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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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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没人听。

    为什么会越来越死板。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为是什么?

    最本质的原因又是什么?

    何向东低头沉默了许久,半晌之后,才抬头看着许干事,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您问我为什么不去教导教育别人,我的回答是我没这个本事。”

    许干事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道:“你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

    何向东看着他道:“您既然让我不用把您当局长看,那我就称呼您一声许先生,您看如何?”

    许干事答道:“当然可以。”

    何向东道:“好,许先生,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寓教于乐,现在你们都说相声应该要有教育意义,要有讽刺意义。我的看法是相声可以有,而不是应该有。”

    许干事看着何向东的眼睛微微动了动,道:“继续说下去。”

    何向东也彻底放开了,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也真正接触了不少体制内的人,他目前认识的这些相声演员都是在体制内的,对一些事情也了解更多了,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他道:“首先一点,相声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语言里面有什么,它就能有什么,它包涵很广,你要问它能不能有教育意义讽刺意义,肯定可以。不只是新相声,传统相声里面也并不缺乏有教育意义的段子。”

    “最明显的就是太平歌词里面的《劝人方》,这不就是劝人向善的吗?常宝堃先生的《牙粉袋儿》不就是在讽刺国民党政府的通货膨胀吗,这不就是讽刺意义吗。相声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是太难了。”何向东摇头一叹,看着许干事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真的太难了。”

    许干事问道:“难在哪里?”

    何向东道:“寓教于乐啊,寓教于乐啊,教育意义是要放在乐里面的,相声最根本的就是乐,可以没有教育意义,但不能没有乐。没有乐,他就不是相声了,相声说白了就是一门使人乐的艺术。”

    “相声艺术很简单,也很纯粹,你要给它命了题了,提出要求了,它就会变得很难。你又要有教育意义,又要能逗笑,还要让观众不反感你的教育,并且乐于接受,这真的很难。”

    “道理谁不懂啊,需要你来教我?没有人愿意听你的大道理的,真的太难了。而且现在晚会相声占主流,我以前老是说他们说的东西不是什么玩意儿,现在我们这儿也有很多晚会相声出来的演员,跟他们聊了之后,我才知道,唉……”

    “他们其实也很无奈,在晚会上面的要求太多了,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这个哏那个哏不能用。有一大堆数不清的要求压在你脑袋顶上,还要你有教育意义,还要把观众逗乐了,这跟带着镣铐在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区别啊?”

    许干事已经没有在看何向东了,他把目光看向了舞台,那里的桌子还没有撤下去,上面还盖着紫红色的绒布,折扇、醒木、手绢照着老规矩依次摆放,神色很凝重。

    何向东苦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唉,其实现在想想挺佩服那些老先生的,在这么多枷锁的限制之下,还能创作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新相声,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做得让我这个晚辈自叹弗如啊。”

    “只可惜啊,老先生们退休的退休,去世的去世。现在活跃在舞台上的新演员又根本没有老先生那份本事,甚至还有很大一批从其他行业转过来的根本就没学过相声的人,试问这些人在这么多的限制之下,又怎么可能创作地出真正好的新相声啊?”

    听完这些,许干事久久没有回话,皱着眉头,眼睛却一直盯着舞台上的桌子在看,思绪万千,他的心里也很复杂。

    何向东也没有再说话了,长长舒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了。

    良久之后,许干事在裤兜里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包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根点了起来,抽了两口说道:“我会抽烟,但很少抽,因为我答应我老婆戒烟了,但我身上总是会放着一包,过过眼瘾也好,散给别人抽也行,但我自己不抽,今天算是破例了。你抽吗?”

    许干事把烟盒递了过来,何向东推辞道:“我从不抽烟,对嗓子不好。”

    许干事点点头,也就把烟盒收起来了,说道:“不抽烟好啊,对身体好。”

    何向东也没有答话。

    许干事一根烟快抽完了,他才又问道:“你为什么一直都说传统相声?”

    何向东道:“因为传统相声简单啊,完整的框架,完整的脉络,还有完整的逗乐别人的法子,我稍微改改就能用了,这里说相声限制也比较少,我能发挥地更好。我何向东本来就不是有什么大本事的艺人,也只能挑简单的做了。”

    许干事摇摇头道:“你谦虚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那你对新相声怎么看?很讨厌吗?”

    何向东摇头道:“不会,新相声也是相声,相声其实根本不分传统新旧,现在的传统相声在当初不也是新相声么。相声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是艺人罢了,艺术是不会错的。”

    “艺术是不会错的。”许干事又重复了一遍,心里头有些震撼,连烟都忘记抽了。稍顷之后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感慨道:“好啊,说的好啊。”

    何向东把目光看向许干事的眼睛,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问道:“您问了我很多问题,那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许干事道:“问吧。”

    何向东看着他,沉声问道:“您对我们这种民间相声园子是什么样的看法?”

    许干事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随手一弹,然后把白烟缓缓吐出,脸上露出笑意,扭头看着何向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正意义上的一代大师

    “艺术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艺人罢了。”许干事用同样的一句话回答了何向东。

    何向东看向许干事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的神彩。

    许干事露出儒雅的微笑,道:“我一直相信艺术是需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

    “所以。”许干事认真地看着何向东,吐字说道:“好好说相声吧。”

    默了默,何向东才点头应承道:“我会的。”

    许干事也是呵呵一笑,也不知是前面那一根烟把他的烟瘾勾起来了,还是怎么着,他又从口袋里面把烟盒掏出来,抽出一根烟,点着,吞云吐雾起来,他道:“你说新相声也是相声,那晚会相声也是相声咯,你在你的相声园子有尝试过这种类型的吗?”

    何向东回答道:“没有。”

    许干事又问道:“哦?这是为什么?是怕自己说的不好?”

    何向东笑了笑,道:“倒也不尽然,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相声,这是一个相声演员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许干事笑了,手中夹着的烟也随着身体抖动着,烟灰散落地上:“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

    何向东也是在笑,他觉得这位许局长也非常有意思。

    笑了好半晌,许干事才停下来,又拿起烟来,狠狠嘬了一口气,大口吐出烟雾,露出过瘾的笑意,又问何向东:“你对歌颂型相声怎么看?”

    何向东想也不想就说了,他现在对这位许干事已经没有太多的防备心了:“一样的,歌颂型的相声也是相声。”

    许干事停下抽烟,凝视着何向东的眼睛,再问:“那你马季老师怎么看?”

    何向东偏开了目光,稍加思索,然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评价:“真正意义上的一代大师。”

    许干事也微微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何向东对马季的评价居然这么高,不由说道:“你们相声界人士对歌颂型相声可是诟病颇多啊,对马季也是有很多不满啊,认为是他的相声毁了相声啊。”

    “呵呵。”何向东嘲讽地笑了一下,道:“那只是他们不懂罢了,应该说是他们懂,但却不愿意去懂。但是您……”何向东扭头和许干事对视,道:“您应该是懂的,不是吗?”

    许干事抽着烟笑着说:“是啊,我应该是懂的。”

    两人又默默坐了一阵,此时天已经黑了,路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范文泉都在门口张望了好几次了,想叫何向东去吃饭,但是看见何向东还在和客人聊天,就又退出去了。

    把第二根烟抽完,许干事把烟盒还有打火机都放到裤兜里面放好,笑着道:“不抽了,今天抽了两根了,已经破例很多了。”

    何向东想了想,也笑着道:“这种破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许干事微笑着摇摇头,顿了顿,问道:“下周区里面有个文艺晚会,是我们文化局主办的,你愿意来说段相声吗?”

    何向东疑惑道:“文艺晚会?”

    许干事道:“是啊,就是一场普通的文艺晚会,慰问性质的,主要是慰问区里面一线的环卫工人,贫困家庭的,你愿意来吗?”

    “哦。”许干事又补充道:“到时候也会有媒体报道的,电视上也会播放的,还有报纸也会报道的,是个不错的机会。”

    何向东没有马上答应,反而问道:“那我应该说什么相声?晚会相声?”

    许干事笑着回答:“在什么场合说什么相声,这是一个相声艺人最基本的素质,不是吗?”

    说完,许干事也不等何向东回话,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天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何向东急忙站起来高声问道:“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吧?”

    许干事脚步不停歇,头也没回,就道:“没有,就是一场晚会罢了。”

    何向东又喊道:“电视会放我的相声吗?”

    许干事道:“只播半小时的,能不能上电视看你自己本事了,想去的话,明天去局里找徐四海填表。”

    何向东望着许干事的背影喊道:“那我要不要给你送两条烟感谢一下啊。”

    都走到门口了,许干事一个不稳还是给绊了一下,往前踉跄着冲出去几步。

    何向东在屋内笑个不停。

    许干事倒是也不以为意,回过头瞥了何向东一眼,然后理了理衣服,又迈着八字步,不慌不忙极有气度地往回走。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何向东在屋内放声高喊一声,然后兴冲冲地往后台跑去。

    后台几人也在何向东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很兴奋,齐齐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都让何向东好好准备。

    何向东也是满口应承了下来。

    陈义坊也在和他们一起吃饭,他晚上也还有一场,就没回家了,这算是工作餐,晚饭也简单,就是去饭店要了几个菜,加上一堆白馒头而已。

    陈义坊边吃边说:“你说的这个许干事啊,他来我们文工团好多次了,据说他以前也学过艺,后来才步入官场的,对我们艺界的门道也清楚,而且也愿意做一些事实,是个不错的官。”

    张文海笑道:“你老陈拿人家什么好处了,这满口夸得。”

    陈义坊毫不示弱怼回去:“拿个屁,我要是有那么多好处,我来你们这破园子干嘛啊?”

    张文海不乐意了:“哪儿就破了,多好的园子啊,你眼瞎啊?”

    范文泉劝两人:“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年纪大了尽拌嘴好玩是吧。真是的。不过话说过来啊,东子你这马上又要忙晚会的事情了,这老张指定也得跟着你一起去弄,那边肯定是要排练的啊,这园子里面又缺人手了。”

    张文海也有些惆怅:“是啊,演员太少啊,尤其是能顶的上场的演员更少啊。”

    何向东也有些头疼,现在向文社人手太匮乏了,他稍微有点事,这园子里面的演出就撑不起来了,他叹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啊,没人愿意常驻啊,连串场的也不多,要是我找到我师父就好了。”

    张文海问道:“方文岐?”

    范文泉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你的评书师父?”

    何向东点点头道:“是啊,都断了联系好些年了,那一年我在成都的时候接到我评书师父的信,说他有回北京的打算,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我和师父急忙离开了成都,再后来给我评书师父写信,就没有回音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北京了,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

    范文泉叹道:“我也向我的老朋友打听过,可是没有消息。”

    何向东摇头苦笑。

    陈义坊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你还有评书师父?”

    范文泉替何向东回答道:“东子可是评书门第十代的正宗传人啊,师承金口银舌张阔如。”

    陈义坊惊道:“张阔如?他不是消失很多年了吗?”

    范文泉笑道:“所以是缘分啊。”

    何向东也无奈摇头一叹,缘分啊。

    “张阔如?”陈义坊皱着眉头,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吐字发音

    第二日,何向东就去了文化局找徐四海填了资料,徐四海还向他打听吴萧的情况,打算约个时间下次再去拜访他。

    何向东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硬着头皮算是答应下来了,这人的癖好真是怪异啊。

    从这一日开始何向东就开始准备起了文艺晚会要用的本子,幸好这次晚会并没有太多的规矩的限制,导演一般也不会管演员们的表演,只要不弄太过分的东西上去就行了。

    这也是何向东第一次在正规晚会上表演相声,以前跑穴参加的晚会都是私人性质的,这种晚会是官方主办的比较正规的晚会。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在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相声是一个相声艺人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说。

    他跟许干事有一场关于雅和俗的讨论,他说相声离不开俗,许干事也很同意他的看法。其实这里的俗,指的是通俗,能让老百姓所欣赏所接受的俗。一段相声里面不可能全是低俗的东西,浅尝辄止还行,一旦多了,观众也会厌恶的,这里面尺度就要靠演员自己在长期的表演实践中把握了。

    常家相声的创始人常连安老先生就曾经说过一句话,“要让人想起来美,别让人乐完了后悔。”

    要让观众认同你赞赏你,要哈哈大笑,但是笑完了还不能后悔,哪怕是日后再想起来还有回味,还会露出会心的笑意,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一种极难达到的境界。

    何向东在相声界算是惊才绝艳了,祖师爷也很赏饭吃,可是就连他也没能完全达到这种境界,只是在很偶然的状态极佳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这一点。

    文艺晚会就在区里面的百花大剧院举行,这个剧院坐满了能坐一千来人,因为是慰问性质的,也没有卖票,全都是赠票,一千来张票全都送出去了。

    何向东和张文海两人也正式加入了彩排,这台晚会的形式很多样,跟春晚似得,歌曲、舞蹈、朗诵、小品、相声、还有一个京剧。排的时候语言类的节目算是比较多的,小品有四个,相声却只有两个,除了他们这一对,还有文工团里面有一对青年相声演员。

    何向东也不认识他们,也没有兴趣上去打招呼,那两人倒是来上前来打过招呼了,得知何向东是一民间闲散艺人,就耸耸肩,又回去了,显然不是太感兴趣,何向东也不甚在意。

    那两人是穿着西装说的正儿八经的晚会相声,本来导演也要何向东和张文海也穿西装的,何向东据理力争死活不让之后,导演无奈只能答应何向东他们穿大褂了。

    园子的相声大会也还在继续表演,何向东在剧场里面排练一下午,晚上就回到园子里面表演,还能赶得上一场。

    郭庆又被他师父给拽回来帮场了,何向东笑称干脆让他把文工团的工作辞了算了,一起来园子里说相声得了。

    郭庆笑笑,也没有回个准话。

    不过何向东心里也清楚,让人家来帮场是没问题,要是让人家辞了工作跑到园子里面来,那就真的有些难为人了。

    公职单位可是个铁饭碗啊,尽管郭庆在文工团混的也不怎么样,还要常常跑外活儿才算能稍稍多一点收入,这真要是让他辞了,那他还真不舍得,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

    陈义坊现在每天都在向文社演出,下午场基本上就是靠着他们三个人撑着了。一般是开场郭庆先唱一段快板,然后陈义坊和范文泉两人说一个对儿的,范文泉再一个人说一单口,再陈义坊和郭庆两人说一对口的,最后三人来一群的。

    下午场演完,三人累得都快散了架了,结果晚上都还有一场。也幸好三人的基本功都很扎实,不然肯定得累趴下了。

    相声里面的基本功可不仅仅值得是说学逗唱这些东西,还有吐字发音,发音从哪里发是有讲究的。从喉咙发音的,响亮,但易累易渴,总要喝水,一场说下来,肚子里面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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