己能学到更多东西,而且以后有师父帮忙,自己的发展也能更好。
但是人家名师不一定收你啊,你拜不了名师了,去改拜其他人,这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但关键是现在何向东把两边老师都叫到一起来了,这再怎么拜?你先去拜的别人,结果被人拒绝了,再来拜我?干嘛?我水平比他差,人家看不上你,你才过来找我?我是备胎啊?
所以为了自己面子,人家师父也指定不肯收你啊。
何向东是真的给这些孩子们出了个难题了。
何向东说了声“开始拜师”,底下这些孩子全都傻了,冷汗都出来了,这可得慎重选择啊,不然就完蛋了。
何向东瞅了这帮还坐着纠结的孩子们,他笑着催促道:“少爷们,别傻愣着了,赶紧动身,这些老师们一会儿可就要去吃午饭了,你们想拜都没得拜了啊。”
何向东脸上满是坏笑。
学员们肚子里面都骂翻了街了,没这么缺德的。在他们心里他们最想拜的当然是何向东,只是何向东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提议,他们心里都没底了,谁都不敢先去拜啊。
又过了一会儿,学员们还是紧张地坐着,没一个敢站起来当出头鸟的。
后排坐着的老师们也都无语了,马金山来了一句:“这个坏胚。”
众人都笑。
何向东眉头稍皱,正打算说话,陶方白站起来了。
何向东看他。
学员们也在看他。
后排坐着的一众老师也在看他。
陶方白可是个说相声的好苗子啊,又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他们这些老师也很想把他收归门墙,这对师门来说可是件长脸的事情。可惜,这小子指定拜的是何向东,他们都没戏。
陶方白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袖,气度俨然。
后排老师们看的艳羡不已,瞧瞧人家这气度,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不是自己徒弟啊。
何向东看着陶方白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陶方白看着何向东,露出微笑,他认真说道:“何老师,学生陶方白想……申请去上个卫生间。”
“嘎……”
全场一静,而后爆笑。
何向东都懵了。
后排的老师们差点没笑得摔在地上。
敢情你这么正经弄半天就是为了申请上个厕所啊?
李耕也在冲陶方白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何向东气的眼前发黑,他冲过去就想拿脚踹陶方白。
就在这危难关头,只听得扑通一声,陶方白跪倒在地。
众人一愕。
何向东抬起的脚也愣在了半空中,他也愣住了,我还没踢到他呢,他怎么倒下了?是碰瓷吗?
陶方白双膝跪地,双手抱拳,看着何向东的眼睛,沉声而道:“古人曾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陶方白有幸在向文社相声研习社里学艺两年,聆听诸位老师的教诲,学生也感激老师们的授业之恩。无论未来如何变迁,您诸位永远都是我陶方白最敬重的老师。”
陶方白对着何向东深深一拜,又起身对后排老师们深深一拜。
陶方白再回身,看着何向东说道:“老师可以有很多,但师父却只能有一个,陶方白敬重何老师的为人,敬佩何老师的相声艺术,也有幸承蒙何老师两年多的悉心教导。但愿我能有幸拜在何老师您的门下,成为您的弟子,光耀我师门,定不让师门长辈蒙羞。请老师收我为徒。”
说罢,陶方白拜下。
何向东过去扶起了陶方白,看着这孩子,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